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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忍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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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的人进进出出，肖敏却无心考虑面试该怎么准备，她的思绪一直纠缠在刚才在走廊里发生的事情上，想到石总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怀疑和审慎，她以为是石总对自己怠慢他的态度有所不满了，心里很是后悔和焦虑，要知道，目前她急需上班挣钱，否则就该四处借钱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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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奇怪的面试
这时候面试房门开了，最后一位面试者走了出来。许刚随后出来，冲肖敏一点头：“来吧。”
肖敏走进办公室，而许刚则退了出去，将门给他们带上。肖敏很是奇怪，怎么前面他都参与，到了自己，他走了呢？
“来，坐。”石悦的声音打断了肖敏走神的思绪，她笑笑，有点拘谨的坐在石悦对面，并极快的撇了一眼办公室内部环境。
这间办公室很大，但显得有些空旷，两面墙壁处，挨着摆满了米白色的文件柜，里面密密的罗列着黑色厚重的文件夹。正对着屋门的方向，是一扇非常大的浅茶色落地窗，窗前是一张诺大的深棕色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气质儒雅，面容俊朗的男人，他就是石悦。
他正在用犀利的眼光看着她，肖敏心头一缩，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可她越是这样，就无意中越给石悦造成了一种假象，石悦更相信她就是荣祺了。
石悦站起身，走到肖敏跟前。他围着她转了一个圈，仔细的观察她。肖敏觉得很是异样，他离自己是如此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像是香皂一样的干净味道。她一狠心，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此话一出口，更是加深了误会。石悦不再疑虑她的身份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两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改名字？”石悦突然迸出一句来。
“嗯？改……什么名字？”肖敏茫然的看着他。
看到肖敏这种陌生的眼神，石悦又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如果是荣祺，这句问话一下子就可以击垮她的伪装。石悦眨一下眼睛，走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了肖敏的简历。
“肖敏……”石悦自语着。
“对，我叫肖敏。”
“你是汉族人？”荣祺是满族美女，这一点，石悦一辈子都记得。
“是啊。”肖敏觉得他的问话有些蹊跷。
“湖南的？”石悦知道荣祺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
“嗯，我父母都是湖南人。”
“父母？”
肖敏不解的望着他，难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有父母？！
“我父母在湖南。”肖敏补充了一句。
“在湖南？噢。”石悦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荣祺了，荣祺的母亲是胰腺癌去世的，父亲也一直在监狱服刑。他的眼睛定格在简历上，左手握拳支在下巴处，思考着。
“石总，我想郑重的向你道歉，刚才在走廊里，我真不知道你是老总……”
石悦微微皱眉，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走廊里？你指的……”
肖敏以为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于是横下心来：“刚才我对你不尊敬了，把你比喻成……比喻成螃蟹……我真不是有意的，今天我坐的公交车出事故了，所以晚了，我着急面试会迟到，就口无遮拦的……您千万别介意啊！”一口气说完后，她顿时觉得轻松了。
石悦这才想起来刚才在走廊处的小插曲。其实他早就把这一幕忘记了，听她一说，便无所谓的笑笑，手轻轻一摆，表示他并不介意。他也顿时明白了，肖敏那种惊骇表情的原因。但他同时还有了另一种感觉，像是失望？说不清，总之，他现在开始相信她不是荣祺了。
“你简单做一下自我介绍吧。”石悦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于是肖敏开始了简短的自我描述，等她说完后，石悦好像还沉浸在她的话里，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简历，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石总，我说完了。”
“噢，好。”石悦回过神来，想了想，道：“你应聘的是我们的caD制图岗位，那么……你出过差吗？比如去东北？”他想到了荣祺之前的工作就是经常跑外，他和她的恋情，正是在东北那个铁路站开始的。
“出过差，但还没去过东北。”肖敏如实回答。
石悦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问：“这个职位会经常出差，不出差也很忙，加班是常事，压力很大，所以竞聘者必须身体健康，一些慢性疾病比如头疼，肠胃疾病就……”他想起了荣祺经常发作的腹痛，他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不死心，总要试探她到底是不是荣祺。
“这个你放心，我从来不知道头疼是什么滋味，肠胃也好的很，吞一个铁块都能消化掉。”肖敏不等石悦说完就抢先给他吃定心丸。
石悦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不得不确定了，这个女人只是和荣祺长的很像，但并不是那个自己曾经疯狂迷恋过的女人。
夜色漆黑，微风拂柳。小区里静悄悄的，唯有呱噪的闹猫声此起彼伏，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不安分的春夏交接的季节。石悦坐在窗前，看着手里肖敏的简历照片，心绪不能平静。肖敏和荣祺简直太像了，他说不上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仿佛，她骨子里就透着荣祺的味道……看看肖敏，也就等于看到了荣祺。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美丽的满族女子。说不怀念，那是撒谎。最后一次得到荣祺的消息，是陈永平带来的，她病了，不轻。什么病呢？当初石悦只觉得是相思病，可后来有几次他还梦到了荣祺，她只是不停的哭泣，哭得让他心痛，后悔。两年过去了，他还是会偶尔想起她，如果现在能找到她，他希望能把握住机会，无论是弥补她，或是得到她……可惜她的电话早已停机。想着当时自己为了明哲保身，确实弃她于不顾，有些残忍了。可是不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石悦不必再瞻前顾后了，因为妻子郑正已经去加拿大工作，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家庭已经建立，事业也在蓬勃发展，他开始考虑身边该有个红颜了，而现在肖敏逢时出现，这不是上苍给自己一个圆了和“荣祺”风花雪月之梦的机会吗？石悦不再多想，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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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新人勇挑大梁
肖敏被聘用了。而她自己还不知道石悦录用她的真正目的。一上了班，肖敏就忙了，一忙，也就逐渐从堕落走向了正轨。她的专业技能是出类拔萃的，加上她有好几年工作经验，又非常敬业，因此很是让开发部经理许刚满意。
两个月后，肖敏试用期结束，正式成为景龙公司员工。
周一下午，繁忙而又昏沉的工作日。
石悦火急火燎的来找许刚，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招标文件。
“宏鹏公司又改了！”说着石悦将招标文件递给许刚，他焦急的口吻，让开发部的员工李工程师——大家都尊称他李工、陆芳、和肖敏都围了上来。
说到开发部另两位员工，许刚是有苦难言。
招进肖敏之前，开发部总共三个人，一位是李工，年纪50开外，属于上一代兢兢业业用铅笔和标尺手工制图的经验丰富的老工程师，但是电脑制图这个科技发展的产物，对于李工来说，实在深奥的不愿去碰；另一个员工，芳龄23岁的女孩陆芳，才毕业不久就来到石悦这家公司上班了，虽然大学里是学的此专业，但经过不到一年的观察，许刚逐渐觉得陆芳就是个花瓶，禁看不禁用。连个简单的caD图，每次都要让许刚帮忙，从她进公司起，直到现在，许刚一直承担着陆芳老师的角色。更让他无奈的是，这个丫头什么都不怕，对于规劝，警告一律有免疫力，左耳听进去，马上从右耳冒出来，什么都不长记性。可是又不能辞退她，因为她是一名重要的关系户安排进来的。第三个员工，自然就是许刚自己了，他虽是开发部经理，但属于他处理的范畴，可谓事无巨细，没办法，谁让那两位员工不给力呢！石悦这个老总，虽有一定商业头脑，也能把握住销售市场，但在技术开发上是半个门外汉。这样一来，很多与技术、开发的重担都落在许刚一人身上，他又兼任副总的职责，所以这一两年来，他心力憔悴。于是一再建议添加开发部人手，石悦终于决定，招聘一位能干的经验丰富的制图员，以缓解许刚和整个开发部的压力。
许刚接过石悦手里的文件，粗略的翻看着，眉头轻轻拧在一起。
“怎么样，有把握吗？”石悦问。
许刚叹口气，沉思着，没开口。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看招标文件的李工，伸出那被香烟熏黄的长长指甲的小指，指着文件上一行黑体小字道；“他们要求管道焊接啊？咱们可是螺纹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许刚道，“如果改成焊接的，咱们就要重新做平面图和室内三维图，变量太多，恐怕最后连在一起超出误差范围值太大，毕竟咱们一直在做螺纹连接的管道caD图，对焊接不太熟啊。”
“缩放比例的方法呢？”陆芳问。
“螺纹改焊接，这不是整体缩放比例的问题，因为工艺是根本不同的。”许刚道。
石悦问：“如果重新仔细的做三维图，按照焊接连接方式设计，可行吗？需要多久完成？”
许刚道：“这恐怕不光是时间问题。这种连接方式的改变，反应到caD上，算法就要大改动。咱们整个数据结构都要跟着变，太复杂，一处弄的不精准，最后整体连接根本实现不了。更关键的是，这种变换需要频繁使用到曲面造型技术，我怕他们……”许刚欲言又止，瞄了眼肖敏。
石悦注意到了，也将眼神定在肖敏身上：“肖敏，你有什么想法，新人也大胆说说。”
肖敏嘴角一抿，谦虚的笑笑：“我刚来不久，还不熟悉竞争者的情况……”
一句话委婉提醒了许刚：“对啊，别的公司是怎么应对的，咱还不知道，但咱们知道同行们也用螺纹做caD图。这次宏鹏公司的招标要求将螺纹改焊接，不仅仅让我们出乎意料，那些同行很可能也措手不及了。彻底的改工艺，改平面图和三维图，我估计他们不会，时间太短！”
“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方法？”石悦问许刚。
“他们只能在变量和作图方法上调整了。”许刚答道。
“具体呢？”石悦追问。
许刚一时语塞，他如果知道，早就在自己公司里实践了。
“我看了看咱们公司作图方法，基本都用倒圆角方法去画的，”肖敏不能让经理尴尬，就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用公切法试试。虽然倒圆角比公切好把握，但在焊接工艺上，画起来就没有公切的方法精准。因为焊接不像螺纹，它要求的不是相交而是相切。只要公切做好了……”
“后面就能画出来了。”许刚接上了肖敏的话。
肖敏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后面的都会符合焊接工艺的要求，公差允许范围内。”
“能做到吗？我之前试过，好像不行。”许刚犹豫着。
“那是你辅助线画的不够多不够精准。”
一句话让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觑，目前除了石悦，还没人敢这样跟开发部经理说话的。但许刚倒是释然一笑：“那怎么着，你来接这个任务？我们都不擅长公切作图。”
肖敏没有推脱，她微微一颔首，然后她和许刚相视一笑。这一幕让石悦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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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扣押
这个季节是医疗和科研行业招标扩建的旺季。
不到一个月，佳益公司又开始招标了，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中外合资的公司，专门给医疗行业做项目。石悦的景龙公司曾经投过，但没中。现在景龙人力资源充沛，实力也增加了，他和许刚都再次信心满满，期望拿下这个项目。可就在他们研究标书，分派任务时候，出了岔子。
周一上午，石悦办公室里。
“他们不能等到下周么？”许刚皱眉问。
“泽泰公司一直是个挑剔的客户，但我们又丢不起，丢了这个客户意味着我们月利润至少降30％。你想想，这可够你们开发部俩月的挑费啊！”石悦叹气道。
“可我现在去他们那儿处理那个问题，万一不能很快完成，就会耽误咱们这边的投标啊！”许刚很为难。
石悦站起身踱着步，然后在许刚身边停住。
“这边，我想让肖敏先接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给你打电话。但这次处理泽泰公司方案纰漏的事情，还必须你亲自出马。上周六我跟他们谈这件事，整整大半天儿，想着争取拖延你过去的时间，但他们态度很坚决，必须要我们的人明天就到那里。看来，这回他们是真生气了。”石悦说着递给他一支烟。
许刚起身接过烟，先给石悦点燃，然后点燃自己的并狠狠吸了两口，走到窗前，若有所思道：“泽泰公司的事情我倒不怵头，但对肖敏…… ；我不是很放心。”
“怕她应付不了？”
许刚没说什么，只是掩不住担心的神情。
石悦宽慰他：“你别太多虑了，兴许你去了当天就能解决了呢！但如果你不去泽泰，这个客户就丢了啊！投标的期限还有一段时间，先专心解决泽泰的事。”
许刚叹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许刚匆匆打理好这边，就出差了。投标工作由石悦亲自指挥，具体实施由肖敏负责。
周二下午，石悦来到开发部，将李工叫到许刚办公室，关了门，谈了好半天。肖敏不时偷看一眼那间屋子，透过玻璃，能看到李工不时用手比划着，时而摆摆手无奈的表情。而石悦则是眉头紧蹙，偶尔话说的很快，表情有些生气。石悦出来后，直接奔楼上办公室去了。李工则慢悠悠的踱步到自己位子上，拿起水杯去接水，一边接一边说：“嘿，这叫什么事儿，哎，你们说说，这泽泰是不是太张狂了，敢扣住咱们许经理！”
“啥？李工？扣了许刚啦？”陆芳抬头惊讶的问。
“对啊，人家不满意了，说咱们上次给做的方案，出问题了，损失好几十万。这急着让给重新做，把许刚圈那儿了。”李工哼唧一声，捧着水杯坐回到位子上。
“啊？那许刚在那儿做完才能回来啊？”肖敏也很吃惊。
“嘁——！ ；那不扯淡么！我们当初给泽泰弄这个方案，我，陆芳，许刚，仨人整整一个半月啥都没弄就折腾这一个方案了！现在扣了许刚，让他给重新做？还要几天就必须搞出来？谁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事儿！他这就是跟咱们较劲呢。”
“较什么劲呀？”陆芳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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