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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浓时情已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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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天后,加州大学的洛杉矶分校的艺术学院便多了一位中国学生。
讲课的大多时候她是听不太懂的,但是这孩子的观察力不错,虽然不善交流,但漂亮的小女生总是不泛主动搭讪的学生,因此就不怕她不主动交流。
给她选这里读书,主要还是因为从贝莱尔开车去学校只要十几分钟,孟晓敏有时间的时候,多会陪她来上课,因此是极方便的。至此,默默这才真正的开始溶入异域的生活。
陈豫北工作的时间不多,他偶尔会出差,但不会在外呆超过一个晚上,至多第二天就回来,而在本地的一些应酬他也尽量不去参加,偶尔会出席一些必要的商业晚宴。
那天他在乔恩陪同下出席一个拍卖会后,回家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扔给了默默。
默默以为又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什么好玩的东西,接过来打开一看,却见一条令人瞠目的项链躺在那里。
蛋黄大小的黄钻上镶有一颗钻石,黄钻上周边镶嵌众多榄尖形和梨形优质白钻。铂金的链子上都是切割完美的小独钻点缀。
陈豫北在乔恩的帮助下,换上了家居服。接过了乔恩递上来的茶。
“乔恩,以后沏茶这种小事就让默默小姐做吧。”他似随意的说。
“对不起陈先生,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乔恩的卑谦里有些慌恐。
“当然不,乔恩,你做的很好。只是默默小姐在中国接受过茶道训练,长久不做会失去手艺,所以还恳请你给她这个机会。”陈豫北咬着腮帮子,尽量把话说的弯转而动听。
“噢,好的,我非常愿意。”乔恩果然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戴上给我看看。”陈豫北看着默默拿玩具一样把玩着项链,有些气馁,便出声提醒她。
默默听话地拿出来挂在脖子上,却怎么也扣不上后面的扣子。陈豫北抿着嘴角走到她身边,帮她把扣子扣好。
这是经过Tiffany品牌重新镶工过的,算是20世纪最豪华的钻石项链。怎么戴在她身上就显了俗气而多余,他的小姑娘清新脱俗,什么首饰都不戴是最漂亮的。
他抿了下嘴,一声不吭便走进书房。
一直跟在陈豫北后面的乔恩镇静地看完这一过程,使劲儿眨了眨眼静,想了半天才提醒她:“乔小姐,如果您现在不需要它,请把它锁到保险箱里,虽然我们别墅的安全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那里才应该是存放它的最好地方。”
默默听明白他的意思以后,便摘了下来,看上面的石头也真是好看,拿在手里么复看了几眼,只觉着漂亮奢华,但是戴起来太重,自己一小姑娘又没什么重要场合现席,也和衣着不搭,无聊地把玩了一会儿便真的把这锁到了卧室的保除箱里。
陈豫北给她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假的,所以乔恩会提醒她好好收藏着。
乔恩直盯着她把项链放进保险箱里,才算放下捏着一把汗的手。
乔恩之前服务的东家是一位犹太珠宝商人,他知道这款项链的来历。
那颗黄色彩钻重99克拉,中间的镶钻重23克拉。这款吊坠曾是二十世纪初年世界是最有名的两位设计师携手设计的,当时在上流社会名燥一时。
相传这颗项链上的黄色彩钻被誉为当今最完美的钻石之一,曾是维多利亚女王王冠上的最闪亮的星星,但是因着上世纪初二战爆发,维多利亚女王在一次重要的集会上拿出来拍卖的,筹到巨额款项用以支援军队的反法西斯战争。据说这颗美钻当时是被一位阿拉伯国家的王子买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颗璀璨之星又流落民间。后来辗转到了著名珠宝商手里,请两位著名设计师把它设计成了一款精美的项链,这是今秋拍卖会上最惹眼的拍品,却不想被这位中国年轻的富豪拍来哄孩子玩。
晚上睡觉时,默默又抱着枕头又来到大床前,陈豫北看她了眼,挑着眉头问她怎么了?
“不敢自己睡。”从恢复听力以后,陈豫北就要求她自己去儿童房睡觉,但是她总是半夜拎着枕头跑过来,这让陈豫北很无奈。
“默默,你总是要自己睡的,难道还要和叔叔睡一辈子吗?”
这话在情急之下说出来后,才觉得是那么的不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只好沉着脸急速寻思着怎么让她安稳地去睡自己那张并不小的床。
可不等他想出法子,那孩子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抽着小鼻子走到大床边,先把枕头扔在大床上,然后跳到床上拍拍枕头就躺了下。
“我就要和你睡一辈子!”那孩子似堵气般地,大声嚷着。
陈豫北心中一惊,气得不怒反笑。低头看她气嘟嘟的小脸儿,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走到床边,看到这孩子已经睡了。
默默去上课的时候,多半是乔恩派司机接送,如果孟晓敏有空,也会开着她那部车子去接她,有时候孟晓敏会带着她去海边走走。但有着上次淋雨的教训,孟姑娘还是很长记性的,多半只是转一圈就送她回家。
但是在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当默默下课后走在那美丽异常的校院里,很不期然的遇到了一个她久讳了的人,商荣辉。
“陈默菡!”当默默抱着速写薄走到迪克森广场时,突然听到这句喊声,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吓了她一跳。
好生疏的名子!像是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回身看过来,看那人一身阳光立在那里,纯绵质长裤,丝质衬衫,休闲西装随意的罩在身上,却穿出了一身儒雅的气质。
“默默!你真的是默默!”那个人走过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商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跟自己开的那个玩笑,不觉有些脸红。这个人,仍是死性不改,这么多年了不但嘴上便宜仍占着,还学会动手动脚了。
默默本身极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陈豫北是个例外。
“你怎么在这里?”商荣辉又惊又喜,几年不见,小默默已经长成美丽少女,清丽脱俗。
“我在这里上学。”默默微笑保持礼貌地回答。
商荣辉现在是加州大学的洛杉矶分校的方问学者,期限是一年。知道默默在此上学,更是惊讶。陈豫北继毁婚后又在北佳集团放权,本人移居洛城,他只是听说身体不适,并不知道具体实情,A市上层沸沸扬扬传说很多,但随着时间一长也没个明确说法。一班朋友也不好深问,这毕竟是人家很私人的问题。
商荣辉来到洛杉矶也并没有和陈豫北联系,今天见到默默,自是欢喜的不得了,留下了地址,称还有事,要她转告陈豫北改天去看他便离去了。
默默使劲儿擦了下被他刚刚握住的手腕转身往校园外走。
乔思载她回到家以后,陈豫北已经在家等她了,默默放下手里的东西,扑到他怀里,撒娇说今天画画累的手腕疼,陈豫北嫌弃她身上的铅笔屑脏,牵着她去洗澡换衣服。
吃饭时,默默突然想起来商荣辉说要她带话儿,过同天要来看陈豫北。
“叔叔,今天我看到商老师了。”
“哪个商老师?”陈豫北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上淡淡地问。
“就是你那个A大当老师的朋友啊,那个花心大萝卜!”她想了想这样说。
陈豫北扯了下嘴角,把口里的牛排强咽了下去。
这名子起的,真是通俗易懂。
问清了她遇到商荣辉的情形,便明白了商荣辉是什么来头,又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便沉着脸说:“嗯,我知道了,以后没事儿别和他混在一起,那不是什么好人。”
“哦。”默默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明白。明明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你还和他做好朋友呢?分明是山下的男人是老虎嘛!撇了下嘴,也不敢明着反抗,便悄悄地去厨房煮水给他沏茶。
明明是一样的水,沏出的茶非说味道不一样,真是刁顽不堪。但是默默却很喜欢为他做这件事儿,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A市的日子。
端了茶送到他的书房,却见他正阴着脸在接电话。
默默不敢多呆,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拿了枕头便爬上了他的大床,拍拍枕头,倒头便睡。这段时间上课多,明显她觉得有点累了。
躺在床上还没等一会儿便去见周公了。
等陈豫北处理了会儿公事进来,见这孩子正四肢伸展地睡着香,毫不客气地霸着大半张床。
陈豫北洗了澡,回到床上,把那孩子推开了一段距离,刚调好灯光躺下,就感觉到那孩子又蹭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扒在了他的身上。
屋子里暖气开的足,那张小脸儿睡的红朴朴的,憨态可掬。
乔恩在晚饭前趁空跟他汇报说,今天在校园里见到一位热情的男士,拥抱了默默小姐,两人相谈甚欢。
这番看似汇报又似疑问的话,听得陈豫北恨不能马上捉以那个小混蛋捏死她。心里的火也不由的“嘭”地升腾起来,搂紧怀里的小身子,俯身朝着那红艳的花瓣小嘴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6000字啊,小汐要鼓励~小汐明天去外地一周,回来后争取早日更新,即时会有通报,你们乖啊,等小汐回来奖励你们~超级大么么~
嫉妒
陈豫北只觉得触到了一片柔软,少女口中的馨香浸入鼻端,睡着的女孩儿仍是没有一丝丝觉察,手脚并用地扒在他的身上,睡得踏实而满足,毫无防备。
他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摩挲着,慢慢地向下延伸,勾勒出青涩而诱人的曲线。
那天晚上残存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
记忆中那稚嫩的身体充满了诱惑,美好的不真实。特别是那身心合一时的震撼足以让他爆裂,那么深刻地烙在了记忆的深处,那天崩地裂的瞬间让他以为自己到了极致的世界,那样的刻骨铭心。回过头来想想,当时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人是杜薇还是默默吧?那么混乱的一个夜晚,药物已经让他变得暴力而嗜血。
“我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吧。”那样的轻言软语,那样的飞蛾扑火,又是那样的绝望。
他是从布莱伊尔教授与她的对话中知道原她是准备要离开的。尽管她用了那样含糊的词,但他已经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
明知道自己那样绝决地拒绝了她,明知道那是一个不可以挽回的婚礼,却那样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
当时,她一定看到了自己身体的渴望和痛苦的挣扎了吧。她是那么柔弱,却又那么不计后果。
而自己就像一头嗜血的猎豹,把她咬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又给她枉加了那么重的罪名。
她才十七岁,还真是一个孩子,却在那种情况下被自己疯狂地要了第一次。真是阴差阳错啊,这孩子是自己当女儿一般呵护着的,却成了自己的小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乔恩说一位男士拥抱了她,忽然就心里针刺般的痛了一下,后又听她满脸笑意地说见到了商老师,这使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商荣辉开的那个玩笑。
心下一紧,不觉搂紧了她,又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那孩子还是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宠溺地笑笑,伸出舌尖儿在她的唇上描绘着优美的唇线。正待要放开他,怀中的女孩儿却轻哼一声,扭动着身子更贴紧了他滚烫的身体。
陈豫北叹息一声,终是忍不住挑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女孩儿小小的身体柔软的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口,在他灼热的大掌下,她的身体一阵轻颤。
她的味道非常的好,清新又甘甜,让他忍不住深入进去,探寻让他全身泛起了莫名的战粟。
将要窒息的感觉终于憋醒了她,睁开眼,微微喘息着,对上了陈豫北那幽深的眸子。
“叔叔?”女孩儿颤着声问。
“宝宝……”他轻唤着,“宝宝……”
“不……”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慌恐明显嵌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了她的神经。
陈豫北敏感到这孩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脸色苍白而脆弱。
“宝宝!”陈豫北怜惜地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肩颈间,大掌在她的后背轻抚,却明显摸到了她一背的冷汗。
纯棉的吊带睡衣已经湿透了,陈豫北把手探进了睡衣,这孩子整个后背冷汗仍在不停的冒着,脊椎处一片水渍。
陈豫北懊悔地抱起了她。
“对不起,默默。”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才十七岁啊,病了这么久,刚刚才有了起色。
他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
把她兜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好容易哄得她平静下来,再轻轻放下她,去她的房间找来干爽的睡衣。
“换上吧。”他垂着眼睫,竟有些不敢看她。
那孩子接过睡衣,背过身去,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了新的吊带睡裙。
转过头来,却发现陈豫北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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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北正坐在三楼的小客厅里,茶矶上有一个高脚杯装着半杯红酒,一支烟夹在他的指间燃烧着,隐在默暗中的脸显的落莫而孤寂。
他本是想惩罚性地轻吻她一下的,可那一片花瓣般的触感竟让他的心轰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不觉就陷了进去。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了。
这个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孩子,在变成了自己的小女人之后,从来坐怀不乱的陈豫北竟然表现的像个嫉妒的丈夫般急于宣告自己的主权。
不觉间,潮水般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
七八岁时的默默是快乐幸福的,在被他高高地举起来转着圈子的时候,会“咯咯”地笑着叫着:“豫北叔叔再转一圈儿吧!”她在陈豫北的眼里是纯真的天使。
十岁的默默和父亲生死相握的手,染满了鲜血,哭喊着:“爸爸你别走啊,别扔下默默!”那悲怆一幕永远的刻在了陈豫北的心上,从那时候起,默默就注定的成为了她的责任。
十三岁的默默被陈豫北找到时那呆滞的眼神儿,蓬乱的头发,发育不良的小小身体,都深深地刺激到了陈豫北,他怎么能让生死相依的兄弟死不瞑目。于是一切都从那个冬天开始了。
现在这孩子终于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他的怀里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真是讽刺。
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他千方百计的推开她,划清着和她的界线,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女儿。甚至不惜要弄一个婚姻来拉开和她的距离。现在,他却在听说另一个男人拥抱她和她愉快谈笑的时候妒火中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
这几个月的耳鬓厮磨,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撒娇扮痴,习惯了她在自己怀里轻言软语,更习惯了她生病时对自己的处处依赖。呵呵,在自己那样粗暴地要了她之后,怎么再能让别人染指。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
陈豫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烟头燃尽。
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站起来回到了卧室,但却不见了那个孩子。
心中不安地找到儿童房,那小小的身子陷在床上,厚厚的丝被覆在上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到躺着个人。
陈豫北只觉得如被重锤砸到了心上,闷痛而蒙懂。
她在躲着他!
她竟然躲着他!
陈豫北紧握着拳头,瞪着缩在床上的孩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慢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被子。听见女孩儿那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地响起,这才缓缓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默默早上起床以后,早已经不见了陈豫北。
孟姑娘照例送她去学校。
“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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