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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7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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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衣女子突然被叶丽丝郡主一掌击中,跌落于地,嘴角已涔涔血出。

“哈罗雅!前辈的恩怨,你为何至今还苦苦相逼?”

“哼!前辈的恩怨?!你父灭我族部,杀我父母,此仇此恨,岂能不他?”

“哈罗雅!前辈的恩怨,我不想再牵扯到你我之间。你可以走了。”

“哼!你放了我可以。不过我还会找你复仇的。”白衣女子说完,起身提剑踉跄而去。

“你就这样放了她?”宋克金不解地向叶丽丝郡主问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希望我的所作所为能够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

“她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天水向叶丽丝寻问道。

“是白兰羌人。我们都叫她白兰郡主!其部族曾经与我吐谷浑部为敌数年,就结下了今天的恩怨。我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化解这部族之间的界限和恩怨。”

“这西域大漠,族部复杂,的确难成一统!要想处理好这些复杂关系,不深入了解它们,那简直犹如是沙漠行舟。”

“大帅所言即是!”宋克金点头赞许道:“只要回到官署翻阅一下史书,我想我们会了解它们,而且能将它们收编一统。”

“二位将军有此宏图大志,小女子甚是佩服。只是这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投入毕生的精力。”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郡主在此地生活多年,必是非常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希望我们能够得到你的支持。”

“能为将军们效劳,小女子深感荣幸。只是我一个女人家,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象你今天所做的事!”慕容天水立即作出了反应:“以怀柔手法,慈悲为怀,团结各部,切莫要再发生野蛮血腥的战争。”

“将军所言,我懂了。我可以游说各部,使它们走向团结和睦。”

“嗯!我相信郡主有这个能力,首先我们应当团结合作。你说是不是?”

“你为官,我为民。我当然要服从地方官的差遣,岂能说团结合作?”

“哈哈哈!郡主此言差矣!”慕容天水不禁笑道:“你毕竟是吐谷浑的郡主,尊贵高尚。我们汉人在此为官,不应该首先和你们吐谷浑部落搞好关系么?”

“这倒也是!”叶丽丝低首承认道:“不过还有白兰、党项、多弥等部族,这都需要将军去一一化解它们的关系啊。”

“郡主言之有理!下一步我们就应该深入调查了解它们的风俗习惯,以便更好地团结统一它们。”——

当晚,慕容天水回到官署,找来史书,开始对周边部族进行细密研究。这一回,他决意一定要把这西域大漠上的部落民族了解透彻,以便发掘它们之间潜移默化的关系从而运用使之走向团结统一。

至于吐谷浑,慕容天水已对这个混合民族国家有深刻的了解。接下来他所看到了,便是羌人的游牧文明。

在汉文史籍中“羌”或“西羌”有较宽泛的含义,东汉文字学家许慎在《说文…羊部》中写道:“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风俗通》又记载说:“羌,丁西戎卑贱者也,主牧羊。故‘羌’字从羊、人,因以为号。”羌人的活动早在商周时代即有甲骨文、金文记载。羌人还是黄河流域华夏民族的重要来源之一。至两汉时期羌人势力增强,活动频繁,尤其是东汉时期,羌人的反抗常常使东汉王朝穷于应付。羌人又往往与匈奴人(即胡人)联合起来,切断汉王朝与西域及中亚地区的丝路贸易,阻碍商道畅通。为此,两汉王朝在出兵西域、苦心经营的同时,也多次对羌人发动战争,并设立河西四郡,阻绝羌、胡交通,这种相互争夺的局面持续了很长一个时期。西汉在西域的经营与管理却是很成功,丝路一直畅通无阻,但东汉就相对严峻,有所谓“三绝三通”之说。西羌人经过东汉末的起义与被镇压后,很大一部分人定居于甘肃地区,后来有的还建立了政权,如南安羌所建立的后秦(姚氏)政权。另一部分则西迁南迁,在青藏高原创造自己的文明。于是在汉文中就有羌即藏的说法,从民族成分的基本构成上和文化风貌上说吐蕃即羌,这种说法是有其一定的道理,象雄人、苏毗人也与西羌人有关或直接是羌人。下面将要谈到的羌人邦国,后来大多也加入了“吐蕃人”与“吐蕃文化”之中,决定了吐蕃文明的基本特征。

党项人是西羌人的一支,而西羌人很早就活动在青藏高原地区。但隋唐之际党项的兴起却与宕昌与邓至二羌的活动有关,故《旧唐书》说,党项羌在古析支(青海河曲)之地,汉西羌别种也。魏晋之后,西羌微弱,或臣中国(中原),或窜山野。自周氏灭宕昌、邓至之后,党项开始强盛。宕昌羌活动在甘肃陇西羌水(白龙江)一带,风俗皆土著,居有屋宇。其屋,织牦牛及殳羊毛覆盖。其国内没有法令,又无赋役。只是当战斗发生时,才相与屯聚。平时各事生业,互不来往。皆衣裘褐,牧养牦牛、羊、猪以供其食。父子、伯叔、兄弟死者,即以继母、世叔母及嫂、弟媳等为妻。俗无文字,但侯草木荣枯以记岁时。三年一相聚会,杀牛羊以祭天神。北周保定四年(564年)被北周大将田弘击灭,后来在此设置宕州。邓至羌活动在今川、甘间的白水江及岷江上游地区,中心约在今四川省西北部的南坪县。传说因为三国时蜀国大将邓艾曾至此地,遂名之“邓至”。唐代的交川郡(四川松潘)之南,通化郡(四川理县通化)之北,交川、临翼(松潘、茂汶间)、同昌(甘肃文县西)等皆为其地。其风俗习惯与宕昌羌相同。他们都役属于吐谷浑。西魏末年平定邓至羌,立宁州,后改为邓州。除一部分定居内地州郡外,绝大多数人纳入兴起的党项人之中。《隋书…党项传》说,党项东接临洮(甘肃岷县)、西平(青海西宁),西拒叶护(突厥),南北数千里,处于山谷间。唐代时对其范围的了解更加明确:东部至于松州(四川松潘),西接突厥(叶护),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亘三千里。西南绵亘数千里与附国相连,中间还居住着大小左封、昔卫、葛延、白狗、向人、望族、林台、舂桑、利豆、迷桑、婢药、大峡、白兰、叱利摸徒、那鄂、当迷、渠步、桑悟、千碉等没有“大君长”的众多部落,他们的风俗皆略同于党项,或者役属吐谷浑,或者归附于附国。党项是一个较为松散的部落联盟组织,《旧唐书…党项传》称:“其种每姓别自为部落,一姓之中复为小部落;大者万余骑,小者数千骑,不相统一。”主要有八个较大的部落集团,即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辞氏(又作野律氏、野利氏)、房(犀)当氏、米擒氏、拓跋氏,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和雪山党项,前者居于河源郡(青海兴海)一带,后者姓破丑氏,因居于雪山(大积石山)之下而得名。党项人主要从事畜牧业,《旧唐书…党项传》称其“不知稼穑,土无五谷”,气候多风寒,五月草始生,八月霜雪降,生活环境相对险恶,人们以畜养牦牛、马、驴、羊为食。以产牧为业,所居无常,依随水草。俗皆土著,居有栋宇。其屋织牦牛尾及羊毛覆之,每年一易,是为相对固定的住牧点。有饮酒习惯,“求大麦于他界,酝以为酒。”男女皆以裘褐为衣,仍披大毡。党项人俗尚武,没有法令赋役,不事产业,好为窃盗,互相劫杀。尤重复仇,若仇人未得,必然是蓬头垢面、跣足蔬食,要斩杀仇人而后恢复常态。人们三年一相聚,杀牛羊以祭天神。在婚姻方面,与宕昌羌一般无二。在中原人眼中,“妻其庶母及伯叔母、嫂、子弟之妇,淫秽蒸亵,诸夷中最为甚。”惟不娶同姓,老而死,子孙不哭,少死,则曰夭枉,乃悲。其乐器有琵琶、横吹、击缶等。

党项与周邻诸地的交通和文化联系相当密切。好战尚武的党项人与周边大多发生过战争。《隋书…女国传》称女国“尤多盐,恒将盐向天竺兴贩,其利数倍。亦数与天竺及党项战争。”女国自然是为了维护其在食盐贸易是的核心地位,党项恐怕也是为逐此厚利而来的。党项对中原王朝辖区的掠夺尤其频繁,而且常常与吐谷浑联合起来入寇劫夺。北周、隋朝均曾对党项发动战争以击溃骚扰。在唐高祖武德四年(62年)一月,党项与吐谷浑联合进攻洮(甘肃临潭)、岷(甘肃岷县)二州。吐谷浑和党项人占据山顶,矢下如注。前来求援岷州的岐州刺史柴绍,派人演奏胡琴琵琶,令二女子对舞,被音乐和美女陶醉的党项、吐谷浑人忘记了进攻,终被暗进的唐军打败。不过,党项人在中原与青藏高原地区各邦国的商业和文化交往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中间联系作用。

吐蕃王朝崛起并大规模东侵后,党项人故地和部分人众纳入吐蕃的管辖之下,吐蕃称之为“弥药”即藏文mi-nyag。这些人大多融合到“吐蕃人”之中。而更大一部分党项人则先迁至河西、陇右,最后迁至今陕西北部、宁夏等地,后来便建立了著名的西夏政权。十分有历史趣味的是,西夏灭亡之后,又有一部分西夏人南迁至今四川木雅乡一带地区,与原居住在该地的党项人再度融合。

白兰,也是古羌人中的一支,《后汉书》对其记载,称作“白狼”。当时它的活动范围在川西,即“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的今四川松潘、茂汶、汶川、理县、黑水等县。散布到今四川阿坝西部、甘孜北部、青海果洛南部一带。他们与磐木等大小百余国相连,是一个十分松散的游牧羌人部落联盟。当时羌人“不立君长,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所附落。”依随水草,所居无常。“白”字在藏文中写作vbav或vbal,意思是羊的叫声,这说明了白狼人以牧羊为生的经济生活特征。白狼(兰)人生活过的地方也在历史地理上留下印记,如今天四川西部金沙江流域的巴塘,即是白狼人的居地,而青海柴达木盆地东南有巴隆(vbavlung),通天河流域的玉树县也有巴塘(dpavthang),海南同德有巴水(vbavchu)巴沟(abavlung),贵南和泽库均有称为巴(vbav)的地名。这些都与白(巴)狼(兰)的活动有着密切的联系。

汉代白狼人为人们留下的最为著名的就是《白狼歌》。据《后汉书》作者范晔称,东汉明帝永平年间(58~75年),时任益州刺史的梁国朱辅,好立功名,招抚诸羌部,归者如流。于是,朱辅便上书汉明帝说,现在白狼王唐取等慕化归义,作诗三章,经过邛来大山零高坂(在今四川西部),扶老携幼,历险而来。他们的语言,辞意难正,草木异种,鸟兽殊类。犍为郡有一名属员叫田恭,与羌人来往较多,懂得羌人语言,我让他了解羌人风俗,译其辞语。现在派从事史李陵与田恭护送至朝廷,并呈上乐诗。皇上对此很高兴,让史官录下歌词,共有三首。其一是《远夷乐德歌诗》:“大汉是治,与天合意。吏译平端,不从我来。闻风向化,所见奇异。多赐缯布,甘美酒食。昌乐肉飞,屈申悉备。蛮夷贫薄,无所报嗣。愿主长寿,子孙昌炽。”其二为《远夷慕德歌》:“蛮夷所处,日入之部。慕义向化,归日出主。圣德深恩,与人富厚。冬多霜雪,夏多和雨。寒温时适,部人多有。涉危历险,不远千里。去俗归德,心归慈母。”其三是《远夷怀德歌》:“荒服之外,土地硗确。食肉衣皮,不见盐谷。吏译传风,大汉安乐。携负归仁,触冒险陕。高山岐峻,缘崖番石。木薄发家,百宿到洛(雒城,四川文汉北)。父子同赐,怀抱匹帛。传告种人,长愿臣仆。”

《白狼歌》是十分珍贵的民族语言资料。在范晔《后汉书》所赖以写成的主要参考文献《东观汉记》中,还记有羌语的汉字音注。范晔舍而不用。唐代章怀太子李贤注《后汉书》时,又将“音注”加了上去。据有关学者们研究,它属于汉藏语系的藏缅语族,与缅语支、彝语支和藏语支关系十分密切,成为民族文化交流与影响的重要例证。汉和帝永元十二年(00年),旌牛羌以西的白狼、楼薄蛮夷王唐缯等又率种人7万口归义内属。白狼人与中原王朝的密切联系是不言而喻的,朝廷赐给他们大批的丝帛,说明了丝绸成为中原与青藏高原的联系纽带在汉代已经存在。活跃在川、甘、青一带松散的白兰人部落,既是丝绸赏赐(贸易)的受益者,也应当是西传高原的中介者。

据《周书》记载“白兰者,羌之别种也。其地东北接吐谷浑,西北至利模徒,南界那鄂,风俗物产与宕昌略同。”唐代吐蕃人称白兰为“丁零”,据学者考证,此即是《后汉书…西羌传》中的先零羌之别种“滇零”(古音滇连)。白兰的西南250公里隔大岭,又渡20公里海有女国王。这说明白兰在苏毗女国东北和吐谷浑西南,同时也在不断移动。当鲜卑人吐谷浑率部迁居甘青时,其首先征服的部落之一即是白兰羌,故吐谷浑管内有白兰山,西秦屡封吐谷浑首领为“白兰王”。吐谷浑衰弱后,白兰又臣服于北周,唐武德(68~626年)中入朝,其时白兰“左属党项,右与多弥接。胜兵万人,勇战斗,善作兵,俗与党项同。”自唐高宗龙朔(66~663年)以后,吐蕃攻灭白兰、白狗、春桑与雪山党项诸羌部,白兰人很大一部分被纳入吐蕃治下并为吐蕃的扩张充当前驱。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白兰人在吐蕃东侵前后已内徙唐境。如贞观六年(632年),白兰羌人与契必部数十万人内附。唐玄宗天宝十三年(754年)十一月,被吐蕃授为“二品笼官”的白兰人董占庭等2人来降,唐朝一并授之为右武卫员外大将军。

《北史…党项传》说:“党项羌者,三苗之后也。其种有宕昌、白狼,皆自称猕猴种。”说明他们为同一族源的民族。白兰人居住的白兰山地区“土出黄金、铜、铁”,这些有力地支持了他们的兵器制作产业,北周保定元年(56年)首次与中原王朝发生关系时,即献上了犀甲和铁铠。他们在沟通青藏高原地区各民族之间的联系,以及高原与内地、西域中亚的联系方面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新唐书…苏毗传》附记“多弥”谓:“多弥,亦西羌族,役属吐蕃,号难磨。滨黎牛河。”黎牛河即牦牛河,也即今青海玉树地区的通天河。这一带地区与南凉后裔南迁地区有关。《旧唐书》说,北魏明元帝拓跋嗣神瑞元年(44年),鲜卑人首领拓跋辱檀被西秦乞佛(伏)炽盘灭亡,拓跋樊尼招集余众,投归北凉沮渠蒙逊(都城在张掖),蒙逊封他为临松太守。蒙逊被灭后,樊尼率众西奔,渡过黄河,翻越积石山,于羌中建国,开地千里。由于樊尼恩威并施,深得羌人归心,势力迅速壮大。不过他在这里建立的自然不是吐蕃,而很可能与多弥羌部人政权有联系,有学者认为它与后来内迁、建立西夏的党项人密切相关。在被吐蕃征服后,吐蕃人称他们为“难磨”,该词藏文写作Nam。英国学者托马斯(F。W。Thomas)认为这就是南凉的“南”。如果这一说法无误,多弥国则如吐谷浑一样,是由鲜卑人入主羌中建立的政权,不过它的上层统治者是拓跋鲜卑人,而吐谷浑是慕容鲜卑人,属民则基本是羌人。我们认为,称“多弥”是因其属民为羌人言之,而称“难磨”则是依其统治者言之,是一个联合政权的两个方面。“多弥”应是羌语,或是与之相关的吐蕃语词汇。“多”疑即吐蕃传说中的古代六大部族之一的L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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