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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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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顺流不息。“遗春酒楼”更是门庭若市,高朋满座,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偶然间,有三位很引人注目的商人被一位“满面春风身姿俏”的女老板万分热情地领进了“遗春酒楼”的大门。你道这三位是谁?实不相瞒,他们三位正是黄金殿和“龙虎双兄”。
一进门,他们三人闻到的便是一阵酒气和喧哗之声。环视四周,一桌桌的公子贵客是推杯换盏、美女相伴,好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状。
“老板!有没有雅座?”李小龙忍不住向那位女老板问道。
“有!有!三位客官请随我来。”女老板边说边向前带路。
穿过大厅,他们四人进入另一大厅。这里竟是一个大型赌场,桌桌客满,赌声不断。穿过这个大厅,他们四人便寻梯而上,终于来到一片宽敞明亮的二楼。东窗之下,一位妙龄美女正在抚琴而歌。轻缓的琴歌顿时令他们三人如饮美洒,如痴如醉,心向神往。女老板领他们三位在南窗坐下,美酒佳肴很快便上满了一桌。
“好!好!唱得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旁边酒桌之上传来了叫好声。
叫声渐止,只见那身着白纱的抚琴女子起身站了起来。顿时,这东窗珠帘之下一道迷人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酒客的目光。这是一张熟悉的玉面桃花,飘逸婉转的棕色流发,曲折起伏的身姿,仿佛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向四周扬溢着无边无限的芳香;那东窗珠帘间投射下的缕缕晨光,简直把这位身穿白纱的倩女映射得像透明人一般:那委委曲折的身段、隆隆起伏的胸乳,那稍露风情的柳叶弯眉、暗送秋波的明眸,那起波而又毫无松垂的眼皮和脸庞上丰满细腻的肌肤,还有那看不出半点横纹和斑点瑕疵的白嫩柔滑的胸脯,以及那似乎有柔软滑润之觉的玉色颈腕,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撩拨着众多酒客贪姿好色的目光。真是天姿国色!绝代佳人!“《北方有佳人》,南国依然有佳人。”真好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如此美色佳人,真不知花落谁家?
说了大半天,你道这位女子是谁?其实这女子在前文书里已经出现过多次,而她首次则是在“9、初露头脚,‘香气’缠身。”这一章节里。她就是曾经被“北神腿”刘振天带到巴蜀东部万年寨做了压寨夫人的“扬州八妓”之七妹白艳丽。后来,他们两人分道扬镳,刘振天为追查江湖杀手置身于世外,白艳丽则去了万花宫,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此有了隔阂。再往后来,刘振天英勇壮烈。曾有诗赞曰:“神腿狼牙山,魂入九重天。从今乱世魂,留名刘震天!”而万花公主为寻求心中所爱解散了万花宫,白艳丽便和“扬州八妓”再得团聚回到了扬州“遗春酒楼”的百花院。时至今日,“扬州八妓”已重回故园一年有余。
此时此景,白艳丽已躬身向众人说道:“多谢各位官客的捧场。七妹白艳丽再为各位演唱两首晚唐诗人杜牧的《赠别二首》,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好!好!我们太喜欢了!快点唱!快点唱!”众人不禁一齐欢呼。
于是,白艳丽缓缓坐下,一双玉手已抚到琴弦之上。刹时,万籁俱静,琴声渺渺,由远及近,由轻及重,已将各位观众及听众牵入百分之百的投入及迷恋状态。突然,幽雅的琴声之中传来了诱人的歌声——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窜——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好!好!……”满堂的喝彩之声已将琴声的余韵完全淹没。面就在这群呼响应之际,只见那女老板已款款走至白艳丽身边,笑容可掬地冲众位酒客说道:“各位客官,我欧阳红艳要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欧阳红艳说到这,故意停将下来,用她那勾人的目光引诱着众人的双睛一齐扫向了抚琴而坐的白艳丽。
“七妹白艳丽今晚陪客的底价是一文钱!”
“哇——我要!我要!”满堂之中又是你呼我应,就像炸炒豆子一般。
“我出十文!”“五十文!”
“我出十两!”“五十两!”
“一百两!”“三百两!”
“五百两!”“六百两!”
“八百两!”“两千两!”
“一万两黄金!”南窗酒桌上的黄金殿终于冒出了一句。然而,坐在一旁的“小李飞镖”一按黄金殿的右腕,低声说道:“黄兄!不可出风头。”
“我心中有数。”黄金殿很冷静地说道:“自古英雄皆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既然来此,能有这样的绝顶佳人陪上一夜,万两黄金值得。”
“哼!”“啪——”有位酒客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直视着黄金殿喝道:“敢给我比阔,在扬州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在谁!两万两黄金!”
“哎呀!我说杨百万!”欧阳红艳终于忍不住连忙赶过来陪笑道:“对女人来说,太监是赝品,二十岁的男人是样品,三十岁的男人是上品,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五十岁的男人是极品,六十岁的男人是无品,七、八十岁的男人是废品,起都起不来了,那不是废品还是什么?谁不知道您是咱扬州城首屈一指的首富呢?是极品之中的极品!不然,您怎么称得上是杨百万呢?今晚,我看白艳丽是陪定您了。这回,您该消气了吧?”
“慢着!”只听楼梯口处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两个身着轻纱的散花女子走上了二楼大厅。在这两名女子身后,慢慢走出一位中年白衣男士,一派潇洒风流、威风凛然之状顿时令全座皆惊,一片鸦雀无声。而在这位白衣男士身后,依然跟随着两位美若天仙的散花女子。一时之间,鲜花铺地,花香满堂。
“我出五万两黄金要这个女人!”
“哼——”杨百万用鄙夷的眼光打量着走来的白衣男士,说道:“想必你也是个外来货,本大爷不认识你。我出十万两!”
“二十万两!”白衣男士泰然自若地增加了赌注。
“哼!三十万两!”杨百万毫不示弱。
“四十万两!”
“五十万两!”杨百万的额头上已开始渗渗汗出。
“六十万两!”
“七……七十万两!”杨百万似乎有点支撑不住,说话已经底气不足,开始结巴。
“八十万两!”白衣男士凛然无惧地又补充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只见黄金殿起身说道:“一百万两!”
此话既出,全场更是瞠目结舌。真没想到,底价一文银两的陪一夜,竟在一瞬之间暴涨到一百万两黄金。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令众多花花公子望而却步、闻风丧胆。
“算了!算了!”只见杨百万连连摇手说道:“今日算我杨百万栽了!遇到了强手!我不与你们争了,情愿退出。”话说之间,杨百万自感羞愧,便灰溜溜地倚桌而坐,准备看看这两个外来货色如何收场?
“一百五十万两!”白衣男士连眼也没眨一下便回了黄金殿一句。
“二百万两!”黄金殿毫不示弱,俨然一副志在必得之态。
“二百五十万两!”白衣男士双眼直盯着白艳丽,仿佛根本没把黄金殿放在眼里。然而,这黄金殿也是性情中人,他发觉此人来头不小,而且还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与他“富贵王侯黄金殿”争风?一时之间,黄金殿一来感到有一丝恼火,二来他却对这位来历不明的人物产生了兴趣和疑心。于是,黄金殿也摆出一副唯我独尊之状,仿佛没有感到白衣男士的存在,眼睛直望着一直静静地端庄而坐的白艳丽说道:“三百万两!”
“四百万两!”“五百万两!”
“八百万两!”“一千万两!”
“哎呀!我说二位客官!还是罢了吧!罢了吧!”欧阳红艳见势头不对,急忙走至中间向他们两位制止道:“你们这样没完没了的争来争去,何时是个尽头啊!要不,我再为你们叫来一位绝顶佳人?”
“不!我要的就是她!”白衣男士毫不松口,致使欧阳红艳又连忙向黄金殿陪脸带笑,希望他能作以让步。然而,这黄金殿是何许人也?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甘拜下风,那多没面子?简直是白日做梦!所以,未等欧阳红艳开口,她便碰了个钉。只听黄金殿正色说道:“我!已不是问题,可人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这位白美人我也要定了。”
“哼!”白衣男士终于沉不住气,说道:“商场上公平竟争,何须要先来后到?既然钱上见不出高低,那咱们就比武论高低,胜者得此佳人陪一夜!”
“比就比!谁怕谁!”黄金殿毫不犹豫地说道:“男人能为此佳人而决斗,值得!”
“好!爽快!今日午时,你我在蜀岗东峰之下作一决断。”白衣男士说完,四名散花天女撒花铺路,傲然流云而去。
“吆!吆!吆!”杨百万不由扯开嗓门道:“他们比武作了断,可没了我的份。老板娘,那你说我今夜可怎么办?老子有的是钱,你今天可不能让我白来一遭。”
“要不!我再为你叫来一位?”
“不!不!不!”杨百万连连摇手道:“别的我都看不上!只可惜白七妹我今日是无缘享受了,不过,我今晚一定要有美酒佳人相伴。”
“杨大爷!你这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欧阳红艳有些疑惑道:“你这个无缘,那个不要,你到底要谁呀?”
“哈哈哈!老板娘,谁不知道你来此之前曾经是长安销魂楼的楼主,国色天香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我今晚就要定你了。”
“哼!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欧阳红艳突然一反常态,嚷道:“你姑奶奶我怒不奉陪!”说完,欧阳红艳竟拂袖而去。
“吆!吆!吆!”杨百万望着欧阳红艳愤然离去的背影气恼道:“装什么假正经!婊子就是婊子!你能不脱光了衣服和男人睡觉么?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就不相信你能装出什么个贞洁牌坊来?!……什么是女人?女人就是拽着男人的裤腰带,想把财产分一半,或者全吞!从来都是男人打天下,女人清跟着享受!男人怎么就这么贱呢?为什么要找女人?女人又为什么这么无聊呢?为什么要找男人?男人一旦沾染上女人,就要英雄气短了!沾染上女人,那就不是英雄而是狗熊了!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大呢(泥)?大哥!你听我说,你摊上这个女人,算白瞎你这个人了!”说完,杨百万也悻悻而去——
扬城郊外,绿荫草地,春光明媚,山青水秀,鸟语花香。
瘦西湖畔,观音山下,蜀岗东峰,大唐老城,历历可见。
一位白衣男子在四名散花天女的相随之下,正在踏青而来。正行间,突然,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伙迎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哈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只见“杨百万”扬永明手摇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盯着白衣男士冷嘲热讽地说道:“先生好雅志!身边带着四位美女来这游山玩水,可你为什么还要与我争扬州白七妹呢?你不怕撑死你、咽死你?我可真为你的身价性命担忧啊!”
“你我萍水相逢,各走各的路!请让开!”说着,白衣男士便要夺路而行。
“哼!想过我这一关,你还得问问我身边这些人!都给我上!”杨百万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便各操兵刃张牙舞爪地向白衣男士猛扑过去。然而,但见白衣男士纹丝不惧,依然阔步向前迎刃而上,双手左右开弓,仅仅三五回合,便把这群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再看主仆五人依旧如行云流水一样踏着绿荫草地向东前行。
“一群废物!再给我上!给我照死里打!”杨永明已气急败坏地吼道。
于是,这群打手再次从草地上爬起,抡起家伙又向那主仆五人围攻而去。然而,使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那四名散花女子猛然转过身对准冲来的一帮家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竟然把这邦(帮)人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再等到他们一个个地从地止爬起来,那主仆五人已经远隔十丈开外。
“哼!都是些酒囊饭袋!我平时都白养活你们了!”
“老板!您请息怒!”只见一个被打成了黑眼圈的家伙凑上前来说道:“这人的武功一定很高,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您要争回这一口气,也不必急于一时。今日午时他就要与另外一人为一个女人决斗,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更何况,这要决斗的两人今天在遗春酒楼都薄了您的面子。他们两个或死或伤,不都正合您意吗!”
“嗯!言之有理!让这两个家伙狠狠地打去吧!打死了才出我心中这口恶气呢!”
“那是!那是!我们置身世外、袖手旁观,那才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什么?!你说我是愚人!你想找死不成?”杨百万怒吼道。
“不!不!不!不是愚人!是渔,打渔的渔,钓鱼的鱼,您是打渔的猎人!”
“噢!我明白了,你小子,可真会说话。好!一切从实际出发,就依你了!”
再说那位白衣男士正行间,猛然抬头一看,却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剑客威风凛凛地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见此人半遮着面孔说道:“听说阁下要去与人决斗,在下很想知道阁下的大名!”
“哼!”白衣剑客的一声轻笑已化在鼻孔,说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大名。可我知道你就是江湖上爱找人决斗的随风飘,莫非你也是被杨百万收买来对付我的?”
再说那位半遮着面孔的白衣剑客闻听这一席话,暗暗一怔,心里道:“此人果然不同寻常!我不知他,他却知我!单从这一点上,此人值得与之决斗!”于是,他慢慢抬起了头,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果然正是前文里曾经出现过的“随风飘”隋大侠。
“阁下只说对了一半!”只见隋风飘针锋相对地说道:“我是爱找人决斗,而且我认为此人有资格与我决斗。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在江湖上行迹不定、飘泊无影,我怎么又会被别人收买充当杀手呢?你也太小看我隋风飘的人格了吧!”
“不过很可惜,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决斗?”
“不必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就足够了。我近日得到一把七星宝剑,想在此小试牛刀。请接招!”隋风飘说完,“噌”地拔出七星宝剑,但见一道寒光划过,七星闪耀,耀眼夺目,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展剑挺锋,使出一招“投石问路”,直取白衣男士的面门。白衣男士见状,立即侧身躲过。顿时,隋风飘一剑走空。但他仍不甘心,再次旋转剑锋迅速一个“回马剑”直袭白衣男士的咽喉。白衣男士见来剑迅疾,只得蹬脚腾空后撤,隋风飘的利剑再一次走空。见此情形,隋风飘一不做、二不休,他立即使出“奔星赶月”剑尖直抵尚未落地的白衣男士。白衣男士眼见剑锋又到,但见他双脚轻轻一点,已飞身直上,落到一枝树杆之上。然而,隋风飘毫不怠慢,早已挺剑赶到,直把白衣男士逼下树杆直落而下。
等到白衣男士落脚站稳,这时的隋风飘也已仗剑轻轻落在了对面,两人钉然而立,对目相望。
“你为什么不出招?”
“隋风飘,我念你是条汉子,不想与你计较,更不想杀你。你既然这么爱决斗,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孤独给败的厉害!”话说之间,只见白衣男士猛地从腰间抽出软若游蛇一般的柳叶剑,一个“剑指南天势”直等到柳叶剑慢慢静止了剑身!
“什么?!你是孤独给败!”隋风飘不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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