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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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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録氏,除了先祖巴图鲁外,还盛名在外的就是乾隆那个百般被推翻的额娘的娘家,以及位列清朝第一佞臣之位的和O衷谑强滴跞哪辏屯悸骋丫烙只乩醇父隼椿亓耍瞳|那个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就是个还没出来的奶娃,再加上凌柱老爸这个强大的佐证,自己就稳坐雍正小老婆,乾隆老妈的位子了。
现在的纪樊篱,哦不对,应该称作是润福了,坐在自己院子的大树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又在石桌前乱画。
历史,润福对这个词真的是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的,但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想她身前虽然不是意气风发,但也会勤奋努力,再加上点小运气,也还算过的不错。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而且还知道以后,那么自己就不会将自己输在起跑线,可以不争,可以不奢望爱情,但至少让自己过得舒服。低下却不卑微。
于是,润福不论琴棋书画,女工厨艺,皆有涉猎。但她同时又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该学,该看,却从不显露才学。于是举家都知道自家的二姑娘是一个沉默而不爱言语的小孩。
“小姐,小姐,大事,大事。”红招边跑边喊,气喘吁吁的样子。
润福阖了书,抬眼看着红招,就是那天早晨进屋子看顾她的那个丫鬟,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以眼神询问。
这红招原是额娘身边的丫鬟,但自从之前出事后,额娘就对自己身边的人不放心,将自己的得力的二等丫鬟红招调来给她,并从外面又买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母亲一并改了名字叫绿袖,这一红一绿,当时润福就想,唱大戏。果不然,这个大的是咋呼闹腾,小的是沉默稳重,矛盾的让她总是头疼,但她们对她倒是真的尽心。
绿袖早就将茶水倒好了,就等着红招跑到跟前一饮而尽了。看来这两人的搭配已经非常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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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三章弟弟(修)
红招一口将茶饮尽,喘了口气“小姐,好消息,大夫人生了,是个少爷,听说今儿辰时就生了。”
“真的,那太好了。”润福不复往日的沉默,高兴的说,“走,咱们去看小弟弟去。”
“小姐,你小心点,小少爷在那,又不会跑了,不差这一时间。”绿袖不大点的身子,小心的拉着,看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存在,然后小心的照顾自己,润福下意识的收敛了动作,配合绿袖的扶持。
钱氏年前终于再次怀孕了。自十年前嫁入凌府后,起初几年因为子嗣问题而让老夫人不是很满意,后来虽然前年生了润福,但毕竟是女孩子,经常被老夫人念叨,赵、蒋二人便是老妇人硬塞进来的伺妾,名曰开枝散叶。
这次一举得子可算苦尽甘来了,而润福生前就想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可以疼,尝尝当姐姐的滋味。
愈想愈觉得心愿得偿,润福更是着急,拉着绿袖的手,一行便前往正房。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团木架子大理石的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时令的花儿开的正浓,而在门的左手边悬着用树条做成的弓形,中间插了一支羽毛键状物,润福知道那是悬弧,意寓生子。左台矶之上;几个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看见润福过来了,各自请安并打起帘笼不说。
待润福进了屋子,这个才是正经的正屋,屋子里用炭火笼着,地上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包边的毛毡,两边设着一对梅花式红漆镂花茶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摆着盆栽彩瓶。。润福看着摆设,心想应是从产房转入正屋了,因为前几天看到四喜和奶娘忙着布置耳房,还将稻草铺到被褥下,她问他们他们也只是抿笑不语。
只见钱氏额上遮着白色的毛巾,躺在火炕上,丫鬟们里里外外的端着水。刚生产完的钱氏身子正虚,但眼见含笑的望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凌柱穿着藏青色立领长袍,罩着烫金马褂,脸上的焦急和疲惫还未褪去,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喜悦,望向钱氏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他拙劣的按照产婆教的法子小心的抱着儿子,看着女儿进来了,忙不迭的喊过来。
“润福,过来,看这就是你的弟弟,看是不是像你呀。”
润福一眼望着这个小东西就感觉到特别的开心,不像其他孩子出来的毛猴样,而小小的鼻子,紧闭着眼睛和小嘴,胖乎乎的,忒可爱。于是她抬眼看着阿妈,很想摸摸小弟弟。
凌柱看着小女儿那渴望的眼神,再看着儿子可爱的神态,感觉到非常的欣慰,凌家终于有后了,终于不必被同僚笑话了。这是一个嫡庶之分特别明显的年代,虽然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那毕竟是妾室所生,上不了台面,感情上可以平分,但规矩上还是有差的。
“阿玛,你看,弟弟笑了。”润福轻轻的摸着弟弟的小手,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嘴角翘起来了,惊奇的喊道。
“怎么可能,这面小的孩子怎么懂得笑。”凌柱笑着回答女儿,但他看着那小小的孩子真的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嘴角翘翘的,不禁大吃一惊,更是添了几分喜悦。
他抱着来到钱氏旁,钱氏这时真的很狼狈,但看在他眼里,夫人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这般风情,他充满感情的说:“夫人,让你辛苦了。”只一句话,就让钱夫人红了眼眶,觉得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值得了。看着眼前的三个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幸福感填满她的心。
自从有了弟弟,润福的每日生活就更加丰富多彩了,那个小泥猴样子的小子最喜欢的除了额娘之外,就是黏着润福,害的凌柱吃起了娘俩的醋,直说他们孤立他,让这钱氏和润福一见他哀怨的表情就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小猴子不知道大人们笑什么,但见着笑也开始咯咯的笑。因为孩子还未满岁,就只起了个小名,叫圆圆,待满岁的时候再取正名。
“福儿,过两天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今年是整寿,我们要好好打点打点礼品,你大伯那面自有你大伯母负责安排,但我们这面的不仅要出礼,也要出力,毕竟老太太把两个儿子抚养大不用容易。”钱氏坐在床垫上,靠着藏青色靠垫,看着儿女绕膝玩笑,边吃着果子,边和女儿商量。一是有心教导女儿如何持家及待人处事之道,也想听听女儿的看法。
已经长成八岁的润福不再是个毛头孩子了,在母亲的教导下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感觉了。穿着红色翻白帽的棉袄,蹬着小棉靴,胖乎乎的笑脸,眉眼不会很明艳,但却带着小女孩固有的可爱和娇憨。润福一边逗弄着小弟弟,一边听着额娘的话。
“姊姊,姊姊,圆圆,玩,陪,”圆圆看着姐姐不陪她玩,一边拿着拨浪鼓一边往润福怀里凑合,但奶奶和丫鬟哪敢让这个还是个娃娃的小姐来抱,只能把这让这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这圆圆是早慧还是什么,才7个月就能咿呀语言,并且学习能力极强。润福自忖,看着这表现比她这个穿越者更像穿越者,果然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呀。他蹬着小腿,红色的衣服裤子,再加上虎头鞋虎头帽,整个一个年画娃娃,看着润福就忍不住亲一口。
然后,她一边把着弟弟,不让他站在炕沿处,一边往炕尾挪了挪,太热。老太太是阿玛凌柱的额娘,也是她的奶奶,父亲之上还有一个伯父凌敏。因为之前伯父凌敏外放为官三年期满,头年才调回京,相对父亲为官的中庸,按照历史发展成为四品典仪之外,这位大伯父倒是一个精干之人,回京后任二品户部侍郎。两家虽然走动不多,但感情还是亲厚的,毕竟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从童年苦日子过过来的,后来尽管老妇人以老旧的思想让父亲纳了几房妾,让额娘颇有不满,但在她出生后也有好转,特别弟弟出生,更是得老夫人喜欢。所以,这礼不仅要全,而且操办还要得益。本来自己的父亲任礼部典仪,这个方面自然经验不少,但自己这个大伯父官位居上,再加上嫡长子的身份,这次的大寿就成了一个回京后的政治场。
想到这,润福一凛,今年是康熙三十五年,按照这个发展,九龙夺嫡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可是这些未封贝勒的皇子们的蜜月期,但再过不到两年即将开幕,正是各派拉拢人选之际,自己的阿玛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小官,但伯父这个官却是轻忽不得的重位,进可攻退可守,宜上宜下之位,怕是早被人盯上了。
钱氏见女儿逗弄着小儿子并不答话,也不以为意,本来离寿辰还早,要过了正月近三月了,她此时也不过闲口而言。
“额娘,今年过年我们要回府去么。”思量了会,润福开口问。
“是呀,是要回去的,我们别府另居只是方便日常过日子,这种大日子还是要阖家团圆的。”钱氏想了下,确实要先安排好过年的一应杂事比较重要,虽然满族的规矩不如汉族的大,但像我们这种官宦之家倒也简单不得。
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四章腊八(修)
日子轴线一样的抽延着,转眼又到了康熙三十八年冬天了,凌柱家阖府都忙着准备着过年,毕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
转眼间就是腊八了。
这日早晨,红招绿袖伺候着润福起床,这是润福值得称赞的地方,自从3岁起,便每日卯时必然起床,从不贪睡,这个可不是7点,而是现代基本将近五点半左右的样子,这点让凌柱都不禁佩服这个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自制。
早上起来,润福自己将衣服穿上,这些日常的事情,她基本不假他人之手,她想这辈子被人伺候的日子长着,不想还有点自由的时候,就让自己僵硬成一个木偶。她接过绿袖递过的帕子,将脸湿了湿,然后,用盐漱漱口,又换用醋去了味,这里的条件确实是和现在不可比拟,但人都是有了比较才会不满,对于润福而言,活着本来都是一个奇迹,在这些事儿上也不会计较,自有怡然自得享受的淡然,更何况这种日子,较之那些穷苦人家,已是好了太多。
因为一会要晨练,她就穿了藏青色粗布罩衫,里面也只是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线衫,下面配了条白色类似于灯笼裤的冰丝裤子罩在绒裤外,脚上蹬着软底的布鞋,便于活动。
她让红招将早饭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走到院子里,按照以往的习惯,绕着院子走三圈,再依照现代的广播体操,做了一遍。散步倒是早就开始,但广播体操却在这两年才开始做的,这个广播体操本来就是古代五禽戏的演变组合,她做起来大家也没有感觉多少吃惊,只当她是从书中学来五禽戏,胡乱改的。
他们家早上倒不是一同进食,除非年节或重大的日子,一般她都是在自己屋子里用过早餐才到正房额娘的内室去。
之后,她拭了汗,慢步走到卧室旁的一个小书阁,因为还小,这个书阁也是因为父亲见她喜书,在她的要求下,从主卧隔了出来,并又向院墙方向延了三尺,地方不大,但被润福收拾的倒有几分雅意,而不似一般的儿童书房那般凌乱。地上是仿汉的床榻,铺着浅蓝色的地毯,上面无其他装饰,只是缀着几朵米色的小花,靠东边的墙边设着一个紫红色实木书架,前面置了三个台阶的同色木质脚踏,不是很宽,书架因为考虑到润福的个子还小,就只有一米的高度,间了3层,长度倒是和这个书房的长度排齐了,足足有十五尺见余,架子上不乏经史子集,奇文异志和天文地理类的书籍,排的齐齐的一溜放着。
屋里早被丫鬟们笼上了炭盆,烧的热乎乎的。在外间将鞋子脱了,喝了一碗温水,走进书房,拿起笔,用唐楷默了遍心经,方在绿袖的招呼中回屋吃了饭。许是确实受到上辈子的影响,尽管这辈子有机会回到童年放纵,她却总是没了那种恣意的性子了。不是说她不爱这辈子的父母兄弟,也不是说她格格不入这个时代,只是她更清楚这个时代的需求,在造就自己的同时,也忘记了灵魂,或者灵魂本来的平静让她更加顺利的成为古人,虽然三从四德对她而言确实是难以克服的心理障碍,但她更愔做一个大家闺秀之道。
餐后,润福吃了茶,洗手沐浴更衣。这也是润福的习惯,是从上辈子演戏下来的,虽然冬天的水比较难得,但运动过后,毕竟汗渍难免,她每日也就是简单的擦洗下身子,再加上她比较小,也就未增添多少麻烦。
整好这一套的晨工,也就过了卯时,是时候拜见额娘了。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她每天最放松的时候了。
“阿玛、额娘,早上好”润福走到正屋,见礼。
凌柱和夫人刚用过早茶,因为今天是沐修,凌柱也未去上班,再加上他那个闲差,倒也日日清闲的多。看到女儿过来了,钱夫人招呼女儿赶紧过去。
而圆圆看到润福了,更是开心的想从奶妈的身上挣脱出来,一边挣扎还一边喊:“姐姐,姐姐,亲亲”,他今天照例虎头鞋虎头帽,披了件虎皮小马褂,小辫子被扎起来了,那急切的神情让大家都轰然笑了起来。他见到润福笑了,但就不过来抱他,不禁撅着嘴巴,一扭扭屁股,眼里还含着泪花,看似你要不过来誓不罢休的样子。但熟悉这小子的人都知道,他不知道从哪学来这招唬人的,眼泪从来都在眼眶里转着,就是不掉下来。
“圆圆,1个圆圆加一个姐姐是什么”,润福看着弟弟可爱的样子,边往他那挪动,别逗着。
“两个乖宝宝”圆圆毫不含糊的答道,还用眼睛以斜觑的姿态望着她,大有一副我多聪明,夸夸我的样子,又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润福,过几天就是腊八了,你好好帮你额娘呀,多照顾下弟弟,也好好玩玩,阿玛知道你素来都是个懂事的,但该玩还得玩呀”凌柱忍住笑,看了眼女儿,缓缓说着。
这几天全家丫鬟婆子们都忙着洒扫庭院,红招绿袖也是忙里忙外的指挥小丫头小厮清扫庭尘,腊八的头一天,早早将各种米果浸泡了起来。
上辈子的腊八是什么样子?润福在屋子里翻着前不久刚刚淘到的白晋的《康熙皇帝》这本书,心里思量着,妈妈不擅烹饪,基本上是爸爸和吴姨煮饭,这一天一般都是正常过,只是晚上家里都会回家吃饭,吴姨会将腊八粥煮好,等大家一起吃。
润福想着想着,眼泪打湿了书页,真的想家了,想那个回不去的家了,想那个总是一脸严肃却无限疼爱自己的爸爸,想那个总是高贵端雅的妈妈却在自己病倒的时候被吓的花容失色的脸,还想那个比自己大两岁总是捉弄自己的哥哥,却在自己被人欺负时候一拳将那个人扪倒。你们,听到女儿的思念了么?如果真的有神明,请告诉他们,不要为我牵挂,我很好,这一辈子的父母对我很好。
待到中午时,润福前往主屋,和大家一起吃饭,今儿是腊八,按规矩包括凌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都聚在一起吃饭。自从润福上次出了事之后,凌柱对妾室就淡淡的,连带对两个庶出的子女也是教有余亲不足,再加上钱氏治家的手段更为高明,齐家上下虽然说不上和乐融融,倒也在面上风平浪静。
古代比现代好的地方,就是风俗等事物皆很纯粹,不像现在因为把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忙着赚钱,而忘记了生活的含义。再加上古代的娱乐活动很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被执行的很彻底。
腊八算是需要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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