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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女儿山里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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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了解情况,现在我以个人的名义要求你帮我了解王涛的犯罪经过,第一,不许阻挠公安办案,第二,不许以我的权力办事,第三不许以你的权力办事,估计明天派出所会把案子上缴,所以,绝对不许给派出所打电话。你去把今天在政府当班的负责人找来,也算是徇回私情吧,要不这心里堵得慌,寝食难安那!”

  李汉心乱如麻,他不相信王涛会犯罪,因为他了解王涛。政府下令关押王涛?关押一个人绝非那么随便,是要一定的事实的,他不知道多少司法程序,但他知道关押的性质非同一般,张镇长不是说……唉,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呢?他跑到西单三楼费了好大劲才喊开了张镇长的门。

  “出了什么事?”张镇长开门见是李书记,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今天下午派出所抓人是怎么回事?”李汉跨进门就有些迫不及待。

  “流氓捣乱呀?怎么啦?”

  “怎么捣乱,说清楚点。”

  “我在会议室开会,大门口有一对男女喜笑,我叫派出所老杨去制止,他们和老杨发生了口角,结果……结果……”张镇长有些紧张,直到现在他才猛地意识到所谓的流氓捣乱有些牵强附会,让派出所抓人确实有些过分,而且派出所把那个女的……他不敢想下去……

  “结果怎么样?结果他们耍了什么流氓?你说呀!”

  “结果我要派出所把他们铐起来带走了。”

  李汉一听肺差点给气炸了:“就为与一个派出所长争口就让人家戴手铐?我的张镇长呀,你好厉害呀,我李汉算是服了你了,你比黄帝老子还厉害,赶快把衣服穿好,去收拾你的乱摊子吧!”

  张镇长抓起床头的裤子往身上套,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他们在哪里,我去赔礼道歉,我去做深刻检查。”他发现把裤子当成衣服后,就坐到床沿上穿裤子。

  “他们还在派出所里,你知道不知道?”李汉一拳砸在写字台上,“亏你还能睡得着觉!”

  “那,那我赶快去叫他们把人放了。”

  “你说得好轻巧,只怕是铐人容易放人难噢!”李汉长叹一口气,他不敢想这事怎么结束,他为他这个班长而感到窝囊透顶,“你知道你今天抓的流氓是谁吗?”

  “谁——?”

  “一个是王县长的宝贝儿子,一个是县人大主任的千金闺女。”

  “啊?!”

  张镇长差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刚提起的裤子又掉到了地上。

  李汉哭笑不得,看来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觉了。

第3章《大题小作》
杨所长叫人把王涛和彭丽铐挂到一棵雪松上,他懒得再理会他们,坐在距他们五六米远的假树墩上看报,他要彻底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因为他们连姓名都不肯说,这说明他们肯定有重大问题。杨所长有二十三年警龄,军人出身,从他穿警服到现在,还没有碰到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能敢对面骂他是流氓是土匪的,恐怕也是绝无仅有了。他能不气吗?虽然他心里也闪个一丝小题大做的念头,也觉得有点过分,但对方也太不拿他当回事了。为了能出这口气,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王涛和彭丽没有再大声叫喊,他们在等待着事情的收场。

  杨所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指导员方海的。他疾步跨到屋里开始接听。

  “杨所,我在回家的路上,那俩个人的事,我想请你再慎重一些,他们犯了什么案我虽然不明白,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现在是法制社会,一般公民都有一定的法律意识,下午那女的被剥掉衣服的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是一件麻烦事。他们的态度越强硬,我担心这麻烦就越大,因为我们毕竟是执法者,就算他们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我们也有推脱不了的干系,毕竟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女人的衣服撕掉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说服我们的行为,你在对方态度不如意时就用手铐说话,我认为很不妥,我们不能错上加错,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因为我毕竟不了解案情。如果有什么情况请随时联系我,希望我们都冷静的考虑一下……”

  方海的话像一瓢冷水从头顶淋下来,杨所长发热的脑袋激灵了一下,被酒精麻木的大脑猛然清醒,他们犯了什么罪的问题使他的脑袋轰轰作响,方海的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他竟然毫无所知,他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起来。当初如果很客气的告诉对方,政府在里面开会不要大声喜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偏偏要查什么身份证……真是,他们什么罪也没犯呀,难怪他们有持无恐毫不害怕,如果他们就此与他纠缠不休,那他此生的名声和威望都会因此而毁于一旦……他感谢方海的提醒!

  “小李子,小李子,”杨所长冲着门外喊了几声,小李子从寝室出来,他挥挥手,“去,把他们的铐子下了,不要粗暴,快去!”

  “下手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要敢下我的手铐,我就死在你面前,不信,你来试试。”王涛毫不客气地说。

  彭丽附和道:“除非你用枪打死我们俩,否则休想。”

  小李子失败了,王涛和彭丽拒绝下铐。

  杨所长只好亲自出马,二人还是拒绝,没办法,他们只好把二人请进办公室。

  “那,坐坐墩子总该可以吧?”

  “不坐,我们是你们的阶下囚,我们坐墙角。”

  “把脸洗洗。”

  “凭什么洗,不洗!”

  “好,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杨所长为自己这么低三下四而感到莫大的羞辱,反正事以如此,他干脆不理他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值班民警跑进来轻声对杨所长耳语几句什么,杨所长神色紧张地来到值班室,回拨镇中的那个手机号码,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如果这俩人是教师,那麻烦就大了,如今的知识分子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主。他怎么能去学校找人来看这血景惨状?向指导员方海求招,电话也不通。

  这个小爷爷和这个小姑奶奶把堂堂的杨所长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政府接待室里。政府的几个主要成员共聚一堂,白色的日光灯发出的电流声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刺耳。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王县长狠命地抽着香烟,在来回走动。

  王县长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未过门的儿媳也被抓了,而且被抓的原因仅仅是几声大笑。他愤怒到极点,他控制不住的骂了几乎跪在脚下的一镇之长,他没有让张镇长跪下去,他说了谁违犯了党纪国法谁就按党纪国法处理,他说他不会加害也不会袒护,他说他天一亮就走,儿子和儿媳他也不看了,该怎么办由政府和公安局处理,他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没有人阻止他的情绪,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的情绪,他自己还是慢慢控制了自己,他发现他没有大喊大叫了,他发现几个人都默默地站在灯光下,看着他走来走去。屋子里静得可怕,他的脚步击敲着每个人的心,唯有那没有感情的日光灯流动的声音毫无顾忌。

  王县长终于停止了走动,抬手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半。他突然决定去派出所,在这个时间里,他没有允许任何人给派出所透露他来的消息,既然孩子没有犯法,为什么不去看一看?

  “快,去喊司机起来!”李汉迅速吩咐道。

  “不要车,走着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县长摆手制止,说,“小张和小李子陪我一道,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议论此事!”

  李汉感动得不能自己,这位老领导的心胸是如此的宽广。可他哪里知道张镇长丝毫没有汇报抓人时的场面,他不知道,这位老领导也不知道。

  张镇长明白,下面的事情更是糟糕。他对秘书小肖眨眨眼,用嘴努了下电话,肖秘书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县长他们一走出大门,肖秘书的电话就打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

  杨所长没有休息,他拿王涛和彭丽没有办法,就在会议室里陪他们坐着。

  王涛上衣是黑色的血斑,嘴角和脖颈都是血痂。王涛拒绝清洗,他和彭丽守护着手上的铐子,根本不原意和这些身穿警服的多说一个字的话。他们相互偎依着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他们已经睡着了。

  可他们很惊醒,只要谁碰了他们,他们的眼睛就会睁开,他们就要大喊大叫,因此,民警们只好依着他们。

  值班民警把杨所长叫到另一间房里,神色紧张地将肖秘书的电话的内容向所长一一汇报,杨所长的脸立时抽动,冷汗一炸,他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真是喝凉水咔住了喉咙,放屁砸了脚后跟。

  “快,把我铐起来,这件事我负全面责任,明天早上,请你们把我送到局里,我去投案自首,别愣着,动手哇!”杨所长脱了警服,向手下伸出了双手。

  没有人动手,大家都傻了眼。

  “去,把铐子拿来!”杨所长没有吼叫,他在祈求,“我知道你们不忍心这么做,我犯了罪你们明白吗,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公安派出所的所长,是一个罪犯,面对一个罪犯你们不应该犹豫,哦,你们做好迎接县领导的准备,王县长马上就到了……”

  “那,他们……”

  “事已至此,这就是他们希望的时刻,不要为难他们了,听天由命吧,这都是我咎由自取,与你们无关,也与他们无关,把我铐上吧!别无选择,铐上吧!”

  “所长,他,他们已经来了。”

  王县长进来了,他铁青着脸扫了一眼面前呆若木鸡的警察……

  杨所长冲到王县长面前:“王县长,我……”

  王县长闭上眼睛,把头拧向别处:“我知道了,什么都不要说,人在哪里?带我见人!”

  一走进会议室,王县长和李汉都傻了眼,王涛和彭丽还没有醒来。王县长差点晕了,李汉怒不可遏,一把抓住杨所长的衣领,恨不得一拳砸过去……

  王县长走过去,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他伸手摸从来没有打过的儿子的脸,他伸手摸从来没有碰过的儿媳的头……

  “爸爸——”王涛一把抓住王县长的手……

  “爸——”彭丽跪赴到王县长的怀里终于放声大哭……

  王县长流泪了,他扭过头大声喊道:“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都给我出去!”

  天还没有亮。

  副镇长刘福海也是无法入梦,他索性打开床头壁灯,坐起来吸起了烟。躺在身边的女人早以进入了梦乡,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这女人叫秀秀,二十五六岁。对面墙上挂着秀秀的婚纱照,她和她的丈夫偎依含情,望着吐出烟雾的刘福海,袒露着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温情。秀秀的手还握着刘福海两腿间那个早已变软的东西,轻轻地呼吸着。

  秀秀不是刘福海的老婆,秀秀只是他的姘头。

  秀秀是刘福海一墙之隔的邻居,她的丈夫前年到河南灵宝开金矿就发迹暴富了,去年仅回一次家,据说在灵宝包了个二奶,过年既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挂一个电话。秀秀上金矿找他,他竟故意带着那个涂脂抹粉的狐狸精,当着她的面上床*,秀秀气得浑身发抖,他竟厚颜无耻地说,憋不住找哇,想搞女人的男人多的是,你只要脱了裤子,保证有你舒服的主,我没意见。她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他没有还手,反而把脸凑上来,打呀,你再打呀,一巴掌十万,你打我数数。秀秀扬起手左右开弓又是几巴掌。打够没有,没打够还有一巴掌,记住,只有一巴掌,再多我就对你不客气!面对如此的男人,她终于没有再举起手来。于是,他甩给她十万块钱,还心平气和嬉皮笑脸地说,本来是给你一百万的,没办法,我向来说一不二,现在两清了,我连管你一顿饭的义务也没有了,你爱走不走,与我无关了。秀秀回来后,气得三天没喝一口水,她曾经几次想把这张结婚照想砸乱撕毁,但一想到新婚那年的甜蜜恩爱,她还是没有这么做。秀秀想,他不是那么坏,是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他的心,有朝一日他还会回来的,因此,她依然呵护着她与他的结婚照,想象着他在不久的一天回到自己的身边。去年秋后,租秀秀一楼门面作服装生意的退房不租了,因为秀秀会电脑打印的技术,就自己开了一个“秀秀电脑工作室”。她要自力更生,她要让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瞧瞧,她比那个狐狸精到底是哪个强。

  “秀秀电脑工作室”的生意非常冷清,在这个不满五千人的集镇里,几乎没有业务,她一天到晚就靠上网聊天玩游戏打发时光。邻居刘福海副镇长今年负责的是宣传工作,打印材料文件的东西很多,他都照顾了秀秀,秀秀对刘镇长很是感激,她不叫他刘镇长,她总是亲热地叫他刘叔叔。她的这个刘叔叔比她大十八岁,按辈分比她长一辈,叫刘叔叔毫不分外。因为她的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也是叫他叔叔。

  刘福海四十多岁,去年十月,妻子患宫颈癌丢下他走了。他有一对儿女,儿子三年前上了北京外贸大学,女儿今年又考上了哈尔滨理工学院,为了孩子他几乎倾其所有,又东拉西借一万多,经济压力使他揣不过气来,有人介绍让他再娶个老婆,他拒绝了,他的那点工资不允许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每天下班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就靠一台电视陪他。他是个健全的男人,何况是四十如虎的年龄,他没有去享受小姐的资本,他寂寞,他渴望,于是,他把目光盯在了秀秀的身上。因此,他视政府打字员于不顾,尽可能地照顾了秀秀。他送到“秀修电脑工作室”的材料一般都是晚上,他有意无意地碰她摸她*她,她知道他的心事。她对他说,不要胡来,你是叔叔是长辈。他不以为然,他说,你有两张嘴,上面的嘴叫叔叔,下面的嘴可以叫哥哥叫别的。一来二去,干柴烈火,他就上了秀秀的床。

  刘福海在为春花的事伤脑筋。

  政府成员中,刘福海是一个老革命,他从小小的门卫开始,到办公员,再到主任,最后到目前的副镇长,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政治生涯已走到了顶峰。宣委在政府的权力圈里是个放屁都不响的角色,有人能尊敬他,是因为他的资格老,他眼看着比他年轻比他工龄少的,甚至比他地位低的,一个个走向了这局那局,坐上了带长的位置,而他从没挪过窝,他见证着这个政府从小杂院到红砖青瓦再到六层气派洋楼的整个历史。二十多年了,他除了盖起这套两层很普通的砖楼外,几乎没有多大建树。在这个权力圈子里,他非常明白权力的作用,有权就有钱,有权就有人捧,年龄和资格在权力面前是一文不值的破架子。为楠楠的事他向泉水村的吴先进拍过胸脯,吴先进送他的好烟让他激动了半夜,过后,从广东回来的楠楠和她妈妈一起向他表示感谢,在那盒普通的月饼里夹藏着一千块人民币,他理解楠楠为了这份工作的心情。他把一百元送给了秀秀,剩下的他凑了个整数还了外债。可是,李书记无意中选上了春花,李书记开了口,他一点办法没有,人家有权呀。如何向吴先进交待,又如何向楠楠交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秀秀醒了,她不理解刘叔叔的心事,她拨弄着他的那个:“相信不,我把它弄硬,再来一次,要不要……”

  “算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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