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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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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人抢,这个中年男子又说自己是被雷振远抢的,这么巧!别是有意安排的。
“解药在哪里。”中年男子被如月迷蒙的神色气疯了,躺在刀下的人毫不在意,吃准了自己不敢下手,恨不能一刀切断那个细嫩的脖子,气得用刀背拍床板“嘭嘭”地响。
如月仰面看这个似神经质的人,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没有解药。”
中年男子差点要吐血,吹胡子瞪眼,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个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一手端盆米汤一手拿竹筒进来,劝发怒的中年男子:“大哥用不着生气的,要是这小贱人不给解药救醒二哥,一刀杀了这小贱人,先去领赏再让她给二哥陪葬。”
如月知道自己遇到了倒霉事,不知道是谁向他们的兄弟下黑手,他们把帐错误地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不对,杀了自己去领赏,又是怎么回事。
“起来,别想着逃跑,放聪明点。”中年男子解开了如月的穴道,狠狠地警告。
如月困难地在床上坐起来,一转头看到了床的里边居然一动不动地躺倒一个男子,脏得不成样子,浓浓的臊臭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一发现让如月飞快地翻身下床,到角落去吐个天翻地覆。唉,有几个月不呕吐了,这一吐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
中年男子警惕地看如月,年轻男子将床上的男子抱到床外边。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如月大开眼界,联想到兽医给动物灌药的镜头:
中年男子撬开躺在床上的男子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插入一根竹筒,年轻男子手捧那盆米汤,很慢很慢地倒入竹筒内,让米汤缓缓注入躺着的男子腹内。一盆子的米汤,倒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倒完。
在倒米汤的过程中,两个男子不时警惕地看如月,提防她逃跑。
如月有自知之明,一个孕妇无论如何是跑不过身强体壮的男子,现在自己要是破门而出,会死得更快。如月观看两个男子灌米汤的同时,用手握住挂在腰间的一个香囊,里面是周志海给的袖箭小筒,只要这两个男子分开,那袖箭小筒就有使用的机会。
植物人!如月看出躺在床上的那个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一直处于晕厥状态,用现代的话来说,是个植物人。
“喂,他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月看两个男子灌得苦不堪言,好奇地问。
这句话就像是点着了导火线,两个男子爆发,一齐跳起来狠狠地瞪眼看如月,恨不能剥如月的皮吃她的肉:“小贱人,还不是你害的。”
靠,一口咬定植物人是自己的杰作。
如月不得不捏住鼻子,靠近详细打量床上躺的那位:陌生的脸庞脏得让人看了想吐,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嘴角上有一块黑痣。
是他,他没有死掉,也没能清醒过来。如月终于从嘴角上的黑痣中认出了床上躺的这位,就是在周家村时要刺杀自己没有成功,反而叫自己射中晕迷过去的刺客。他的同伴够聪明的,想出这么个主意延长他的生命。
逼自己要解药,还真的找对人。这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和周志海能解这种**了。
两个男子灌好米汤,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如月的身上。
“小贱人,快交出解药,否则一刀杀了你。”
两个大男人服侍一个植物人三个月,这份辛苦足以使他们对如月恨之入骨,何况杀了如月还能领赏,这两个男子对如月是存了必杀之心。如月想到这一点,哪里肯轻易交出解药:“我没有解药。”
年轻男子粗鲁地在如月的身体上强行进行搜索,扯下了两个香囊。打开第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是袖箭小筒子,年轻男子不明白这小铁筒子有什么用处,随手扔到地下,让如月捡起重新挂回腰间。年轻男子打开第二个香囊,看到里面装有八粒药丸子。
“大哥,解药在这里。”年轻男子惊喜地拿出一粒,要给躺在床上的人吃。
“我会拿着解药满天走,等你们来拿。”如月嘲笑地看年轻男子。
中年男子用刀架在如月的脖子上,威胁如月:“今天你要是不交出解药,休想活着从这里出去。我们照看他三个月,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再救不活他就埋了,用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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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神医更聪明
如月接过小香囊,斜眼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故意将一眼认出的药丸挑来捡去,心里在急切地思索对策。
“到底有没有?要是没有就不用找了,干脆到坟墓里陪我二弟算了。”
“急什么,总要认清楚的,要是吃错药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已经等了三个月,就急在这一时。”
两个男子干瞪眼,无可奈何地看如月用尖尖的指甲在几粒药丸上挑来拨去,每粒药丸都翻过几遍,都没有挑出解药。如月知道雷振远会来救自己的,在故意拖延时间。
雷振远带领一群人一阵狂奔,恨不能马上将夫人救回,把劫持夫人的浑蛋碎尸万段。前面出现了岔路,雷振远略一迟疑,分出四人去岔路上去追赶,自己带领其他的人继续沿大路往前追。雷振远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个娇美的夫人,不能就这样没了,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
屋子里,年轻男子对中年男子说:“不好,大哥,这小贱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雷老虎带人来。”
“再不交出解药,就别怪我狠心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刀一动,如月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圈细细的血迹。
如月想了想,干脆合上香囊,闭上眼等死:“痛快点,一刀杀了我。我死了,你的兄弟也活不成,一命抵一命,我不亏。”就当是做一场买卖,够本。
这可不是两个男子想要的结果。中年男子软下来,劝说如月:“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只要你救活了我二弟,我保证放你回去。”
如月眨眼看中年男子:“刚才我明明听说,你们要杀了我去领赏。我救你兄弟是死,不救你兄弟也是死,我凭什么要救他。要我救他,除非你们发誓放过我。”好像是古时候的人都十分讳忌发誓,都不敢违背誓言。
两个男子相视,意味深长地交换眼色,齐声说:“我们对天发誓,这小贱人要是救了我兄弟,我们保证不杀她。”
操,这也叫发誓。
如月冷冷地笑:“不用麻烦了,干脆过来一刀杀了我算了。”
两个男子看不好糊弄,不得不按如月的的要求,跪下指天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这位小姐救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放她一条生路。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月满意地点头,这种誓言应该比较有用的。如月在香囊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伸到眼前的大手上,自己顺便挑了一粒药丸放入口中。
“你为什么要吃药?”两个男子一怔,异口同声地质问,害怕如月耍花招。
如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用手轻抚腹部,感觉到里面有微妙的动作,奇怪地反问两个男子:“你们都没有成家?”
中年男子成家了,他莫名其妙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一个有孕的人,被你们拖着拉着跑半天,最需要吃什么药?”如月嘲讽地笑,抚mo自己的肚子。
中年男子眼黑,要是刚才年轻男子拿一粒安胎丸给躺在床上的人吃,一个大男人吃安胎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中年男子将珍贵的药丸放入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口中,用水冲入。半晌,床上躺的那个人紧闭的眼睛困难地睁开,床边的两个男子高兴地要呼唤,躺着的人眼睛又闭上了。
“二弟,你醒醒。”
“二哥,你醒醒。”
呼唤几次后,床上躺着的人吃力地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在呼唤声中,躺着的人又努力几次,都不能发声,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
两个男子骤然用其仇恨的眼光看如月,把亲人不能说话归结为如月给的解药有问题,厉声喝问:“小贱人,你给我兄弟吃的是什么药?”
如月困惑地看躺在床上只有半条命的男子,回想打猎时只给小动物服用解药,小动物们就马上活蹦乱跳地恢复生机,这位仁兄怎么服用解药后半死不活的。当如月的眼光落到刚才灌米汤的用具上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两个男子齐声问。
如月用手指竹筒和盆子:“三个月只喝米汤,就是健康的人都挺不住,何况一个晕厥的人。他身上的**是解除了,是长时间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
中年男子不能相信:“是你的解药没有用。”
“你以为是仙丹?”
“那么说,我二弟身体上的**解除了?”
“解除了。”
中年男子手操大刀,狞笑着逼近如月:“小贱人,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有人赏银五千两买你一条小命。到阎王殿上,去告那个花银子买你小命的人好了。”
面对寒光闪闪的大刀,如月本能地后退,不相信地看这两个男子:“你们发过誓的,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两个男子放声大笑,有说不出的得意:“这种誓言,我们兄弟发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要是真的灵验,我们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别废话,上路吧。”
糟糕,遇到不相信誓言的主,刚才发的毒誓等于放屁。
中年男子举起大刀,向如月劈来。
“咯咯咯”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如月两眼一闭,决定赌最后一把,放声大笑。
中年男子闻声收了大刀,眼睛看依然大笑的如月,狠狠地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如月依然笑个不停,在笑的掩饰下,飞快地想应对之词。
“我笑你们自以为聪明,周神医比你们更加聪明。”如月缓缓地说。
两个男子迷惑不解地说:“回春堂的周神医?关他什么事?”
如月傲然地望两个男子,嘲弄地说:“你们知道这**是谁配制的吗?”
“谁?”
“回春堂的周神医特别配制的。”
两个男子目瞪口呆地看如月,没有怀疑她的话,因为他们的兄弟中了**后,他们请的大夫不少于二十人,个个都摇头离开,好在其中一个大夫向他们建议用这种方法延长晕厥者的生命,等候救治的机会。这样难以解除的**,恐怕也只有天下有名的周神药能够配制出来。
如月将这两个人的惊楞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脸上是淡淡地:“半年前我住在周家村,与周神医只隔一山涧,跟他们兄妹成了好朋友。周神医说我一介弱女子,容易被人欺负,特意为我配制了这种**,给我防身用。周神医早就想到了,害我的人得到解药后,很有可能再害我,因此配制的解药只有四十天的药效,过了四十天不接着服用解药,依然会晕厥过去。周神医说,这样曾经要害我的人就永远不敢再害我了,因为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两个男子傻了眼,每四十天要一次解药,岂不是从此受制于如月。
如月得意地看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无力地掉落地上。赏银再多,都没有兄弟的性命重要,否则也不会两个大男人服侍一个植物人三个月之久。
很不好意思地补充说明,这**是周神医配制不假,但不是特意为如月配制的,事情的真相是:如月看到周志海轻易地射下獐子后,索要袖箭小筒尝试射杀猎物。在一次打猎时成功射中一只野兔后,如月就对这袖箭小筒爱不释手,舍不得归还。周志海看到这样,乐得用袖箭小筒来讨如月欢心,大方地送给了如月。
如月看到抬出周神医唬住了这两个男子,乐得再唬他们一次:“周神医说了,凡是中这种**的人,都是害我的歹人,他一概不治——除非有我出面说明是误伤的。”
反正,中了此**的人,没了本人,就是死路一条。
004.谁小看了谁
如月瞟那两个失神的男子,暗自发笑,脸上现出视死如归的悲壮,闭上双眼:“给我痛快的一刀,反正是一命抵一命,我不吃亏。”
“你嚎叫什么,我成全你,杀了你这小贱人去领赏。五千两,够我们兄弟花很久了。”年轻男子拿刀架在如月的脖子上,用力往下按,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靠,来真的。
如月眼珠子转了转,对床上躺的那位叫嚷:“看看你的好兄弟,为了领那五千两银子,他们根本就不顾你的死活。明明知道我手中的解药可以延长你的生命,我可以叫周神医彻底解除你的**,他们只想到杀我去领赏,不管你四十天后是死是活。你这些兄弟,简直不是人。”
如月粉红的小舌头卷动几下,将两个大男人不辞劳苦照顾植物人三个月的辛劳一笔抹去,把两个男子呕心沥血为兄弟解除**的深情一笔勾销。
床上躺的那位,听到如月所说的话,伤心地看看两个男子,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滚落两滴泪珠。
年轻男子急了,看床上躺的那位兄弟说:“二哥别听她的,这小贱人胡说八道,她是为了保住小命。”
如月挑衅地看年轻男子,反唇相讥:“我的小命要是不保,四十天后谁给他解药,谁帮助他彻底解除**的痛苦。你们刚才还商量,要把我一刀杀了,先去领赏再拿我与他陪葬,你们两个分了那白花花的五千两银子。杀了我既可以领赏,又少了一个人分银子,真是一箭双雕,高明!”
床上躺的那位愤怒地瞪眼看两个男子,口中含混不清地叫什么,眼中的泪水往下流。
年轻男子咬牙切齿地瞪眼看如月,真想把这个细嫩的小脖子一刀切下来。
如月闭目养神,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心中怦怦直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兄,千万控制好手中的刀。
“三弟,别闹了,杀了她你二哥也活不成了。”中年男子厉声喝止年轻男子。千辛万苦地救醒了兄弟,没有在兄弟醒来后又为了要赏银不顾兄弟死活的。至于要怎样才能彻底解决兄弟中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说在大路上纵马疾驰的雷振远,恼火地看又出现在眼前的岔路。
“妈的,老是有岔路。”雷振远不敢久停,又分了四个人去另一条岔路上追,自己马不停蹄地往前赶。
屋子里,中年男子安慰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番,又教训了年轻男子一顿,叫年轻男子去做午饭。
如月一听到午饭,才想起今天只吃过早饭,肚子顿时咕咕作响。
年轻男子一脸不快地瞪如月,走出门口去,没有忘记顺手关门。屋子里只剩下如月、中年男子和床上躺的那位。床上躺的那位只有半条命,这屋里行动敏捷的只有中年男子。
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掩下,如月的手握紧香囊里的袖箭小筒,得想办法使用这个了。
“累死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连把椅子都没有。”如月埋怨地用手支撑酸楚的腰部,看中年男子没有理会只顾自己沉思,就坐到床边去,那臊臭味冲鼻而来,也只有强忍了。
中年男子感觉到如月的身体上散发出一股细细的幽香,不自觉地转脸看如月,只看到精致的侧脸和嫩得能捏出水来的肌肤,心中忿忿不平:这雷老虎富得流油,抢来个小娘们像个仙女,而自己三兄弟在血雨腥风中闯荡,也只谋得个温饱,现在二弟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家中那个皮肤粗糙的婆娘,与这小贱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如月向看自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自以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破,别扭地将脸扭向另一边。
呃,凶神恶煞的人也有不不好意思的时候。如月为这一认知窃笑。
如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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