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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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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老何这辈子过得窝囊。

大海上死了总旗之后我从小旗变成总旗,校尉喂了鲲鹏巨兽之后,我才成为校尉。好不容易回来了,官升三级,我成了一个裨将,可这日子过得却不舒心。

福州水师不要我了,要一群新兵蛋子。

老何没什么怨言,因为是侯爷说让咱们解甲归田。我没说过半句话,反正银子足够让三代人好好生活了。

现在不同了,你这个福州水师的老大要把人全部遣散,那个曾经在我心里地位无比崇高的侯爷要束手就缚。

老何自问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去菜市口把脑袋摘下来给金銮殿上那位当皮球踢,所以老何来了。

皇上要是喜欢踢皮球,一颗人头估计不够,两颗也勉强,多个十颗八颗的,好歹让咱们陛下有个选择的余地不是。”

这一通混话说下来,不仅没人开口斥责,大家伙反而还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老何的话语。

军中的糙汉子有时候表达感情的方式极为独特,他们很直白的告诉你,别的我没有,人头有一颗,你们要去送死,我奉陪到底。

头掉不过碗大个疤,这些人都是能够豁出去的。

陈广怒道:“这是上面的人应该想的问题,关你们什么事。”

老何笑道:“将军,什么上等人下等人,脑袋掉了都是一等一的死人。我倒是想苟且偷生,可我怕啊,我怕你们死了之后,我们苟活于世,下半辈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就是,将军您就别说那么多了,咱们都是糙汉子,脑袋有一颗,不大,够给皇帝当皮球了。”另外一个裨将也站起来道。

其实不用人带头,其他人的想法大地相似。

毕竟能够不约而同跑进水师大营的帅帐,跟陈广坐在一起说几句贴心的话,就足以表明他们的心意了。

君不见那些靠着张儒赚钱的海商在知道福州即将爆发大战之后举家搬迁,君不见那些以前拍马都找不到对象的士绅纷纷带着家人仓皇而逃。

陈广无可奈何的道:“你们玩这一出,可让我怎么跟侯爷交代啊。”

老何道:“将军放心,咱们不会让将军为难的。他张文轩敢让咱们做不仁不义的人,咱们就不认他这个侯爷。他要是认咱们这帮兄弟,他要打要骂那咱们领着就是。就算侯爷要我老何脑袋,老何也能毫不犹豫的摘下来给他。”

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军中将士对张儒的情感到底有多复杂。

张儒是第一个让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名字刻在那不大的石碑上的人,是第一个真正做到将将士们的抚恤发放到位的人,更是第一个将武将看得如此之重的人。

朝中勋贵,带兵打仗的时候可能比张儒要多,却从未想过要为将士们讨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公道。

张儒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不说现在福州卫和福州水师的人,就连围城的那些边军将士,只要是跟张儒接触过的,都得在暗地里赞一声好汉子。

大明没有军神,在将士们心中却有一个隐形的军神,这个人无疑便是战功不算多却十分重的张儒了。

这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汉子有时候比最底层的百姓还要现实和直白,老百姓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听谁的,当兵的丘八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能为谁命。

陈广叹了口气,以手扶额,一脸纠结。

他倒是有心直接让人把这些不讲道理的家伙赶出去,可也得手下人听命令才行。

新兵走了九成,剩下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而老卒很多都是这些人麾下的将士,对他们言听计从。

即便这些人已经不算军人,那些老卒未必有胆量跟自己的老上司较劲。

老何看陈广皱着眉毛,开导道:“将军也别担心,咱们至少还有一条退路不是,这退路就摆在大海上,实在不行,咱们离开福州就是。”

陈广道:“侯爷不会走的。”

老何阴测测的笑道:“到时候,只怕就由不得侯爷了。”

陈广大惊:“老何,你可别玩什么手段,侯爷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宁折不弯,要是让他发怒,咱们都担待不起。”

老何很是无所谓的道:“老何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怀胎十月的内人,反正到时候实在不行先把侯爷弄出去再说,他要我人头,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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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第499章 :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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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拿不定主意,思忖再三,暂时安抚了一帮蠢蠢欲动的老卒之后,他骑着快马去了知府衙门。 。。

水师大营跟知府衙门有点距离,花费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急匆匆到达知府衙门,下马之后将缰绳交给门口衙役后,他直奔张儒房。

房本来是雷远的,在老夫人的强烈要求下,雷远只好把位置让出来,让张儒鸠占鹊巢。

“侯爷,不好了,水师以前的那些老兄弟都跑回来,说是要跟福州共存亡。”陈广连门都不敲,推门进去的同时口中快速说着。

狼毫笔笔尖浓墨低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墨点,张儒就着这个墨点下笔,很快纸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忍字。

“什么情况?”放下笔,张儒摸着下巴问道。

陈广是比较老成持重的人,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擅闯。

陈广道:“那些老兄弟回来了九成九,说是要跟福州城共存亡。他们还说你张文轩要是不让,他顶天了就是不认你这个侯爷。”

张儒笑道:“急什么,坐下说。”

陈广道:“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不温不火的。”

张儒不咸不淡的道:“回去让他们滚蛋!”

陈广摇头道:“这种事我可不敢做,要做只能你去做。”

张儒眯着眼睛道:“看来你心里怨气不小啊!那要不然让他们来知府衙门坐坐,我跟他们谈嘛!”

陈广道:“侯爷,我的侯爷,他们不会跟你谈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把新兵全给弄走了,这一帮子老卒可都是沙场上滚过几个来回的,他们不走,我也没办法。”

张儒随意道:“这样也行,你就让他们在水师大营住着嘛,人反正也不多,水师的营房正好没人住。咱们应该大气一些,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这些老兄弟总不能没有住的地方跑到你府上借宿。”

陈广已经明白张儒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扑过去双手撑着桌子,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张儒道:“侯爷,人心聚起来不容易,散起来却极为简单。难道侯爷就要眼睁睁看着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心,就这么散掉?”

张儒双眸凝视前方,似乎在思索,实际上他是不敢看陈广的眼睛。

这帮兄弟跟着自己走到现在,经历了许多苦难,有人葬身沙场,有人埋骨草原,有人命悬大海。

能够到今天还活着的兄弟,不多。

尽管跟着自己的人有了一个庞大的基数,但张儒依然不愿意让这些人跟着自己冒险。

陈广的水师有一条退路,那就是大海,所以他只是让陈广遣散那些新兵。这些老兵突然之间聚集水师大营,实在超乎他的意料。

印象中自己对福州水师的人貌似没有太好,那些士兵为何会如此的推崇自己不得而知。

相比于那些懂自己却装作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说,陈广算是不太懂自己心思却一心为自己着想的。

王周走了,范统走了,姜伟不愿意走,不然姜伟也走了。

留在身边的人变成了锦衣卫出身中途投奔的孟傥和肖阿奴,而陈广,一直都在。

那隐身暗处的马进忠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掌握着文轩号数以亿计财富的谢仑也不知所踪。

现在的福州,怎么看都像是一盘散沙。

陈广不认为那走了的几个人能够在关键时候替张儒说什么话,所以他是真心为张儒感到着急。

“侯爷您只要一句话,福州水师五万大军随时听候侯爷调遣。这朝廷待咱们不仁,反了也无妨。”陈广再次道。

他以前没有反心,现在有了。

张儒神色复杂的看向陈广,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别的话。

陈广以为张儒是在犹豫,再次劝道:“侯爷,你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朝廷却如此待你,难道你还要愚忠下去?这么多兄弟,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难道这就是侯爷您愿意看到的结局?

我陈广读不多,不懂得大道理,却知道人得有个义字。

当兵那天我娘就跟我说:儿子,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

我当时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我娘走了之后,原来我们这些提着脑袋在沙场上洒热血的丘八,就算立功再多,可能比不上一个长袖善舞的生写一篇青词。

是侯爷提拔,陈广才有机会成为福州水师的统领人物。

是侯爷信任,陈广才能带着数万大军一起出发,在大海上掠夺回无数的财富。

现在侯爷有难,兄弟们都看在眼里。

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个整体,兄弟们做不到看着侯爷送死,我也做不到。难道侯爷就没想过两位夫人和小姐吗?”

家人一直都是一个看重家庭的男人难以割舍的软肋,张儒也不例外。当陈广提到自己的两位**和年幼的女儿的时候,他的心在不停的颤抖。

有些话,只能他知道,却不能跟任何人说,他心急如焚。

“老陈,回去吧!告诉兄弟们,张文轩不值得他们如此命。”张儒沉默良久方道。

见他依然如此决绝,陈广失望的扭头:“不管到什么时候,福州水师五万大军都是侯爷坚定的后盾。朝廷要来,就让他们来。侯爷生,咱们苟活,侯爷死,咱们就义。”

张儒叹了口气:“老陈,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广猛然回头,目光灼灼:“侯爷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不甘心。”

张儒紧抿嘴唇,心里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差点就将话给喷出来了。

还好,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陈广也看出张儒心里藏着秘密,但是张儒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他心中有过猜测,但在张儒没有说出实情之情,再多的猜测,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再次失望回头,陈广这次没有停留,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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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第500章 :君不闻田横五百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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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离开了有一阵了,张儒依然坐在桌前没有动,他神情怅然,双目无神,抓着桌角的手,在微微发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张儒吐出一口浊气:“陈广啊陈广,你这是在逼我啊!”

逼迫他的不是陈广,而是那些一心想着要跟他同生共死的福州系水师老卒。

“唉。。。看来是时候找这些老兄弟好好谈谈了。”张儒自言自语道。

“你早就该跟这些老兄弟好好谈谈了。”一个声音十分突兀的响起。

张儒坐在原地没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这房,而且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足以证明这个说话的人不仅神秘,武道修为也比自己要高许多。

这不是一个什么你猜猜我是谁的幼稚游戏,这是一个你猜不对我是谁你可能要就此丧命的游戏。

张儒只能保持原样动作,不敢稍微有任何响动,怕引起那人的警觉。

能够进来,而且回答自己的话,没有第一时间痛下杀手,这人看样子并不打算马上要自己的性命。

杀手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一般杀手讲究的是一击必杀,绝对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

对头派来的人选?

倒是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他就是一条落水狗,朝中那些对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们会在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愚蠢的激怒皇帝?

答案是否定的。

皇帝?

朱佑樘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派人来杀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猜我是什么人?”身后的神秘人声音低沉,似乎在刻意掩饰自己本来的音色。

张儒强笑道:“还真是高人,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现在不仅在猜测你的来历,更在猜测你的目的。似乎我现在已经不值得朝中大臣动手了,难道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我死,连最起码的苟活时间也不肯给了?”

“小子,你不要试探我。我来,不是为了你那颗不值钱的人头,只是为了跟你说一说你身边两个女人的事。”身后的人淡淡道。

张儒心中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没等他开口说话,身后的人又道:“有人托老夫办事,老夫欠那老秃驴一个人情,所以就顺手把事情给办了。两个女娃娃和你的女儿,老夫必须要带走,不能让她们留下来陪你送死。你老张家就你一个男丁,这也算是变相的给你留下的香火。”

张儒蹭的站起来:“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人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帮一个忙而已。如果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我不介意先把你打趴下然后再把她们带走。老和尚叫无相,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一听是无相老和尚请来的人,张儒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语气略带戏谑:“前辈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前辈想带她们走,她们也未必会离开。”

身后的人奇道:“都说张文轩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能做很多老头子做不了的事。今日一见,老夫的倒是觉得世人言过其实了。你不过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小子,怎的就当得起大家伙的谬赞。”

张儒一脸无所谓:“前辈如何认为那是前辈自己的事张文轩不好说什么。不过前辈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身后的人哈哈大笑:“小子,别说是老夫藏头露尾,老夫就站在这里,只要你敢回头,就能看到老夫的面容。小子,你可敢?”

话音一落,杀意从身后之人身上彭勇而出,张儒身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这老头的杀机还真是强烈,竟然能够做到外放杀意。

张儒的心,更加轻松不起来了。

虽说这人口口声声说是受无相老和尚之托,可谁知苏七七和江采薇跟着他离开福州后,会遭遇什么情况。

张儒不放心。

那杀意紧紧锁定他全身,让他根本就无法回头。身体僵硬得跟放在**上几天的死尸一样,除了还有呼吸,其他一切机能都如暂时消失了一般。

“我不敢。”张儒仰着脑袋道。

身后那人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他脸上纵横的伤疤在他露出微笑之后挤在一堆,显得极为恐怖。

也就是张儒没有回头看这人的面容,如果他回头看了,估计也得吓一跳。

这人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了,脸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不说,鼻子也没了,嘴巴上四五道大豁口,眼珠子有一颗消失,另一颗眼珠子竟然全是白色的。

这样的存在,在活生生的人间看见,还真不容易。

无声的笑了一阵后,身后之人淡淡道:“既然不敢回头,那就别管老夫用什么方法带走你的家小。老夫别的不敢说,唯一敢说的就是只要老夫活着一日,便无人能伤你家小分毫。”

张儒道:“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身后之人讽刺道:“你说不答应有用么?你打不过老夫,就算是你这福州府衙里面的高手加起来,也未必是老夫的对手。老夫要带几个人走十分简单,之所以出来跟你说一声,无非就是看你对这两个女娃娃不错。”

张儒慢慢转身,看着身后之人浑身颤抖,脸色有些发白的他故作轻松:“就算明知不敌,为了家人,张文轩也不惜一战。”

身后之人对张儒看到他的面容之后的淡定感到十分好奇,好一阵才恢复平静:“不得不说,你小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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