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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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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艾都一脸夸张的追着她问:“老板这个人谈起恋爱来,和普通人一样吗?”

素问觉得奇怪:“他不就是个普通人?”

小艾真是急死了:“那怎么能一样?他外公是解放军总部军纪委书记,他姨妈是中央委员,人可是一活生生的红三代啊,又自己创业,开创商业地产王国,高干子弟,帅气又多金……”

素问觉得小艾跟周沫一样,也有去写小说的潜质了。

“你是查户口的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公司里都传遍了好吗,人人都能倒背如流。倒是你,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素问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和他家人谈恋爱。”

小艾唉声叹气,继而又一脸八卦:“真不知道老板那样的人,说起情话来是什么样子,表情还是那么冷漠那么酷呢,还是会腻死人不偿命?”

素问顿时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小艾会这么积极是有原因的。陆铮并不像萧溶时常出现在媒体报刊上,在公司也极少露脸,虽然萧溶也是红三代高干子弟,但那双桃花眼在公司放了几个月的电以后,女同事们基本也都免疫了,于是又继续yy起不常露面的陆铮来。

小艾星星眼的想:要是把老板在和她的艺人谈恋爱这消息放出去,得轰动多久啊。估计还得碎了一地玻璃心。

在上海待了一个多月,她之前拍的那部古装偶像剧终于在卫视正式开播,开播仪式无论如何她是得赶回去参加的。

跟两位老师请了假,搭夜机回去,上飞机前本想给陆铮发条短信,后来想想,上回他给了自己那么大一个惊喜,这回也吓吓他好了。

一下飞机,就立刻感觉到两座城市的温差。这个季节,北京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

素问指使保姆车先把小艾送回去,自己单独打了辆出租车往陆铮的住处去。

小艾在飞机上见她一脸喜色,就猜出了她心思,也不多问,只提醒她:“明天的开播仪式别迟到啊。”

这次她回来时间有限,为了配合电视剧的宣传,通告行程都排得满满的。也就只有今晚能抽的出时间与陆铮好好的单独相处了。

没事先打电话的后果就是到了后,大门紧锁。

她泄了气,站在昏暗的走廊里给陆铮打电话。

无人接听。

然后是转入语音信箱。

沉默,撇嘴,最后恼怒的在老旧的铁门上砸了一下,收起手机,下楼。

还好行李先叫小艾拿走了,不然今晚她得多凄惨啊。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晚上下课就跟小艾匆匆忙忙的赶飞机了,上机以后她不小心睡过去,又误过了飞机餐,下机后便马不停蹄赶到陆铮这儿来。本以为会被他小心捧着,好吃好喝伺候着,结果迎接她的竟是闭门羹!

聂素问悔不当初啊。

自怨自艾的托着步子下楼,还好没走多远就看到半夜在店门口摆摊卖烧烤的。下半夜,生意零零星星的,老板见着素问朝这边走过来就特热情:“姑娘,吃烧烤吗?新鲜的羊肉。”

这东西素问以前可敬谢不敏。不过这次卫导见了她穿旗袍的身段,觉得她太瘦了,要再肉一点才能撑得出曲线。所以最近她也算有口福,可以跟着小艾吃点高热量的东西,不然在平时,吃宵夜还吃这么荤腥的东西,简直就等同于自杀。

老板热情的帮她拉开桌子板凳,递给她一只小篮子。

素问点了几串羊肉,又配了点刀豆、茄子之类的素菜,坐在板凳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桌子。

炭火架拿上来嗞嗞的响,一股香气膻气烟火气铺面而来,羊肉串的油滴在炭火上,冒出呛人的烟。

另一张桌上有两个刚下了夜班的工人,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敲着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抽烟侃大山,素问瞅着,他们喝掉的空酒瓶都比烧烤串多了。

夜里没生意,老板手脚麻利,烤得也很快,没一会热腾腾直冒油的烤羊肉串就被送上来,素问尝了一口,辣,真辣。

她不是北方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口味重的小吃。

问老板要了个一次性塑料杯子,又点了瓶啤酒。心想今晚真是破戒了,这吃下去将来拍完戏得饿多少天。

来北京以后,素问从来没有这么晚了还出来吃宵夜。这个城市的夜晚,跟白天完全不一样。闹腾腾香火不断的雍和宫到了晚上,就沉淀成了另一种风景。街边巷尾的,隐在路灯下,三分阴森,七分柔静。

寂静的街道里响起嗡嗡的机车引擎声。由远极近,带着股猖狂和不可一世的气势,像一只箭穿破宁静的夜。

素问捋了捋被风带起的头发,这种情景并不陌生。

这个城市有一拨人,总是在别人都入睡了以后才出动,在空旷的街头上呼啸而过,街边的夜景飞速的倒退,仿佛恣意挥洒的青春,谁都没有资格留住。

第二杯啤酒倒满的时候,那熟悉的引擎声又回来了。车头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素问拿手去遮,烧烤摊老板已经热络的站起来招揽生意:“吃烧烤吗……”

话尾消散在惊愕中。

“风哥……?”显然与来人相熟。

没过一会亲自转身去拿袖子擦干净两张凳子,腆着脸说:“瞧我这破的,没好东西招待风哥您……”

那人一撇腿撑住车身,摘下头盔说:“行了,老吴,你赚点钱不容易,别招呼我了,忙你的去吧。”

那叫老吴的怪不好意思的,一直站着都不敢坐下。

秦江风脱了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夹在机车手柄上,半眯着邪气的眼睛:“丫头,这么个吃法你累不累?”

说着,就自来熟的在素问那张桌坐下了。

素问端起的塑料杯到了嘴边,又搁下了,抿着嘴,不由轻笑了声,跟那老吴一样叫他:“风哥。”

她是舒坦日子过多了,竟然忘了这一带是谁的地盘。

秦江风也不跟她客气,随手拿了个干净杯子,拿过她的啤酒给自己倒了杯,跟喝白开水似的干下去,一只脚大咧咧的跷在桌子底下的横柱上:“你都上门来了,我还能不陪你喝两杯。”

素问举起杯子示了示意,也一口干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才说:“风哥,其实前阵子我……”

“我知道,”秦江风点了根烟,舒展着修长的胳膊,懒洋洋的全身跟没骨头似的,不紧不慢的说,“你都叫我一声‘风哥’,哥哥这名号还不就给你用的嘛。”

说完,自己倒先摇着头笑起来:“啧啧,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秦江风三个字说出去还有那么点威慑。”

得,这位门儿可清着呢。倒是素问多虑了。

估计那天刀疤吓得不轻,回头就把这事告诉了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惶恐不安,迟早得传到这位耳朵里。

即使他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秦江风这三个字在道上可不是空穴来风。

几年前秦江风和郝海云一块儿携手打天下的时候,在道上混的没有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的。秦江风够阴,郝海云够狠,两人在这座城里横行无忌,嚣张跋扈,他们说一,没人敢说二,说敢和他们一言不合,以后别想开口讲话。

秦江风常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肚子里却一股儿的坏水,他笑得越欢心,那损人的招儿就越狠,谁要是让他不笑了,那离死也不远了。

郝海云就是座万年冰山,没人见过他笑,据说他砍人的时候被血溅到了连眼皮儿都不会眨一下。若有天他笑了……

咳咳,很不幸的,聂素问就见过他笑一次。虽然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他俩称霸北京城的时候,就有了那句话:半入江风半入云。这偌大的北京城,一半是秦江风的地盘,另一半是郝海云的。

三年前,秦江风收手开始洗白,渐渐淡出了黑道,但他的名字可没随着他的人一起消失在黑道。再加上这些年郝海云仍在黑道叱咤风云,生意越做越大,旁人慑着郝海云的威严,也不敢小觑了他。

其实只有素问知道实情:这两人的兄弟情在三年前早掰了。别人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然而这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却为了个女人,差点断了对方手足。

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素问起身又给他倒了杯:“和嫂子还好吗?”

秦江风手里捏着香烟,嘴一歪,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还不就那样?见天的跟我闹,婚都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闹头?”

素问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

事实证明,再放荡不羁洒脱自如的男人,总会遇到一个让你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嫂子还肯跟你闹,你该万幸了。她要跟其他女人一样,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上哪去再找个嫂子回来?”

秦江风满脸不屑的打了个呵欠:“我稀罕她?我秦江风要女人,随便手指勾勾不得排到长城脚下去?”

素问淡淡的笑,并不拆穿他。

是谁喝得酩酊大醉,满脸眼泪倒在路边喊:“任素素,别以为我没你不行呢……”醉得像摊烂泥,素问当时不晓得费了多大劲才把他拖走。

秦江风自嘲的笑笑,掐了烟,站起来,把机车头盔扔给她:“喝了你的酒,我给你当回免费司机。你住哪?”

素问跟着他走到车边,动作娴熟的跨上机车。

“抱紧咯!”

素问刚扣上头盔,就感觉身子猛的前倾,身下的机车好像一只箭冲了出去。素问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背上,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腰。车上就一只头盔,秦江风给了她,风从耳畔掠过,他没有戴头盔所以耳廓都被风刮得隐隐作痛。

秦江风载着她穿过夜色正好的城市,大街小巷,飞快的被甩在身后,机车在空旷的街头好像一条飞速穿梭的鱼,凌厉的风把偷窥下她的刘海都吹乱了,扎进眼睛里,他速度太快,丝毫不理由红绿灯和交通规则,转弯的时候车身几乎贴到地上。

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飙到了她家楼下。

秦江风把车刹在了小区幽静的路灯下,素问摘掉头盔,跳下车,脸上被风灌的,现在还冰冰的僵僵的。

她看看表:“风哥车技又进步了,从雍和宫到东四环,才用了二十二分。”

秦江风接过头盔,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丫头越来越鬼灵。你这房子挺好啊,看来这两年你过得不错。”

素问随口应道:“还行吧,就那样。”

“别贫了,赶紧上去吧。”秦江风冲她摆摆手。

她跑了两步,一边笑一边回头:“风哥你也是,加油早点跟嫂子和好啊!”

然后一溜烟跑进楼道里,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鬼丫头”。

素问开门的时候,向茹就醒了。披上外套出来看,素问正开了玄关灯,弯着腰在地上换鞋。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向茹揉揉眼睛,看着墙上挂钟。都快凌晨三点了。

“赶夜班飞机,没法子。”素问打了个呵欠,表示自己很累了。

什么夜班飞机也不至于这个点落地啊。向茹虽然有疑问,但见她累了,半夜的也不好拉着她追问。

素问见母亲没话,就赶紧闪进浴室洗澡去了。等她洗完出来,向茹已经回房睡了,她松了口气,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抱着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

翻出包包里的手机,陆铮还没给她回电话。他还不知道自己回北京了吧?他在忙什么呢?是不是应酬喝多了呢?

抬头正望见窗外星空,这个城市的污染太严重,到了晚上基本看不见星子,只有模糊而暗红的一片天。

好想他。

思念疯涨。

下午的开播仪式和一档综艺节目在一起录。

素问大概中午赶过去,小艾已经在现场等她。到后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准备完成了,只有寥寥几个还在化妆,其中就有周晓川。

他现在是国内古装片的当红小生,才接了个新戏在横店开机,这不飞机晚点,一下机就赶过来了。

见素问也是将将才到,颇有点幸灾乐祸:“丫头也迟到了?”

“唉,别提,路上堵的。”她自己不开车,对北京这交通真没什么概念。为了省事,就没叫保姆车来接,结果出租车在路上堵个半死。

“吃过饭了么?”趁着造型师再给他吹头发,周晓川从助理手中接过个汉堡。

看这样子就是没吃饭一路赶场子,素问耸耸肩,表示自己同病相怜。

周小川随手把自己汉堡递给她:“先垫垫吧,待会访问完还要录节目,一直到晚上都没机会再吃东西了。”

素问也没跟他客气,抓起汉堡就咬了一大口。

周晓川眼睛都直了,跟看外星人似的:“真难得,丫头敢放开胃吃东西了。你说吧,你是不是被公司雪藏了,所以才化悲愤为食量,这么个吃法?”

他还记得一起拍戏时,素问成天抱着花花绿绿的蔬菜汁当饭的情景。

素问一口差点呛住:“哪里啊,卫导嫌我太瘦了,要我吃胖点。”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汉堡也不啃了,一言不发的捂着嘴巴。

小艾瞪了她一眼:“别吃了,妆都花了。”

窃窃私语。

素问看着好几个人在角落对她指指点点。

卫导要拍新戏,这早上了报的,不稀奇。但女主角的人选,一直是外界最关注的话题,到现在,卫导也没给出媒体一个准确的答案。大家都在猜着,但怎么着,也猜不到聂素问头上去。

趁着化妆的间隙,周晓川偷偷拉过素问:“丫头,你真拍了卫导的电影?”

素问知道这回否认就太假了,而且周晓川平时挺照顾自己的,她不想跟他撒谎,就含糊其辞:“我就是去试了个镜,还没最终确定呢。”

“哦,”他若有所思,然后又逗她,“你要是将来走上了国际影展的红毯,可别忘了我这国内的哥哥啊。”

周晓川在戏里演她哥哥,戏外又是她同校的师兄,这话其实一语双关。

素问夸张的笑:“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啊。”

周小川一拍巴掌:“成,待会访问就这么夸夸我。”

她跟周晓川相处得自在,确实好像亲兄妹一样。

化妆师给她化了个淡妆,长发盘起,显得优雅而成熟,小艾在旁边,时不时给意见:“她不走成熟路线,盘这个头不好吧?”

毕竟不是小嘉哥,不能像对自家人那样尽职尽心。

素问看差不多了也就不为难人化妆师了。剧组给准备的衣服小艾也看不上眼,还好她们在上海有血拼,买了几套行头,小艾都给带过来了,素问挑了套素净不抢风头的,正好配她这盘发和素面妆容。

小艾看着她直摇头:“你再白点就能去当布景了。”

素问笑笑:“没什么不好。本来我就不是主角。”

她还没见过不想抢镜的艺人。

但事实证明,素问是对的。

开播仪式上,群芳争艳,刑曼姿一袭低胸透视礼服,谋杀无数菲林,另一位新晋小花穿一身绛紫色曳地长裙,加上她在剧中饰演一位仙女,整个人都仙气飘飘。

要比身材,素问肯定没曼姿胸前挤出来的那一道马里亚纳海沟,论美貌,定比不上那位国内公认的仙女小花,在这一片争奇斗艳的名花中,她这一朵清新淡雅的小白菊,倒也格外抢眼。

无关身材外貌,气质使然。

那一股子从眼梢眉间透出来的超越年龄的淡定,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出道第一部片的新人。

底下记者叫拍照,她就老老实实的摆pose,有其他演员过来,她就客气的让位,低调得再找不出一点瑕疵了,可偏偏这样,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

访问的时候,本来话题都好好的围绕电视剧,后来话筒传到素问手中,不知是谁又提起当初的拍摄事故。

“年糕,听说你当时摔下来,伤得很严重,是谁送你去的医院呢?”

“现场的工作人员。”素问保持着微笑,但明显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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