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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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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伐战场上归来的苏牧,曾用来伏击始可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地雷,苏牧又怎会放着不用!

有了埋伏在院落各处的这些地雷,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元泰和沈青囊,只需要找一个敢炽军高手在此处守着,便是隐宗高手铺天盖地,也要被炸成半身不遂!

如果对一个将自己的手脚都折断的人还要手下留情,那么他就不是苏牧!

无论罗澄有没有杀死苏牧的心,如果他真的还顾念一点点同门之情,就不该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探究苏牧的人性!

到了最后,当爆炸发生之时,当他被炸得往半空飞起之时,或许他会透过爆炸的烟雾和四处横飞的泥尘,最终看清苏牧的本心。

他会发现苏牧不是睥睨天下的鹰隼,他会发现苏牧这个师侄儿,其实已经继承了师门的精髓。

他应该是罗澄与乔道清的综合体,完美地继承了师门的传承,既有毒蛇的阴狠和果决,也有老龟的隐忍和伺机而动!

龟和蛇的结合,在彼时还有一个传说之中的形象,那就是镇守北方的神兽,玄武!

可惜,他终究没有杀死苏牧,而是用折磨苏牧的方式,想要来看清苏牧的灵魂。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杀心,那么或许他很早就能够看出苏牧的本心。

只是世间之事从来就没有如果一说,虽然他有炁场护体,但却被周侗的最后一拳彻底击碎,爆炸又发动得太过突兀,猝不及防之下,罗澄几乎完全承受了爆炸的冲击!

虽然有薄薄的一层土壤掩盖,充当着缓冲,但罗澄如此近距离地承受爆炸,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再者,他本来就是内家宗师,凭借着炁场来防御而已,躯体根本就算不上强硬坚韧,若没有炁场,连寻常壮汉都能够撂倒他,更何况是老槐树下埋着的五六枚连环地雷!

乔道清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早就知道苏牧的计划,在路上就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苏牧的后手,他才会故意跟苏牧躲在槐树下。

他和苏牧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对心理暗示的效果很是清楚,他们先藏在老槐树上,就给罗澄造成了一个印象,老槐树是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当自己被周侗击飞之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往老槐树的方向偏移,这就是因为乔道清和苏牧给他造成了既定印象,在他的内心之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当然了,乔道清和苏牧都想不到周侗会出现,照着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要牺牲乔道清,将罗澄引到老槐树下的。

对于这一点,乔道清和苏牧早已达成了共识,生死攸关,他们都早已看开。

并非苏牧无情,而是他们认为,乔道清的一身艺业都是罗澄教导的,罗澄应该不会将乔道清狠心杀死,抛开同门师兄弟的情谊不说,单说乔道清是他罗澄造就出来的,他又怎会狠心毁去?

事实证明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罗澄确实没有杀死乔道清的想法,只是想要限制他的行动,让他无法掺和自己对苏牧的人性探究。

对于苏牧而言,罗澄是正是邪,或是亦正亦邪,都并不重要,因为他就只是个想要杀死苏牧的陌生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传说级的人物,拥有着轻易杀死苏牧的能力。

对于这样的人,苏牧根本就没有余力来与之周旋,只能够果断地进行生死反击。

而罗澄对苏牧的残忍,也坚定了苏牧心中的想法,无论罗澄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点燃引信!

因为连周侗都被他击败,此时就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如果他不引爆地雷,那么接下来死的是谁?

是周侗?还是他苏牧?

他并不知道罗澄与隐宗之间有什么龌蹉纠葛,他只知道罗澄是隐宗派来除掉他的高手,仅此而已。

当爆炸平息之后,苏牧终于撑着站了起来,他往后扫了一眼,乔道清仍旧在打坐,但颤抖的眼皮和抽搐的嘴角,已经足以说明,乔道清并不是真正在打坐。

苏牧先走到了周侗这边来。

这位大宗师并没有被罗澄一掌震死,他是横练外家的宗师,虽然没有内力,但筋骨比寻常人硬朗太多,又有罡气护体,虽然五脏六腑受到冲击,早已乱成一团,气血紊乱,便是能够活下来,想要恢复巅峰功力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是显宗的护法大长老,应该说除了黄衣老僧,显宗之内绝无敌手,他能够接触显宗的绝大部分秘密,自然知道苏牧的一切。

“没想到啊。。。”

周侗的这一句没想到,其中意味太多太深,苏牧也没有太多心力去深思,他只是以晚辈的身份,给周侗抱拳行礼。

他曾经得到过杨挺的帮助,而无论是早在杭州就合作的杨挺,还是后来的岳飞,都出自周侗门下,苏牧对周侗不敢不敬。

周侗目光复杂,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不现身,你们。。。有把握杀掉罗澄吗?”

苏牧也没想到周侗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且还问得如此的直接,他想了想,这才谨慎地问答道:“一半一半吧。。。”

周侗有些说不出的苦涩,这一战早已耗尽了他的底气,而且使得他的内腑受了极大的伤害,怕是很难再恢复过来,早知道苏牧有一半的机会,他还会不会如此拼命?

苏牧仿佛看透了周侗的无奈,他充满敬意地真诚道:“便是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前辈也一样会现身,一样会尽全力拼杀的吧?”

周侗微微一愕,没想到苏牧竟然会说出如此洞察人心的话语来,他忍下一口老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心里却在默默地说着:“难怪那老和尚会看中这小子。。。真是个人精啊。。。”

苏牧并没有去搀扶周侗,因为对方是大宗师,这么做难免让周侗难堪,他也已经察觉到周侗暗暗咽下老血,人嘛,总是要面子的,越老越是如此罢。

再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置。

苏牧有些艰难地走到罗澄的前头来,终于看清了承受爆炸之后的罗真人。

不过让人惊愕的是,罗澄的身躯竟然完好无缺,只是浑身焦黑,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来护体。

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神仙般的人物为了自保,怕是耗尽了内力,甚至拼着损伤内里为代价,否则眼下早就跳起来杀掉苏牧了。

罗澄就这么躺着,眼色仍旧很平静,没有惋惜,没有忿恨,反而有种恍然大悟的开释,就好像他终于看清了苏牧的本心一般。

苏牧知道从罗澄的嘴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他也没有太多说话的欲望,只是环视了一圈,而后走出去,将半截草鬼唐刀的刀头给捡了回来。

他握着半截刀头,顶住了罗澄的左心口。

周侗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阻止,眼看着苏牧的刀就要一寸寸刺入罗澄的皮肉,一只手却扼住了苏牧的手腕。

“他。。。他到底是我师兄。。。”一直闭目不言的乔道清,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在关键时刻阻拦了苏牧。

苏牧只是笑了笑,罗澄却开口说话了:“师弟,你收了个好徒弟。。。”

乔道清有些迷惑,但他很快就听到罗澄继续说道:“他只是想激你开口,如此一来你我都要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他真想杀我,绝不会只是一刀,他会将我的手脚都砍断,却不会杀我,让我慢慢烂死在这里。。。”

周侗听到这里,不由心里一惊,适才苏牧说杀死罗澄的机会是一半一半,他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怕是罗澄必死无疑才对!

第六百五十八章 生变

巨大的爆炸声终于将敢炽军留守在苏府的高手给引了过来,并非他们后知后觉,而是他们早就得了苏牧的指示。

这等宗师级别的战斗,即便他们一拥而上,也无法为苏牧建立优势,只能逼迫罗澄早点下杀心,反而帮了倒忙。

乔道清自顾抱起罗澄,带着这位师兄疗伤去了,而苏牧则让人先将周侗给安顿下来,这才下去疗伤。

经过大名府一战,苏瑜和李纲都受了重伤,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就靠着苏牧来支撑,如今苏牧和乔道清也都相继受伤,苏牧也是叫苦不迭。

苏府的动乱并没有半点消息外传,苏牧也只是让人通知了苏瑜,到得下午,苏瑜就过来探望了。

梁师成和张万仙剿匪归来之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侍卫司和敢炽军,以及辛兴宗刘光世的平叛军,并没有让人失望,张迪等人被俘的被俘,被杀的被杀,整个河北和京东,也算是被肃清了。

梁师成等人想要与苏牧分享剿匪战果之时才得知苏牧受了重伤,便一同来到苏牧探视。

梁师成是赵劼身边的老人,见得周侗竟然与苏牧一同在院子里头晒太阳,心里也是吓了一大跳。

而辛兴宗刘光世等人都在汴京城混迹过,这些个官二代都想进御拳馆修炼,自然是认得周侗的。

只是他们如何都想不到,享誉天下的第一宗师,为何会出现在河北,又为何会与苏牧一道,看样子二人虽然沉默,却并不显得生疏,显然是有些交情了。

他们本以为剿匪成功,该有些资本在苏牧面前骄傲一番了,可谁曾想到,他们在外头打打杀杀,人苏牧已经跟大宗师到了闲话家常的地步了!

辛兴宗刘光世这一次算是彻底长脸了,整个河北和京东的平叛,都是他们的功劳。

而大名府守卫战之中,苏瑜和李纲也是声名大噪,张万仙的敢炽军编入禁军,由苏牧节制,也算是皆大欢喜,捷报也已经献上,就等着朝廷下令班师了。

如果时间来得及,他们还能够回汴京去过年,对于在外平叛出生入死过后的弟兄们而言,颇有衣锦还乡的意思,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然而眼看就到十二月中旬了,官家的旨意都没有下来,这不禁让所有人蒙上了一层阴郁。

苏牧倒是很看得开,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没人在身边伺候着,虽然乔道清说杨红莲和陆青花在青州,但已经被苏牧戳破,根本就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养伤的这些天,他倒是跟周侗聊了不少,这位大宗师话并不多,甚至有些木讷,但时不时会点拨一下苏牧,更多的则是与苏牧讨论伤势。

武林人常年在刀尖上跳舞,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以武夫们都是半个赤脚郎中,似周侗这样的大宗师,对于苏牧的伤势自然还是有着发言权的。

苏瑜和李纲甚至梁师成请来的诸多名医,对苏牧的外伤倒是能够处置妥当,可苏牧经脉方面的伤势,却不是这些寻常医士能够治疗的。

苏牧走的是内外兼修,周侗对他的伤势也有个人的见解,但想要复原,最能够帮助苏牧的,其实还是罗澄。

但罗澄一直由乔道清照看着,苏牧也没有打算去叨扰,也就这样拖了下来,只是照着周侗的法子,做些康复的修炼。

直到这一天,罗澄终于在乔道清的带领下,来到了苏牧的院子里来。

周侗和苏牧正在院子里头晒太阳,见得罗澄来,无论是周侗还是苏牧,都没有表现太多的敌意。

周侗反而踢了踢旁边的软榻,罗澄朝他点了点头,并不介意,就这么盘腿坐下来。

他们能够成为巅峰宗师,无论武艺还是境界,自然都已经是超脱世外的存在。

这一点即便是苏牧都能够理解。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的对立,罗澄是隐宗的长老,而周侗则是显宗的护法大长老,为了苏牧,两人生死相斗一场也是使命所在。

而如今胜负已分,苏牧已经活了下来,罗澄不得不承认了失败,似他这等高人,既然已经落败,就不可能再度对苏牧下手,苏牧没有了危险,周侗自然也就不会与罗澄拼命。

抛开这所有的一切,他们就算没有私交,也有决战之时积累下来的惺惺相惜,他们非但恩怨分明,还能是非分明,想要坐在一起聊聊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你的境界提升到了他们这样的程度,洞察事实,看淡了恩怨,剩下的也就是使命而已,他们公私分明,自然不会将使命这样的公事,与个人的恩怨喜好联系在一处。

不过周侗和苏牧都没有主动开口,苏牧确实有些胜之不武,便是周侗也不否认这一点,所以他们从来不敢以胜者自居,更不会主动问起疗伤的事情。

三人再加上乔道清,就这么默默坐了一上午,直到罗澄提议想下棋,周侗才有些尴尬地承认自己不会下棋。

乔道清倒是厉害,但他的棋艺都是罗澄教的,而且也知道罗澄真正想要对弈的人是谁,也就不会添乱了。

找来了棋盘之后,苏牧与罗澄便开始在十九道上手谈。

苏牧的围棋水平也是烂,许多人都觉着善于谋算之人,应该都是围棋高手,但苏牧在另一个时空,对围棋的涉猎并不多,棋艺也就算不上有多高明。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是罗澄在换一个方式来探究他的性格,相对而言,下棋总比砍手砍脚要舒服,苏牧也就只能苦笑着接受了。

周侗对下棋并不感兴趣,没看一会儿就趣味索然,也不再打搅,兀自回房歇息去了。

乔道清见得周侗离开,看了看罗澄和苏牧,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走开了。

苏牧下了一阵无理手,棋子散落各处,罗澄也是随意应对,两人看似有些漫不经心,但棋面却越发明朗起来。

苏牧长考,久久无法落子,罗澄便说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左右为难更是难以避免,男儿最忌优柔,若周老头子没走,应该会劝你快意恩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罗澄看似随口一句,苏牧却心中了然,既然是罗澄先开口,那就说明他已经放下一些东西了。

“可惜周大侠不在此处,若是师伯,该如何教我?”

听得苏牧反问,罗澄也是一笑,指着苏牧道:“你心中已有成局,有何必问我,我欠你一个恩情,现在就可以还给你,就不知道你这子该落何处了。。。”

苏牧心里很清楚,若用掉这个恩情,罗澄肯定会传授自己疗伤的内功心法,修复经脉,今后也就能够恢复,告别废人的行列。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考量,将这个恩情用在这个地方,却并非苏牧的首选。

先前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刺死罗澄,但有一点却是早已确定的,那就是他始终坚信,如果罗澄不想开口,他是如何都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一点关于隐宗的情报的。

像罗澄这样的高手,肯定对隐宗知根知底,如果将这个机会用在隐宗的身上,甚至探听关于黑白子的情报上,是否会比换取疗伤心法更有价值?

这就是苏牧久久无法落子的原因,他的心里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以致于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下棋本身。

相信罗澄也是早早看出了苏牧的心不在焉,才主动提出要偿还恩情的提议。

虽然苏牧无心对弈,但从这一点上,罗澄还是能够看到很多关于苏牧的东西。

而想要真正了解苏牧,他已经亲身体验过,如今提出偿还恩情,不过是再度佐证自己心中的猜想罢了。

苏牧终于将白子放在了棋盘的左上角,面对罗澄的屠龙之势,他选择了火中取栗。

“我想听听关于隐宗的一些东西。。。”

罗澄面色如常,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他按下一枚黑子,终究还是无情且果断地屠掉了左上角的一大片白子。

“你知道赵劼那小子为何迟迟不下旨意么?”罗澄放下棋盒,双手笼入袖中,饶有兴趣地看着苏牧问道。

“他一直不信任我,但今次平叛过后,应该再无猜忌才对,就算仍旧不信任我,也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延迟班师,毕竟大军在河北吃吃喝喝,文官方面的压力也够呛。。。”

罗澄静静听着苏牧分析,并没有打断的意思,直到苏牧一层层抽丝剥茧,又一次次顺藤摸瓜,终于得出那个结论来。

“难道。。。北方有变?”苏牧惊愕地得出这样的结论来,而从罗澄的眼神,他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朝廷之所以迟迟没有下令班师,竟然是因为北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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