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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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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过一位女子!”

“以前曾经?!……”阮晓峰有些纳闷,便向耶无害问道,“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是的!她的确很美丽,”耶无害毫不隐讳地回答道,“而且是才貌双全。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不知道她流落在了何方?……也许,她还在京城。”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石小梅!”

“石小梅?!”阮晓峰不由自语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是很爱你?……”

“可以这么说!”耶无害依旧直坐在床上,回忆着说道,“我和她之间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但也可说情投意合、情深意笃了。如今让我对她还是久久难以忘却啊!……”

阮晓峰聆听着耶无害那情意切切的肺腑之言,便细心地向他问道:“那她为什么又离开了你呢?……”

“咳!说来话长!”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是她离开我,而是我俩同时惨遭不幸、遭人非难而使我俩无从会面!夜长梦多,也许她已经被迫嫁人了!”

“那是谁害了你们两人呢?”只见阮晓峰情不自禁地寻问道。

“就是被我打下擂台的那个陈丞相之子陈剑南!”耶无害不由返思着说道,“在擂台之上,我只想教训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摔下擂台之后却被人意外斩杀!这也是他这种人胡作非为应得之报应!他不但时刻想非难于我,而且杀了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

阮晓峰听到这,便猜测着说道:“陈剑南时刻想刁难于你,大概就是为了石小梅吧!”

“嗯!我想是有这么一个原因,红颜祸水嘛!”耶无害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和他是同出一师之门,曹师傅很关照我,而且我的才学高过于他。所以他才心生忌妒之恨,想方设法要坑害于我!在进京应试之前,他差点没把我害死!……后来我得以赴京应试,但他们父子俩早已将我合谋除名,他陈剑南却一跃成了新科状元!其气焰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只见耶无害是越说心里越觉得窝有极大的冤屈和火气。

“耶公子!”阮晓峰见耶无害如此愤恨,便略有所劝地说道,“那陈剑南已死,你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应从此化解了。”

“永远化解不了!”只见耶无害毅然地说道,“你知道这陈剑南坑害我有多深!他夺走了我们耶家的传家之宝‘万宝玉’,如今是否被毁我还不能确定;而且他还夺走了我心中的恋人石小梅,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也惨死在他的手中!可他并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就是千刀万刮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哦!原来这陈剑南这么坏,干了这么多缺德之事,实在该死!”

“他虽然死了!可是所失去的却再也无法弥补,你说我对他的仇恨如何能化解得掉呢?……”

此时,阮晓峰望着耶无害那难过的样子,便不由又坐在床前的圆凳之上,劝说道:“耶公子!你不必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无法弥补的。可是你所失去的‘万宝玉’和心上之人还可以重新去寻找啊!”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一席之话,心中顿时感到有了莫大的安慰,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是的!我是应该去重新寻找,去寻找所能寻回的一切。让那‘万宝玉’和石小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向他问道。“你想过没有,那陈剑南会将‘万宝玉’和石小梅放在哪里?”

耶无害听了她的问声,便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记得在我进京应考之前,陈剑南曾经当面毁了我的‘万宝玉’,把它化成了一把粉沫;而在这次武林大试之中,他又当面将完好无损的‘万宝玉’亮给了看了个清楚,但我认为他是拿一个假的在迷惑我;而且还说石小梅就在他那里。可是我曾经在京城打听过石小梅的下落,但一点信息也没有!”

“你敢断定石小梅就在京城吗?”阮晓峰又不禁向耶无害追问道。

“是的!”只见耶无害肯定地回答道,“在陈剑南劫走石小梅之后,我就去小梅家中去寻找,却遭到其父亲石金发的一顿羞侮!他说他的女婿是当今丞相陈田中之子陈剑南,所以陈剑南一定会把石小梅带往京城逼亲的!”

“那你认为石小梅如今到底会怎样呢?”

“咳!……”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她还记得我们竹林话别的情形,她一定会对那厚颜无耻的陈剑南宁死不从的;但是,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是‘小米煮成了熟饭’,石小梅对我已经是变心从人了。”

阮晓峰听了耶无害伤感的话语,深有感触地安慰道:“耶公子!女人都是很忠心于她心中所爱之人的。即使事情有所变迁,她也不会轻易忘掉她所爱的人;相反地,她则会更加思念她心中的情人。”

耶无害听了,便又随之答道:“可是两厢思念,不得见面,却始终于事无补啊!”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自告奋勇地说道:“现在京城官兵追杀你正在紧头之上,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寻找石小梅呀!”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多谢你的这份好意,此事我怎好烦劳阮姑娘你呢?更何况我现在已能感觉到,石小梅即使还活在世上的话,她对我之间的情意也一定在渐渐忘却。所以我对她已没有什么可再留恋的了,但愿以后有缘再得相见。但那时,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是冷若冰霜了。”

阮晓峰聆听完耶无害这一阵肺腑之言,便又直言相劝道:“耶公子!既然你已经这么想开了,就不应整天这么忧郁。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做你所应该做的事,去寻找你的心中恋人,去寻回你的‘万宝玉’啊!”

闻听此言,耶无害又不觉如有一股暖流冲向心窝——阮晓峰的这句激励之辞,曾经是他在内心之中所不止一次地立下的誓言啊!他真没想到,这位山中之女竟会如此善解他的心底之意,句句都剖析到了他的心窝海底。让他的心底不时地感到有股股暖流的传来,让他感到心扉开启、情意流畅,更让他感到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已渐渐被她的金玉良言所化解得云消雾散。他这时才发现,阮晓峰不但有“花容月貌”一般的美丽和丰挺弹曲的身姿肌体;而且,这也是他忠心所追求的,就是她还有一颗“知情写意”的更加美丽纯洁的心。于是,耶无害凝望着床前阮晓峰的玉面容颜,慢慢地点头说道:“是的!你说得对!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我又拿不准这‘万宝玉’是否还在!”

阮晓峰闻听耶无害所担心的事情,便又开口说道:“那‘万宝玉’既是你耶家的祖传宝物,那陈剑南怎么会轻易地将它毁掉呢?也许他是毁掉了仿造的一个,想以此来断绝你索回‘万宝玉’之心!而在擂台上你亮给你看的才是你耶家的真正宝物。”

耶无害闻听此言,更觉得是心中猛然一振。“以假乱真!”真是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他暗觉陈剑南这人狡猾多变,他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迷惑自己的事。如此一来,他那家传之宝“万宝玉”并没有被陈剑南化为齑粉,他还有可能重新找回“万宝玉”,让它重现耶家的辉煌!于是,他用真诚如炽的目光望着阮晓峰说道:“晓峰!多谢你点破了我心中的迷经。若不是你今天一语道破,我却怎么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至此,阮晓峰终于微笑着说道:“耶公子!其实以你的聪明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只不过是你忧郁过度而且百事缠身,所以你暂时还没有细心去琢磨此事。如果你有一个美好而轻松的心情,我想你一定能事事看通的!”

闻听此言,耶无害也不禁微笑着冲阮晓峰说道:“其实我什么也看不透、想不通,但一听了你对我所说的话,却又仿佛什么都能看透、都能想通了。”

“我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么?你是不是在取笑我?”阮晓峰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怎么没有力量?”耶无害已毫不含蓄地说道:“我听了你的话,如饮甘泉,如卸重担,化解了我心中的忧愁和烦闷,让我拥有了一个轻松畅快的心情。你现在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我的红颜知己。”

“哎呀!你越说越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这么大的福份!做红颜知己,可是要长久地朝幕相处的呀!”

“那也未必如此!”耶无害却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有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两颗心灵相通,又何在乎距离的远近呢?”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默默地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我也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的话。可是他们心灵相通,而且能够朝夕相处的话,那岂不更是花好月圆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然之理,谁也不能保证会长久永远地在一起而不分离。尤其是在红颜知己的两人间,更不乏有分分离离、欢欢合合。也不知道和石小梅的这次分别,又会在何日才能得以重逢!”

“耶公子!你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愿你能在我们的山寨之中养好你的内外之伤。所以我为了使你有一个美好的心情,特意拿来一本《大唐诗集》想读与你听!”说着,只见阮晓峰将桌上的那本红皮书已拿在了手上。

“那好啊!”耶无害不禁反忧为喜,望着阮晓峰那红红的嘴唇说道:“如果你在我身旁多读些美好的诗句,那我的外伤也不再会有疼痛之感了。”

“那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其实我早已为你选好了几首好诗!”

“是么?原来你还是如此的细心之至!”

“行了!你可以听我念了!”于是,阮晓峰便翻开红皮书,轻轻地念道:“火树银花台,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这是苏味道的诗,名为《正月十五日夜》。诗中描写的是一个令人观之不尽的元宵节日的夜景。”

“对呀!我读的正是这首诗。耶公子!真没想到,你已对它了如指掌也!”

耶无害听了此话,便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很喜爱读唐诗的人。碰巧我以前诵读过这首诗句。”

“那好吧!让我再为你读几首,你可要用心听喽!”于是,只听阮晓峰又情意幽幽地朗读道:“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这是张九龄的《感遇》之诗,确实有一种良辰美景的意境!”

“哇!这你也知道!……”阮晓峰不由更为惊喜地说道:“看来,我所读的诗句都会触动你心灵的深处!这里还有呢!”

说着,只见阮晓峰又有声有色地念道:“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还是张九龄的诗句,题名为《望月怀远》。”

“嗯!……”阮晓峰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又接着念道:“寂寂竟何期,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这是孟浩然的《留别王维》之诗。那时孟浩然年已四十,应试不第,便决心归隐故园!想来我现在的境况,更应象他一样独自归乡了。”

“耶公子!我看得出你是位胸怀报负之人,你岂能如此淡漠人生呢?你还是听听这首诗吧!”只听阮晓峰又缓缓念道:“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身经大小百余战,摩下偏裨万户侯。苏武才为典属国,节旄落尽海西头。”

“噢!……这正是王维的《陇头吟》。我现在只愿做名游侠剑客,也就足矣。”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补充着说道:“你不仅能做名游侠剑客,而且能做李太白那样的文士。不信,你可听听李白的这首《清溪行》。……清溪清我心,水色异诸水。借问新安江,见底何如此?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

“好一个‘空悲远游子’。”只听耶无害淡淡地说道,“难得你念出李白的这首诗。我想他当时离开京城的凄凉之情一定有甚于我吧!”

“耶公子!你在我们这,就如回到家里一样,你这个远游之子是不会感到悲切凄凉的。你听了李白的这首《客中作》之后,我想你就毫无凄凉之情了。”

于是,阮晓峰又悦心悦耳地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好!果然是一个他乡游子被美酒所留恋记忘返。他在写此诗的心情一定要比写《清溪行》之时豁达开朗的多了。晓峰!你连连给我念了这么多的诗篇,至此也不由自主地引起了我的诗兴!我可以为你诵读几首吗?”

“当然可以啦!你要不要这书?”

“不用!”只见耶无害将阮晓峰手中的红皮书推开说道:“这是以往我默记在心中的诗句,就让我为你背诵出好了。”

于是,只听耶无害也有声有色地背诵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想思,摧心肝。”

阮晓峰听了这首诗歌,又看了看此时耶无害的心情,便“格格”一笑,说道:“耶公子!我看你背完这首诗之后,你的相思之情也就应该如烟云飘散了。”

“晓峰!你可知道这首诗歌是谁的?”只听耶无害轻轻问道。

“哦!……我猜是李白的吧!”只见阮晓峰闪了闪明亮的眼睛回答道。

“对!正是他的!你再听一听这首诗!”只见耶无害又侧首背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幕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哇!……这是崔颢的《黄鹤楼》!这么有名的诗作谁不知道呢?”

“我这还有呢!”只听耶无害又接着背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知道!这是王翰的《凉州词》!”

“嗬!……这诗你也知道!”耶无害真的有点吃惊地望着阮晓峰说道,“看来,你的心中也已经默记下了不少好唐诗呢!不过,……我还想考考,直到你回答不上来为止!”

“太好了!求之不得!”只见阮晓峰欢悦地说道,“我舍命陪君子!”

“你听好了!”只见耶无害再次举目背诵道:“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这是张旭的《桃花溪》。没错吧!”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海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高适的《别董大》。”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路旁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

“这是张谓的《早梅》。”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是杜甫的《望岳》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张继的《枫桥夜泊》。”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是王之涣的《凉州词》!”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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