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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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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额手相庆,大家都觉得张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一时间,前几天的怨怼心情一扫而光,大家口中喊着督帅。

回到总兵府,张儒对范统下令道:“京城牟斌训练的人派出去一些,各地千户所整顿一下,做好战斗准备!”

第82章 :回京

命令通过锦衣卫特有的骑兵发送回京,第二天,张儒下令将曾芳的一干心腹手下尽数处死,以袭击钦差大臣的名义。

一帮原本属于镇守太监府的东厂番子则是被挑断手脚筋,剪掉舌头下了大狱。

这些人该死,但是留着他们还有用,因为张儒必须要回京之后给京城百官一个交代。当然,这件事是事先和梁芳商量好的,梁芳也表示自己愿意背这个黑锅。

事情告一段落,躲在军营里的张鹏总算是敢出来冒泡了。

缑谦依然对张儒没什么好脸色,张儒甚至直接从总兵府搬了出来,宁可跑到已经清理过的镇守太监宅邸和梁芳这个阉人居住,也不愿住在缑谦的总兵府。

张鹏出来了,薛昶和何永自然不好再窝在总兵府,一干人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就是死了一个朱巍,事情也必须要做下去。

人证还好吃好喝的供在驿站里,每天花销虽然不大,却也得京城的官员自己先掏腰包垫着。几个御史言官自己口袋里都没什么钱,自然不可能垫资,一切都是张鹏在掏腰包。

这么多天过去,事情也需要有个解决方案,张鹏十分蛮横的闯进了镇守太监府邸。

闯入的是兵部尚书,东厂的番子也不敢贸然拦截,这不是汪直当权的年代,东厂的番子可不敢得罪一个部堂。

梁芳正享受着手下人的按摩,张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面露怒色:“梁公公,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身体不适!”

梁芳轻轻推开身边的侍女,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菊花:“哎呀,部堂大人,咱家这不是大病初愈嘛!刚让人来松松骨头,部堂大人就来了,真是不巧。”

张鹏愤愤道:“现在也是时候把张大人带回京城了,不然京城官员定会弹劾我等。”

梁芳笑容不减:“这是张大人您的意思,还是督帅的意思?”

“本官的意思又如何,张儒的意思又如何?”张鹏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很显然,梁芳这种问话方式,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梁芳正色道:“如果是您的意思,那么咱家暂时还无法动身,咱家重病初愈,就是陛下,也不会勉强咱家马上启程回京。那帮言官每天闲着没事干,要弹劾就弹劾,别人怕他们,咱家可不怕。如果是督帅的意思,那么部堂大人让人准备好行囊,咱们即刻出发。”

张鹏肃然道:“梁公公站队了?”

梁芳摇摇头:“咱家从来都没选择过队伍,不管是汪直当权还是贵妃娘娘主事,咱家可是一直都站在陛下那边的。”

听到这话,张鹏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梁芳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不想办张儒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

他朝梁芳拱了拱手:“昨日和督帅谈了几句,他言语中的意思是早点解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梁芳站起来道:“那就请部堂大人准备好,咱们随时都能出发。”

“好,到时候还请梁公公照拂一二。”张鹏略显恭敬的躬下身子。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发现彼此之间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张鹏只好悻悻而回。好在梁芳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在手下人的搀扶下,一直将他送到镇守太监府的门口。

两天后,所有人准备好,梁芳带着两百东厂番子和一干证人正式启程。张鹏等人则是跟张儒一路,在梁芳等人离开三天之后才离开。

这些都是张儒吩咐下来的,张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梁芳更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却是不敢相问。要知道证人先一步离开,那就意味着京城那帮针对张儒的官员有的是办法让证人将证词弄成铁证。到时候张儒还没有回到京城,一切就成了定局,就算是他们暗中帮助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张儒懒得解释,他们只好带着一肚子疑惑率先离开辽东。

广宁卫大营帅帐内,张儒坐在桌案前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字迹锋芒毕露,笔锋如刀,力透纸背。

身后屏风前,站着一个一袭青衣,头发乱糟糟的老者,他的胡须上还挂着白花花的饭粒。

“你不觉得你不适合练王羲之的字?”老者看了半天,缓缓开口。

张儒眼皮都不抬:“我只是觉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写得不错,并没有要成为一个书法大家。再说了,我这字迹,还真上不得什么台面。”

老者哂笑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这字放出去,就是三岁的孩子也不如。你天生就是武将,干嘛要学那些文人骚客的那一套。好好的提着刀子四处瞎逛,看到不顺眼的抓起来打一顿,岂不是更为快活。”

张儒顿了顿,将白色宣纸上如狗爬一般的字化作墨团:“我是朝廷命官,皇帝看得起我,让我年纪轻轻就当了所谓的九边总督。正三品官衔,多少文人就是爬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爬到我这个高度。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有仇也是必报,陛下的恩情不曾报答完毕,自然不可能学你们江湖人士仗剑天涯。”

老者不屑的撇嘴:“什么狗屁知恩图报,你就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以后要跟老夫说瞎话,记得把脸遮住。”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被揭穿,张儒不由脸一红。不过好在他的脸皮够厚,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张儒不满地道。

老者摸了摸胡须,不巧正好摸到胡子上的饭粒,老脸一红,不着痕迹的用手将饭粒捏扁:“不说出来你老是跟老夫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小子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表面上冷酷无情,实际上比谁都重情重义,只是能够走进你心里的人,实在太少。”

张儒似笑非笑地道:“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大同,可是有不少人都叫我张阎王的。”

老者乜了他一眼,嘲讽道:“就你?还阎王?你这样的货色,要不是功夫底子不弱,放江湖上去,用不着一盏茶功夫,保准骨头渣子都不剩。”

张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强辩道:“如今我不就是在江湖之中吗?怎么没见人把我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老者好像没看到张儒的不自然,自顾自地道:“你行走江湖,你这算什么狗屁江湖。你在荒山野岭吃过人肉包子?你在繁华的江南城内被人下过鹤顶红?还是你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盐帮的龙头认识你?还是漕帮的把头跟你相熟?年轻人,你终究是个年轻人,官场上玩阴谋诡计老夫帮不了你什么,最多保证你活着,江湖上的事,你想跟我说,还真不够格。”

张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东西他都没有。

不过他马上想到,这个名叫范无咎的老者是主动找上自己的,他马上问道:“既然我都这么没用了,您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范无咎眼睛一瞪:“什么叫死皮赖脸?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老夫和范统多少次保护了你?真是个小白眼狼,白瞎了老子一番好心。”

张儒恢复了从容:“我让锦衣卫查过,但是查不到你师徒二人的来历。”

范无咎撇了撇嘴:“就那帮小崽子,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怎么可能查的得到蛛丝马迹。再说了,你小子是不是谨慎过头了,老子这段时间可没想过害你,你查那么清楚干什么。”

张儒正色道:“的确,您老没有害过我,还多次救过我,可是我总不能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吧!”

范无咎大手一挥:“反正老子来了就不打算走了,你赶我也没用。”

这种无赖行为,直接将张儒接下来的话完全堵死了。

身居高位,时刻要面对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他不得不多提防。就连他一直很是信任的亲随姜伟,都能够在很关键的时候成为背叛自己的棋子,更不要说范无咎师徒只是前往大同的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人士了。

范无咎有意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小子做事没头没脑的,老夫就搞不清,为什么你要比那老太监晚走几天?”

张儒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做好其他准备,让京城的人做好准备,跳出来的鱼越多,我越喜欢。”

“你小子真够奸诈的!”范无咎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张儒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儒淡淡道:“不奸诈,我早就被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范无咎很是傲娇的给了张儒个白眼:“老夫懒得跟你废话了,对了,那跟着你跑到辽东来的丫头你是真的打算不予理睬?人家可是一片痴心呐!”

张儒抓起桌上的狼毫毛笔朝范无咎丢去:“老不羞,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范无咎落荒而逃,张儒坐在桌案前陷入了沉思。

苏七七来了辽东,这他是知道的,不过王周那边没有消息传来,而且现在大环境很不清晰,他暂时不想和苏七七有太多瓜葛。

最重要的是,暂时,他还不确定苏七七是不是为了自己才会来辽东。其实,这是张儒自己陷入了误区,试问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如果不是真的心仪一个男子,怎会大老远的跑到辽东这种鬼地方来。

第83章 :故人

一百五十名锦衣卫分为两队跟在张儒的屁股后面,队伍的前面则是曾经在总兵府门前闹过哗变的城门司军官,一个名唤孙蛮的人带着五百广宁卫士兵开路。

当然,这些人不是缑谦派遣的,他们是被兵部尚书张鹏以护送钦差回京的理由从缑谦手中强行夺过来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并不是很宽敞的管道上,将队伍拉得很长。人数太多,加上送行的广宁城百姓,将近千人。

路上遇到的其他百姓还道是什么大官出行,一个个避之不及。

为了照顾几个骑马骑得不咋地的御史言官,行进的速度放得很慢,照这个拖拖拉拉的速度,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会回到京城。

张儒自然不急,他巴不得速度再慢些,只有给京城的人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自己才能够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倒是张鹏有些坐不住,每次队伍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都会跑到张儒帐中拉东扯西,目的无非就是一个,那就是加快行军速度。

他是武将出身,自然不怕骑马,可加快速度,只会苦了几个言官。张儒当然不在乎那些言官是死是活,人家都已经针对到自己头上了,自己也没必要为对方着想。只是他的目标,是京城,速度慢些对自己有好处。

几个弱不禁风的御史言官就成了张儒延缓速度的借口,张鹏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张儒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最后速度反而变慢了许多。

整整走了十天,队伍还只到兴城,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

在兴城休整两日,兴城千户所千户亲自接待,就差跪在地上给张儒舔靴子了。他可是真的有些害怕张儒这个阎王爷,毕竟那是到哪里就弄死哪里锦衣卫千户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那也就算了,偏偏这位爷是太子的好兄弟,又是当今陛下极为倚重的人。要不是兵部尚书张鹏几次威胁,这千户说不得还得留张儒住几天。

重新出发之后,过绥中,经山海关进入关内。

过了关口,已经是入夜时分,他们过了山海关的关口之后,城门关闭,夜幕正式降临,筋疲力尽的薛昶等人提议停下来休息,张儒没问张鹏的意思就点头答应了。

张鹏憋了一肚子火自顾自带了几个人去关城里找酒家喝酒,没想到才到酒家没多久,张儒就跟跟屁虫一样带着几个人来了。

“督帅有什么事么?”张鹏余怒未消。

张儒拉过一张凳子自行坐下,笑嘻嘻地道:“部堂大人别生气嘛!你看这么多兄弟,人困马乏了,路上要是出点变故,兄弟们可应付不过来。慢点走也没事,反正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到时候小子真的有罪,也不急于这几天嘛!”

张鹏语气缓了缓:“本官不是要问罪于你,只是你这么拖着,到时候陛下心中难免会有其他想法。别人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陛下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张儒笑道:“多谢部堂大人维护之情,但是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给京城那些想我死的人准备证据,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京城有多少人是想我死的,有多少人是不想我死的。每天在外面,提醒吊胆的生活真的不舒服,只有一劳永逸,才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要承受暴风雨,不妨让着暴风雨来得猛烈些。

如果小子承受不起,大不了就是身死名裂,如果承受得起,总要杀掉几个人才安心。”

张鹏叹了口气:“你戾气太重了,那些人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一二十个人,那是一个利益集体。你觉得,你一己之力能够撼动?”

张儒目光坚定地道:“总要做了才知道,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成功。”

听到这话,张鹏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别看他是兵部尚书,可很多命令没有内阁的同意,他是下发不了的。而他从一个正直的官员变成现在这种深谙中庸之道的官员,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

他想过改变朝堂的局势,可是当他了解到那股势力的强大之后,他失去了改变这一切的勇气,因为他身后还有他的家庭,有亲人和朋友。

“你想好了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本官也帮不了你多少,很多东西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张鹏想了想后,不无惆怅地道。

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说他要明哲保身了。

事实上,张儒也没想着他能够在朝堂上帮自己多少,毕竟那么大个环境,能够做到一部长官的人少之又少,多少人在侍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一辈子,挪动屁股的能力都没有。又有多少人连屁股都没坐热,就灰溜溜的下马了。

张鹏能够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年,肯定有他的本事。

就着简单的盐焗花生,两人喝着关城内不算醇香的廉价米酒,说着关于京城的过往。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张鹏在说他的过往,毕竟张儒的某些过往,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宫廷里面的东西,说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被有心人一利用,只怕广宁杀人事件不能让他这个九边总督下马,那大嘴巴却能让他下半辈子在大理寺昭狱里度过。

聊着聊着,两人都有些微醺,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一个是带着斗笠的和尚,说他是和尚,全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袈裟。

和尚身后跟着一个脸上罩着黑纱的女子,从那女子袅娜的体态看,这女子应该是难得的美人。不过那女子身边,却有一个十分俊俏的男子紧紧跟随,看那样子,估计是女子的追求者。

关城不大,张儒的人分布在不大的酒楼四周,自然不可能阻止其他人进入酒家。

三人就在张儒背后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年轻人很是大方地朝小二喝道:“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上来。”

一看那年轻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不是个缺钱的主,小二屁颠屁颠跑过去推销起酒楼的菜肴和美酒来:“这位官人,咱这的清蒸河豚可是道不错的菜,关城的军爷们都时常会来尝尝鲜。”

那年轻人可不是个好忽悠的货色,冷冷道:“这河豚一二月吃的时候才是最美味的,现在都快四月天了,哪里还有什么河豚吃。”

小二笑容一僵,呵呵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关城的人,这河豚的确是一二月吃最为美味,但不代表四月天不能吃河豚。本店的河豚乃是宫廷御厨秘制的方子,公子一试便知。”

“那就上一份?”年轻人用试探的语气询问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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