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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辰几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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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心甘情愿去粉饰任青楷的生活。我真傻,以为他会爱我。这世上相爱的人那么多,可是我不一定会那么幸运。我的运气一直不好,我竟然忘记了这一点,我真傻!
电梯门开了,任青楷走了进去。我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他问我:“不走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想起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拿!”
电梯门徐徐合上,我的心也跟着合上了。
我和辰亦函的婚礼非常盛大,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不少。辰亦函的爷爷非常开心,我妈也非常开心。这场婚礼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煎熬,就是穿着高跟鞋特别累,还要一直保持微笑。
这场戏按剧本顺利上演,并圆满结束。新婚之夜的新房里,只剩下我和辰亦函了。他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憷。
突然,我瞄到书桌上的电脑,灵机一动,忙跑到书桌前坐下,打开机器。
“我还要赶论文,今天刚好有点思路,我想多写一点,你先睡吧!”我对着电脑,右手不断地点着鼠标。
“你写吧,我出去了!”他扯掉领带,脱掉礼服,换上了一件黑色开司米大衣。
“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袖口,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是我的私生活,你不能干涉。不要和我结了婚,你就真把你自己当成了辰太太!”
他绕过那张King size的大床,斜倚在书桌旁边,一点点逼近我的脸,邪笑着对我说:“或许你想尽你做妻子的义务?”
他的态度放荡不羁,我从他身后的穿衣镜中看见自己脸颊绯红,心虚的将视线转回到电脑屏幕上,不搭他的腔。
他轻笑出声,直起身扣好了扣子,围好了围巾就真出门了。我起身将卧室的门轻轻打开,从细细的门缝里偷瞄客厅的状况,确定没人之后我才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
关上卧室的门,我呈“大字型”躺在了这张既宽敞又柔软的大床上,感到舒适而欢欣。我喜欢这种一个人独自占领一个空间的感觉,不必隐藏也不必夸饰,对自己坦诚也对自己慷慨,理解自己、满足自己、放纵自己。床好软,头好沉,我好困。慢慢的,眼皮粘到了一起。
在我很小的时候,空调还没有普及,我和爸爸妈妈夏季的傍晚最爱躺在屋顶乘凉了,聊着天,仰望星空,再吃一根冰棒,身体凉爽,心情畅快。那个时候,我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满天繁星闪烁,我做着自己的梦,梦想长大,梦想茁壮,梦想成熟,梦想幸福。后来,我们家搬进了单元楼房,我们一家人再也没机会去屋顶乘凉聊天看星星。再后来,我爸去世了,我们一家三口再也团聚不到一起。过了那么久,我才发现,原来最单纯的幸福我已经尝过,也已经失去。
“米苏,你下去,到冰箱里拿三根冰棍上来!”妈妈用麦秆做的扇子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我揉了揉微痒的的大腿,撅起嘴说:“我不去,你怎么不让爸爸去呢?”
“那你去!”妈妈矛头转向爸爸。
爸爸摇晃了两下他那把写着诗文折扇,坐起身,拉长了尾音,说道:“好,我去拿!”
冰棒还没等来,我就醒了。诺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人,这就是我的新房,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新郎夜不归宿,新娘独守空房。新郎不爱新娘,新娘也不爱新郎。他为了自由而娶我,我为了还债而嫁给他。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我暗暗问自己,为什么我欠他的不是钱呢?要是我欠他的是钱的话就会有个具体的数目,无论大小,那我就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算计,只要拼命赚钱还债就行了,总会有还清的那一天。可我欠他偏偏不是钱,不能以数目计算,除了永无止尽的偿还,我别无选择。倾尽一生,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还清。
一生,一辈子,永远,这些字眼说出
来是那么的轻松,可是在后面若是带上了桎梏、牢笼或是折磨,又将是另外一番景象。我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自嘲的笑了笑,侧过脸我刚好可以窥见穿衣镜中的自己,暖黄的灯光映衬着我脸上那两行斑驳的泪水,熠熠生光。
☆、第十三章 人间最后的失乐园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辰亦函闹醒的,他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道:“你在干嘛呢?”
他继续他手上的工作,也不看我,只说:“收拾行李,我们去马尔大夫!”
“啊?”我惊叫出声。
他扔给我一个大红色的拉杆箱,说:“啊什么啊?你也快起来帮忙收拾,十一点的飞机。”
“你怎么事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边收拾东西边抱怨。
“你以为我想去啊,都是爷爷一手安排的!”他不耐烦的把一件T恤扔进他的箱子里。
“我连防晒霜都没有买!”我嘟哝道。
他扔给我一个塑料袋,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泳衣、墨镜、防晒霜、大草帽、劳工手套和白布鞋等等,应有尽有。他倒也细心周全,我默默地把这些东西放进箱子里,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
到马累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在下榻的酒店简单的吃完晚餐之后,旅途劳累的辰亦函和我就回到了房间休息。看到那张大床的时候,我立马心慌起来。
“放心,你是女人我不会欺负你!你睡床,我睡沙发!”他闲散的对我说着,然后将他的箱子立在一边,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接着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夜深了,我觉得身体很疲倦,思想却很清醒,辗转反侧睡不着。我听到辰亦函翻身的声音,于是叫他:“喂,你睡着没?”
“没。”他像是用毛巾被蒙住了头,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想睡觉。”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可你不也没睡着吗?”我突然来了兴致,说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他倒也爽快。
“你有没有深爱过一个人?”
他沉默了一会,才反问我道:“你呢?你就那么爱任青楷?”
他真是心狠手辣,在我落魄的时候竭尽所能对我冷嘲热讽,在我平静的时候他总是想尽办法挑破我心口的脓疮。
疼痛的感觉传至鼻和眼,转化成一种咸酸的滋味。我紧咬双唇,不准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米苏,”他迟疑了一下,问:“你生气了?”
“没有。”自欺欺人的谎言只为遮掩我最后的自尊心。
“真的没有?”他这会开始较真了。
“真没有。”我将谎言进行到底。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嗯,你想讲就讲呗!”
我本以为他要讲个讨好我的童话或是爱情故事什么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给我讲了一个可怕的鬼故事,吓得我一直尖叫,捂住耳朵连连喊停。
辰亦函却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气得我一把将枕头扔向他,破口大骂:“辰亦函,你混蛋!”
接下来,我被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缠绕着,更难入眠了。可辰亦函在嘲笑完我之后,很快就带着一种甜蜜的满足感进入了梦乡。他睡觉习惯很好,乖乖的平躺着,也没有鼾声。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既羡慕又嫉妒。不过,被他吓人的鬼故事这么一搅扰,我的脑子被惊恐完全占据,心倒也没空去想那些“爱与不爱,痛与不痛”的纠结问题了。真好!不知不觉中,我慢慢进入沉睡状态,竟然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水上飞机到了中央格兰德岛。岛上建造了许多独立的原生态水上屋,这些水上屋漂浮在晶莹剔透的碧海之上,犹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我们入住的豪华日落水上屋各项设备齐全,不过我喜欢的还是它的观景阳台。日落时分,在这里看日落视角一定非常的好。只可惜,陪我看日落的人是辰亦函,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大煞风景。
我还在阳台上欣赏五彩斑斓的鱼群,聆听悦耳的海鸟鸣叫的时候,身后传来辰亦函的声音:“喂,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我回过头,看见他已经换好了泳裤和白色棉布T恤,汲着一双人字形凉拖风流倜傥的站在那里。
“你去哪?”我问。
“去沙滩,你也一起。”
马代代夫的白沙滩我当然想去,可是一想到辰亦函给我的那套性感的比基尼,我就退缩了。
“我不想去。”我撒谎。
“我反正是要去的,那只好让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了,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他的话让我觉得好笑。
“你后面是什么?”他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昨天讲的鬼故事,感觉后背有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逼来,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突然也想去沙滩,毕竟来一次机会难得,不去也太可惜了!”我满脸堆笑。
他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边笑边点头。
不过,我没有穿那件泳衣,而是换了一件印花的连身长裙。辰亦函看到我穿成这样,面带愠色的对我说:“你还能再土一点吗?”
我这条裙子怎么说也是我忍痛砸了大价钱在大洋百货的专柜买的,竟然被他说“土”,我简直气得要吐血。可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对他说:“我乐意!”
去了白沙滩一看,我才知道辰亦函为什么会说我“土”了。女士们不论年龄大小,身材好坏,一律身着比基尼。我倒好,把自己悟得这么严实,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正当我羞赧汗颜之时,辰亦函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现在回去换还来得及!”然后他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我气呼呼的回到屋子里换上了泳衣,心里非常不痛快。为什么在我每个出丑的瞬间,都会有辰亦函在旁边,难道我出丑就是为了让他嘲笑的吗?
我回到沙滩的时候,辰亦函已经租好了大阳伞、小圆桌和靠背椅。他的眼神在我身上随意扫了一眼之后,就不再看我,自顾自的换上了白布鞋,然后戴上了安全手套。他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自觉的半躺在椅子上喝橙汁。
“我要下水了,你来不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你去吧,我不会游。”
“你带防晒霜了吗?”
“我忘了。”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他边嘲弄我边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只小玻璃瓶递给我,那上面写满了英文字母,我没心情一一过目,只挑重点的瞄了几眼,原来是一瓶高标防水的防晒乳液。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瓶像是女士专用的,而且都没有开封过。
“谢谢!”
他也不回话,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某块坚硬的地方开始变得柔软。
大概一小时之后,辰亦函上岸休息。他问我:“真的不下水吗?”
辰亦函喝了一口橙汁,侧过头认真地对我说:“你不面对,就会更害怕!”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不会以为上次落水的意外给我留下什么心灵创伤了吧?
我“噗嗤”一声狂笑起来,弄得辰亦函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他说:“你,你该不会,该不会以为我有心理阴影吧?”
他蹙了蹙眉,像个较真的小孩:“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会游泳而已!”
“我教你!”他毫不犹豫地说。
呆坐在岸边也没什么意思,于是随辰亦函下了水。他先带我去浅水区,教我游泳的基本动作:收、翻、蹬、夹、划、并、伸。他拖住我的小腹和后腰部位,我跟着他的口令循环做着这些动作。我的运动细胞不发达,学起来不算轻松,不过辰亦函这个老师还算是有耐心,破天荒的没有嘲笑我笨。
基本动作练习得差不多了之后,我们就来到了深水区。深水区不比浅水区,更不比岸上,我觉得两腿发软,身体轻飘,恐惧感随之而来。脑子突然出现一片空白,刚才练习的那些基本动作全忘光了,本能的伸出双臂紧紧环住辰函宇的脖子,两脚夹住他的腰部。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刻,我像一只蜥蜴一样死死巴住辰亦函不放,我和他的脸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得我能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毛孔,近得我能看清他嘴唇每一条细碎的纹路。他的睫毛又长又弯,瞳孔异常黑亮,亮得逼迫人直视却又不敢直视。从他的鼻子里喷出的气息调皮的喷到了我的脸上,感觉痒痒的。
当我我意识到他的脸在迫近我的时候,我吓坏了,急忙侧过脸,垂下了眼帘,说道:“我不游了,我要上岸。”
“不行,你不游永远学不会!下次要是掉到水里没人救你你怎么办?”他又变成了一个严厉的老师。
“反正我就是不想学了。”
“行,那我松手了!”他威胁我道。
我害怕他真的松手,抓他抓得更紧了,喊道:“别,别!”
在辰亦函的恐吓之下,我乖乖的回忆那些动作,摸索着右侧身,伸出左手划水,蹬出右腿。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还算舒服之后,我又试着左侧身,伸出右手划水,蹬出左腿。这样反反复复的,总算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辰亦函勉强让我上了岸。
中午我们在Lotus餐厅用完泰式料理之后,辰亦函给了我一张卡,我问他:“这是什么?”
“下午你去做个SPA吧,顺便还能休息一下,算是对你学会游泳的慰劳。”
“那你下去去干嘛?”我问。
“潜水。”
一听到潜水,我立马来劲儿,说:“我也要去!”
他白了我一眼,问:“你会潜水吗?”
“不会,”我有些丧气,立马振作起来,说:“不过我可以学啊!”
“得得,上午教你游泳我都累得够呛,你想累死你老公啊?”他说这后半句的时候,音调很高,引得周围路过的游客纷纷侧目,气得我冲他干瞪眼。
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说:“再说了,你上午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对潜水也不熟悉,等会在水下万一有个意外,我又没力气救你了,最后只能一起以身殉情了怎么办?”
我又羞又恼,道:“谁要跟你殉情啊?”
最后我还是没有去潜水,虽然的确有些遗憾,但是不得不承认辰亦函的顾虑有几分道理。特别是做完SPA后,我整个人都非常轻松,那一点点的不愉快也被一扫而空。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辰亦函还没有回来。我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到阳台的木桌上摆好,打算等会欣赏日落的时候喝。
我和辰亦函约好六点在屋子里会合,可是六点半了,却还不见他的踪影。我开始有些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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