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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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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王爷和福晋都在此,哪容得你大声喧哗?”杏儿见润福皱起眉头,上前呵斥了一句。

雨蝶装作才看到一般,惶恐地说“王爷恕罪,奴婢没看到您在这儿”,微微顷身,给胤禛请安,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略了润福。起了身子后,才故作姿态“呀,这福晋也过来了,这可是不合事宜,别让病气冲撞了您这个贵体”

润福冷眼旁观着这个女人的自作聪明的举止,如此大胆,倒是像有什么依侍一般,不过她的靠山,不是旧太子么?

“行了,这里不用你了,你去把喜公公喊来”胤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个雨蝶,要不是,他心里转了一圈,对着润福说“钮钴禄氏,这诗韵的疙瘩也是用那花露水过度产生的吧?用了苦瓜水自然消退是么?”胤禛转过头来,问着润福,眉间皱起的褶皱,润福想都能夹死蚊子了。

雨蝶闻言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退出去了。

年氏此时把头埋在被子里,她倒是真的不愿意抬,脸上起着零零落落的疙瘩,虽然未损美丽,但是女人都希望在自己重视的男人面前表现最美好的一面。她听到胤禛的声音,心里微微一颤抖,紧紧的赚住了胤禛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男人攥在她心里一般。埋在锦被上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被子,她恨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越想越觉得脸上痒痒的难以忍耐,仿佛隐忍不住一般“爷~”。

润福听到胤禛的话,轻启薄唇,“爷和年福晋均不用担忧,确实是和陈娘娘的状况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花露水用的过量了,这年福晋的体偏过冷弱,花露水又是属性寒,怕是这伺候的丫鬟没和年福晋分说清楚,用量过了导致,不用过于担忧,我已经吩咐了厨房煮了苦瓜水,算算时辰也该过来了”。润福口齿清晰的说着,如果肚子能不那么翻江倒海,恐怕也算得上慢条斯理了,润福自己调侃自己,苦中作乐。

闻言,年福晋愤恨一般的抬起头,“你那花露水我都没有用,怎么可能会什么过敏?”

屋子里,顿时寂静。

“怎么回事儿?”半响,胤禛声音低沉,里面隐含薄怒。

这时,年诗韵掀开了被子,抬起了脸,愤怒的说“你看我这张脸!还是福晋博学多才,什么罂粟花,却编了个好听的名字,那明明就是虞美人”说是愤怒,不过美人怒起来倒也是别有风情,那斑点本身就不重,在光线下倒显得风情万种。

“什么罂粟,什么虞美人,又和这花露水有什么关系?”胤禛不耐烦的问着,转过头来对着润福“怎么又和这虞美人牵扯上关系了?”

润福在年氏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就有些明白,此刻闻言就笑了“你是怕那花露水里不妥当,然后给了雨蝶用是吧?然后八福晋把那日看的罂粟花移了回去,却发现离土花就败了,也是这样吧?八福晋就把那花制成了香囊,赠给了你,又对是不对?”润福一句反问一下,倒是不在乎这年诗韵回答。

不过说到这里,她转而凌厉的说“年福晋,今天我也当着爷的面,和你分说下这个事情”,润福吸了一口气“这罂粟,也是你口中的虞美人,着实有**的效果”,她这话一出,年诗韵的脸色刷的从红转白,张开了嘴又合上,却是不能说半句话,只嘟囔了一句“爷~”。

“不过,恐怕年福晋不知道的一点,这息子散的主要成分”润福顿了一句“也是这罂粟”。

此言一出,春兰吓得噤不敢声。

胤禛反而不怒了,淡淡的说“接着说”

润福觉得自己的肚子,又有抽搐的迹象,于是长话短说“此时这倒是不怪年福晋,怕是她也不知道,而她的过敏,却是也不是,是是因为罂粟这个香囊着实会导致过敏,也就红斑一阵子,只不过是时间很短,如果不是有人用了花露水,催发了,恐怕年福晋也已经好了,至于这是什么人,怎么用了这个法子,恐怕就是爷和年福晋好好沟通沟通了。不过既然这和花露水没什么大的关系,我也就先回去了”

润福说完,施施然的做了一个福,就转身走了。

胤禛倒也没有拦住润福,看着她的脸色,也知道恐怕身子又不舒服,冲了冷风了。

这时候,厨房的人送来了润福之前嘱咐的苦瓜水,胤禛盯着年氏喝完了。

润福离开了院子,至于胤禛和年氏说什么,那都不**的事儿了,不过她眸光一闪,这手都伸到内院了,这人恐怕倒也是有点本领。啧啧,润福摇了摇头。

杏儿在旁边吞吞吐吐半天,润福笑了笑“行了,别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还帮年氏说话?”

唔,继续还债中。。。。。。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四十四章乱套下

第四十四章乱套下

===唔,感谢紫色的燕子童鞋的打赏。偶鞠躬谢谢=====

出了院子,天已经泛黑,只余下点点夕阳残红余韵在天边。

润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以仰望四十五度的忧郁眼神,微微望向天空。

半响不见自己家的小丫头说话,转头就发现杏儿以一种“主子被刺激了”的眼神望着她,看着润福望着她,她嗫喏了下,还微微带着点哽咽“主子…。”

润福顿时觉得被打击了,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润福觉得自己偶尔兴起的演戏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杏儿打击的不剩了。

她敛了神情,收了心思,转而淡淡地说“杏儿你知道有一种美人花么,叫做姐妹花,花开十或七者一株”

“奴婢知道呀,主子,奴婢还记得我们园子里,就有这种花呢,等到花开的时候,满墙铺铺层层。有时候甚至枝桠都漫过墙头去了,满园子都能闻到它的香味儿呢”杏儿闻言,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的点着头。

两个人边走边说,杏儿掌着灯,灯光在微风中颤颤巍巍的晃动着,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一样的道理,这院子里的女人啊,就如同这此起彼落的花势,不得抑制就会恣意外泄,适当的时候敲打敲打修剪修剪也倒是不碍满园春色”润福悠悠然的用着温温的声音吐着话语,说到这话,她眼前浮现了那个总是端着端庄大方的范儿温恭笑着的女子,举着剪刀修剪枝桠的模样。

“可是…”杏儿点头,这个说法她明白,但是这和主子的做法可是相悖的呀?她又疑虑的望着润福。

“可是什么?可是为什么没有借机敲打对么?”润福笑眯眯起来,仿佛是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

“这园子里,我好像就是园丁,而这个园子的主子确实王爷,你说别人没事儿跑你家园子里摘花,是什么样的行为?”润福不答反问。

“噢,我明白了,主子”闻此言,杏儿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儿,两个院落之间隔的不是很远,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绕过了院子中间的小花园,就快到院子里。润福几乎能听到几个孩子在那笑闹的声音,想是已经睡了一会儿醒来了。

这时,不想却碰到了喜公公,正站在她的门口儿,左右转动露出一副焦急之态,看到润福,忙迎了上来。

“奴才给钮钴禄福晋请安,主子吉祥”喜公公见冲撞了主子,忙作着揖。随行的倒是还有两个人,一个高壮,一个却偏瘦,不过天色暗沉,也就没有看清楚长的什么模样。

润福淡淡的笑了下“喜公公多礼了,什么急事儿让喜公公如此匆忙,夜色茫茫,还多加留神脚下”。

喜公公笑着说“主子,奴才倒是急着找王爷,这两位大人都是今日赶过来的,说有要是要和爷商量,不过眼下…”,语意里未尽之意。在场的人倒也是明白。

润福略略转身,做了个福“问两位大人好,此时王爷有事在身,却请两位移步书房,喝杯茶略略坐下等候如何?”

润福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极为爽朗的笑声响起“早就有耳闻钮钴禄福晋的茶色沁人,不想竖子今日也得以饱一口福,呆子,看在这口福的份儿上,爷就谅解你大半夜把爷拉出来上工的不良行为了”。

听声辩位,这个音如洪钟的声音却是那位瘦弱的男子发出的。

说完,这个人也不避讳,抬腿就往润福的院子里迈进。

润福嘴角漾起一抹笑容,“不知这两位爷…”。眼角却示意了杏儿,杏儿明白润福的意思,在旁边交代了小厮去请了胤禛过来。

做完这些事儿,杏儿上前送过手中的灯,借着灯光一看,润福却发现出声的这位是前几日在寺庙里,和几位阿哥站在一起的那位爷。别问润福怎么能够在那么多人中记住这张脸,实在是因为这人那日的嚣张让她印象深刻,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还好的是,虽然眼光放肆,却是坦坦荡荡的,况且,这人的长相倒也是俊秀非常。但另外一个却是着实的眼生,不过看神色,却是对细瘦男子的话不以为意。崩着一张脸,倒是与胤禛有那么几分神似。

见状,润福的笑容倒是平添几份熟谂,至少是面熟么。

“钮钴禄福晋对爷可能不熟,但爷倒是和福晋您的哥哥祈德那小子,有些交情”这位爷性子倒是看出是个直爽的,虽然和旁边的那位对比起来,身子略显得单薄,至少和这个声音形象比起来,这身子骨就不够硬朗。

润福满眼疑虑,说到自己这个庶出的哥哥,两个人的交情,虽然不是那么的深厚,但是到底也是一家人,平日里也都有往来。这哥哥几年前娶了佟佳氏佟国维的一个远房的庶出侄女儿,一个样貌不甚出众,却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女子,两个人生了一个小女儿,取名叫维汝,那个小丫头倒是黏糊她,每次见面总要和她腻歪腻歪。只是哥哥也是跟着父亲一般,在为官上多过中庸,只是做了武执笔。不过额娘分了他们几个店铺,分出来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的。但是这样子来,哥哥和面前这个明显就是露出一股子贵愧之气的男子,能有什么交集?

见润福面上露出的不解之色,男子说,抚掌大笑一声,“唔,瞧我个忘性,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也不过是匆匆一面,哪里有印象。福晋可能忘记了,你那哥哥娶得倒不是别人,却是我的那个堂妹,两个人成亲那日,打过一个照面”。

说到这儿,润福倒是也明白了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原来不是别人,倒是那个隆科多。

“原来是佟国舅,倒是恕钮钴禄无礼了”说完,润福重新向眼前的人行了一个家礼,这无论从哪面儿算,这个都是个便宜亲戚。

这次隆科多笑眯眯的接受了,还冲着旁边的男子,笑了下,那人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润福觉得有些好笑,刚想开口,不想那个一直没有出声,被隆科多叫成了呆子的男人,这个时候,却开了口。

“不好意思,这么晚叨扰了福晋,奴才倒是跟随四爷的,只是这几年外放一直没有回京,倒是也一直没有拜见主子”男子声音沙哑,边说边真的行了一个主仆的礼,弄的润福的动作一僵。

显然其实这个人也不是经常做这样的事儿,八尺高的身高,壮硕魁梧的身材,做起行礼的动作倒是也僵硬。

隆科多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眼前这不自在的两个人,很夸张“让你们两个假模样的,钮钴禄氏,这个呆子倒是不是别人,论理叫你一声主子也不为过,却是跟着四爷多年的老人了,就是那戴铎是也”。口里虽然向润福介绍着人,倒是半点都不留情。喜公公和杏儿两个也都是一脸的憋着笑的模样。

“好了,两位爷,请进偏厅坐下,这水应该也是煮好了,再过了时辰怕误了这茶香”恰好到了门口,润福虽然尴尬,但是还是端起了自己主母的风度,淡然的笑着转移着话题。

隆科多也是个人精,知道这个度,也没有继续多说,几人进了临时被润福装饰了一番,当做书房的偏房里。

“卧石听涛,开门听雨,满杉松色,倒是一处妙地”一进屋子,冲着窗户悬着一幅山人卧石图,窗外竹影幢幢,屋子里火炉上的沸水汩汩作响,引得煮在里面的杯子也声声不绝,戴铎观此装饰,不由自主的慨叹了一声。

“戴先生过誉了,不过是些不着眼的玩意儿,倒是这茶有些韵味,还望先生品一番”杏儿进了屋子就忙活开来,起水点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须臾工夫,落座的几人都人手一茶。

润福端着水,在自己的嘴边示意了一下。倒不是她拿身段,只是一是外人在此,她倒是不好自己动手,再加上杏儿也早已经得她真传了。

“好茶,好功夫”隆科多本来充满赏识的眼光望着杏儿,待茶一入口,那绵延深遂就润进了喉咙,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感叹。不过本来是一副雅人品茶的模样,一开口就破坏了这个画面。

润福见状,也眯着眼睛,笑笑,几人倒是没有说话,眼睛倒是时不时的扫向门外,这胤禛怎么还没过来?

“都是说钮钴禄福晋是一个最讲究生活的人,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戴铎半响,才开口说话,不过一副三十来岁模样的脸上,却说着一口慨叹,让润福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真是别扭,也许高人都是如此吧。

为什么说是高人,因为润福到这个时候,已经想起眼前这两位巨头的身份了。

啧啧,这得多么具有前瞻性,能写出那么一份提纲挈领啊,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提纲挈领进行到了多少步,润福边喝茶边囧囧有神的想着。

虽然在开着小差,润福面上却挂着标准的八字笑,“戴先生说笑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是妇人闲暇,多多花了心思琢磨在这个上面罢了”。

“多花了什么心思?”正在这时,胤禛撩开帘子,进了屋子。

见他进了屋子,隆科多没起身,戴铎起身向胤禛行礼。

“咿,戴铎,果然是你来了,赶紧起身”看到来人,胤禛难得一笑的脸上,倒是真心的笑了笑,上前亲手扶起了戴铎。来的时候,喜公公已经和他说过了。

“是,四爷,奴才过来了”戴铎被胤禛扶起来了,脸上也是一脸激动,和刚才的淡然差别很多。

“哎,四爷,爷也在这儿,你怎么当做没看到啊?”被忽略的隆科多一脸郁闷,当他是透明人么。

胤禛扫了一眼,又转过了头“呀,舅舅也来了啊”话语里的敷衍,被一直在旁边装透明人看戏的润福也能听到。

“舅舅?”这个四爷,气死爷了,爷风流倜傥,不和这个死人脸计较,隆科多一面自己安慰自己,一面当做没听到胤禛的话。自己有这么不待见么?自己有这么老么?

润福忍住笑,这隆科多和胤禛的年龄明显差不多,胤禛这么叫他,捉弄人的成分显然很大,看来这胤禛也不是完全没有喜剧细胞嘛。

胤禛和戴铎寒暄了一阵子,上演了一副相见欢的戏码后,胤禛落座在润福的旁边,端起了茶,淡淡的问了句“刚才你说什么心思?”

一句话引得润福无奈,你还记得这句话呢?

“也没什么的,既然爷回来了,那你们几位就先聊着,杏儿添茶,妾身去照看下几个孩子呢”润福笑着对胤禛打了一个马虎,作势起身。

“你先别走,这两位也不是外人,给你介绍介绍,这个爷的舅舅,也是先后皇考佟佳氏的弟弟,隆科多”胤禛指着隆科多,对着润福说。不知道是不是润福自己的心里作用,总觉得胤禛把舅舅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清楚。

果然闻言,隆科多露出一副苦笑的模样。

不过胤禛倒没在乎他什么表情,转而继续介绍着“这位是戴铎,戴先生,以前是爷的伴读,现在外放在江浙做道台”

几人已经做过了礼,也倒没有再多做礼,只是互相点头示意了下。

“她你们也不用避讳,这次的事儿,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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