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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女儿山里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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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什么,把他铐起来带走!”杨所长大手一挥。
王涛奋力反抗,几个警察七手八脚便把他打倒在地,被反剪双手铐住了。警察拖起王涛推往警车,彭丽扑上去死命地抱住王涛,哭喊着不让他们带走,王涛回头想对彭丽说什么,旁边的一个警察揪住王涛的头发,狠击一拳,王涛说不出话来,血水顺着脖颈直淌。彭丽见状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死死地抱住王涛企图阻止警察的行动。警察掰不开彭丽的手,揪住她的长发使劲一顿,把彭丽仰面朝天地甩到地上,彭丽翻身爬起,又扑了上去。后面一警察伸手一拉,由于使劲过猛,裙子被一下撕开滑落下去,彭丽顾不了这些,拼命往前扑,被扯掉的裙子绊住了她的双脚,又狠狠地扑摔在地,但她还是抓住了一个警察的腿,被抓住的警察用力一蹬,彭丽一声惨叫,连滚了几个翻身,白嫩的皮肤上满是尘土……
“铐起来,铐起来,一块带走!”杨所长果断地下了命令。
彭丽的腿上还缠着脏兮兮的裙子,上身吊着完全脱落的胸罩,被几个警察连抬带推地塞进了警车。
警车响着警笛,离开了政府大门。杨所长回转身捡起地上的皮包,步行回往派出所。
人们还未散去,围着在政府的门口,看着远去的所长,看着地上的眼镜碎片议论纷纷。
镇委书记李汉从泉水村回来了,透过轿车前窗见政府门口围着黑压压的人,吓了一跳:“好象出事了!?”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围观的人让出一条车道。李书记见张镇长也站在门口,就开门下了车。
“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了,李书记。”张镇长摇摇头,“没啥,两个流氓捣乱,被派出所带走了。”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书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打开车门,取出公文包径直走向办公大楼。
派出所院内。警车一冲进院门,大门就锁上了。
干警粗暴地把王涛和彭丽拖下车。让他们面壁站在厕所旁边。
王涛看了一眼彭丽,心如刀扎般难受。
彭丽披头散发,唯有三角裤头遮挡着*,撕乱的裙子还缠裹着脚,鞋子没有了,浑身上下全是泥土,如果不是双手戴着手铐,谁也会把当她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你们这帮流氓,快把她给我放了,你们快给她穿上衣服,你们这帮混蛋,你们要对你们的行为负责!你们这些流氓,你们会为你们的法西斯行为付出代价的!混蛋,你们是混蛋!”王涛张开血口大喊大叫。
“欠揍不是,撒野别找错了地方!”一个警察吼叫起来。
指导员方海从办公室出来,问那个吼叫的警察:“小李子,他们犯啥事?”
叫小李子的警察摇摇头:“所长叫抓的,搞不清楚。”
方海严厉地指着小李子,命令道:“把那女的铐子给我下了,赶快给她穿上衣服,胡闹!”
王涛转身面对方海:“谢谢你,谢谢!”
“闭嘴站好,不许说话!”方海铁青着脸又回到办公室。
叫小李子的警察给彭丽下了手铐,准备带她进屋更衣,王涛冲着彭丽大声叮嘱:“丽,别怕,坚强点,什么都别说。”
小李子笑了:“好哇,你就抗拒到底吧。”
在派出所做饭的英子把彭丽领到自己房间,打来热水,递上毛巾,又翻出一条*和裙子:“来,我帮你洗,你,你犯的啥罪?他们要这样待你?”
彭丽感激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杨所长回来了,把彭丽的小皮包往办公桌上一丢,拿起茶杯古咚了两口。
指导员方海抬起头:“杨所,那两位啥案?”
“流氓,一对流氓。”
“要不要现在向局里汇报?”
“待会儿审了再说。”
“好,一定要注意政策。”
“那个女人呢?”
“在英子屋里换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她罪大恶极也不能剥了她的衣服,谁干的?”方海似乎忍无可忍。
“完全是失误,那场面你没看见,她疯了,像只母老虎,不是有意的,不要追究。”
杨所长燃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等会儿先审那女人。”
彭丽被带进了办公室,方海让她坐下,并给她送上一杯水。
杨所长往椅背上一靠,开始了审问。
“姓名?”
彭丽向后理了理头发,把眼睛移向门外,仿佛在欣赏远处的山色,根本没把杨所长放在眼里。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彭丽不回头,也不回话。
杨所长一拍桌子:“你哑巴了?”
彭丽慢慢转回头,象欣赏怪物似的看着杨所长,又理理头发,不轻不重地说:“吼什么吼,有种的再铐上。”
“你,你意为我不敢不是?”
彭丽一甩头发,站了起来,众目睽睽的侮辱让她变得什么都不怕了:“你是流氓你怕谁,天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
方海听得稀里糊涂,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示意所长控制自己,他轻轻走到彭丽身边,示意彭丽坐下。
“姑娘,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理慢慢讲,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谈谈,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审问你,你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发几句牢骚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什么用呢……”
彭丽没有坐。她把脸转向方海,这张脸很模糊,她没有眼镜看不清他,听他的语气还是个可以讲理的人,她很想与他好好摆摆道理,可是心里的怒火直往上串,她冷笑了几声,喷发的还是火药:“不是审问?心平气和?说得比唱得好听,我的铐子谁戴的?我的衣服谁扒的?又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我的男友碍了谁了?为何要如此对待?不冤枉一个好人?难道我们就是你们心中的坏人?别假惺惺的,反正今天落到你们这群土匪手里,我也不想讲出什么理来,还是铐上我吧,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被你们无缘无故的铐了,铐吧,再铐吧!”
杨所长又发毛了:“你敢骂人民公安是土匪,是流氓,你竟敢如此辱骂国家政法机关,就凭这我就可以铐你。来人,把她铐起来!”
“杨所,是不是有些过分?”方海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彭丽又被铐上了!
“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不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不知道蛇是冷的还是热的。放心,张镇长让铐的。”杨所长不以为然。
方海摇摇头,他还是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他正想把这事弄个清楚,手机响了,电话是老婆打来的,女儿病了,要他赶快回家。
镇中学的小会客室里,王校长又打开手机拨号,回答的是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们会去哪儿呢?”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教育站长手托茶杯焦虑地望着大门方向。
“这里会不会有他们的亲戚或者同学什么的?”王校长第三遍重复这个问题。
县教委外语教研室的教研员王涛和彭丽不见了。说好六点前回来就餐的,现在已经七点了,连个影子也见不着,手机也打不通。今天中午就告诉他们,站长晚上要来为他们饯行,他们不会不回来呀,就算是碰到熟人也不应该连手机也同时关掉。小镇就那么两条街道,屁股大点地方,几个老师满街寻过,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只是听说派出所抓了俩人,他们好端端的上街闲转,说天也不会去犯案作什么坏事的。
校长和站长连想也没这么想。七点半了,仍然没有王涛和彭丽的消息。
王校长很有些担心:“周站,是不是他们被派出所抓了,我们看看去。”
周站长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派出所抓他们干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难以想象,看他们那个热恋劲儿,八成是去旅馆开房间*去了。”
“这,按说可能性不大呀,他们在一个科室,天天在一起,犯不着跑到这里干那种事。”王校长分析说。
“他们的家庭会让他们在眼皮下干那事,十有*我的推断没错。我看别等了,肚皮快贴脊背了,他们*,犯不着陪他们饿肚子吧。”
王校长想想也有道理,就吩咐厨房上了饭菜。一顿很丰盛的饯行晚宴因为缺了主角而变得非常冷淡。晚饭铺毕,已是八点多钟。王校长还是有些担心,掏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
“喂,你好,我是派出所,你哪里?”
“我是镇中,请问一下,听说你们下午抓了两个案犯,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清楚。”
“他们是哪里人?犯的什么案?”
“对不起,你问的太多了,有事明天到所里谈。”
电话挂了。
王校长的心一沉,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如果是王涛和彭丽,那他们又会作什么案呢?如果不是他们,他们又去了哪里呢?有没有必要把这事通知他们的家里?如果弄错了该如何收场?他选择了匿名的方式,拨通了王涛家的电话。
“喂,哪位?”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教委王涛家吗?”
“对不起,这不是教委……喂,你找那个王涛?”
“我问的是在教委上班的王涛。”
“噢,我是他父亲,王涛下乡了,有事你打他手机,他的手机号是……”
“对不起,我想告诉你的是王涛被派出所关押了……喂,在听吗?顺便告诉你,好像是政府下令关押的。”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说的话你应该相信,挂了啊!”
王校长没有打过匿名电话,象第一次做贼似的慌里慌张,关了手机一看,正好是夜里九点。他不敢再开手机,心理咚跳,他不知道王涛犯的何罪,他只知道这样做有通风报信之嫌。
政府院子里。
几盏路灯孤零零的守候着寂静的夜晚。除了宿舍楼三楼的中单元一个窗户还亮有灯外,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那个亮着的窗户是镇委李汉书记的宿舍。
也许是茶叶水喝多了的缘故,也许是视察泉水村心情激动的原因,眼看到了午夜十二点,李汉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失眠了。半个小时前妻子黄英电话叮嘱他晚上要早点休息,晚上要坚持洗脚,早上一定要早起,要坚持锻炼不能少于二十分钟,还叮嘱他少喝浓茶少喝酒,胃不好,特别注意饮食……黄英婆婆妈妈的唠叨十来分钟,象嘱咐一个不懂事而又放心不下的孩子。他没有丝毫的讨厌,反而有一种被牵挂的幸福,他很想再听听她的唠叨,可她没有继续下去就把电话挂了。黄英是去年国庆与他结婚的,黄英在县医院上班,是内科门诊医师。尽管她不十分漂亮,但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女性气质,这种气质使她显得非同一般。一个有气质的女人和一个纯粹漂亮的女人,可能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气质没有妖冶,没有抚媚,没有浪荡,但不失温柔如水。他很爱他的黄英。泉水村的那个春花人很漂亮,印象中好像总缺少一种东西,也许就是这种叫做气质的东西,是一种只有美丽而没有实在内容的感觉。春花不妖不媚不气质,适合搞接待,从某种角度讲也算是政府的门面,他为他的选择而感到满意,他希望明天那个春花就高高兴兴地跑来上班。自从那个服务员回家生孩子后,他就想到再找服务员一定不要前进脚来后脚就结婚的丫头。
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这个时候是谁?李汉一看显示屏吓了一跳,不是黄英的电话,这个号码他太熟悉,他条件反射的跳下床,激动地冲着手机喊道:“王县长,是您?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指示?”
“惊醒了你的好梦吧,我的镇委大书记!”
王县长的话叫李汉满头雾云,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害怕,原来王县长叫他从来都是称“小李子”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王县长如此说话,而且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王县长,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不敢这么想,李书记,我能和你面谈一下吗?”
“面谈?明天一早我就去您那里……”
“现在不行吗?我就在你的衙门外,能让我进去吗?”
“您?就在门外?好,好,我马上就来!”
李汉紧张得心直蹦,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大老远看见铁栅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王县长叉着腰走来走去。李汉把门卫室的门擂得山响,惊得门卫光着裤衩打开了门,一看是李书记,满是愤怒的表情立马换成媚笑。
“快,把大门打开!”
李汉走出大门纳闷了:空荡荡的街上连车的影子也没有,这王县长仿佛从天而降。
“别奇怪了,车走了,到你的宿舍坐坐,可以不?”
“请,请!”李汉见王县长阴沉着脸,说话也这么怪怪的,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迎对这位老领导。他清楚王县长烟瘾很大,可他的宿舍里根本就没放过烟,深更半夜又没处可买,接待室可能有,可他又没开门的钥匙,急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县长很自然地坐到红木椅上,掏出一支烟燃上,顺手把烟放到茶几中间,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李汉终于开口了:“小李子,深更半夜到这里来,你用不着紧张,也用不着难为情,好歹我也是党员,作事还是有分寸讲原则的,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绝对没有徇情枉法的意图。一路上我考虑过,毕竟是血肉关系,问问情况了解原因,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遮遮掩掩。”
李汉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呆呆的望着王县长结结巴巴地说:“发生了什,什么事,事,要我说,说什么,我,我确实不,不明白……”
王县长不高兴了:“装,装什么装?孩子犯法做父母的是有责任,但不至于连做父母的问问的权力也没有吧?”
“孩子犯法?您?您是说,说……”
“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王涛到底犯了什么罪?”
“王涛犯罪?没,没有听说呀!”李汉突然想到下午政府门口的事,好像他问过,好像张镇长说是什么流氓捣乱,他没往心里去,难道这事跟王涛有关?文质彬彬的王涛怎么会流氓捣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确实说不清。
“笑话,没听说?不是你们政府下令派出所关押的吗?难道是我……”王县长没有了把握,他了解李汉,看李汉这神态好像不是装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难道是有人搞的恶作剧?他庆幸自己还比较冷静沉着,当时接了电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迅速给王涛打了手机,可手机关了,不由他不信了,他没有让老婆知道,他怕老婆的心脏受不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对老婆说有事要连夜出去,然后找了辆个体出租车连夜赶来。虽然为受愚弄有些恼火,毕竟儿子没有出事,到让他心情好了许多。但愿不是真的,他想怎么跟李汉解释这个事……
“我,我问一下情况,下午我从泉水村回来,派出所是抓了人,我没有当回事。怎么会是您家的王涛?”李汉的脑袋顿时大了,恨自己当时为何不了解一下。为什么张镇长要派出所抓人?
王县长还没来得及轻松又被李汉的话揪住了。特殊的身份告诉他要理智要镇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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