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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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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却不敢承受范统的怒火,飞也似的逃离了沈府。
第329章 :这个媒人不好当3
几个锦衣卫没骨气的举动将沈从武吓得一愣一愣的,平时这些张扬跋扈的锦衣卫可是连他这个沈府的老管家都不得不给三分颜面的。可面对这么一个年轻人,对方竟然连屁都不放就直接滚蛋了。临走前,甚至还把好不容易从自己手中抠唆出来的银子给还了回来。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也在估量这个年轻人在那位心中的地位。
京城人尽皆知,自张儒卸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之后,所有嫡系全部脱离了锦衣卫,其中绝大部分人是丢了锦衣卫官职的。
他摸不准这个人到底是张儒的人还是牟斌的人,如果他是张儒的人,自己背后最大的靠山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作用。反之,如果他是牟斌的人,那这里头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且不说眼前的年轻人在牟斌心中地位如何,是否真的看上了沈红莲,光是牟斌和张儒之间不可磨合的矛盾,就有大把文章可做。
范统咧嘴一笑,一丝略带红色的口水从嘴角花下,他随意的抬手抹了一把:“老人家,我也不找你麻烦,只要你把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从武冷冷瞥向范统,不悦冷哼:“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婚姻乃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偷偷摸摸跑进沈府就是不对。锦衣卫又如何,真要是逼急了老夫,了不起就是鱼死网破。”
范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跑过来找她生辰八字的。你这老头,怎么就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呢!我姓范名统,家中只有一个脾气古怪武功高强的师父,哪里来的父母之命?红莲她也是孑然一身,我和她之间,又如何来父母之命呢?
再说媒妁之言,我如果不用她的八字跟我的八字对一对,贸然去找媒人来说和,岂不是没将你沈府放在眼里?
沈家破落多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你可以去京城上下打听打听,知道我范某人的,谁不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这就是你私闯民宅的理由?”沈从武就是死活揪着私闯民宅四个字不放,事已至此,他除了揪住这一点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事情闹大了,到了官府,谁知道顺天府尹敢不敢管锦衣卫的破事。
他就是要趁着这个年轻人没有报官的想法之前,先让年轻人下不来台,到时候就算是锦衣卫高层追究起来,他也不会没理。
在大明其他地方可能占了理没什么用处,可这皇城根里,你只要得罪的人不是皇帝,谁都得占着理做事。
“什么私闯民宅,老先生言重了,都是自家人,说出来的却是两家话,这又是何道理?”一个声音从一堆人身后传来。
沈从武在沈府德高望重,在他说话的时候一般别人是不会插嘴的,所以这声音才能如此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袍服的青年负手信步走来,青年脸色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脸上棱角分明。但是青年身后的人,却一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且目光凶戾。
沈从武冷冷道:“你又是谁!”
一日之内,接连有两拨人,不经主人同意便登门造访,而且出入沈府如入无人之境,这让他真的心里很不舒服。
偏生两拨人看上去都不是那么好惹。
头一拨虽然孤身一人,身上却藏着锦衣卫千户的腰牌,听他的口气,似乎根本就没把沈府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要不是看在沈红莲的份上,可能不用他背后的人出面,他只消片刻就能平了沈府。
后一拨的人一看穿着就不是普通人物,这京城大小官员不下数百,可还真没几个敢在要带上配置龙形玉佩的。
张儒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跟范统一样,他对沈府的人有一定的了解。跟范统不同的是,他知道的都是一路上王周这个长舌妇一点点说出来的,范统的则是自己去锦衣卫的卷宗自己找出来的。
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后,瞥了低头的范统一眼,张儒很是自来熟的拉住沈从武的手臂:“老先生何必如此冷漠。红莲那丫头跟着内人的时候,可没少跟本侯说起你这个叔公。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大有英雄之气。”
“您是。。。”沈从武的态度立马有所好转。
张儒道:“本侯定边侯张儒张文轩,不请自来,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沈从武再没话说,没想到那不起眼的黑小子后台竟然还真不简单,连定边侯这个很少过问小事的人都能请出来当说客。
然而,他的不悦依然摆在脸上。
毕竟沈红莲算得上是沈家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沈红莲嫁出去,他们沈家,算是真的断后了。
张儒挪揄道:“沈老不打算请本侯坐坐?”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从武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侯爷!”
到了客厅中,宾主坐定之后,张儒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绿色的茶叶,抿了一小口才道:“好茶!这京城的茶叶,除了皇宫中,怕是只有沈老这里的是最好的了。”
沈从武讪笑道:“如果侯爷喜欢,待会可以带些回去。老朽没别的爱好,一辈子就好喝个茶。”
张儒朗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好茶不少,可能够从沈府拿茶的人,只怕也是不多。”
他这话说得没太多偏颇在其中,熟悉沈从武的人都知道,这老头有两个逆鳞,一个是他的侄孙女沈红莲,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心头好——茶!
那些锦衣卫的人敢拿他兜里的银子,却也未必敢动他这两片逆鳞。沈家已经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是惹恼了老爷子,他倾尽家财要一个人死,却是很简单的事。
沈从武面不变色道:“侯爷喜欢,那是老朽的福气。”
接下来,就是一阵持久的沉默,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可偏偏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好半天功夫都没人开口。
直到张儒将杯中茶水喝干之后,范统已经明显的有些焦躁不安了,张儒才率先打破沉寂:“这次贸然登门造访,不为别的,只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兄弟。”
沈从武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既然是侯爷的人,这擅闯民宅的罪名,我们可以不追究。”
范统急了,刚要张嘴,马上就被眼疾手快的王周给拉住了。
广义上来说,张儒和沈从武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们这样的人插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狭义上来说,张儒虽然口中说他们是兄弟,但凡事终究有个尊卑,他们要是不懂规矩乱说话,张儒生不生气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怕张儒会被别人看轻。
在权贵之中,张家终究是后起之秀,现在整个定边侯府,除了张儒之外,貌似连个像样的女主人都没有。
只有等到张儒真正开枝散叶之后,权贵集团才会真正将他接纳。
张儒淡淡道:“沈老这话说得就有些见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锦衣卫乃天子近卫,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皇城的周全。
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用本侯言明,沈老如果说他是私闯民宅,那请沈老马上去顺天府告状。
本侯倒是真想看看,这顺天府到底哪个级别的官员,敢阻挡锦衣卫侦缉昔日反贼的后人。”
他的话里面没有带任何怒气,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又都是在威胁沈从武。
沈家什么来头?昔日沈万三的后代,沈万三因胡惟庸案充军云南之后,太祖念及沈万三建城的功劳,才将沈家的长房长子放过。
朝廷要看着你们这些反贼的后人,难道有错?
如果沈从武真的把事情捅到顺天府去,只怕顺天府那边不仅不会追究范统的责任,反而还会追究沈家的责任。
**裸的威胁让沈从武彻底乱了分寸,被人当着面说自己祖上是反贼,他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遇到。
沉默半晌,他才道:“侯爷登门,莫非就是为了威胁老朽?”
张儒淡淡道:“本侯不是为了威胁你,而是为了给你沈家一个不错的保护伞。这保护伞很牢固,只要本侯一日圣眷不失,就能保住你们一日。至于你们是不是需要这样的伞,就要看沈老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沈从武无奈道:“侯爷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保住沈家?”
张儒傲然道:“你答应联姻,我答应保住你们沈家,就这么简单的交易而已。沈红莲那边我自然会让范统自己去想办法,如果沈红莲自己不答应,本侯绝对不强求,而且本侯的话长期有效。本侯的条件只有一个,在他们俩的个人问题上,你这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不要说半句话。”
沈从武沉默了,张儒抛出来的条件的确十分诱人,他恨不得马上答应,可一想到沈红莲,他心中再次纠结起来。
第330章 :这个媒人不好当4
沈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沈从武十分清楚沈家现在面临什么情况。
京中已经不止一家人盯上了沈家的产业,而且那些人正在慢慢的吞并沈家的某些产业。在过去一个月时间里,就有三家店铺的掌柜叛离沈家,他们带走了店中的账簿,带走了可靠的客源,也带走了沈家的巨额财富。
这些觊觎沈家万贯家财的人中更是有人放言,三月之内必定叫沈家一无所有。
官府那边知道有人要对付沈家,然而沈家的身份终究是十分尴尬的,那些收了银子的官员也不敢太过庇佑。再加上那些人背后也有人在支持,站在沈家立场考虑问题的官员并不是很多。
有点良心的收了钱之后帮忙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延缓沈家彻底衰败的时间;没良心的直接收了钱,事情嘛,当做不知道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沈红莲也没必要以女儿之身大老远带着百万两银子的大明宝钞跑到福州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确切的说,沈家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间点。
张儒的出现,使沈从武看到了新的希望,然而这新的希望,却是需要付出沈红莲后半生幸福的代价。
“侯爷,能够容老朽想一想?”沈从武试探性问道。
张儒脸色骤然变冷:“沈老,我尊敬你年纪一大把,所以叫你一声沈老。你觉得我堂堂大明国侯,亲自纡尊降贵来你这商贾之家,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思考的余地?既然本侯来了,那就必须要在今天得到一个答案。
你答应,往后你沈家的事就是我定边侯府的事,往后要是再有人敢对你沈家动手,那就是跟我定边侯府过不去。生意上文轩商社全国七十三家店铺会给你全力支持,人员上,锦衣卫上前所、上中所数万人可提供调遣。
你不答应,本侯什么都不说,转脸就走。”
沈从武又犹豫了一会,猛然抬头:“侯爷说的可当真!”
张儒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沈从武咬着后槽牙下了决定:“好,老朽就答应侯爷,这范统和小姐之间的事,老朽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但是老朽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小姐不喜欢他,谁都不能强迫小姐答应。”
张儒满意的点点头:“好,爽快!沈老,那今日,就算是咱一家人见过面了,往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遣人去定边侯府找我。当然,找你这孙女婿也没问题,很多时候,他说话比本侯说话还管用。”
沈从武装作没听见张儒话中的暧昧之语,强笑着点了点头。
闲扯了几句之后,张儒告辞离开,临走前带走了沈从武珍藏的两斤雨前龙井。
一路上,范统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王周没头没脑的数落着,话语虽然有些尖酸刻薄,却充满了关心之意。
张儒一路上都没说话,表情也十分平淡,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已经生气了。
快回到侯府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张儒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范统:“你可知错?”
范统浑身一颤,马上用细小如蚊子般的声音道:“末将知错。”
张儒双手抱胸:“说说,错哪了。”
范统嗫嚅道:“末将不该贸然去沈府偷女儿家的生辰八字,末将不该跟沈家的人起冲突。”
张儒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一巴掌打在范统肩膀上:“放屁,连个重点都找不到,难怪不知道该如何对女子表白。你错了,你错在不该不跟任何人说就跑到沈家去,你错了,错在不该任由沈家的人将你一顿暴揍。
你他娘的给老子记住,你是定边侯府的人,你是我张文轩的人。你出去代表了定边侯府的脸面,代表着我张文轩的脸面。
谁给你脸色,就是给老子脸色,谁打你,那就是在打定边侯府的脸。
这次的事老子不跟你计较,要是有下次,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更不用跟我认错,自己走吧!”
他是那种典型的护短者,最是见不得自己的人吃亏。平时他跟自己这帮兄弟说过不少之类的话,可这次范统还是吃亏了,这让他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要不是打范统的人都是沈家的人,而范统现在********都扑在沈红莲身上,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沈家的人。
张儒自问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角色,但也不认为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货色。他只知道一点,只有你自己底气硬,才没人敢欺负你。
听了张儒的话,范统感到无地自容,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丢了侯府的面子。
王周看他神色有些黯然,马上跳出来道:“老范,侯爷这次教训得是,你下次得长点记性才行。侯爷也不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他看不得的,是你被人欺负了还把苦往自己心里咽。”
范统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
张儒不耐烦道:“闭上你的鸟嘴,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真该让范老也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模样。路现在我给你铺了,之后该怎么走,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明日我会给福州那边写信,尽量让谢仑和雷远早些把沈红莲轰走。”
说完,他拂袖而去。
王周拍了拍范统的肩膀,紧随张儒步伐走进了定边侯府。
身后那些跟着去的兄弟也都朝范统投去戏谑的目光,大家都知道,张儒这是为了敲打范统,他们也知道,张儒的敲打,只是为了让范统不吃亏。
偏生范统这家伙脑子反应比别人要满半拍,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挨骂。
是夜,张儒一个人在书房奋笔疾书,书信有六封,一封是写给福州知府雷远的,信中交代雷远福州的事该如何处理,并且告诉他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可以找谁帮忙。顺带着,也说了一句让他赶紧把沈红莲赶走。
一封是写给谢仑的,这封信的语气和措辞相较于雷远那封,明显要亲近和随意许多。信中特地交代谢仑一定要想办法把沈红莲弄回京城,并且叮嘱他不得泄露任何风声。
第三封是写给大同姜伟的,在心中,张儒以十分严厉的措辞将姜伟骂了个狗血淋头,无非就是因为江采薇千里迢迢从大同跑到福州找自己的事而大发雷霆。
第四封写给南京徐俌,这位魏国公和京城的保国公不同。保国公朱永完全是靠自己的军功得到这个地位的,徐俌则是依靠祖上福荫才得到这个位置的。虽然说徐俌也经历过不少战争,但终究比不上朱永这样的骁将。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觉得朱永更适合当朋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却认为徐俌是最适合跟自己合作的。
信中基本上都是寒暄的话,只在信件的末尾特地提及了几句海禁需要注意的事项。顺带着,他把署名写成了愚弟文轩。
第五封是写给缑谦的,天津是海禁的第一个试点,福建东南沿海一带则是第二个,第三个就是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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