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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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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素问的心,在那一刻,动了动。

男子出去后,郝海云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他伸手过来将素问的领子拢拢好,很细心的整理好裙子肩部的褶皱处,然后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脸颊,很认真的说:“等我回来,别走远了。”

空气里顿时又充满了那股子暧昧的味道。

见素问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才松开她,转身到衣帽镜前将衣服整好,这才走出房门。

棠在花园里等他。

巨大的热带植物下,摆了一张中式的仿古书桌,清代的款式,棠在练字。

徽州宣,四方砚。毛笔字,挥毫泼墨。

郝海云走近时,棠正运笔到末处,手腕一颤,下笔略重,一记墨点便晕开。败笔。

棠搁了笔,夕站在他旁边,将紫砂茶杯端给他。

棠这才抬眼,仿佛刚看到郝海云,热情的招呼他:“坐。”

郝海云就势坐在木椅上,听见棠感慨:“这儿的气候太潮,宣纸写起来总是不顺手,没多久就发霉了。”

初见棠的时候,看见他在用紫砂喝龙井,一屋子的中式家具,难免让人有作秀的感觉。然而久了就会慢慢感到,棠并不是嗜爱中式古典,只是他对中国,对祖国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古典的时期。

从他们在这里占山为王起,就再也没有人回过祖国了,棠对祖国的认知,仍停留在父辈讲述的民国时期的面貌,所以这里的院子,修建得像旧时候几进几出的大宅院,房间家具摆设依然都是清代时的样式。棠的手下,懂得投其所好的,在每次出境执行任务时,总会顺便带回些宣纸笔墨古董之类的玩意儿。当年随军一起乔迁到这里的军人,同泰国政府签订了协议,世世代代都不能离开这座山。他们与当地居民组成家庭,孕育的后代,已经渐渐忘了自己的祖国,他们只是模糊的知道,隔着山,隔着水,对面的国家,曾经是他们的家……首领喝他们的茶,写他们的字。

夕为郝海云端来茶,棠淡淡为两人介绍:“正式认识一下。郝,来自中国。夕,也是中国人,在金三角长大。”

郝海云闻言,这才看向夕,微微颌首。因为之前她对素问的冒犯,使得郝海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并不太好。但这样的女人在金三角应该是非常受欢迎的,美丽,泼辣,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相比之下,聂素问虽然倔强,但是在生活的磨砺下,性子被磨平了很多。也许只有在这片无人管辖的罂粟田上,才能自由自在的生长出这样的个性。

夕似乎被棠训诫过了,在棠介绍完后,她主动低头道:“下午的事是我冒犯了,我再一次诚恳的向你的女人道歉,希望她没有再生气。”

郝海云微微一笑,代素问回答了:“她没有那么小气。”

夕道歉完后,要退回棠身边,棠却摆了摆手,说:“你就站在那儿吧,方便帮郝添茶。”

夕微微一愕,美丽的褐色眼珠中闪现惊讶的眼光。但她还是服从了,默默的站到郝海云身后。

棠的这一举动,让郝海云也十分费解。他看了看棠,棠的目光从夕身上收回,问郝海云:“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郝海云眨了眨眼,没做回答。

棠笑着说:“女人嘛,就是不能太惯着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扔到床上不就完事了?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郝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被一个女人给牵绊了。如果你喜欢女人,要什么样的,我可以打包送到你床上。”

棠是心思细密的人,也许从一早,他就看出了郝海云与素问之间存在着的尴尬与矛盾。出于对客人的尊重,他没有去干涉,然而下午发生的事,却让他改变了想法。

与他合作的人,不是虎狼之辈,也是阴险狡诈的蝎子,而郝海云太优柔寡断了,他的獠牙都已经为这个女人收了起来,合作人如果不够狠绝,那么难免会连累自己。

“女人嘛,难免闹闹脾气。夕小姐不也是一样?”郝海云已经听懂了棠的意思,他故作轻松的回答,只是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棠顺势看向夕,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哦?是么?在我眼中,她们是不一样的。”

郝海云不明白棠口中的这个“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只是站在身后的夕身体突然僵了一僵。

棠其实并没有说些什么,没多久郝海云就告辞离开了,夕主动起身,说:“我去送送客人。”

棠却对她说:“你留下来。”

“是。”夕眼梢一翘,孩子气的笑。他让她留下,也许他改变主意了?

郝海云走后,夕眯着眼睛回到棠身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棠抬起她的脸颊,温柔的指腹滑过她年轻幼嫩的脸颊,不带任何感情的,抚摸。

夕茫然的抬起头,却只见到一张毫无波澜的脸孔。这么温柔的举动,总该是带了些柔情的吧?怎么会是面无表情的呢?

她疑惑了。

慢慢的垂下眼,然而还是不甘心,吊起眼角,再偷偷瞥一眼。

男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手,顺着脸颊,下滑,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颌,滑过颈部温热的动脉,落在胸前精致的锁骨上。

夕屏住呼吸,轻轻的哼了一声。

突然间,听见衣帛被撕裂的声音,衣裙被他从肩部撕开,一直向两边展开,跳出刺眼的白色。

他沉下眼,不动声色的抚摸。

露天席地的院子里,硕大的热带植物挡在头顶,微湿的空气轻触她光裸的肩部,她脖颈后仰,褐色的眼眸里映着天上的星空,除去身体外,一片空白。

良久,那片星空突然破碎,她的身体瞬间失控,猛地坐直起来,环臂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他的名字。

她犹自沉浸在中的眼,对上的,是一双晦暗的眸子,冰冷,毫无生气,隐隐,透着失望。

棠的眼睛盯着犹在中颤抖的女人,说:“他是我很重要的客人。”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夕慌乱的从他身上翻下,跪到了地上。她腿心酸软,眼角有湿润的感觉。

棠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冷着声音说道:“好好伺候,别让我失望。”

夕拨开他的手向后退去,拢起肩头的衣料,没说话。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转身离开。

仆人一直就静静的守在不远处,棠起身,整理衣摆,回房。在经过仆人时,他停下来,说:“去跟着她,看到她进去了再回来禀报。”

郝海云回房,却不见了素问的踪影,他刚拉开门,准备出去寻找,却被一抹香气堵在了门口。

夕赤着脚,穿着一件白色的单层棉料裙子,没有穿内衣,姣好的身体在衣裙下若隐若现。

郝海云拧着眉,眼珠微动。

夕闭一闭眼,重新睁开时,终于挤出一抹笑:“不请我进去么?”

“你的首领又有什么事?”郝海云依旧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夕对他的不解风情也没有怨言,就站在原地,开始解裙子的肩带。

“那就在这里?”白色的细带散开,宽松的裙子整条哧溜溜的从她身上滑下,露出女人麦色健康的肤色,在月光下仿佛一条美人鱼,每一片鳞片都在幽幽发着光。

郝海云看着她的动作,不禁敛了敛眉。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他后退了一步,作势要关上门。

夕身手矫捷的在门合上那一刻滑了进去,按着他的手,将门阖死了。

郝海云迅速的抽开自己的手,恼怒不解的看着她。

夕慢慢提起裙子,用手拢在身前,回头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用一种戏谑轻蔑的声音笑道:“你不让我进来他是不会走的。”

郝海云不明白这个“他”是谁,这时,夕朝窗外指了指,只见绿茵茵的植物中,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

郝海云这才明白,刚才一直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棠让你来的?”他问。

夕兀自低头系着裙子的肩带,漫不经心的调侃道:“原来你是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难怪你的女人始终不肯跟你。”

她的话无意间触到了真实,愕然片刻后,郝海云苦涩一笑。

“在我们这里,女人只爱最强大的男人。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可以征服她。”夕不由自主的把棠教给她的那套理论说了出来。

郝海云嗤的一笑:“然后再把这些女人一一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

这套理论,在聂素问身上完全不适用。

如果把她扛到床上就能解决问题,那她便不是聂素问了。

郝海云摇摇头,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你和你的首领,都不懂爱情。”

素问踏在夜色沉沉的宅院里,这里的建筑,多为吊脚楼,也难为空气腐蚀性大,除了支架,其余部分不与地面接触,木兰外是一片植物地。

木质屋子,带着烟熏味,入了夜,像另一个地方,魑魅魉魍,随时有可能出没。

他们住在山上,山脚下,有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前者狼狗,一道接一道的盘查过往车辆和行人。

素问没走两步,就感觉到那跟着她的脚步声更近了,她疾走两步,在一片茂密的植物从后佯装转弯,闪身藏了进去。没多久,那脚步的真身现身,赫然是刚才闯入房间的男人。

他站在夜色中,四面查看了一下,嗅觉敏锐无比的朝素问藏身的植物从中看了过来。

见他察觉,素问也不再躲藏,大方走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男人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种目光,沉静之下仿佛匿藏着海浪般的狂热,让素问感到不安。

他看了一会,淡淡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入夜后不要乱走,小心误入雷区。”

金三角的居民习惯性布雷来保护自己,棠作为这一代的头号危险人物,宅邸四面都布置了大量的雷区。

素问闻言,翘起的眉角似乎滑过一丝笑意:“你是关心我?我认识你吗?”

“你是首领重要的客人。”沉默了一会后,他只能关于开口,语调比起刚才,已经冷了许多。

素问意识到这不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于是收敛起来,解释道:“我只是换了新地方,有些睡不着,所以想出来散散步。”

“你一路警觉的避开所有的仆人,真的只是散步吗?”他的语气蓦然生疏起来。

素问扬起脸望着他,装傻:“除了你,还有别的仆人跟我一样半夜睡不着吗?”

男人望着她,目光明亮锐利,好像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素问警觉的后退,思索着万一糊弄不过他,就找机会逃跑。

对方却突然靠近,在她还完全没有察觉时,就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男人的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她,却说了一句她绝对意想不到的话:“如果你真想散步的话,跟着我走吧,这样会比较安全。”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素问没有领情,她瞟了他一眼,转头说:“不过我现在走累了,不想走了。”

他一怔,没再说话,从她身边走过,纵身一跃,轻巧的坐在一根两米高的吊脚楼栏杆上。

素问仰头看着他,他却拢起手在头顶,极目远眺:“如果你是想探清这里的地形,坐在这里比你用一双脚走遍宅邸要省力的多。”

素问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伸出一只手,素问摇摇头:“太高了。”

话落,他哗的一声跳下来,落在自己身边,手臂自然而然的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举着抱了上去。

素问吓得一动不敢动,待抓着栏杆坐稳了,才向他投去恼怒的眼神。

迎着素问愤愤的目光,他纵身一跳,利落的坐在她身边,伸手指着前方:“看。”

素问本能的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所有的抱怨噎在满目的惊叹中。

开阔的视野里,连绵的坡地一波连着一波,像海浪般绵延至无尽的远方,山上的罂粟田像从电视里看到的航空拍摄的梯田,整整齐齐的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艳丽。村落建在半山腰,水渠沿着村庄往山下蜿蜒去,有铁丝网围着的区域便是雷区。若忽略这些,这只是个美丽祥和的村庄。

素问惊叹着,转过脸时,只见男人已经枕着双臂,仰靠在栏杆与墙面的犄角处,一双长腿交叠着搁在栏杆上,挺闲适。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珠,却时刻透着警惕。

素问好奇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接近自己的时候,她从他身上感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可她说不出这种熟悉感从哪里而来。

她不可能见过一个从来没离开过金三角的人。

没想到这章也会被河蟹。莫名其妙。

晚点还有一章。

☆、一八八,代号罂粟(二更)

素问困惑的盯着那个男人的脸,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些可以答案来解答自己的困惑。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以一种很不客气的目光。

男人蓦的抬起眼,黑暗中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像兽一样,警惕而凶狠。素问颤了一下,险些从栏杆上翻下去,晃了晃,好不容易稳住身子。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是棠的手下,就算不是职业的杀手,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嗜血的因子吧。那么,他会不会原打算把她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

心底一阵发凉,而且愈想,愈觉得有这种可能。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脸上的神色。

他抽出枕在脑后的一只手,递给她:“如果你害怕掉下去,可以拉着我。”

冷硬的脸依然严肃如常,不苟言笑,看不出端倪。

很奇怪的,素问明明能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从他的脸上却只能看到陌生和疏离。

她扬起下巴,逞强道:“谁害怕了?这么点高度也能摔死人?”

话音刚落,倚着栏杆而躺的男人忽然身体一歪,向后仰了下去。

“啊……”素问惊叫了一声,本能的伸出手去拉他,他扣住她的胳膊,突然的借力使力,一个翻身又回到栏杆上坐好了。

他脸上轻松的表情让素问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放开我!”她大声恼怒道,作势要抽出手。

男人扣住她胳膊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松开来,倒让素问一个不察用力过猛向后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依然是这个讨厌的男人救了她。他的手臂松松揽在她腰上,阻止了她身体的倾斜。

素问恼怒而不解的看着他,然而在他眼里,除了漠然和冷硬,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太晚了,坐一会我送你回去。”他撇开头,淡淡的说。

素问长舒了一口气,过了很长时间才感觉到他的右手依然放在自己腰上,虽然很轻,自然的几乎要让人忽略。

这个发现让素问很意外,因为她对陌生男人的碰触一向很敏感厌恶,包括郝海云。可是对这个男人一而再的接触,却好像并不反感,甚至很快就习惯了他在身旁的气息。那种一直存在的熟悉感让她困惑不已,但又安定的待在他身边。

夜色已浓,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淡泊的月影在金三角茂盛的植物间悉悉索索,白天的燥热不见,温度越来越凉爽。

素问的双脚挂在半空,轻轻的晃来晃去,睡意熏然,不知不觉就将头靠向有肩膀的那一边,睫毛一闭,睡着了。

男人的身体一僵,微微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女人,蹙着的眉头下,那一双冷清的眼睛,折射着近似月光般柔软的目光,近乎温柔。

一手拢着她的腰肢,嘘叹一声,防止她睡着了从栏杆上跌下去,另一手穿过她膝弯,将她垂在下方的双腿抱到自己怀中,利落的翻身跃下栏杆,稳稳曲膝落在地上,动作轻巧的像一只猫一样。

怀中的女子卷曲的睫毛微颤,显然这样小的动静并不能将她惊醒,她侧了侧脸,将自己更深的埋入他怀中,手臂熟悉而自然的环上他的肩。

他低头看,微微笑——“素素”。

男人抱着她回到房间的时候,与她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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