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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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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等等——”小跑过去刚想拉住纳兰德性,还没碰到,手背一痛就被一股邪门的力量弹了回来,趔趄几下坐到地上。这一下他就知道大事真的不好了,这个风潇有问题。

    眼看着纳兰德性匆匆忙忙催促着风潇往房子里跑,心里大叹一声“纳兰德性你这章还真是在智硬男主的道路上马不停蹄地往前冲啊”,一边大喊:“停下!这个风潇是假的!”

    纳兰德性听到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看那个“风潇”,准备转身撒腿就跑。然而为时已晚,“风潇”的身影突然间急速增大,一团灰雾从他眉心开始扩散,很快笼罩了五米见方的一块天地,晃眼间风潇已经变成了一只足有两米高的四足怪兽,身体巨大,肢干奇长,体表被毛,灰白寸长,活像只变异的巨型山羊,然而它脸孔狰狞凶煞,更像是古书里画的饕餮穷奇,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的四只张牙舞爪的犄角,像极了麋鹿。

    “昆仑之丘,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纳兰德性极近距离看到这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想起当年为了编写游戏脚本查阅资料,的确在《山海经》里看到过这种描述。

    脑袋几乎被那口水横飞的乌黑大口囫囵吞下的一瞬间,才终于恍然大悟“土蝼”是哪两个字,不由得赞叹自己好学识。这么有学识又有颜值的一个知名演员,死了可惜了。

    可是不死怎么办呢,命悬一线,已经躲不过了。几乎就要认命的一瞬里,脑袋竟然变得比上高考考场时还要清醒敏捷百倍,一幅幅半是记忆半是天马行空的画面开始飞快掠过脑海,从小到大许多值得留恋的事情渐渐浮现眼前……突然他就想到,前些天在巷口小卖部买的哈啤中了“再来一瓶”大奖,跟老板兑换奖品时老板说哈啤卖完了,就抵给他一只开瓶器。

    现在这只开瓶器就串在钥匙串上挂在他腰里,下意识就摸过去摘下来,捏在手里。开瓶器有尖头,等到那血盆大口落下来,就对着那土蝼下颚使劲一捅,说不定角度好能捅穿他的嘴,救自己一命。如果成功,险些下线的智商就能回来了。

    然而伸手却在自己口袋里摸到了一只更趁手的东西——刚才拐杖折断时从杖头掉下来的金属饰品,七八厘米长,长三角形,有尖头,据说镶金的,没舍得扔就捡口袋里了。这会儿派上用场。

    金属片一刺出去,立即就没入了一具热乎的肉身里,赶紧闭上眼破釜沉舟等待结果。

    结果是被一个东西迎面撞得倒在地上,肺都差点给他压爆。睁眼看时,身上的不是土蝼,而是已经被土蝼在脖子上咬掉一大块皮肉的安冬。而自己手里的金属片,也是插在……他的肋骨间。黏糊糊的鲜血,已经顺着指缝流了满手。

    我擦!败家孩子!什么时候冲过来的!

    坏我智商大计!

    “纳兰,你没事吧?”

    “你丫还笑!都满嘴血了还笑得出来!”

    只见那土蝼晕乎了一会儿才站稳。原来安冬刚才从地上捡起一只废弃钢水管给了它头上一记重击,这会儿又嘶吼着朝两人飞奔过来。两个人互相扶拽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安冬腰摔断了。

    “看来咱俩今天要死一块儿了。”

    “谁他妈要跟你死一块儿!”

    “不,你听我说……”安冬严格恪守了炮灰死于话多的准则,以一己肉身护着纳兰德性,咽一口血说一句话,“我没有超能力,帮不了你报仇雪恨,也不能无微不至照顾你……如果今天我替你死了,算我为你做了一件无人能超越的事;如果我们一起死了……呵……那我也能笑着合眼了……”

    “你丫睁开眼!谁他妈要跟你死一块儿!”
第84章 妖兽袭城
    (八十四)

    事实证明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

    两个人刚爬起来就被那怪物一脚踩扁在地,体位不变,安冬在上。

    然后,两个人都晕了。

    只记得最后看到的一幕是仙女下凡……后来才知道,那个仙女是及时赶来的阿姒。

    阿姒和风潇协力杀死那只巨大的土蝼,救出了纳兰德性和安冬。当然阿姒巫力被困,只能借助用自己鲜血画下的符咒来蛊惑土蝼神智,辅助风潇达到削弱它战斗力的目的。这是外话。

    ******

    昏迷中听到一种类似医院设备的“嘀嘀”声,先开始频率还很平稳,渐渐有加快趋势,然后一个声音像从隔了防弹玻璃的彼端传来,闷闷的都有些失真:“测试,阶段三,完成。”

    ……怎么好像……每次昏迷都会听到这种声音?同一家医院吗?在拿他做什么测试?

    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被一团东西重重压着,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于是开始大口呼吸,拼命汲取供养他生命的空气。

    就是被自己剧烈的喘息惊醒的。

    睁开眼又是看到一堆人头,其中离得最近的是朱莎莎,而他第一眼辨认出的只有半米外的风潇。这可能就是选择性看见吧。

    一根医用软管连接着风潇的手肘和他的手肘,鲜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流淌,静默无声涌入他的血管,把一种安心稳重的感觉送到全身。朱莎莎坐在两人中间,手指以一种奇怪的造型夹着软管中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阿姒抱手在一旁蹙眉看着,不时提示朱莎莎下一步该怎样做。

    第一反应就是,巫即主导灵,风潇在给他导灵。心下一动。

    他动了动手指,有些吃力,但还是,一厘米一厘米挪过去,轻轻握住风潇搁在床边的手。

    风潇惊了一下,猛地抬起眼,在看到他惺忪却已回过神气的眼睛后,才安心似得出了口气。然后,嘴角竟然冲他微微勾起。他笑了。真好看。

    纳兰德性也笑,感觉到手被他反握住,很踏实。

    好微妙的感觉……当着众目睽睽,两个人却在以掩人耳目的小动作拉拉扯扯,互相传递一种无言的问候。这种亲密无间,叫人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无可名状的欢喜,又有些无处追溯的熟悉,突然觉得跟风潇的感情,似乎久远而深刻,灵魂和*,都曾经紧紧契合甚至抵死交缠,过,光是忘却都让彼此刻骨铭心……远不止最近几个朝夕那样简单。

    哪里来的错觉?

    两个人的气氛这样融洽,直到纳兰德性突然开口问:“安冬呢?”

    想起睡着前发生的事情,险象环生,真好像做梦一样。环视床边,王建刚和龙追都在,就是不见安冬。该不是被自己捅死了吧?

    风潇难得温柔的目光于是又冷了下来,手也松开,凉凉说:“死了。”

    “什么?”纳兰德性惊坐起身,针头从手肘迸出,风潇的血白白流了一地。

    风潇不管管子,就直直看着他,多的也不说。

    “怎么就……死了呢?”

    “你干嘛吓他?”阿姒看不过眼,伸手拔了还埋在风潇手臂里吃血的针头,扬扬下巴示意王建刚拿棉签给他按住,又对纳兰德性说,“别听他胡说,安冬没事,都是皮外伤,就是吓得不轻,还留在医院等醒呢。你需要导灵,医院人多眼杂不好操作,就转回家来了。”

    “这样啊……”纳兰德性舒一口气,“他只有皮外伤?还好我那一下捅得不深。”

    阿姒一听却“哼哼”笑了:“可不是捅得不深嘛,他穿的衣服是涤纶的,又粗又硬,你穿的是棉的,你那一下子没刺进他肉里多少,反倒因为被他压倒扎进了你自己的肺里。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奄奄一息?又为什么需要导灵?”

    ……我勒个擦,这样也可以?人点儿背了还真是尿尿也湿鞋啊。纳兰德性“哦”了一声,想起来问那俱乐部的事情。还没问完,就听对面电视里新闻男主播说,昨日警方接到报案,市郊又一赛马场离奇失火,赶到后发现了七十八具遇难者遗骸,另有驯马遗骸近百只,都烧得只剩骨头。最后总结说公共场所一定要完善安全防火措施。

    阿姒等这则新闻过去,才回过头来解释:“是百十只土蝼,从那边世界逃逸过来的,逃逸原因不明。这种凶兽不同于你之前遇到过的噬魂兽,是吃活人的。前天你们到那俱乐部之前,它们就已经被封印在里面了,同时被封进去的还有几十个活人。人和马都是被土蝼生吃掉的,火是后来我们离开后起的,才造成烧死人的假象。我猜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正义之士在俱乐部发现了凶兽土蝼,为防止它们到处吃人,封印起来,不慎把那些人也封进去了;一种是……有人拿活人饲养异世界妖兽。”顿了顿又说,“你也听到了,新闻里说的是‘又’。可能你们没有留心,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三起公共场所离奇失火案了,都死了不少人。”

    纳兰德性听完心里“咯噔”一下,阿姒的话分明是在暗示他相信后者。突然就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顺了起来——自己的死和画家的失踪现在看来都跟林安森脱不了干系;在蒋锋死前拿《一棹天涯》胶片要挟他的是林安森;现在出事的赛马场又是林安森的产业;想起去年刚还魂时候在商场里看到的“全息”影片里跟风潇打斗的人脸也很像林安森……说来说去都是林安森,会不会太巧?

    然而事情已经不是杀人阴谋那么简单了,妖兽,吃人……似乎超出了他能承担的范畴。

    “风潇你老实告诉我,林安森是不是也有异世界的势力帮他?对了对了,一定是跟你那什么死对头玄臾狼狈为奸了对不对?”

    “什么?你还不知道?”阿姒惊奇道,“现在的林安森就是……”

    “没错。”装了半天哑巴的风潇却突然截下阿姒的话头,也不知道有意无意,“我一直也只是猜测,所以没告诉你,现在看来,林安森八成是和玄臾联手了。”

    纳兰德性隐约觉得风潇和阿姒交换了个眼神,可是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加之现在事态严重,就没多琢磨:“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死的时候他有没有借助玄臾的力量?”

    “不好说。”

    “那现在……他们想干嘛?七十八条人命,七十八条人命呐……如果真是拿活人喂养妖兽,那就是恶魔啊!”纳兰德性也不知道自己是惊恐还是愤怒,抑制不住地激动,第一反应是是不是该通知什么部门知道,可是想了想除了美剧里有打僵尸机构,现实生活中哪找?要是告诉派出所,警察叔叔必然会打电话让居委会大妈把他领回去,于是想来想去又想到了风潇,“你打算怎么阻止他们?”

    “没有办法。”风潇事不关己地说,“灵人和妖兽向来势不两立,我也不是宇宙捕兽大队的。那天我把看见的土蝼都杀了个干净,至于别处还有没有活口,我就无能为力了。”

    “你……你们这些异种闯入我们世界,就是带来灾难的吗?”

    “别迁怒我,和我无关。”风潇过来横抱起他,出门向隔壁房间走去,“我只管你,这个世界死多少人都和我无关。”

    “你……”听起来怎么好像……甜言蜜语?

    “别装正义使者了,先让你见个人。”风潇说着踢开隔壁房间门。纳兰德性还要再说,看见床上那人,一下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画家。

    他家画家。

    植物人画家。

    身上穿着刚换的干净衣服,人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死了一样。脸上有好几处新鲜的伤疤,像是刚被什么东西咬掉了皮肉,人比记忆里瘦了何止一圈,简直就是皮包骨头,四肢肌肉也因为长期不运动而明显萎缩,杂草样参差的头发都灰白斑驳。

    张了张口想叫他,可是突然发现太久不叫,无论是“画家”还是“老爹”,都已经生疏得叫不出口了。

    “哪里找到的?”被放在床边坐下,纳兰德性才强忍住喉头翻涌的哽咽问出口。

    “俱乐部里。”风潇说,“跟其他人一样,正被土蝼蚕食。”

    纳兰德性伸手想要碰一碰父亲不堪的病体,却在十厘米外停下踟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突然眼睛里映入父亲空空荡荡的右边袖管,瞬间觉得气冲脑海,一阵晕眩。

    “被土蝼吃了。”风潇注意到他震惊的目光,见他像是嗓子被塞住一样张着口却问不出话,主动解释,“再晚三秒,头就没了。”

    被吃了,右手被吃了……呵……这下好了,让你再画画。不是说天妒英才?怎么蠢材也要妒?老天爷就是个趁火打劫欺软怕硬的孬种!

    “知道了。”

    林安森。再也不需要证据了,纳兰德性心里,从此就坐实了林安森的罪名。好一个别致的杀人方式。好歹是一个爷爷生出来的,沾亲带故,不就是怕争家产吗,至于下这种狠手?!

    “风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纳兰德性已经镇定得脸都白了,好像心里做出了不容任何人动摇的决定,“还记得你一开始就答应我的一个心愿吗?就是帮我找出杀身仇人,然后,报仇雪恨。”

    风潇认真想了想:“不记得。”

    “你……”纳兰德性气得要晕,平复了一会儿捂着胸部伤口站起来跟他对视,“既然玄臾和林安森联手了,说明他们之间有利益交换。你说过玄臾是以破坏你行动为宗旨的,那么有可能是这样——林安森要我死,玄臾要我灵魂死,两两合作,对不对?我知道玄臾是你的死对头,你暗地里也有你的计划,别问我怎么察觉的,我是敏感体质,反正对于玄臾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对不对?我就一个请求——加我一个。”

    “不加。”风潇说,“我不需要拖后腿的。”

    “你……”

    “你不就是要报仇吗?仇人认定了吗?林安森对不对?”

    “九成九是他。”

    “那就简单了。契约结束前,我把林安森人头带来你面前怎么样?”风潇说,“或者,你想尝尝手刃仇人的快感,我把他留一口气带来你面前。”

    “我……”手刃仇人?要、要杀人?生活在法治社会的纳兰德性,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不然呢?要像主流电视里演的那样集齐证据交给警察叔叔去把仇人绳之以法吗?拜托,林安森可是有恶灵加持的。

    “然后,报仇的事情到此为止。其他事情,你用不着参与,也不需要知道。妖兽、死人,无论外面怎么样风言风语,你都别听、别看、别管,好好拍你的《粉墨梦》,好吗?”风潇犹豫一下,伸手揉了揉纳兰德性的头发,力道轻得暴露了他的心不在焉,这番话说得竟然有点苦口婆心,“每天忙忙叨叨忙忙叨叨,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吗?命这么衰都不变态不报社,你也真是够缺心眼。记住,你是捡来的半条命,画家也给你找到了,从今天开始,好好活你的天伦之乐就对了,别瞎操心。”

    “……”‘天伦之乐’可以从小辈角度形容吗?纳兰德性有点想查查风潇的辞海。但他说的有道理,自己眼下是个什么立场呢?

    “两个月够吗?”

    “什么?”

    “《粉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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