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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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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的一大早,钱氏就带着百家衣、百家锁和喜蛋衣裙之类的一大堆,弄得祁逸和凌柱笑着她准备当沁福第二,再送一大车过来。兆佳氏也跟着钱氏一并过来了。

各王府的也来送了礼,而润福好久没见着钱氏了,再见面,发现自己额娘有些发福,想是在家的日子还是舒坦。

而钱氏来了之后,见润福的房子里络绎不绝的人,两个人也不好说什么私房话,就静静的守在润福旁边。等将近晌午的时候,人渐渐少了。都准备出去观看洗三了,润福才抽空和钱氏说会儿私房话,一同来的兆佳氏知道母女俩有些贴心的话要说,识趣的借口去看小阿哥出去了。

关了门,钱氏眼泪含眼圈,也不说话,就反复的摸着润福的头。

本来润福的心里还没觉得什么,被钱氏这么一摸,反而觉得有些委屈的想哭,想想她自己又觉得好笑,伸手抱住钱氏“额娘,润福好想你哦,你都不来看我~~”还撒着娇,润福话一说完,自己都有些麻。

果然,钱氏听了润福的话,也不那么伤感了,轻轻的拧了下润福的脸“都是当福晋的人,两个孩子的额娘了,还撒娇,你呀,也该麻利麻利了,省的被那帮女人欺负”,背着润福,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润福有些微凝视线,望着钱氏鬓角泛白的头发,傻笑了下,开了玩笑“额娘还操心女儿呢,阿玛现在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哦,额娘该把阿玛牢牢抓住,别给他犯错的机会哦”

钱氏听着润福的话,恼怒的扯了润福的嘴,“瞎说什么呢,越大怎么性子越淘呢,这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润福倒是知道阿玛和额娘的关系极好,就连姨娘,也是好生将养在院子里。知道这话是说祁逸,之前是给他某个军衔镀镀金,不想这小子像脱缰的野马,不受约束了,弄得钱氏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润福正准备回钱氏的话,就听着外面杏儿在喊“主子,老夫人,这时辰快到了,还得请老夫人洗三”。

原来这小贝勒出生,得由姥姥洗三,润福因为还没出月子,而钱氏又在京城,就不让润福下地,省的受了风,她自己一个出去主持了洗三。

洗三的东西准备的很齐全,什么槐叶、艾草煮的水里放着花生鸡蛋、枣子、栗子等,再把各家给的添盆放进去,由钱氏给小阿哥洗三。本来钱氏就是小阿哥的姥姥,而且又是二品的诰命夫人,是正儿八经的洗三人选。等准备好了,钱氏一边捣鼓着祝福的词儿,一边搅着盆儿,还用葱在小家伙身上拍了三下,正所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小家伙也听话,不吵不闹的,瞪着圆圆的眼睛,瞅着可爱。看着瞅着他的满儿,竟然还给了个无齿的笑容。

不过,因为中途,万岁爷派了李公公送了他给小阿哥的一副长命锁和两对金镯子给小阿哥添盆,还有他御赐的一个“历”字,让在场参加洗三的贵妇们都红了眼,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心底下的思量,润福知道一定少不了。

……………唔,过了十二点了,但偶尽力了,从下班就在写啊写啊写啊。。好不容易出来了。。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三十六章突变上

第三十六章突变上

夏赶走了春,冬换了秋。岁月不饶人,孩子催人老,这话果然不假,这一打眼日子就过去四个年多年头。

润福靠着窗檐,看着在外面玩耍的几个孩子,宝哥儿穿着红色烫金滚边的小马褂,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但是仍跟在满儿的后面玩闹,而弘昼紧紧拉着宝哥儿弘历,而弘历也像个小哥哥的模样,煞有介事的护着弘昼,这一幕让润福想起了当年的满儿和柳儿,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余晖的暖阳打在孩子的脸上,映照的红扑扑的,煞是温暖。几个孩子想是玩的很开心,隔着这么老远,润福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旁边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得了润福的口信儿,也都不拘着,只是小心照看防止跌撞着。

窗外的绿竹幽幽,树上不时飘落下叶子,润福怔怔的看着窗外。

四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事情也不少。

太子如预知一般再次被废除,并全家圈禁,而所有皇子之间均开始蠢蠢欲动,胤禛也正式从太子的身后浮出水面,尽管他秉持着不争不斗,却也暗自蓄养人力,也难怪这成年的皇子中,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废黜,三阿哥一心向学,四阿哥就自动成了最显眼的一位了,而且,因为他一贯和朝臣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做事又很死板,倒是在朝廷中名声不显,这还是客气说法,私底下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位爷是个刻薄的主儿,相对而言,八爷就是得众位大臣的心多了,提起八爷也多是赞誉,而十四爷却是最位意气风发的,康熙是什么场合都喜欢带着这个主。

润福想到这,倒是不由自主的慨叹了一声,父不父,子不子,最终兵刃相见,也许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再想起胤衽借着石氏的病情,用矾石水密书,却让康熙再发现后勃然大怒,将信中的提到的几个大臣纷纷收拾了。

杏儿端着蜂蜜柚子茶水,轻声走进屋子,一进来就看着润福呆坐在窗户旁,脸上挂着不知名的情绪。

杏儿见状,将水放在了桌子上后,又悄悄的出了门。

暮霭沉沉,等润福回过神来,孩子们已经被奶娘们带回去洗手换衣服,准备用晚膳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叮当带着满儿柳儿和宝哥儿一同进来了,弘昼被耿氏派人接了回去。

“额娘,额娘,宝哥儿给额娘请安了”宝哥儿换了藏青色的同款衣服,束起了头发,蹬蹬的跑到润福旁边,像模像样的给润福请了安后,顺势就钻到润福的怀里。

满儿在旁边看着不满,脆生生的呵斥了句“宝哥儿”,也不见多大声,只见宝哥儿抿着嘴巴,不甘愿的从润福的怀里出来,磨磨蹭蹭的坐在了润福旁边特殊放置的小凳子上。

“宝哥儿知道错了”声音委委屈屈的,让润福忍不住想笑。

旁边的柳儿嗤笑了声,宝哥儿不忿的望向她,她却不去看宝哥儿,一本正经的端坐着。

急的宝哥儿对着柳儿做了个鬼脸,惹得柳儿也绷不住,又扑哧的乐了出来。

晚上厨房煮了个青笋豆腐和鲫鱼豆腐汤,这几个孩子都喜欢吃豆腐和鱼,所以她们的皮肤倒也是自然的滑嫩。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不言不语的,食不言寝不语,虽然沉闷了点,对孩子却是好处,润福也就不想着给他们宽松。等大家齐齐吃了饭,宝哥儿放了饭碗,净了手后,杏儿带着下人们收拾了餐具,上了水果和牛奶。

润福和孩子们开始了一天最惬意的时光,开起了睡前茶话会。

润福拿起昨天刚刚讲了一半的手绘本三个小猪的故事,今天正好讲到了最后一回,等到讲到小猪把大灰狼骗到了烟囱里,然后烧水等着水煮灰狼,润福稍稍改了下剧情,她总觉得还是用灰太郎和喜洋洋的结局比较好,也就篡改了下,把火煮改成了冰冻,留个下回分解,惹得几个孩子纷纷直叫要听下一回。

“额娘额娘,这样是不是,就是姐姐讲什么西游记里,那种有背景得等下回分解,没背景的就一次被over了啊”宝哥儿托着小下巴,奶声奶气的对着润福说。

润福忍不住笑出了声,故作嗔怪的唲了一眼满儿,这话一听就是她瞎改的,仗着学了几个英文单词,整体乱用成口头禅。

不过细想了下,还真是这么个回事儿,润福也就点了点几个小孩子的额头,笑着说着“就你们几个调皮,背景不背景额娘不知道,额娘只是知道你们几个再不去睡觉,明天就没了故事听”润福故意板起了脸。

满儿几个都大了,但是宝哥儿听了话却不满地嘟着了嘴巴,嘴里还嘟囔着“额娘欺负阿玛不给我们当背景,恐吓我们,哼哼”煞有介事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两声,还像模像样了。

润福听着稍稍一楞,斜睨了眼门后,有一条被月光拖的长长的影子,不动声色心里却感叹了下,这父子天性,满儿和柳儿就没有像宝哥儿这么的崇拜他阿玛。

“好了,赶紧睡去,再嘟囔后天也没故事听”润福吓着几个小孩子,看这模样,这胤禛恐怕有正事要和她说,她对了奶娘使了个眼色带几个孩子下来。几个孩子也倒懂事,听了润福的话,也乖乖地去睡觉了。

等孩子们都被带了下来,胤禛挑了帘子,进了屋子,看着半昏暗的烛光,赢出了润福的脸色眉眼婉约,本来板着的脸,浮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却转瞬又隐了去。

“这几个孩子你带的都很好,那个叮当也满了12岁了吧,入了玉碟恐怕要费心考虑了她的婚嫁了”胤禛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润福喝过的一碗茶,喝了一口后,轻轻的开了口。

润福本来纠结的看着胤禛的动作,听了他的话之后,倒是真的楞了,她还真的忘记了这个茬了。

呵呵,平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闹点风波了。。。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没有更新,上个月在西安出差一直到月底才回去,回去之后忙了不到一个星期又到了上海,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还是非常非常感谢继续支持的朋友,非常谢谢之前exapmple1986xTX的粉红。谢谢!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四章交手

第二十四章交手

鞠躬道歉小阎王童鞋。。。俺忏悔。。。强烈的。。。咳咳。以及各位久等的童鞋,沉重的道歉,真心的。

如果近期没有突发事件,这个礼拜应该会保证一周四更。。。咳咳,,相信无良无信用的偶吧。。。

…………………………………………………

世界上狗血那么多,那么就不差这么一个。

润福这些年觉得自己把一个青葱年华,却过成了沧桑大妈,偶尔客串把管家,见着以着婀娜姿态站在她面前,一副风流千种娇弱的模样的年诗韵,不禁暗自叹息了下,自己太失败了。

年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润福,心里有一阵子的不舒服,那双澄净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子的透彻,再看着她那件穿在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和恬淡,心里更是嫉妒。

两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了起来,很有点高手对决的味道,谁先说话,谁就失了风度。

不过这毕竟是润福的院子。再说心里别扭的也不过是年氏一人,润福就是小小的嫉妒了下年氏的美貌,对自己的沧桑感慨一下,不过须臾的功夫,润福笑着打招呼“年福晋怎么有时间到我这个小院子了,不怕我这院子里乌七八糟的脏了你的鞋子呢,来来,这边请,杏儿,添茶”润福这话半是笑谈倒也半是实情,刚刚下过了雨,润福的院子里只铺了一条鹅卵石路,其他的都种着花草之类的,因此这雨一过就满是泥泞。看着年氏的脚上带着几点泥痕,润福笑笑的问着。

杏儿听了润福的话,将煮沸的水冲了新茶,放到了年氏的手侧。

年氏低头看了眼,笑的比润福矜持多了,带着几许高傲,也带着几许谦卑,多一分则傲气太重,少一分则流于俗媚,看着这抹笑,润福倒是觉得恰恰点缀了她的美,自己也暗自赞了一声,美人么,谁都爱看。

不过美人一开口。倒是让润福觉得失了几分,年氏仍旧是一副冰冷的声音,“钮钴禄氏,论理我该叫你声姐姐,可这个论年龄你倒是该喊我一声姐姐,我们俩个可是自小就认识的,姐姐也就托了个大,我们雍王府到底是个大门大户的,这院子虽然没有什么人来,到底也该拾掇拾掇,像这般杂乱,别人说你没规矩事儿倒小,别失了爷的体面倒是真的”说到这儿,娇媚的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又扬起眉毛淡淡的笑着,不过这笑让人不怎么舒服就是“不过这毕竟是小事儿,姐姐今儿过来,倒是要有几句话问问妹妹的”

润福自己的嘴边扬着似笑非笑的,那实在是她在憋着,看着年氏在那演着蹩脚的大老婆训斥小老婆的戏码,感觉自己马上要笑出来了。咬了下舌尖,把笑意咽了回去。

“哦,年福晋,不知道有何指教?”润福故意加重了年福晋的这个称呼,看着年氏那脸色不佳,却视而不见。

年氏虽然有点恼怒润福的不识眼色,她都暗示这么明白了,却还这么称呼,但她也挑不出理儿来,就悻悻然的冷下声音“那姐姐就直说了,我听着桃红说爷让我教训教训她,我自己房里的人不会说话儿,冲撞了妹妹,妹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代她陪个不是,姐姐已经重重惩治了,还望妹妹千万别为了一个奴才秧子把自个儿气坏了”年氏的声音倒是好听,高声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如有环佩不绝,轻声时又带着点饮泣软糯的,如果不是她话里的意思让润福觉得如此搞笑,润福就当是听戏了。

可惜,润福暗自叹息了一声,人家这是明摆着找上门来了,本来这事儿,一不是她挑的,她这一句她挑理就把这事儿按在她身上,这什么桃红还是柳绿的,得罪的就是她,如果她抓着短处不放。是她的小气,如果她还要揽着这事儿,就是不给她年诗韵的面子,啧啧,这话说的,真巧。

润福暗自嗟叹了下,起了身子走了几步,拿起了茶几上散落的一本书“年福晋,你知道我手上拿着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么?”

年氏本来恼了润福的话,又见她随性的起来,心里又鄙视润福的粗俗,看着润福手中的那本书,倒是一时间有些警醒,“自己到底是小看了这个钮钴禄氏,可别忘了当年还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良于行如此,想必是知道爷的喜好,故意如此为之吧?”一时间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让润福也诧异真有变脸这回事儿,说实话,虽然这么多年共处一门,是字面而上的一家人,私下里的明争暗斗虽然不少。可是面上的往来确实也不多,这般接触虽然有,但委实也少。

润福自己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也不出声提醒,倒是那个她带来的小丫头,虽然怯生生的,倒是很有眼色,见着年氏低头不语,脸上露出恼色,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福晋,这茶都凉了”

虽然恼怒那个小丫头打断了她的思绪,但到底是在别人院子,自己可不能失礼,掩下心中的想法,年韵诗没有忘记润福之前的问题,淡淡的问到“钮钴禄福晋,可是什么佛书?毕竟听爷说,你在这方面精通,我是比较驽钝,不通开悟的”年诗韵想到这儿,倒是静下来心来,拿起手品了下眼前氤氲渐失的茶,一入口的绵厚倒让她认真的喝起了眼前看似平常的茶叶。

润福听了年韵诗的话,倒是笑了笑,“不是,是李渔的《闲情偶寄》,拿来给你看看”。

不过润福话音还没落,就见年氏涨红了脸,猛然的起了身子“钮钴禄福晋,我是看得咱们之间交情才来跟你告罪的,不想你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羞辱我,容我就此告辞”。

从说到走不过须臾,润福有些哑然,这又是哪一出的戏目?来去都是不可捉摸。

细细想了下,润福自己哄然一笑,“呵呵,这个年氏,以为是什么”边说边摇了摇头,杏儿在旁边看着润福,“主子,你欺负人了,还怪人家,不过这年氏,如果没有偷看过,又怎么能知道这李渔是谁,呵呵”边说边收拾了茶碗。放进烧开的水里煮着。

润福看着眼前并排的两个精巧的小火炉,上面放着瓦蓝的景德蓝陶瓷盆,这个还是老九托人送过来的,不大,却是恰好可以煮水和茶碗,听着杏儿的话,但笑不语。

也是,她不过是好心,想送给一本书给年氏打发时间,让她不要想那么多,谁想到她竟然以为这个是李渔以往的那些风情之作,啧啧,这个误会可真大,不过润福问问自己的心里,嗯不可否认,这个误会挺让人开心的,毕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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