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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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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但是,他的命运和结局又究竟如何呢?

“驾——”耶无害纵马驰骋在芒砀山南麓,一直奔向亳州境地。

不觉之中,他已打马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树林,将芒砀山抛于马后。但是,他耶无害并没有想到,就在这芒砀山西麓这片松柏林,就在他刚刚经过的地方,却埋藏着一位秦末农民起义领袖的墓藏。这就是陈胜墓。而这陈胜,就是司马迁所作《史记…陈涉世家》里的陈涉,名列《史记》30世家之一。由此可见这陈胜陈大侠的威名已不同凡响,不然,一部巨著《史记》共是2本纪、30世家、8书、0表、70列传,他如何能载列太史公司马迁笔下的三十世家?然而,此时快马加鞭的耶无害已无暇再顾及这些历史的风碑,因为他还有无限渺茫的路程要追赶,更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前途在招唤,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更无从知晓他要奔向怎样的结局!他只知道——必须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尽快返京!

亳州北郊,依然是在亳州管辖区内,乃统归大梁国土。多年的战乱,已使这本应绿茵草地、深林幽幽的郊外变得荒芜一片、白骨可见。尤其是近几年之间,梁晋交战频繁,中原各地,无不烙下战火的印迹和飘浮着死难的游魂。所谓“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于今于此,可见一斑。

就在去年公元907年八月丁巳日,大梁皇帝朱温以亳(b…)州刺史李思安代替康怀贞为潞州行营都统,罢免康都统为行营都虞侯。于是这亳州刺史李思安率领河北兵马西上,到潞州城下,便修筑重城一周,对内可御防突围,对外可抵拒援兵,名之曰“夹寨”。梁帝调拨山东民粮用以充军,晋周德威则每日派轻装骑兵包抄。而李思安则在东南山口筑甬道,通向“夹寨”。于是周德威与众将接连攻击,排墙填堑,一昼夜间发生数十起,梁兵狼狈逃窜。即使“夹寨”中有放牧者出来,周德威也将之擒获,于是梁兵坚壁不出。

时至今日,半年已过,这代职潞州行营都统的亳州刺史李思安依旧一筹莫展,几尽“弹尽粮绝”,但又无法撤兵。所以,至此,这亳州一带的兵马尚在前沿阵地,是近乎无兵把守的空城一座。由此可见,梁帝朱温只顾派军发往前线作战,其实其内部军事实力以及国库粮草已在亏虚。如若这样持续下来,大梁则会“民将不民,国将不国”,它又能坚持多久呢?

同样的道理,长安天子处在这梁晋交战、诸王逐鹿中原以及外敌虎视眈眈的境地,他想“长久偏安”一方,谈何容易?所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之风云”,不论叫他“长安王”、“长安天子”还是“混世魔王”也好,他的皇帝宝座又能安坐多久呢?

此刻,耶无害纵马涡河北岸,来到这亳州城弟的凤头村。面前,他只望见高大的荒丘一座,四周古树瘦骨磷(嶙)峋;一座古刹倚在近旁,破烂不堪,但残缺的字迹依然可辨,上书“汤王庙”。刹时,耶无害立刻意识到,这若大的荒丘正是汤王墓,传说是商朝第一位皇帝成汤的衣冠冢。由此,耶无害又联想到了这亳州城内的“华佗庵”,据说这东汉末的名医华佗就是此地人。这华佗精通医道,医术高明,不愿做官。后来被曹操杀害于许昌。因华佗常去徐州行医,故在徐州还有后人为他建造的衣冠冢。无独有偶,在这亳州城南郊,更有曹家孤堆墓坟。顺着这亳州城外涡河的东南流向,在涡阳县城东南5公里之处的湖水之中,也有一座高如土山的墓冢浮于水面。这座墓丘,正是誉称陶朱公的范蠡之墓。联想到这位源自楚国的越国大夫,他助越王勾践灭吴,功成身退,偕西施游齐、鲁之间,经商致富,号陶朱公,死于定陶(在今山东省济阳,在济南东北;而今日的山东省定陶县却在菏泽市之南。这两地相距几百里,没想古今地名的变迁如此之大!不便于古今地理的相应理解与研究!)据传说其墓地在鄂、鲁、皖有六处之多。但这又有何用?“古今将相在何方?”还不是“荒冢一堆草没了!?”

这就是耶无害自离开第二故乡徐州至此亳州对一路之上所见所闻的凄凉感慨!什么沛公刘邦、楚霸王项羽、长山王张耳(尔)、汤王、华佗、曹氏家族、范蠡、西施,这些远古名人志士,虽然至今仍然名垂青史、万古流芳,但对他们本人来说,其死后已是“万事皆空”,名利地位、荣华宝贵已是死不带走、生不带来,其后的一切对他们又有何留恋的呢?不!应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大倒不必为后人、为他们自己的后事而担忧!正所谓“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然而,耶无害此时此境的突发幻想,后人却有与他相背的观点。这个人就是时过二百多年之后南宋皇朝时期的爱国诗人陆游!在他八十五岁那年,他临终前写了一首绝笔之诗,也正是他对后人的遗嘱,就是这首《示儿》: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首至死不忘恢复中原大业的绝命诗,正是对后人、后事的担忧和期待。这种担忧和期待,身入黄泉之下的诗人虽然已无从知道其后的过程和结果,但也许他的生前期待会成为现实,也算是他提前知道或是算知其死后的世事。所以,这样看来上文所书耶无害对“死去之人”的一些观点并不正确,即使一人死去,也还会有对后人、后事的遗嘱,怎能说“万事皆空”呢?如果说“对死人本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说法似乎正确,但若细加斟酌一下,难道“死人的灵魂”也没有了么?“死人的肉体”是曾经存在过的“物质”,难道“物质”也没有了么?如若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对他本人的一切身外之物和后事”应该是有些道理的。但有些后事,虽然死人已无从知道它是怎样发生、发展和结果,但死人生前却是可以“预知”的,更何况还有“遗嘱”可以“如期如愿”地履行呢?就连一代英杰的曹操…曹孟德,在辞世之前还不免以“分香卖履”为嘱,怎么能说“成事皆休!万事皆空呢!?”如果说“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倒还是现实世界里可见一斑。所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这也道出了一种对富贵名利超然不群的永叹调。但真正的现实社会又是如何呢?

怅望送春怀。渐老逢春能几回。花满楚城愁远别,伤怀。何况清丝急管催。

吟断望乡台。万里归心独上来。景物登临闲始见,徘徊。一寸相思一寸灰。

现实的社会阴险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栽进火坑,切莫在罗网、陷井处惆怅、徘徊!

此时此刻的耶无害,眼前划过这些过眼烟云,打马直奔西方许昌城。

许昌城,曾是三国时期曹魏的故城。东汉建安元年,公元96年,曹操迎汉献帝刘协迁都于此。后来此地还发生过汉献帝与曹操“许田射猎”的历史故事。相传后来建安五年,即公元200年,曹操东征,俘获关羽,拜为偏将军,并以礼相待,赐宅院一府。关羽则把一宅分为两院,皇嫂住内院,自己住外院。他秉烛夜读《春秋》的楼房一直流传至今,被后人命之曰“春秋楼”。然而,关羽虽被曹操所获封为汉寿亭侯,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关将军仍念念不忘旧主,思兄心切,欲往谷城寻找刘备,曹操便追项羽至许昌城西郊的灞陵桥(这却不是长安东郊的灞水桥即灞(霸)桥、销魂桥,要区分明白。),赠其锦袍,关羽恐有诈,立马以刀挑之而去,留下了著名的历史典故——灞桥挑袍。

清清小湖畔,“河水清且涟猗”,堤岸花柳掩映,水中鱼戏莲藕,景色青红相映,绿叶层叠,好一个湖水莲池,恰似“毕竟西湖三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尤其是那淡红色和白色的莲花,更是让人想起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花中君子。这莲花,是莲这一草本植物的一部分,当然它也就成了莲的代名词。莲便是生在浅水淤泥中,“生于池泽,色彩艳丽,翠叶如盖,亭亭玉立,晨雾夕烟,带露迎风,君人之态。”其地下茎叫藕,是良好的蔬菜之一,其种子叫莲子,也可以吃。莲花开过后的花托叫莲蓬,里面的果实便是莲子,乃是可口的小食品。这就是亭亭玉立、君人之态的莲,也叫荷、芙蓉、芙蕖。

小湖之上,青水绿叶,可见红衣少女正在泛舟采莲;湖岸,游人花间漫步,或登高览胜,或临亭瞻古,莫不使人情趣盎然。这就是许昌城郊的小西湖。据说它是在东汉末年因挖土筑城而形成的坑洼,后又导入异水,汇聚成湖。如此美景佳地,常引得天下名士到此相聚赏游。据说太邱陈是与朗陵侯相荀父子常游于此地。太史奏称“德星聚”,敕建德星亭。后来北宋韩持国修展江亭,欧阳修建欧阁。文人学士如眉州眉山苏氏,洛阳二程,朱熹(南宋人),范仲淹(北宋人)等纷纷慕名云集。苏氏昆仲卜居于此地之时,书酒自娱,并建造了听水亭、读书亭、鼓琴台、梅花堂。文彦博治理许昌时又建了曲水园。以后屡经扩建,浚湖引水,亭台楼阁,石桥曲径,风光尤为宜人,为历代诗人墨客咸集胜地。苏轼为官杭州时曾致书许州州官赵德邻,建议将许州(与徐州、宿州的读音要区分开。)西湖更名为小西湖,这许州的小西湖便流传至今。看来,苏轼做了件好事,不然,一说起西湖,简直要不知东南西北!不知要说哪一个?然而,“天下西湖三十有六,唯有杭州最有名。”一说到西湖,人自然会想到或是首先想到杭州西湖,那么,其他地方的西湖,你可曾联想过几多?所以说,同名的人名、地名、水名、物名,最好还是要分大小、分高低地“划清界线!一刀两断!”

此时此刻,耶无害已牵马走在岸边游人之间,但面对这风景绮丽、美妙勾人的湖光绿叶,他已无心再去用心赏阅,他只愿尽快找家酒店打点一下,接下来他还要继续赶路!他岂能和观光的游客一样的悠哉悠闲?然而,走在这三五成群的人流之中,耶无害感觉自己就像一位陌生人,他踩踏着似乎还再陌生的土地,自己仿佛还是从前牵着小毛驴的他乡游子。记得那还是在四年以前,他按着他按着儒学名师曹吕庄为他指引的路线曾经游学此地。时至今日,他故地重走,虽然此地依然还是四年前的老模样,但是,他仍然感到——到处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土地、陌生的湖光山色!

饥饿、饥渴正在他的心窝里翻滚,他仿佛已听见千年之后的一曲电视连续剧《虾球传》的《游子吟》和台湾歌手齐豫所唱富有天籁之音的《橄榄树》——

“都说那海水又苦又咸,谁知道流浪的悲痛辛酸。遍体的伤痕,满腔的仇冤,啊游子的脚印啊,血泪斑斑。啊流浪,流浪,流浪,流浪,游子的脚印啊,血泪斑斑。

历尽了人间的风暴雨寒,踏遍了世上的沟沟坎坎。人情的冷暖,世道的艰难,啊游子的心中啊,盼望着春天。啊流浪,流浪,流浪,流浪,游子的心中啊,盼望着春天。”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涧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此曲只为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听?空寂静寞人何处,人在旅途愿相随。

其实,这正是处在早春三月,但是,它依然还是春寒料峭,让人感到“乍暖还寒。”你可知道,“乍暖还寒时候,人最难将息!”

耶无害依旧还在默默地行走,他没有去注意路旁的行人,更没有去留意眼前的景色。但是,他的行踪早已经被人暗暗观察得一清二楚。

路旁的一个老叫花子,头戴破草帽,手拄烂拐棍正向游人躬身乞讨。但见此人面黄肌瘦,干瘦如柴,简直是按吧按吧不够一碟子,掐吧掐吧不够一碗,副老态聋钟、弱不禁风的臭乞丐、臭要饭的!在这风水迷人、景色丽人的小西湖畔,他简直是有煞风景、影响市容!然而,谁也不知道他竟是名列“四大丐主”及“四大帮主”之一的西丐帮(丐)主公西骆。他之所以在此沿路行乞,并非是没有钱,没有地位,而是极其有钱、极其有地位,简直可以说是百万富翁、位及人臣!实不相瞒,他所领导的西丐帮乃是晋王麾下的一支绝秘力量!与其并驾齐驱的东丐帮主东郭清、南丐帮主南宫秋、北侠北丐帮主洪七公、罗刹帮主罗旋风则分别是梁王、楚南王、长安天子、蜀王的幕府高参、江湖大客。至于这等军机绝密以及江湖密笈(籍),也许只有“天皇密使”一人发掘得最清楚。咱们在此无非是抖露了“天皇密使”秘笈之中的一星点而已!话又说回来了,这等人物既是如此的卓越不凡,却又为什么还干着那破破烂烂、乞乞讨讨的勾当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人不有!很多时候表面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更何况是这些爱让人捉摸不定的江湖奇人呢?就拿这位老叫花子公西骆来说,他明地里是在要饭乞讨,但他暗地里却是奉少主人之命前来注意着一个人!你别看他干瘦如柴、弱不禁风,可此人的双睛却是闪亮有神,而且是一个藏而不露的一流顶极武林高手,据说他精通“日月神功”和铁砂掌!我的个乖乖!如若这传说是真的,可想而知,其武功必是深不可测、咱不敢言。

游人还是游人,行者还是行者,谁也没有去留意这个倚拐行乞的老叫花。然而,他那一双神光闪亮的眼睛却在透过草帽的破缝边寻视着岸上走动着的一人一物。更何况,目标早已在他的眼前出现,而且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出了眼线。

许都酒馆,耶无害要一些酒菜,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片刻已是酒足饭饱。

“店家!结帐!”耶无害喊声刚过,只见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员外走过来轻声说道:“这位小客官,你的帐已经结算!”

“什么?……”耶无害不由一怔,老员外却接着说道:“我家少主人有请!”

“你家少主人?!他是谁?”耶无害甚觉疑惑。

“客官请前去一见便知!”

“这!……”耶无害不禁暗思道,“我还要急速赶路,这前去一见岂不耽误时间?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人家盛情请我,我岂好回拒?料想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去,又何惧?”

想到这,耶无害转而说道:“好吧!老先生请带路!”

于是,耶无害便随着这位老员外穿街绕巷,进入一家深宅大院。又经过庭院、小桥、流水、亭榭、草坪、园林,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堂之内。然而这一路之上尤使耶无害不解的是,这样大的一座庭院,他们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闲杂人员。仿佛这是一座静悄悄的庭院,宁静、安祥、自然,却又不失一丝的冷静和威严!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耶无害正在琢磨之际,却听见耳侧传来一阵节奏沉稳的脚步声。待他转过脸来,老员外早已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少主人!”说完,老员外便转身离去。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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