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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青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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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羲木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
自动让出神海治权,就算轩辕簌是虚海楼楼主,也没有这个权利。虚海楼楼主的罢免和新任,都需要天庭的敕封。此刻,虽然轩辕簌强令神海奉新主,但这是逆天僭越之举,被天庭察觉到,无论是她还是接受了的姜羲木,都将死不足惜。
然而,片刻的迟疑和畏惧后,姜羲木眸底的炽热终于如火焰燃烧吞噬了一切。
他伸出手去,感受着四方天地内水泽的臣服,露出了一抹野心的微笑:“既然今日我受了,以后哪怕是天,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今后,我就是这神海之主!”
姜羲木伸手一握,漫天水泽疯狂的向他掌心涌来,滔天之势惊人,放佛他此刻已是天下水道王者。
姜羲木满意的大笑起来,他郑重的看向轩辕簌,朗声喝道——
“吾姜羲木,以渺山阁阁主之名,受神海臣服,承虚海楼楼主之权!”
天下的水泽愈发疯狂,宛如失控了般向姜羲木涌来,山水合一,姜羲木此刻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可怖的道法融合气息。
而这一切,轩辕簌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半天不舍,也没有半天畏惧,她冷声道:“姜羲木,如今以这虚海楼楼主为筹码,你可要记得你我约定。”
姜羲木朗声大笑,孩童般的脸颊浮现出可怖的野心和炽热,他掌心猛地一握,那滴水珠便被他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这是自然。我姜羲木收下你的四大神海,接替虚海楼楼主之名,断不会食言。”姜羲木正色道,他兀地指尖一动,划破了指尖,一滴散发着金光的鲜血漂浮而出,在半空中滴溜溜打转。
“以神血为誓,上证苍天,下鉴大地,姜羲木与轩辕簌结成同盟,共同攻打紫微宫!若有誓言背弃者,天地不容!”姜羲木一字一顿,声贯天地间。
轩辕簌满意的点点头,亦是划破指尖,一滴鲜血浮现而出,与半空中那滴姜氏血相缠融合,最后在半空中幻化为一个血色玄妙的印记,最终似乎融入天地间消散不见。
“以神血为誓,上证苍天,下鉴大地,轩辕簌与姜羲木结成同盟,共同攻打紫微宫!若有誓言背弃者,天地不容!”轩辕簌也说出了誓言,看向姜羲木的目光多了分信任。
“不过,轩辕仙子,虽然如今你我已为盟友,但我还有一事不明。”姜羲木似笑非笑。
第618章 虚海楼
姜羲木深吸一口气,眸色有些玩味:“你放弃虚海楼楼主之名,不惜逆天私自赠我以四大神海治权,都是为了攻打紫微宫……虚海楼也是紫微宫下属,你怎么铁了这么大心,要覆了紫微宫?且不说有没有这个实力,光是这个胆子就够吓人了。”
轩辕簌眸色一怔。
她背过身去,似乎不愿意让姜羲木看到她的表情,只是那绝美的背影,看着似乎有些颤抖,略显不稳的语调传来:“若是紫微宫不存在了,紫微宫宫主也就没有了,紫微宫宫主以命献祭王气的事儿也就不存在了。”
姜羲木眸色一闪,脸色有些复杂:“原来,你到底是为了他。听闻千百年前你们一段孽缘……”
“够了,别说了。”轩辕簌猛然大喝,只是那语调虚弱得近乎崩溃,她只能勉强维持着冰冷,“你我如今同盟,自该商讨如何攻打紫微宫,无需废话前尘往事。”
一股冰冷的威压从轩辕簌身上散发出来,四周的山岳海泽都在颤抖轰鸣,虽然失去虚海楼楼主之名,但轩辕簌道行犹在,依然与姜羲木不相上下。
姜羲木耸耸肩,捏诀起结界隔绝那股威压,幽幽道:“你何必火大,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不过,现下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瞒过天,瞒过三清。毕竟身为下属的虚海楼和渺山阁攻打紫微宫,这种僭越犯上的行为乃是大逆不道,只怕我们还没打破紫微宫的宫门,三清一个金雷就把我俩轰死了。”
轩辕簌深吸了口气,才平息住眸底汹涌的情绪。她转过身,已经恢复了淡然冰冷的神色:“你可听说过万鬼绝生天?”
姜羲木微微诧异:“可是那血腥无比的阵法?据说以亿万新生冤魂的怨气结阵,可以玷污天地三界的结界,从而隔绝气息,若是此阵中发生了什么,上界是无法知晓的……这种大阵太过残酷,所以亿万年不曾现身过了,哦,最近的一次,好像是昆仑君堕落为孤魂野鬼,那凶手便是用了此阵才在三清的眼皮子底下逃过。“
“正是。”轩辕簌点点头,目光看向西边,那是九州大陆,巍巍长安,“我欲起万鬼绝生天,笼罩整个西界。彼时西界发生如何,上界就不会知晓了。”
姜羲木一愣,旋即脸色微微发白:“万鬼绝生天可是需要亿万新生怨魂……你难道要大开杀戒?”
轩辕簌摇摇头,目光有些异样的看向了九州大陆:“你可知,如今九州烽火连天,白骨怨魂无数。郑魏最近在渭水平原才有一战,死伤数百万人。我欲用此些怨魂结阵。”
姜羲木恍然叹道:“这倒是好法子。我本来觉得凡俗战争和我无甚干连,谁当皇帝还不是都得敬我渺山阁。可如今凡俗战争还为你我行动提供了便利,真是天意妙哉。”
轩辕簌抬眸看向九重云霄,那儿寂静浩淼,却落在她眸中激起了滔天波浪:“事不宜迟,虽说万鬼绝生天大阵应该起效,但那毕竟是三清,保不准他什么时候能发现。你我速速布阵,然后进攻紫微宫速战速决。”
姜羲木也看向九霄,目光多了分凝重。就算他野心不惧,但虚海楼和渺山阁作为下属攻打紫微宫,这种僭越叛逆的事,最是天规大忌,而失败者和暴露者的下场,只要想想三清的刑法都会头皮发麻。
第619章 虚海楼
旋即,姜羲木面色一肃,一股浩荡的威压毫无掩饰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隐隐有三山五岳在他四周虚影幻化,有四大神海的浪花在他周身汹涌,那是融合了虚海、渺山的山海之力,而合二为一的无上之道。
“召,世间亿万怨魂,于此世有怨者,莫入阳关道,往生皆苦,此世难安息。”姜羲木启口念诀,整个天地间似乎都起了异变。
轩辕簌也贯注心神,全力迸发出自己的修为:“敕,世间亿万怨魂,留恋不归去者,无堕恶鬼道,听吾号令,隔绝三界,莫念彼岸乐。”
顿时,整个天地间都发出了呜呜的鬼哭狼嚎声,风起云涌,山海不安。
与此对应,千万里外的九州大陆,从无数郑魏曾经交战的地方,从那些已经入土或者白骨犹暴尸在野的地方,尤其是刚刚惨烈一战的渭水平原,无数黑色的鬼魂呜呜哭咽着,从尸体上升腾而出。
数亿万怨魂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幕布一般隔绝了整个日空白昼,使得九州如同笼上了一层黑布,连日光都开始暗淡。鬼哭声响彻天地,血腥的戾气几乎凝为实质,有淡淡的血光在大地游走。
当然,这一切,凡人是看不见的,他们只是诧异为何日光暗淡,为何自己会莫名的觉得烦躁。
唯有九州高阶修士,特别是渡过天劫的仙家,才会哑然失色,天地间过于浓厚的怨气让他们道心不稳,更让他们不安的,是谁有如此大的手笔,利用九州战事的怨魂,布下笼罩整个西界的大阵,他们已经恐惧去猜测,这幕后人布阵的目的是什么。
泱泱亿万里西界,不到片刻,就放佛被一层淡淡的黑幕笼罩,黑幕上怨魂倾轧,凄厉的哭嚎声刺耳,那九霄之上,冥冥中的神明之眸放佛被隔绝了般,对西界异变视而不见。
万鬼绝生天,断生死隔三界,阵中阴阳绝。
天下三界没有谁发现,数千万虚海楼、渺山阁的仙家奔赴昆仑紫微宫,将拉开西界仙战的序幕,宣告了不日后三界的一场剧变。
昆仑山,紫微宫,一朝覆灭因情空。
虚海叛,渺山逆,仙史难断因果道。
九州烽火起,西界战火乱,仙凡命作鬼,整个天下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此刻,大魏函谷关。
此刻已经是子夜,夜色沉沉,雪已经停了,天空一轮冬日明月清冷,映照出四方雪原,闪烁着清冷冷的白光。
不时有树枝被积雪压断落在雪地里的微响,也有冬眠醒来的兔子鼠獾急急奔过雪地留下的脚印,一切都是如昔的,大魏二月的初春。
然而函谷关结界中,大魏鸿蒙省的诸多高阶修士和仙家都没有睡着,他们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的看着四方天地被人为召出的怨魂,小声议论着。
而函谷关行宫,帝王寝宫的旁侧有一座偏殿。青鸢披衣而起伫立在殿门口,月光落满她紧蹙的眉间。
她虽然为神明不灭金身,但是道法记忆全失,并不会启用神明之眸,她只是觉得心烦不已,连安睡也不得,放佛天地间有一股戾气让她烦躁难耐。
“游雪?”青鸢轻声叫道。
“皇后娘娘。”黑暗中,一抹倩影幻化而出,王游雪恭敬的俯身行礼。
“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烦意乱,放佛天地间戾气过重……李辰焰怎么样?”青鸢蹙眉。
王游雪亦是神色浓重:“貌似是有人人为召唤出亿万怨魂布阵,至于谁召的,布阵的目的是什么,这就不知晓了……至于皇上……”
王游雪面色有些异样,她偷偷瞧了眼青鸢,见后者神色如常,并没有察觉什么,她这才松一口气,斟酌着道:“皇上……皇上他中途醒过,也出宫查看过,但只道了句‘无妨,此等仙家恩怨我们不参与”,也就令诸人放心安寝了。”
青鸢点点头。并没有发觉王游雪在提及皇帝时的异样。
她倒是思索着,能布下如此大手笔的阵法,相比幕后人也不是普通。九州战事未定,其余的也不必多参合。
第620章 一场醉
“好了,你以道法清心诀为大魏将士们安魂,让他们好好歇息,连日大战他们也辛苦了。”青鸢叹了口气。
“谨遵娘娘懿旨。”王游雪行了一礼,似乎松了口气,便无声退下。
待得此地安静下来,头顶明月清辉,四下雪地泛白光,青鸢却是眉头愈发蹙紧,那种烦躁感愈发浓厚,她根本无法回宫安寝,甚至于后来,她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天地间的血腥气放佛一股无形的大手捏住喉咙,让她苦不堪言。
忽的,一股清冽的埙音响起。
沉稳似流淌过夜色的笙箫,温软如明月下沉绵的百合,潺潺的埙音似空谷清泉,直让人在此等天地戾气中,觉得安心祥和。
大魏诸人如同中了魔怔般,渐渐忘却了天地戾气的异变,各自回房安寝,不一会儿,函谷关就传来大大小小的轻鼾声。
而唯独那偏殿的山崖,青鸢并未回宫。
那埙音放佛一股清浅的泉水流过她的心间,如明镜幻光,她的心一寸寸安定下来,与诸人不同的是,埙音之下,她并不想回宫安寝,反而那埙音中有一股莫名的召唤之感。
从某个山头传来,埙音如醉,放佛冥冥中有人在呼唤她,一声声情深短长,唤君重归来。
青鸢忽的心底一动。
这个埙音似乎是一首民谣,如水般的旋律忧伤而寂寥,她似乎曾经经常哼唱这首民谣,似乎曾经她是最爱的,可后来不知怎的就慢慢忘了,如今想起来也只是残缺的谱子和片段。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青鸢只觉得脑海里一阵细细密密的疼,一些遗忘的记忆细细密密的涌上来,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儿细细密密的清晰起来。
青鸢像中了魔怔般迈步追寻着埙音,往某个山头走去……
函谷关某处山头。
月光如水,四下雪原寂静,有松枝落雪传来的微响,月光映照出千里雪峰泛银光,如同寂静的海面。
青鸢不自觉走到了这处,山顶处雪原空寂,稀疏的松柏压青,中间有一块大白石,对面是深渊千壑,幽幽的雪光。
青鸢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忽的,那埙音戛然而止。旋即,一点盈盈光亮幻化——
青鸢猛地瞳孔收缩。
是那盏宫灯,那盏为她映亮整个长夜的宫灯,温暖的烛光如同落在雪地里的明珠,它静静的悬空漂浮在山顶白石旁。
宫灯旁稍高处,还漂浮着一个青瓷酒壶,两个汝窑莲瓣酒杯,有醉人的酒香四溢。
那放佛是一人提灯而来,手执美酒,邀家人雪中月下饮,一诉衷肠。
青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一股蚀骨的哀然席卷而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可偏偏那哀然里,还夹杂着至死的欢欣,恍若为了这提灯而来的人儿,为了这月下共饮的相见,她便可付出至死不渝的追随。
山头寂静,雪原寂寥,月光寂清。
一个女子,一盏宫灯,一个酒壶,两个酒杯。
那九霄夜空之上,冥冥中若隐若现的一双神明之眸注视这一幕,眸色有些阴沉。因为在他眼里看来,那不仅仅是一个女子和一堆什物——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男子。
男子素衫翩翩,无双容颜在月光映衬下,愈发哀然绝美,他身形虚幻恍若鬼魅,如同空气般穿过沿途的山石松柏。
他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手提一盏宫灯,右手执酒壶酒杯,就那么默默地、深情的凝望着女子,可是女子的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到他身上,因为她看不到。男子的目光愈发哀恸,轻蹙的眉间心痛又缱绻。
他似乎嘴唇动了动,唤了个名字,然而在那女子听来,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四下月光雪原,空寂无声。
“啊,是你啊,宫灯,你还真成精了,还能找我来饮酒?”半晌,青鸢缓过神来,戏谑道。
“好雅兴。也罢,就以这白石为桌,你我喝上一杯?”青鸢豪气的一摆手,她走到那山顶白石旁,敛衫而坐。
第621章 一场醉
那盏宫灯飘到一根松枝上,停留,放佛是有人把它挂在了那里,灯火盈盈,映亮了四方橘黄色的雪色山头,温暖无比。
旋即,那酒壶和酒杯漂浮到了白石上,酒壶自动漂浮起,为两个酒杯斟满了酒,清冽的酒香蔓延开来。
“有趣……来,我敬你……诶?”青鸢举起面前的酒杯,刚想饮下,却是一愣。
原来对面的酒杯根本就似没管她似的,自顾的漂浮起来,到了半空一个位置,酒杯一倾,里面的美酒渐渐没了踪迹。
旋即,那酒杯又回到白石上,酒壶自动斟满酒,酒杯又自动漂浮起来,到了某个位置,一倾,美酒消失。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多少杯。
青鸢在对面怔住。她就算再不明白,也瞧出了端倪。
那根本就是有一个她看不见的人坐在她对面,一杯杯独斟独饮,明明是他邀请她来饮酒,却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一杯又一杯。
杯杯断人肠。
虽然此事诡异,但青鸢却从心底觉得,并不反感那个她看不见的人,甚至说,一股浓重的眷念和哀然涌上心头,让她眼前都开始朦胧起来。
“诶?你就自己这么喝了?你……也不招呼我一声?喝闷酒呐!”青鸢抹了抹眼睛,勉强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对面那酒杯凝滞了片刻,片刻的静默。
放佛是那个虚影般的人儿怔愣,他微微低头,身躯颤抖几乎不稳,那酒杯凝滞在他指尖,搁在酒杯上的莹指握得发白。
青鸢准备出口的戏谑的话也戛然而止。
她能感受到对面传过来的哀然气息,放佛四下雪原都有寂寥笙箫萦绕,而最古怪的是,因为对面那哀然的气息,也引得她的心底也殇痛无比,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放佛是心跳都随之而动,悲喜都因君而起。
青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整个心,在一寸寸崩溃。
没有理由的,近乎本能的,崩溃。
片刻的静默后,那酒杯再次斟酒,漂浮悬空,一倾,美酒消失……再次斟酒,漂浮悬空,一倾,美酒消失……
循环往复,一杯杯杜康,浇不尽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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