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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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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开口,刚刚除了屋子的杏儿。就回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这齐妃和裕嫔以及马佳贵人一起来了,正在门外等着给主子请安~”。
润福本来打开茶碗的动作一滞,怎么都一起来了?而且这耿氏和齐妃混做一起,就如同这年氏和吕氏搭成一块儿的诡异。
按下心中思量,她一挥手,“赶紧请了进来,正好年妹妹和吕妹妹也都在这,难得这么齐乎,人多热闹阿”。她抬头正好对上吕氏微微皱起的眉头,一见着她的眼光,吕氏忙不迭的移开了视线。
耿氏原本正在屋子里给花儿剪着枝桠,就被齐妃一句句妹妹给扰了兴致,等听清楚她来意后,她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来了。说实话,她实在不想淌了这趟浑水,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儿,当然清楚的很,就算她有这个心思,到底是清楚着这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索性就装痴扮愚,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反而能为自己儿子求的些丝福分,这些人都是看不开阿。她心底叹息了声儿,但到底禁不住齐妃的缠缠,见她一副如果不跟着过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索性就跟了过来,只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罢了。
这一进了屋子,几个人进来了倒是对着润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齐妃是最大的,她就起了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她对于润福能坐上这个位置,说是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但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倒是也看得明白,凭着她内务府包衣的身家,就算是抬了旗,祖宗家法也容不得作了那个位置。只是有些人不懂事儿,还以为什么人都能惦记那个位置呢。想倒这儿,她有些鄙夷的望着年诗韵。刚才她一进屋就见着年氏和吕妃两个人那么坐在下首,但如此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算这规矩了,不过她们本身对年诗韵得了胤禛的宠不满,索性就借此踩了一把,也不正经行礼,只是打了个招呼,弄得本来在润福面前想拿捏一把的年诗韵,顿时面上就落了下来,而坐在她旁边旁边的吕妃倒是不够格受这些礼,不住的回了礼的动作更是让她心中愤恨的,眼神森冷的望向润福,却不是看着她,而是对着那座位。
年诗韵刚刚见着李氏进来却不向她行礼的这个事儿,一肚子火气。她冷冷地看了眼李氏,她到底对这个女人多是瞧不起了,仗着服侍皇上时间久,却最后连个主妃的位子都没当上,也看出本事了,不值得放在眼里罢了。
润福看着心底可乐,又觉得年诗韵的眼神古怪,明显带着一些狂热,她心里起了疑虑,这人不是精神有了毛病吧。
她受了礼之后,“这年妹妹和吕妹妹都是才到的,前脚刚落,你们后脚就来了,可是约好了?”见着耿氏不住的冲她朝着李氏的方向努嘴,她心里也明白怕是被李氏撺掇的过来了,能有什么事儿?怕是这弘时吧?前几日,胤禛依着弘晖的心思,将对外洋务的事宜皆交给了弘晖,也算正式领了差事,而这弘时倒是比弘晖虚上了两岁,可是到底也是该领差的年龄了。
润福心底一琢磨,面上笑开了,随意问了问这几日天寒了起来,火炉的暖气都供到了没等杂事;女人嘛,只要想聊天,就不怕没有话题。
而年诗韵本来要和润福说的话,却见着这么多人,到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齐妃李氏也是,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却见着这么多人,如果这话说了出来,自己怕是就要落了下乘,也忍着不说。
最后,就是润福和耿氏在聊了弘历和弘昼在学堂的趣事儿,她倆倒是真的乐,而其他各有心思的人,恐怕都是身在此心不在此乐。
年诗韵心烦意乱的,见着吕妃不住的朝她使着眼色,更是心里恨恨的。
半响,年氏终于坐不住了,她起了身子“皇上叮嘱了臣妾要仔细看着福宜阿哥,所以臣妾也离不了太久,本是怕皇后娘娘冬日里清冷,见这么多姐妹都过来,臣妾也就先回去了”,半句没有提吕氏的事儿。
吕氏一心急,倒是自己喊了出来“皇后娘娘,臣妾这儿倒是有些事儿要求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求皇后娘娘别夺了臣妾的儿子~。”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恩,首先,真的真的很感谢亲们的支持!这么一路来的相陪。我不知道我写到了现在,在你们眼中的男女主是什么模样。我很坦白,这样的两个人,不会得到很多人的喜欢。一个有圣母倾向却自私的女人,一个不会独宠的皇上,一段只是除了信任之外,少了些爱的感情。有人骂女主是总管,那个年代的女主角,怕是如此的悲哀。有人说我都脑残了。我拒绝承担这句话,我只是想写一个帝王,一个冷情帝王和一个女人的那种,温温淡淡的爱情。你若爱我便相随,你若不爱,我便放手。这个女人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家庭,她不会有情饮水饱。那个帝王,为了江山,为了地位,为了很多东西,独独将这个女人放了后面。可是在情上,这个女人是让他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就在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他不是另一个爱新觉罗。福临,他只是爱新觉罗。胤禛。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二章谁算计了谁
第二十二章谁算计了谁
润福扬了扬修饰的修长的柳眉,不说一句话,却是静静的看着杯子里茶叶的沉浮,嘴角带着一抹讥诮。
不顾年氏不悦的眼神,既然把话说了出来,吕妃索性也一鼓作气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皇后娘娘福气,不仅生养了四阿哥,就连大阿哥都是养在您的膝下,还有着三个女儿,可算是子女齐全并为好字,求求皇后娘娘就看在这几位皇子皇女的福分上,将弘旻留给卑妾吧”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年诗韵望着吕氏妆容全无,泪流满面的扑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股厌恶,烂泥扶不上墙,她暗自唾弃了一口,但是此时却只能强压心中的不耐,虚伪的说“吕妃你太放肆了,别说皇后娘娘福分大,就算是本宫如此福薄之人都断然没有想过要夺人骨肉的事儿,你看你这样成何体统,让其她的姐妹看了,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怎么你了呢”。
润福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对在她宫里唱和不停的女人,看着底下耿氏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和齐妃看好戏的模样,突然对这种蠢笨的人,深深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用着指甲划了划桌面上桌花上的泥土,将泥土弹开来后,无视下面的人,等抽噎声小了下来,她才抬起了头,扫过了两个人,淡淡的说了句“演够了么?论说一家人,本宫倒是不该如此的不通情达理,说此重话。但今儿个又有位尊于你们的,又有位逊于你们的,就算你们二人也都是跟着四爷良久的老人,不算新人了,可是今儿这出,你们可曾顾及了自己的身份?对上无尊视,对下无表率,你们愧对万岁爷对你们的信任,那本宫又何须顾及了你们压根没有的自尊?”谁都没想到,润福一出口竟然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一席话出口,屋子里年诗韵和吕氏两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们料想了皇后的否认,料想了皇后的无视,也料想了皇后如同往常一般的宁人息事,却压根没想到她丝毫不留情面和余地的当众呵斥她们。不想别的,至少这年诗韵如此今天,就连皇上也回护三分的,如此遭到呵斥,却让她像也不到,思也不及,顿时面色青白,眼神阴冷的如一条毒蛇一般的怒视着皇后。
润福心里暗笑,平日里不和她一般计较,她倒是真的把自己抬成了几分人物了。她微微斜着看了眼年氏,从袖子里将今儿个无意间收的凤印拿出来,把玩在手里,如同轻描淡写一般的说了句“年皇贵妃,本宫一向知道皇上待你向来宽厚,也是怜悯你连续失了骨肉,而吕妃怕是因为位份不足,你也知道,咱们这天家,有些讲究的”说到这儿,润福起了身子,走到了吕妃旁边,轻轻的问了句“可是这皇上,其实让的是让年皇贵妃领了吕妃的骨肉,不是么?”她忽然将视线转给年氏,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年诗韵心里一慌,这话,皇上明明说了,除了她就连皇后都没说过,怎么皇后会如此说?
她明显感到吕妃抓住她的手,愤恨的望着她“怎么回事儿?年皇贵妃你和我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润福见状,忽而一笑“行了,今儿个这事儿啊,最终还是皇上做的了主,吕妃也不一定非要将你弘旻过度到年皇贵妃那儿,毕竟孩子额,还是在自己的额娘身边会自在一些,现在的这些阿哥们啊,都受着拘,哪里像在潜邸的时候那么多走动的?除了弘昼跟着弘历经常能来看看我这个额娘,其他的孩子啊,都疏了疏了啊,这样皇上可是不喜”从吕妃身边绕了一圈儿,润福留下了这些话后,又转而回到了座位上。“哎,这日头也不早了,今儿个身子实在是不很利落,就不留各位姐妹们用餐了”半扶着头,下了明显的逐客令。
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润福的嘴角扬了起来。
杏儿重新换了盏茶,有些纳闷的问着“主子,这皇上是时候和你说过要将吕妃的孩子过继给年妃啊?”。
润福闻言,似笑非笑的说“我也没说,皇上没和我说啊”,她心情很好,也就不介意的卖了个关子。
杏儿有些不明白,一脸疑惑的望着润福“主子,奴婢还是不明白~~”
润福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说“皇上没和我说,但是和她说过了,所以问静待其变守株待兔就好,本来还以为这个事儿多久能让吕妃和年氏两人对上,没想到这年氏竟然想将我拉下来,那我当然好好送一送她们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友善了这么多年,但做这种腹黑的事儿,也不手生,看来自己也被自己的良善蒙蔽了,润福对自己笑笑。
杏儿还是想不明白,但是润福没有再做解释,她也就不再多问,悄悄退下去,准备传膳了。
润福倒是没注意杏儿的退下,她只是仔细想着这么一出的事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胤禛这招使的不错。
年庚尧现在成了汉军中的显贵,自然也是汉人的首要拉拢或者敌视的目标。如果年庚尧的心思没有什么的话,他自然不会让他一家子靠近了吕妃,看她之前的动作就知道了。而今儿个的,演戏的恐怕也不仅仅是她,想着宫里的人传来的耳报
她不住的转着手中的佛珠。
吕妃恐怕不是刚刚受到年氏的话音才做此手段吧?想她钮钴禄氏子女双全,如何不能过继一个连满裔都算不上的孩子呢?而年氏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夭折,这次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她。
这个时候,吕妃低垂着脑袋,没有了在润福宫里时候的模样,只是回复往日的一副温柔模样,仿佛刚才那出只是一出戏一般,和年诗韵也如同丝毫芥蒂没有一般,拉扯着年诗韵的衣角“年皇贵妃,卑妾不是故意的,刚才只是情不自禁”眼角带着红红的,仿佛怯怯的。
年诗韵哼了一声。谁不知道谁在演戏,可是,她刚刚接了自己阿玛传了的信儿,这吕妃的用处好像还不小,她的那个孩子也有用的很,暂时动不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甩了袖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先进了屋子里。
在外面站着貌似目送她的吕妃,望着她的背影,也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皇后也不是省油得灯,想拉我下水,也不看看的脑子够用不。她也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了。
====嘻嘻,大家新年快乐哦,今天是小年,我昨天回家,啧啧,大连好久没下学了,好漂亮~~~~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三章中宫惊变
第二十三章中宫惊变
猫猫祝大家过年好!兔子爱吃窝边草。一岁一年又光头,嘻嘻,哈哈,开心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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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是谁说过的一句话,历史是由无数的偶然形成。
润福已经全然不记得这是这辈子听过的话,还是上辈子残留在脑中的记忆了。只是眼下,不知不觉中,就要迎来她这辈子的第三十岁生日,她有些惶惶然,觉得自己竟然活过了一大截时光的错觉,这沉浮在历史中的是变成了她自己或者自己已经成了历史中的钮钴禄?她真的不得而知了。
一口气的吃着膳房准备好的长寿面,润福抬起头看着那个一退朝就赶过来,坐在她对面陪着她过着寿辰的男人,原本如墨染的青丝已经渐渐上了白发,此刻正眉头紧皱的看着碗里的鸡蛋,让她不禁一乐。这讨厌吃鸡蛋的样子还是数十年如一日。
轻轻的咳嗽了声,润福刚想开口,就见对面的那个男人速度的将剥好皮的鸡蛋,一口吃进了嘴里,几乎连咀嚼都没用,就下了肚子。那副吃毒药一般的模样,让润福更是忍住不能笑。
胤禛抬起头看了眼润福的那副忍笑的表情,眉头皱的更紧,却拿着润福十分的无奈。
他也不做声,吃完了早膳,看着润福将面吃好了,放了一声“今儿个你也别太忙叨,朕自己亲手挑了一些东西送给了你,一会儿让喜公公给你送过来,其他的那些人请安的什么的,也别耐烦和她们多说什么就好,本来今年该给你的寿日大肆操办下,既然你无意,朕也不做那费力不讨巧的事儿了”。
刚说完,这外面伺候的人就说“万岁爷,皇后娘娘,这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以及两位公主一起过来,说是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弘历一声“皇额娘,您看我们给您准备什么礼物了”一抬帘子,却发现他老子皇上也在,正瞪着眼睛望着他。
润福觑了眼胤禛,这么大年纪,就知道吓唬孩子,她望着弘历脸上红扑扑的,额头还带着汗渍,伸出手招了人过来“今年的夏天来得好像挺早的”。
弘历瞅了眼他阿玛。别扭的走到了润福的身边,看着润福的动作倒是有些羞涩,润福恍然,这孩子还是害羞了,呵呵,长大了。
胤禛随意的询问了弘晖对俄罗斯使臣来访的安排事宜,又问了弘历和弘昼的课业,弘历还是规矩的回应,弘昼却是嘻嘻笑笑,浑然一个混世魔王的模样,气的胤禛吹胡子瞪眼睛,屋子里几个人也是乐和。
润福看着弘昼虎头虎脑的模样,也是乐不陇嘴,这孩子的不着调原来是打胎里带来的。
=========偶是可耐的分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一面,年诗韵紧紧握住手里的玉佩,不出声的打量着面前跪着的红玉,而被喊进来的红玉全然不知道为什么喊她进来,喊进来还不说话,所以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只顾低着头。她脸色平静的坐着,如果不是眼神中不时的闪过丝丝狠厉之色。倒是端庄的很,仿佛之前那种种破败之举全然不是她所为一般,而那用凤仙花染红的指甲长长的,正仔细地翘着。
“红玉,你进宫也有段日子吧”半响,年诗韵淡淡的开了口,出言却是仿佛拉家长一般。
红玉也有些闹不明白这年皇贵妃的意思,但她仍小心开口应答她的问话“回贵妃娘娘的问话,奴婢打小就被卖到曹府,后来有赖老太太厚爱,收了小女作为养女伺候在她老人家身边”。
听了红玉的话,年诗韵用手摁着头,她想着年庚尧来信里提到的这个红玉,心里有了琢磨。“你就对你生身父母丝毫没有印象?”年诗韵又问了句,话里冰冷。
红玉摇着头,嗫喏的说“一点都没了”。
“行了,那你下去吧”就这么说了两句,年诗韵淡淡的吩咐着红玉下去,让红玉莫名其妙。
年诗韵看着红玉的背影,眼神里充满着毒辣。
等红玉出去了,年诗韵叫来了当年一直跟着她的秦嫂,如今叫秦嬷嬷的人,和苏嬷嬷一样都是年氏族暗地送来的人。“这个红玉,暗中找人处理了吧,记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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