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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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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事情他曾经跟苏瑜推心置腹地商讨过,苏瑜也知道弟弟将他推出去,极力让他考取功名,除了想让他完成读书的梦想之外,未尝没有未雨绸缪,狡兔三窟的想法。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总归是觉得苏牧没有办法成功将家族中的那些刺头给压制住,能不能顺利交接这些生意,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况且苏牧回来之后的短短几个月间,虽然抛头露面比较少,可零零碎碎也惹下不少的麻烦。
因为赵鸾儿和宋知晋而与赵宋两家交恶,宋知晋如今也不会善罢甘休,两家人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打压苏家的生意,家族中的长老已经不满抱怨了许久。
苏清绥也在吵闹着要考试的名额,苏常源则加大了争抢生意份额的力度。
而苏牧又因为那柄凶刀,引起了官府势力的注意,连杭州总捕郑则慎都给得罪了,以致于捕快的暗哨天天蹲在苏府外面监控。
更让人无语的是,苏牧虽然都没有亲身参加一些文会雅集之类的,可偏偏似乎每一次都有他的存在。
当晚在思凡楼的画舫之中,坐实了《人面桃花》便是由他所作,而因为巧兮的一阙飞天铁琵琶,又牵出了苏牧填曲儿的事情来。
那首曲儿古古怪怪,但不得不说还是有着些许可取之处,本都是直白的文字,组合起来却凝聚出极其生动的画面感来,令人读来豪气扑面,以致于最近杭州城的书生们都纷纷改了装扮,将平时手里的折扇,改成了腰间佩戴的绣剑。
若是以往也便罢了,获得些许才名,对苏牧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如今苏牧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在官府监视的情势之下,又得了莫大的名声,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而且因为那晚的事情,杭州第一才子周甫彦最终也没能将自己的库藏佳作掏出来,心胸狭窄的第一才子已经将苏牧视为眼中钉。
听说最近正在筹备一个诗会,一定要邀请苏牧前去参加,要找回场子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散乱随意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一柄凶刃的突然出现,而后又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将这些麻烦全都牵扯在了一起。
而这柄凶刀的消息之所以传将出去,还要拜苏家堂亲兄弟苏清绥所赐,人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大抵如斯了。
考虑到这诸多的麻烦和困难,苏瑜是替这个弟弟操碎了心,可苏牧却没事人一般,继续笑着打磨那个铁木筒子。
刚送走了忧心忡忡的苏瑜,彩儿丫头又来通报,说陈公望送了名帖过来,欲邀苏牧一叙。
放下帖子,苏牧叩击着桌面,看着帖子上特意提起的“巧兮”二字,沉思了一会儿,便想出了头绪来。
想来是巧兮丫头借助自己的那首曲儿,在思凡楼画舫上出了风头,想要向自己表达谢意了。
可在这个时代,作为烟花女子,巧兮也不可能亲自到府上来拜会,也只好通过陈公望这个皮条客,哦不是,是中间人,这才干了搭桥牵线的活计。
“楼主好人啊。。。”苏牧不由笑着感叹了一句。
他正愁没法子出去走走看看呢,真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以往他是不太愿意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可如今不同,苏府被官府的捕快暗中监控着,自己更是成为了头号嫌疑,许多事情他都没办法出去筹划准备,应邀赴会便成了最好的掩护!
第三十三章 白衣赴燕堂
五月中旬,艳阳高照,天地明亮,茶肆之中吵吵嚷嚷,巷口老槐树下的老狗蔫蔫地打着盹,时不时吐着舌头呜呜几声。
到了傍晚,苏牧的马车便从苏府侧门悠闲闲地出来,四周围的捕快暗探子顿时心神一震,擦亮了招子。
五月初六那日的恶战过后,苏牧便成为了头号嫌疑,虽然大家伙儿都不太理解,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书生,如何能够引起郑总捕与余海捕头的警醒,但他们还是尽职尽责地监视着苏府的进进出出。
事实证明,苏府或者说苏牧果真有诡异之处,人说兵匪不分家,这些个班头捕快们也都是有眼力介的,这几天来不断有绿林人涌入杭州城,也有人不断在苏府周围打探消息,这些情况自是躲不过官府的耳目。
这两日情况越发糟糕起来,甚至有人罔顾王法,藐视官府,与暗中潜伏的探子发生直接的冲突,想要撞入到苏府之中,接连发生了好几起真刀真枪的流血事件。
而郑总捕也冒着得罪苏府的风险,从州府衙门处讨来了牌票,对苏府展开了正式的搜查。
苏家之人早已对苏牧心存不满,以苏清绥为首的三代子弟恨不得拍手称快,这么一闹,似乎又要坐实苏牧是假冒货那般。
事实上,正是因为苏清绥的检举,才会使得余海注意到了苏牧,搜查的重点自然放在了苏牧的院落,而其他地方则草草行事,对苏府其他人影响并不是很大。
可惜的是,搜查的结果并不乐观,余海便换了一种姿态,只告诫苏牧,声称形势已经非常严峻,希望苏牧能够与官府精诚合作,否则那些个绿林人冲击苏府,造成无辜的人员伤亡,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牧自是矢口否认,只是余海已经将此事都告之了苏家长辈,苏家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群情激奋,要将苏牧这个祸害赶出苏府。
苏牧也是委屈得很,若非苏清绥等人将刀的消息泄露出去,又怎会引来如此多的绿林豪强?
眼下这个局势,苏牧确实能够一走了之,除了苏瑜和彩儿丫头,他对这个家族确实已经没有太多的好感,可一旦他出走,必将陷入无止境的追杀,厚着脸皮留在苏府,起码还有官府的力量保护着。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也不是没得法子,只不过需要等红莲伤愈再议了。
苏牧还在马车上寻思这些之时,思凡楼的巧兮姑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宴会的事情。
作为青楼之中的烟花女子,虽然巧兮也是小有名气的清倌人,但终究是比不得虞白芍这样的花魁,排场自然也小了许多,加上此次乃是为了答谢苏牧,便也不敢太过高张。
重午佳节之时,多得苏牧的那首曲儿,让她得到了施展才艺的机会,果是一鸣惊人,博得了满堂喝彩,连虞白芍都命人过来恭贺,并将那首词儿给抄录了回去,巧兮在思凡楼的地位和名声也是水涨船高,这几日来寻她的才子也是不少。
苏牧当初也不过是个浪荡纨绔子,虽然也有些名声,但都是些恶名,桃园诗会的一首《人面桃花》,加上重午的表现,终于是让文坛之中的读书人开始关注起他来。
思凡楼的姐妹们见着巧兮,也会调笑一番,俨然将苏牧当成了巧兮的入幕之宾。
虽然苏家并无太多的书香门第底蕴,如今仍旧在暴发户的行列,但作为杭州十大商户,能够嫁入苏家,也是青楼女子们不错的选择,再者,苏牧身材高挑,长相俊逸,出去游学一番之后,更是气质大变,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相较于杭州第一才子周甫彦等人,苏牧自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了。
这周甫彦此时也在思凡楼,却是由虞白芍陪着,席间诸多才子也都来捧场,虽然同样欢声笑语,但诸人也都看得出来,咱们的第一才子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仍旧对重午夜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时不时望着二楼东面的雅间,下人们已经将席面都措置妥当,巧兮一身盛装,正在迎接赴宴的宾客。
虽说要答谢苏牧,但也不可能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等聚会讲究的便是优雅情调,巧兮也将平素里与自己交好的文人书生都邀请了过来,大家以文会友,相互扶持,也算是雅事一桩。
到得掌灯时分,周甫彦终于是坐不住,听得跑堂的龟奴传来“苏公子”的声音,便朝那厢扫了一眼,果然是苏牧来了。
今日苏牧着一身白色的广袖宽袍,头发随意挽了个髻,用丝绳松松扎着,面带淡淡的笑容,手中并未执扇,而是拈了一根洞箫,颇得魏晋风骨,让人耳目一新。
可惜他并不知道,苏牧作此打扮并非为了装腔乔样,而是因为宽松的衣物,能够掩盖他因身上伤势带来的不适动作。
不过这洞箫嘛,就显得矫揉造作一些了,只是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文人附庸风雅根本算不得什么,巧兮一曲荡气回肠的《望甲止息》之后,也有很多文人开始佩戴绣剑出行呢。
苏牧与巧兮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熟稔,两人也是翩翩行礼,浅尝辄止,并无太多暧昧,倒是席间那些书生文人一改往日对苏牧的轻慢与鄙夷,纷纷上前来见礼。
又有人旧事重提,将他的《人面桃花》和端午佳作拿出来吹捧,俨然将苏牧当成了我辈中人。
看到这里,周甫彦的脸色变冷了下来,这些人未尝没有相互吹捧之嫌,其实文人圈子也都这般,多参加几次这等诗会雅集,名气也便渐渐地提升起来了。
可苏牧这等样的人,他的作品得以宣扬开来,却有着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因为无论桃园诗会,还是重午佳节的思凡楼画舫,他都并未到场,怎么就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更让人忿忿的是,重午雅会之时,与提学官范文阳坐了首席的大儒陈公望,居然也有到场!
这位陈公望乃杭州文坛耆宿样的人物,他怎么与苏牧扯上的交情,诸人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这个事情上,连苏牧自己都觉得有些讶异,并不清楚陈公望为何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在座的诸位见得陈公望莅临,自是起身见礼,又是好一番热闹,思凡楼的妈妈也过来陪笑了一番,还送了一坛上好的美酒,巧兮又让相熟的姐妹到宴席上来表演歌舞,宴会便拉开了帷幕。
苏牧今日少有豁达,大有不醉不归之势,喝酒行令也是来者不拒,仿佛换了一身装扮之后,便果真成了狷狂轻疏的魏晋狂士一般。
只是这等姿态很快就破了功,因为席间陈公望半开玩笑地说:“兼之既然手持洞箫,想来必精此道,何不吹奏一曲,为雅会助兴?”
他们这边动静也不小,周甫彦又有心关注,听得陈公望这么一说,他也是竖起耳朵来听,却只听得苏牧带着七八分醉意,毫不羞愧地答道:“这等物事,不过是装点门面罢了,诸位手持折扇,可是为了扇风纳凉?还有街上佩戴绣剑的,可是为了拼斗杀人?”
“你啊!只知一味胡诌!哈哈哈!”陈公望微微愕然,但很快便哈哈大笑起来,显然也觉着苏牧这话有趣又在理,旁人自是陪着乐呵,巧兮倒是饶有兴趣地偷看了苏牧几眼。
陈公望察言观色,便开口说道:“似你这般只是附庸风雅,可巧兮姑娘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家,丝竹管弦无一不精,今夜适逢其会,我等可以大饱耳福咯!”
苏牧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了巧兮一眼,只是呵呵笑道:“巧兮姑娘的技艺,苏某可是早有领教了的…”
巧兮顿时想起芙蓉楼出丑之事,脸色不由尴尬起来,不过此事于她而言并未有太多的挫败,因为她的技艺是没甚纰漏处的,只是受众太过粗鄙罢了,为了此事,芙蓉楼的妈妈还特地来思凡楼解释道歉了。
回想起来,若非有芙蓉楼一行,也不会有苏牧替她解围这一节,她自然也不可能在思凡楼表演那首曲子,也便不会有今日的名声鹊起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因缘际会则已。
念及此处,她也只是掩嘴一笑道:“苏公子尽是嘲弄妾身,是夜情形不同,今夜妾身依然准备妥当,定教公子耳目一新!”
苏牧见得巧兮落落大方,心中也生出好感来,借着酒意便作礼道:“即使如此,便是苏牧的福分了,且看看巧兮姑娘的好手段,哈哈!”
众人听说巧兮要表演了,便纷纷捧场,但见美人一身盛装的巧兮动人心魄,婀娜袅袅,香气诱人,真真是赏心悦目至极。
待得巧兮的嗓音轻柔柔响起,席间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巧兮的歌声与丝竹的伴奏声,如两只纯白的云雀,争相在青天白云间飞翔,辗转悠扬,仿佛将人的心魄都带离了此间。
苏牧微微闭目,手指轻轻叩击在洞箫之上,和着拍子,颇为陶醉,而陈公望却悄悄凑了过来,朝苏牧轻声道:“贤侄,今日除了巧兮之答谢,老夫亦有一事相商,顺便引荐贤侄见一个人…”
苏牧慢慢睁开眼睛,轻笑道:“陈公有命,岂敢不从。”
他早已料到,似陈公望这等样的人物,若是替虞白芍出面也就罢了,巧兮这等级别的青楼女子,若非陈公望自己别有所图,想要请动陈公望其实并不容易的。
只是对于陈公望为何要如此隐秘的邀请自己,所见者又是何人,苏牧便是毫无头绪了。
第三十四章 陈公推苏郎
思凡楼二楼东面最大的雅间之中,风头正盛的巧兮姑娘一曲唱罢,宾客抚掌以贺,多有吹捧,真真佳品如潮,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巧兮下去之后,又有姐妹上得台来,却是妖艳之极的雀舞,诸多在座的宾客更是面色潮红,美人蹁跹助酒兴,美酒入喉舞更美。
陈公望对巧兮自是一番夸赞,而后借口不胜酒力,便要出去透透气。
他能够莅临宴席,已经殊为不易,巧兮自然不敢相留,她本有些话儿要对苏牧说道,陈公望在场多有不便,如今陈公离开,她心里也是欢喜起来。
似乎察觉到巧兮的表情变化,苏牧直视着她,笑着问道:“有心事?”
巧兮本欲开口,可与苏牧的目光碰触,心头却没来由悸动起来,羞涩地低下头去,只是嚅嚅地低声道:“妾身。。。妾身哪有甚么心事。。。”
似她这般欢场女子,见惯了男人的百般姿态,早已练就左右逢源的手腕,可被苏牧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自家那点小心思都被看穿了,当下竟然罕见地羞涩起来。
她再如何老练也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女,苏牧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可心理年龄却是成熟的,这么一对比,也难怪巧兮会这般小女儿作态了。
心里凝聚了力气,鼓足了勇气,巧兮正欲再度开口,却听得苏牧说道:“某观陈公憨态可掬,显是不胜酒力,姑娘少坐,且待某去寻他回来。”
“哦。。。这样吗。。。公子自便则是了。。。”
巧兮猛然抬头,欲言又止,本就羞于开口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看着苏牧洒脱不羁的背影,心绪复杂万分,今日乃是她答谢苏牧的宴会,可二人从头至尾并未多做交谈,心中难免有憾,眼见要说出口,苏牧又出去了,难免失落起来。
苏牧早跟陈公望有约,哪里会留在这里陪巧兮拉扯近乎,三两步走到雅间门口,却差点撞到了一个青衫书生。
这书生二十五六的年岁,丰神俊逸,仪表堂堂,也算是上风流人物,只是面色阴沉,显然多有不满。
“失礼了。”
苏牧微微拱手致歉道,后者却稍稍昂起头来,似乎极不情愿地抬手道:“在下周甫彦。”
没错,来者正是周甫彦!
早先他便与虞白芍相约此间,诗酒行乐,又有杭州城内有名的文人才子作陪,只是他心结纠集,总在关注苏牧这边的动态,这般下来,美酒也淡了,美人也厌了,一气之下,便要过来寻苏牧比斗一番,怎么也要把心中不畅抒发出来!
他本以为杭州第一才子的名头会镇住苏牧,听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这苏牧必定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来攀结自己,连下巴都抬高了几分。
可苏牧却一脸的迷惑,虽然他在杭州已经几个月,但对文坛并无太多兴趣,也未有刻意去打探了解,只是觉得周甫彦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心挂着陈公望之邀,一时半会也懒得理会,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兄台请便,借过则个。”
他还以为这个书生也是巧兮邀请过来赴宴的,丢下这么一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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