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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青鸢-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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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得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还能算计你,在你身上捞什么好处?”
青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兀地一挥湛卢剑,剑意凛冽,在山川大地上兀地刺下一个大字“天”。
大字方圆十里,大气磅礴,放佛是神明在山川大地上的书写,一笔一划都带来无尽的霸道磅礴。
第521章 问可逆
风引不说话了,他看向西王母。虽然他是冥界之主,但在西王母面前,他也不过是臣子。
西王母眸底异色更浓,她从容的走过山川废墟,走到湖畔小亭子中,拾起那掉落在地的碧玉酒壶,斟了两杯酒。
她一杯递给青鸢,幽幽叹了口气:“青鸢,你倒是明白,我和风引,哪怕是算上天帝,看似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明,其实都不过是可怜人。”
青鸢接过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桂花酒在碧玉酒杯中荡漾,她的眸色有些恍惚起来。
她不由想起那太过久远的第一世,她和他的阿忍,阿忍最后一句似怨还伤的轻叹——
“天下繁华,若是无她,也是苍凉落寞。可笑,可叹,可悲,可,奈何。”
形单影只,最后独留无可奈何,肝肠断尽。
西王母举着酒杯,走到湖畔,晚风吹拂起她一袭月白色流仙裙,如梦似幻,青丝飞舞,美到极致的背影恍若不真实。
不真实得放佛只是一幅画,而不是一个真实的,会烹鱼酿酒嫌酒辣的女子。
青鸢也不由微微失神,她放佛一瞬间,懂得了西王母和风引的目的。然而,她并不厌恶。
或者说,冥冥中,他们都将是一路人。
西王母抬眸看向九霄神界,幽幽的语调宛如梦呓:“青鸢呐,我不过是一个想酿出世间一等一好酒,烹出世间一等一桂花鱼的女子,怎么的,就偏偏是必须博爱众生,无情无欲的西王母呐?”
西王母话音刚落,整个幻化之域开始崩溃。
风引在旁叹了口气:“这个域是她幻化而出,也只有在这个域里,她才能做回烹鱼酿酒的女子。可是三清是不许的,限制了这个域只能存在三个时辰,然后自行崩溃。西王母必须要再等待百年,才能得到三清下一次的允许,重新幻化这个域。”
整个域的崩溃逐渐加剧,凡俗气息消失,神界的圣洁威严慢慢显露,然而,这神界的气息却是让场中诸人都不适般的皱了皱眉。
西王母看着四周崩溃的山川田园,看着崩溃的她的临湖竹屋,那露天小亭子中的竹席,那还剩下的半碟桂花鱼,那曾经是赏风吟月、喝酒眠醉的好地方。
西王母浑身一抖,绝美的脸色由青转白,她一声苦笑,踉跄着往前几步去,似乎去抢那即将崩溃消失的半碟桂花鱼,但是最终,桂花鱼也瞬间化为了青烟一缕——
“你瞧,我又没有家了,又要回神界了。高高在上,四大皆空,诸神簇拥,可我总觉得,我是在流浪着,无家可归……只有苦苦等尽百年,得到三清许可幻化此域,我才能回家,尝一口自己做的桂花鱼……一百年,方得一次还归……”
西王母沉声轻道,她的声音沙哑无比,随着域的崩溃,那语调深处,都是挣扎的绝望。
她兀地回头直直看向青鸢,凄凉一笑:“我总是在想,天是否可逆,三清是否真的不可违抗,这规则是否真的可以更改。我也尝试过,我帮着赵宛曜,不过是希望于他这个疯子能有多大能耐逆天,然而,他也失败了……青鸢呐,我不是什么神明西王母,我不过是一个凡俗女子……想常常回家,自己捉鱼烹桂花,酿一壶好酒,然后在月下喝醉……”
青鸢微微眯了眼。
如果以前的她也是听说这话是西王母说的,打死她也不信。
谁能料到堂堂西王母,三界母仪天下的人,会存了这番心思。
这种俗气到,却不让人觉得可厌的心思。
甚至于她曾经指使青鸟帮着赵宛曜,与自己为敌,都让她不觉得讨厌。
要有多强烈的希冀,才能让堂堂神明选中一个凡人,小心翼翼的、宛如暗夜行路的,却又执着隐忍的——
试探着,这天,是否可逆。
第522章 问可逆
风引沉沉的声音传来:“青鸢,你说得对,我和西王母都是一般的心思,希望能激激你,来回答我们的疑问。千百年,我们都是与天同寿千百年,也思考这个问题无数遍,然而都没有答案,或者说也没有谁敢给这个答案。虽然千百年前,水镜湖那端的他试图做过,但最后也是囿于轮回情罚,到头来也是什么都没变。”
青鸢一愣。这话说得明白。
无非是当年的她和阿忍。
那时候,水镜湖清澈如镜,一镜隔两界,永不相逢。那时候,她徒劳的向阿忍伸出了手,巧笑嫣然——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扑火的荧惑呐。我想,毁了这天道,好不好?”
“好。”
那时候水镜湖那端的阿忍向她伸出了手,淡淡的一个字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青鸢深深倒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波澜。她指尖微动,湛卢剑剑气在大地上划下一行大字:“说明白了,西王母,你和风引都是故意在利用我,利用我与三清对峙,利用我逆天罢了。”
这一句话带了些些冷意。“利用”这个词更是有些冷苛。
西王母和风引的脸色不禁有些尴尬。
他们都是高高在上、位于神界顶端的人物,被人亲口指认出他们是在利用他人,习惯了高傲强大独来独去的他们,也有些挂不住脸色。
然而,不待他们回答,青鸢蓦地收回湛卢剑,转身往域的出口走去。
山川大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剑气组成的一行字——
“不过,我不讨厌。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逆了这天。
然后,还各自岁月静好,一生一人。
风引和西王母的身子猛地一颤。
旋即他们的脸上都不自禁浮现起了激动的红晕,他们似乎预感到,千百年来的疑问终于要有了答案,而他们也似乎看见了,若干年后,那九霄神界,一男一女斩天劈地的英姿。
战三清,毁天道,改规则——逆天!
风引和西王母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他们修炼千万年,如松柏泉水般的神明之心,此刻却压抑不住的欣喜,好似要跳出胸膛来。
而那个远远离去的玄衣倩影,步步郑重有力,迤逦抵地的湛卢剑剑意流转,好似蛰伏中的蛟龙,只待一日,跟随它的主人浮屠天下。
幻化之域的崩溃逐渐加剧。
西王母回过头看着湖畔小屋化为青烟一缕,她曾经最爱的家,最爱的小几案,最爱的酿鱼桂花酒,都在三清定立的规则下消失殆尽,放佛被抹杀般从未存在过。
然而,西王母却没有如往年一般,露出凄然神色。
她反而抬眸看天,勾起一抹解脱的笑意,放佛早已预见的,胜者的笑意。
大魏,依旧是战火连天,天下一统之势逐渐走向明朗。
越朝黄徵被囚禁于大明宫后,大魏扫清了吴越之地的黄徵余党,实力大涨。
同月,大魏乘胜追击,进攻赵朝。本就因不明红衣男子截杀而元气大伤的赵朝,根本无力抵御合并越朝的大魏。
不过三日之间,大魏势如破竹,赵朝丢盔弃甲,伤亡惨重。
敬天十三年十月初一。深秋。
秋风萧瑟,国局动荡。
赵朝皇帝借由龙脉之气,带领残兵死守于巴川剑场。天下传闻,赵宛曜能私自使驭龙脉而并未遭受天罚,乃是有天助,于是大魏也不敢肆意攻克。只是派出龙虎将军沈修阳带兵驻扎巴川,将赵帝如困笼之兽给围了起来。
此后,虽然赵宛曜依旧称帝,却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连出川也不得,只是于巴川一带苟延残喘。
大魏并越,赵朝失势,看似愈发明朗的局面,却因为十月下旬的一则檄文给打破了。
十月廿。金桂飘香,枫叶化血。
一直按兵不动、悄无声息的郑家忽然向天下颁布檄文《敬天伐魏檄》:“赵帝使驭龙脉,可见得神明之心,有上天助势。然而贼魏蔑视天意,执意征讨得天意之人,乃是逆天不敬之举。郑家为仙封八大世家,当敬天顺道。是以,郑家今起伐贼魏,正天道,以安民心,责无旁贷,天助郑王!”
第523章 天枢子
简洁的檄文如同平地惊雷,震彻了整个九州。但这放佛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郑家终于走上了九州之争的正式幕前。
郑家以大魏讨伐得天意的赵帝为由,世子郑麟竹拜大将军,统率由道士组成的五十万军队,倒戈相向,出兵伐魏。曾经“攘夷尊魏”的王旗也变为了“敬天治人”。
同日,魏朝也声讨郑家“逆臣贼子,不忠之人,当诛”,发兵三十万,出征迎敌。
天下,依旧战火纷飞,黎民白骨。
三分之势破裂,郑、魏,双龙夺珠,一决王者。
后世史书载:“敬天十三年十月廿,郑家反。九州逐鹿,郑魏双雄。”
而这些纷纷纭纭,似乎都没有打扰到渭水边的夜色。
秋日澄空,夜色如幕,一轮清冷的秋月挂在中天,清辉万里,渭水微微波澜,岸边空无一人,只有白日来游玩的贵家子弟们,留下来的一缕缕浓郁熏香。
就是这样寂静、安宁的渭水河边,幽幽走来一名玄衣女子。
她一袭玄衣放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墨发在晚风中轻拂,苍白的小脸上一双血红的双目宛如鬼魅。
她赤足行来,走到一处河岸。那儿的河心中有一片浅滩,水流骤然放缓改道,无数从上游冲下来的水草什物都被阻遏堆积在这里。尤为显眼的,是那堆冲下来的水草里,夹杂着一只只苇草编织的小船,足有上百只。
玄衣女子忽的敛裙,赤足踏进河水里,冰冷的河水让她瞬间身子一抖,但她毫无动容,依旧踏进河心,驻足,一一拾起那些小船,仔细的查看着。
苇草编织的小船上,似乎都写了个“朔”字,孤零零的一个字,再无任何回应。
女子沉默着,一只只查看,一只只放弃,又拾起另外一只……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月光朗照,夜色中的浅滩河水浸到女子小腿,她的玄色裙衫下摆在水流中漂浮。秋水刺骨,深秋晚风凛凛,女子被冻得双手通红,浑身都不停的发抖。
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近乎于机械的一只只查看小船,细致的,期待的,然而每一只小船上孤零零的“朔”字,让她眸底的血色愈发浓了几分。
“鸢鸢,天凉了。”随着一个温和的男声,女子正要弯下腰去拾另一只小船的手被另一只宽厚的手执住——
青鸢的手再前进不了分毫。反倒是一股暖流从那宽厚的手上传来。
“真是的,傻鸢鸢,道法忘了个干净,连暖身术都不会了。”温和的男声虽然佯怒着,但语调却是一派宠溺,道法的光晕一闪,纯阳暖流便流遍青鸢全身,她的小脸顿时红润起来。
青鸢一怔。
旋即,她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月光朗照下,俊美无双、宛如神祗的面容。
青鸢的眸色滞了滞,旋即,她直起身,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小手抽出来,转过身去,用湛卢剑在河岸刻下:“阿忍。”
顿了一会儿,青鸢又用湛卢剑将那两个字抹去,刻下另外三个字:“天枢子。”
男子刚浮现出的笑意僵了僵。
虽然“天枢”是个尊贵无比的道号,神界但凡知道底细的人,都不敢直呼此名。
但他此刻,却是最不希望从女子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第524章 天枢子
但只是片刻间,天枢子重新浮现出温柔浅笑:“是阿忍哦,一直,一直,都是鸢鸢一个人的阿忍呐。”
男子的话语温润如玉,却砸得青鸢灵台一阵恍惚。
她想起千万年前,也是这般的月夜,清辉万里。那水镜湖好似一面水晶镜子,水面那端,一袭素衫翩翩的他,有些发愁的轻蹙眉间——
“呐,我该怎么叫你呢?小鸢?鸢儿?”
瞧着男子一板正经,为一个名字就愁得纠结了几个时辰的样子,水面这端,面容如画的她不禁噗嗤一声笑:“哪有这么麻烦,不过是一个小字罢了。”
男子眉梢一挑,煞有介事的正襟危坐,竖起一根莹指道:“这可马虎不得。这是吾心爱之人的小字,是只属于我和你的。日后,不,不论日后,哪怕千万年后,只要听得这个名字,就会想起彼此了,因为,这是只属于你和我的。”
她眸色一深,笑意多了分娇羞的嫣红,她些些低头,声如蚊蝇:“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你喜欢的,我都欢喜……”
男子又佯装正经的点了点头,沉吟道:“不如,唤鸢娘?”
“太老……”她嗔怪的一噘嘴,“鸢鸢就蛮好的。”
男子一愣,旋即憋住笑意:“那我岂不是要唤‘相报’才和你配得?”
“傻瓜!是鸢鸢呢!不是冤冤!”她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她佯怒着要伸出手去打男子——
就像凡俗民间,生小脾气的女子会打她的情郎。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水面,顿时化为虚无。她才想起,他们是永远不可能触碰的。这,就是天道规则。
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她垂下头去,不再做声,场面一时有些凝滞。
忽的,男子如昔温柔的声音想起:“就叫鸢鸢好了。我就是鸢鸢的阿忍,不论现在还是千百年后,不论轮回还是遗忘,不论你是否忘了鸢鸢,我都一直,一直,是鸢鸢的阿忍。”
……
如梦一般的场景放佛就发生在昨日。
那如梦一般的男子,如今却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用放佛从梦境中带来的语调,说着和梦里一般的话。
那时,山盟海誓,情深不寿。然而此刻,轮回时间太长,却宛如长河割裂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看似咫尺,却恍若天涯。
中间隔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另外一个君子无双。
陌上君子,今生不负。
青鸢心里恍惚大恸,她的指尖瞬间刺入掌心,鲜血汩汩,才能抑制住她太过于残忍的前世记忆。才能提醒她保持清醒,面前的人是天枢子,阿忍已经留在过去了,而如今,她已经将她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君子名“朔”。
青鸢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搭理天枢子,她就这么离去,走向不远处的长安城楼。
天枢子也没有异色,他依旧挂着宠溺孩子般的笑意,疾步跟上去。
长安城楼,高达百丈,巍巍宫阙,天下第一城。
城楼城门处,两端建有高达十丈的钟楼。蔚蔚钟楼,放佛一登上去就可以望尽长安景色,钟楼上建有小亭子,亭子中悬挂着一个大铜钟,若长安城有紧急事项,守城的侍卫便会敲响大钟,据说长安城数百里外都听得清晰。
第525章 天枢子
青鸢登上了这座钟楼,高处风疾,吹得她的玄色衣衫猎猎飞舞,因为失去道法记忆而不会使驭护体结界,青鸢的小脸都被冻得通红,但她还是认真的把食指覆在铜钟上,一寸寸抚摸着,寻找着那个“朔”字——
她的眼睛愈发不太好了,视线里是蒙蒙的血雾,高处的风吹得她眼睛睁不开,只能靠指尖的触感来寻找那个她曾经刻下的,“朔”。
这是她的呼唤。
把你的小字刻在长安钟楼,或许你千里之外都能看见,看见我等待伫立的孤影,听见我的呼唤,然后,给我一点点回答。
你在哪里。
然而,青鸢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个朔字,却依旧的,孤零零一个字,没有任何回应。
她的指尖僵了僵,旋即她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似乎是不死心的等待着,或许下一刻,某一个她看不见的人刚好就路过这里,看见了钟楼的字,然而给她一点点回应。
深秋的风愈发凛冽了,青鸢瘦弱而纤细的身躯不住颤抖。可是,忽的,这高处的风戛然而止,甚至还有一股暖流传来——
而一袭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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