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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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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来这么多窥伺觊觎?”

    不管怎么说,我会保护好你,我的猎物。

    ……

    当天夜里纳兰德性大便了一回小便了三回,都是失禁的。风潇替他处理污秽物、换内裤的时候,他只管背对着咬牙装睡。

    到了后半夜,还呕吐了一回。上吐下泻,绿色的胆汁都呕了出来,光是汗就湿透了三层床褥。那感觉比死还难受。

    难受得哭了出来,但毕竟是个男人,死也不肯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这是药物的副作用,还以为可以扛过去。

    无助到极点的时候,身体就好像被扔进无边无际的冷水池里,一直沉沦一直沉沦,总想要抱住或是抓住些什么东西,什么救命的东西。于是当风潇的大腿出现在视野的时候,他扑了上去。

    总算……有着落了。好安心。

    风潇在床沿坐下,递一只手过去给他握住,同时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呕吐。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纳兰德性心里却突然一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甚至不用抬头去看那人的脸,只是瞥见他的手指他的发梢,都感动得潸然泪下,然后莫名其妙就汹涌起来,完全停不下来。当然鼻涕也停不下来。

    风潇不经意的举动虽然缓解不了他身体的苦楚,但却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难过了。甚至,好像再严重些,再严重些,也扛得过去。

    本来是个体面人。

    本来想痛斥他“滚出去”,想说“留我自生自灭”。可是臭死在自己的屎尿里,想想也未见得体面。

    也不想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像电视剧里那些一惊一乍的傻逼一样。病了就病了,残了就残了,鬼哭狼嚎就能好吗?

    想来想去,还好有他。要不是有他,只怕自己早就垮了。反正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托付给他好了。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摩挲他的脊背,无微不至,温暖可靠,让他想起有一年,他还很小的时候,那是春天还是夏天?或者是秋天?他好像生了场水痘,妈妈日夜守在床前,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后来他一直很抗拒别人的亲昵。当然做/爱除外。他虽然是被压的一方,但一般在床上比较掌握主动权。干,就要干得痛快干得尽兴。但是做完以后绝不允许对方抱着自己腻歪。别扭。

    算是潜意识里的留白吧。做/爱是为了爽,但亲昵是不一样的东西。亲昵更像是一种心灵依恋,要留给最亲最信赖的人才行。比如说现在这种两下无言的照顾和被照顾。

    奇怪的是,风潇的靠近并不让他感到别扭,从一开始就是。反倒有些上瘾,像尼古丁一样。

    尽管明知那双宽厚的大手,将来总有一天会残忍地攫走自己的灵魂。

    此时此刻,真的很想依赖风潇,不管不顾全心全意地依赖他,却又憎恨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肚子里终于清空了,风潇放他回枕头上,他索性瘫着不动,任由他摆好自己的身体四肢。风潇起身要去取一床干燥被子。半昏迷状态的纳兰德性却不肯放开握着他的手。他虚弱地抬起眼皮,格外认真地看他。心里突然罗曼蒂克情怀大爆发,想问一句——风潇,假如我们换一种情形相遇,哪怕是再平凡不过的公交站台偶然邂逅,我还没死你也不是恶灵,我在装逼你在笑,没有屎也没有尿……那我俩现在是不是娃都有了?!!

    想了想太矫情,换成一句:“真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王子这么会照顾人……”

    “都是我父王调/教的好。”开玩笑!家里有个不靠谱的父王,喝醉了酒得给脱靴吧,跟大臣吵架了得站出来调解吧,跟兵主大人钓鱼high过了头把兵主大人踢下水得去黎都天牢求情赎人吧,赎回来还得照顾同样掉进水里并被大龙鱼咬了屁股的父王吧……风潇说,“不过我可不是谁都照顾的,平生以来,你也就是第三个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纳兰德性已经睡过去了,风潇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关键时刻总是睡得比猪快,劳资以后再也不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对牛弹琴。

    ……

    第二天醒来,依旧人模狗样。

    第一感觉就是臭。

    好臭。

    睁开眼一看,风潇仰倒在地上一滩呕吐物里呼呼大睡,白头发开花一样铺了一地,一只脚一只手架在床上,手指微弯,跟纳兰德性的左手虚虚接触作依依不舍告别状。

    纳兰德性:“……老王老张!来个人!你们风管家喝大了?吐我卧室了!”

    吼完就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吐的。不过嫁祸都已经嫁祸了,就将错就错吧。

    “啧啧啧啧,大人已经三觉没睡了,估计真是累坏了。”王建刚见状感叹。和张开全一起试图抬风潇出去,未果。

    “主人太大只了,只有我的原身能驮动他!可惜我灵力不足以变回原身!”龙追冒头,“别费劲了,直接抬他上床吧!地上怪凉的。”

    “什么?喂喂喂不要……恶……”抗拒无效,带着浓郁酸腐臭味的风潇已经被张、王二人喊着“一二三”的号子丢到双人床上来。手的位置不偏不倚落在纳兰德性裆部,“duang”一记重拳,那叫一个酸爽。

    “老板,有线索了。”张开全点着烟斗,边抽边说。

    “什么线索?”

    “书的线索。今早朱莎莎来电话了……”

    一听到“朱莎莎”,王建刚就急着抢过话头:“对对莎莎给我来电话了,说查到同事闻达在失踪之前跟踪的一条线索了——他那时似乎在收集不同版本的《粉墨梦》,莎莎昨天在他公寓地下室的废储物柜里找到了四本不同出版社的《粉墨梦》,有一本里面还夹着一张淘宝‘好评返现’的礼券。”

    “《粉墨梦》?你们的意思是……闻达当初要找的书、和害我的人想要得到的书、还有我在老宅子里看到的那本书,有可能都是《粉墨梦》?任何一个书店里都能买到的《粉墨梦》?”纳兰德性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为什么?”

    “不清楚,没有更多的线索。”

    纳兰德性想了想,吩咐张开全黑进闻达的淘宝号里。交易记录被删得一干二净。但是张开全说可以还原数据。

    纳兰德性还是想不通,《粉墨梦》他是看过的,很和谐的一本出版书,里面能有什么秘密?竟然还是害了两条人命的秘密。

    “不对呀,闻达已经有了各个版本的《粉墨梦》,为什么还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我家老宅子去寻书?”纳兰德性开启侦探模式,“根据看侦探片的经验,秘密一定不在《粉墨梦》本身的文字里,而说不定是藏在某一版书的纸张、油墨、或者夹层里。也有可能在不同人写的序言里。老王,给莎莎打电话,让她把那些书都拿来。”

    “好。”

    照这事态发展……该不会是藏宝图吧?

    “老板,还原了,这是闻达失踪前三个月内的收藏记录和旺旺记录。”张开全把电脑屏幕推过来,“瞧,都是在询问卖家有没有钟蝶梦口述的《粉墨梦》原版,复刻版也可以。”

    “原版?”

    “就是出版前的原稿。”张开全说,“我猜,出版稿里一定删减了某些内容。”

    “我家有原稿。”纳兰德性突然明白过来,“当年钟蝶梦来拜访过我大爷爷和小爷爷,在她辞世前不久。好像就是拿着《粉墨梦》的原稿来给我大爷爷看的。上世纪四十年代初,钟蝶梦是我大爷爷旗下的大明星。”

    “老板,这么说你看过原稿?”

    “没有。那时我正在准备中考。也没留意大爷爷把那书收在哪里了。我看到的《粉墨梦》,是大爷爷病危那段时间问世的第一批出版本。”
第33章 《一棹天涯》
    (三十三)

    风潇倒头睡了三天。

    三天里恶灵演艺公司买来市面上所有版本的《粉墨梦》,包括朱莎莎提供的闻达的几本,拆开来逐页检查。

    文字内容都一模一样,没什么端倪。

    纸张喷柠檬水在火上烘烤,没有隐形文字显色;叫龙追变成狗“借”来附近中学实验室里的硫酸、甲醇、乙酸乙酯,想说配成显色剂,结果硫酸比例太高,把纸烧了;王建刚夜潜隔壁研究所,用紫外分光仪全波长扫描,没有荧光。

    ……也不是没有荧光,是没有特殊荧光。鉴于所有纸张都掺了荧光剂,在紫外光下蓝蓝紫紫的特别漂亮。

    “排除了所有这些,基本可以断定,秘密就藏在原本里。”纳兰德性问张开全,“有没有办法找到钟蝶梦后人的联系方式?或许他们手里还有原稿。”

    张开全:“我试试。”

    “莎莎,能拜托你再多留意一下闻达留下的线索么?”

    “我会的。”朱莎莎利落应道,“想起来有件事特别奇怪,办公室里闻达的电脑在他离开后立刻被搬走了,那明明是那年报社统一配备的新机,还能用。”

    “所以……你怀疑你们主编知道些什么?”

    “嗯。”朱莎莎脸色有些沉重,“但是,主编人很好,我刚转来的时候,很照顾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多想。”

    也许你该多想的,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上下通气,怎么会处理得这么干净,神不知鬼不觉。但是纳兰德性没有说。甚至至今没有告诉过她沈宅里尸体的事情。

    不忍心。

    朱莎莎走后,一直卧在地上的龙追才变成人形。纳兰德性奇怪道:“龙追你怎么一见莎莎就变狗?害羞还是咋的?”

    “不是的,是建刚哥哥不让。”龙追委屈说,“建刚哥哥说莎莎姐姐还不知道我们是来自异世界的物种,怕吓着她,她第一眼看见我是个狗,所以叫我只能以狗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

    “王建刚?”对了,王建刚最近表现是有点奇怪,一见到朱莎莎就格外殷勤,“建刚啊,你喜欢莎莎是不是?我就说呢,那天来医院看我干嘛拿一束玫瑰,拿玫瑰就拿玫瑰,走的时候还又拿走一半。送给莎莎了吧?”

    说着说着忍不住乐了起来。建刚好样的!就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以后给我离风潇远点。

    张开全:“可不是。”

    王建刚:“嗨,反正看病人送花就是意思一下,意思到了就行花还可以重复利用嘛。你也知道,自从遭到殿下的无情剥削,我老王真是囊中羞涩得不行不行……”

    龙追和张开全:“咳咳……”

    王建刚:“当然了,我的就是殿下的,殿下的就是奇奇大人的,所以说,我的就是奇奇大人的!能为殿下和奇奇大人效劳,我无怨无悔!”

    纳兰德性看一眼卧室门口刚洗过澡松松垮垮披着睡袍的风潇,看他长发上的水珠在白皙的锁骨上凝成一行一行,剔透地流淌,伴着呼吸的起伏,说不出诱惑。默默吞一口口水,转向张开全:“我再看看闻达的淘宝记录……”

    风潇走过来拍拍王建刚的肩膀:“辛苦了建刚。”

    “应该的应该的!”

    “建刚怀疑莎莎是他女朋友的孙女。”风潇对纳兰德性解释道,“你还记得他ipad界面那个女人吧?”

    “有这么巧的事情?建刚你确定吗?”

    “不确定。我还要再查查莎莎的家世背景。”王建刚脸上洋溢着一种有点酸涩的欣喜。看得纳兰德性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你要怎么对她呢?”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但却是自己心爱的人的血脉。怎么样都感觉有点*的意思。

    “什么怎么对她?我又不会有非分之想。”王建刚摆手说,“反正我要走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不打算再谈一次恋爱了。就像个长辈一样,能照拂的地方,尽量照拂她些,就好。”

    听来还是很酸涩。

    “她长得,跟她祖母真的很像。”王建刚笑得眼里都有了泪花,“有时候看着莎莎,我就在想,或许鼻子再高一些,眼睛再长一些,瞳孔颜色再浅一些,就很像是我跟她的孙女了……”

    还是很酸涩。

    纳兰德性想说些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一句“好自为之”。

    气氛有点低迷。风潇戳戳王建刚,让他去拿输液架来。自己则走过去探纳兰德性的脑门,又捏着下巴看他脸色和瞳孔,根据傅大夫的指示判断他药瘾程度。

    是有些疲惫,血色也不足,瞳孔里的光也有些散。好在没有告诉他药里面有(安)(非)(他)(命)的成分,否则他一定会要药的。

    实在晕针,晕得眼前一阵阵发白。可是满屋子都是男人,纳兰德性也不好意思嚎叫,只好一边发抖流汗一边别开眼找话:“宅子的新主人联系得上吗?”

    “凯瑟琳韩?”张开全说,“联系不上。人家可是外国国籍,再神通广大的黑客,没有目标范围也是抓瞎。”

    “或许你再试试‘韩曼琳’的名字。”

    “那是谁。”

    “试就对了。”那是他的母亲,纳兰德性无意多说,“对了,报警了吗?警方要是知道院子里有死尸,一定会联系屋主的。”

    “院子里有死尸?!!”除了风潇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怎么老张你也没看到?”

    “没有啊,那时候我正在撬锁,就看到莎莎支着相机在拍我,吓得立即就停手,跑过去跟她商量删掉照片。后来风管家抱着你出来,我就直接跟去医院了。”

    “至始至终没进过院子?”

    “是啊。”

    纳兰德性狐疑地看了风潇一眼,又说:“现在报警。凶手行凶后一定会处理尸体,没准儿就埋在院子里了。”

    “到底是什么尸体?”

    “是幻境里看到的,但据说幻境还原的是过去的真实画面。看起来死了有段时间了,我猜,八成就是遇害的闻达。”

    “天呐……”张开全一边惊奇一边拨通110的号码,对那边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去千灯xx位置xx号的沈宅看一下,那里说不定有一具死尸。”

    那边:“……”

    “对千灯,不是本地。”

    “……”

    “对对对目击了目击了……”

    “……”

    “大约二十天前。”

    “……”

    “我的姓名?啊不不不是我目击的,是我朋友……”

    “……”

    “他没有私闯民宅,他路过,门正好开着,他……啊我不是打骚扰电话,他生了场病所以现在才报警……警察同志你讲点理好伐,有人死了,赶紧去调查才是正事啊干嘛老盘问我啊——”

    纳兰德性听得不耐烦,一把夺过电话挂断,又拿了桌上王建刚的拨通110,对里面说:“警察同志,我是千灯镇xx位置xx号屋主的邻居,是这样啊,我最近听说隔壁院子地下挖出了好几百斤天然黄金,可能还没挖完。我寻思着这是国家财产呐不能被私人占有。所以,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

    “嗯嗯好好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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