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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王老五相亲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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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还说不是说客。”贺燕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简单问了问我的工作生活情况,然后切入了正题,“那你就发表你的观点吧。”
  “也没什么,这种事儿,再好的哥们儿也很难评判,对吧?就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毕竟很多事情只有你们两人清楚。不过,我就觉得吧,都这么大了,又有感情基础,至于就这样么?盛斌,这王八蛋,闹到这步肯定有他一大半原因,最关键的是,他还敢动手打人,这种行为,说实话,我很不齿。你看我牙都掉了一颗,左上边那儿,看见了么?非常不齿。”
  “呵呵,赶紧去镶上吧。”
  “不和你逗了。贺燕,我倒是真想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以前多好啊!我一直偷偷羡慕你们呢,咱别这样成不成?”
  贺燕低下头,也不吭声。我在旁边不知所措地抽着烟。
  “你算是他最好的朋友,”贺燕谨慎地斟酌着词句,“我也挺想和你说说,可是,你能保证不把我的话告诉他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感情就像水龙头(2)
“没问题,可如果你说的不在理,然后你觉得我说的是对的话,那你可得听我的。”
  于是,贺燕把她的心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我。
  我和盛斌认识之前,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那是大一下半学期的事儿。那男生是我们学校的,比我大三级。等我刚上大四的时候,他和我分开了,估计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人了吧。当时我特别难过,怎么和你形容呢,你爱过么?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爱?那就好,我就不用解释了,对,就比如你和你老提起的那个谢云之间那种。我和那男生没有你们时间那么长,可也有三年多了,心里实在是割舍不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离开他日子还有什么意义,那段时间我都快疯了。
  后来我就认识了盛斌。第一次见面你不也在么?那是宿舍的同学看我总不开心的样子,硬拉着我去的舞会,可我也懒得跳,呵呵。盛斌这个人,人挺好的,他说他很爱我,不过,我在他身上从没有找到和以前那个男生的感觉。我就想,也许以前那种感觉太虚幻,又或者因为是初恋才会有的吧。然后和盛斌,就是时间长了,就在一起了。我慢慢觉得他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
  时间其实很快的,我和盛斌交往了五年,这五年我们俩的辛苦你都知道。然后结婚,结婚的时候也没办事儿,就是双方家长聚在他家吃了顿饭,改口叫爸爸妈妈,算是成家了,呵呵。不不,我不在乎这个。你别打岔。
  大概,大概是一年前吧,就是盛斌转行不久,我遇到一个人。你别管是谁了,反正这个人一下子又让我有了初恋时的那种感觉。不,我和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就是柏拉图那种,你相信我么?呵呵,你别笑。我知道结婚了和别人有这种感觉很麻烦,可又控制不了,所以就一直这么心里别扭着,而且,你可能不懂,毕竟有了孩子,女人的心就有牵挂了。
  这一年多,怎么说呢,盛斌换了工作之后,总是出差。他压力很大,我知道,因为想挤进证券这行的人特别多。他经常一两个月不着家,去外地给人家企业做上市。他们在企业那儿可是关键人物,所以当地招待啊什么的就特别殷勤。现在这风气,唉,反正有一次他出差回来,我在他钱包里看到两个那东西,嗯,你清楚,我就不说明白了。
  不,我没和他为这个吵过。他在外面脾气特别好,回家脾气就全上来了,可我俩骂啊甚至动手什么的,至少对我来说不会影响感情。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呢?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那个人,所以看到盛斌这样,我反而有点儿解脱了!你懂么?不,也不是有借口了的意思,这么说吧,后来浙江有个企业要上市,让盛斌他们去做,那个企业老总的女儿还是侄女什么的,特别喜欢盛斌,盛斌和她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挺暧昧,我见过那女的给盛斌发的短信。他没和你说过那女孩吧?
  然后我们就分居,偶尔见了面还是吵。我说这样也不是办法,那就离吧,他可能是赌气,说离就离……不,我不是因为他和别人怎么着而难过,你还是不懂,我觉得挺开心的!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我和盛斌没爱情也算有感情啊,我希望他好,希望有个好女孩爱他,可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是爱他的那个人!
  说到这儿,贺燕在五月的明媚阳光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会和那个人结婚么?”我问道。

感情就像水龙头(3)
“应该不会吧,前一阵子倒是考虑过,我还和盛斌隐约提过呢,可后来一拖就拖过去了,那个人现在马上就要移民了,他跟我说,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那盛斌……”
  贺燕打断了我:“我和他不再可能了,结婚这三年已经是错了,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我不会再错的。”贺燕表情决然。
  “可咱们实际点儿说,反正那个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或者说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你又何必呢?而且,不管怎么说,盛斌对你的感情我会知道,即使和那个女的,不,他真没和我说过,就算和那女的有什么,我敢保证,盛斌其实只爱你,真的。”
  “就算他爱我,就算他和别人没什么,那你就让我凑合?那女孩只是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我觉得说清楚了。以前我认为不会再有爱了,可遇到这个人,我才知道原来还是会遇到爱的,那么,我可以去找,去等。你明白了吧?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真的不会再和盛斌在一起了,这段日子他找过我几次,是我不好,没说明白,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接受,我怕他伤心。唉,真想直接告诉他:别再找我了,我从没有爱过你!”
  和盛斌交往五年结婚三年的贺燕坚决地说出这句话,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忘。
  贺燕走了,我一个人坐在街心花园里,仔细回想刚才她说过的话。
  刘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又有个不错的想给老刘撮合,我说有空再说吧,态度冷淡。她问我怎么了,听着语气消沉,我回答自己屁事没有,一个人在西单街心花园看他妈夕阳呢。刘原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许走千万不许走,我这就过去找你。
  等刘原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我告诉她自己真是一点事儿没有,马上准备回家呢。刘原说一定有事儿,要不去附近找个地方吃点饭?我满怀歉意地说实在不成,都和家里人说好去姥姥家了,刘原不急不恼地笑道:你真是折腾人。说完,我们一起往长安街的公交车站走去。
  路上,刘原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儿,是不是真的了结了。看着为了我焦急而来的刘原,实在不好意思隐瞒,于是就用化名把盛斌贺燕的事情讲了一遍,其间我们站在站台上,错过了一辆又一辆拥挤不堪的公交车。
  直到听我讲完贺燕的自白,刘原点点头,然后说你就别跟着瞎捣乱了,肯定没可能了。我说还有一线机会吧?刘原摇摇头:
  你听过关于水龙头的那个比喻么?男人女人刚好的时候,男人是一下子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对对方的感情就宣泄而出。而女人呢,则是稍微拧开一点儿,对对方的感情就像涓涓溪流,一滴一滴不断汇集成河。而到了分手的时候,不管是谁先提出来的,男人就是再决绝,也总是关不严水龙头,感情总是“滴答滴答”地不时流出一两滴,所以男人总是会念旧。可女人要是分手了,就把水龙头拧得紧紧的,对以前的爱人的感情,可是一滴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的她(1)
按照刘原的“水龙头理论”,那我对于谢云的不停思念,就属于不可抗拒的男人弱点了。是否真的是刘原说的原因我不知道,可谢云的影子确实经常毫无规律地从记忆深处跳出来,搅乱我的思绪。
  毕业后,谢云到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工作,进行了四个月的岗前培训,随后立刻被分派到武汉分公司,说是“锻炼一年”。那时我还在当老师,幸亏有暑假,使我们有机会见面。我记得那是一个酷热的中午,好像正躺在床上看书或者是看电视,谢云给我打来电话,聊天之余很是诉说了一番相思之苦,听着听着我冒出个念头:跑去武汉给她个惊喜!
  主意打定,放下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背着旅游包来到北京站。去武汉的37次列车已经没票了,在站前广场鬼鬼祟祟地游荡半天,也没有票贩子上来接头。我不想再往后拖了,于是决定买了张站台票混上车,然后跟列车员商量补票。
  正是暑运高峰期间,上车补票时与列车员攀谈才知道,卧铺是一概没有。为了创收,列车夜间开放了餐车,花几十块钱可以在里面坐六个小时,可连这“机动票”也都满员了。无奈,只能在两节车厢之间的空地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耳闻刺鼻汗臭与烟草味道,头昏脑涨的我心里却满是欣喜,想象着谢云见到我时的惊讶模样。
  谢云住在汉口的胜利饭店,这是家老建筑,大堂里还挂有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说明这饭店是解放前建造的,当时叫*英洋行。我是早上在武昌火车站下的车,等赶到胜利饭店时,谢云已经上班去了,于是就倚在酒店一楼的大沙发上昏昏沉沉靠了一天,旁边不断有人经过,困乏的我始终不得入眠。
  下午五点多,回到酒店的谢云见到我,愣了几秒钟,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跑上楼,进了房间就抱着我笑啊笑的。我问她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谢云说别傻了你,从昨天电话里拐弯抹角打听我房间号,就知道你要出动了,只不过想不到这么快而已。我说靠,还是你了解我啊。
  胜利饭店确实是历史悠久,晚上都能听到耗子在天花板上走动的声响。我们躺在床上,也顾不得耗子偷听,吻一阵儿聊一阵儿的。我说以后可不能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想都能想死。谢云听了满意地笑着,问除了想她,在北京勾搭其他女孩儿没有?我说光想你了,哪有时间干副业呢!
  “勾搭别人我也不管,反正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这儿。”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起来,谢云和我溜达了好几站地,为了吃一碗据她的武汉同事介绍的“最地道的热干面”。我真觉不出这面好吃在哪儿,可不愿拂谢云的美意,假装赞不绝口地说再要一碗,结果撑得够呛。
  “咱们去哪儿玩?”谢云问。
  我说好像归元寺什么的名气很大,里面是不是有五百罗汉的雕塑?谢云说好吧,上午听你的,去归元寺,下午听我的,带你去个好地方。
  在归元寺的罗汉堂烧香拜佛,在寺外脏兮兮的小吃摊吃牛肉粉之后,便沿着长江堤岸漫步。我小心地踏着江滩的大石头蹭到江边,触摸着浑浊江水,回头对谢云说:“这江水可轻抚过无数古人呢。”
  谢云笑了:“又诗兴大发了?现在的江水可不是从前的江水了,你过一会儿再遇到的江水和现在也不一样。”
  “对对对,还是你辩证,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嘛!”

那个时候的她(2)
沿着江边走了一阵子,已经能看到前面岸旁的山。谢云沿石阶往岸边的高处山坡上走,边回头告诉我目的地就在前面,到了门口等着别动,她先去买门票。我问这是什么地方,她说可有纪念意义了,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地方。古琴台在龟山月湖侧畔,三面环水,好像是个深入湖中的小半岛。这里树木葱茏,芳草如茵,不过游人并不多,大概本地人觉得买门票在里面枯坐不值得吧,我们在公园待了一下午,也仅仅遇到四五个游客,还都是外地来此观光的旅行者打扮。
  “这地方好不好?”江风徐来,山下面的湖面闪闪地泛着光,悠远深长。谢云就坐在一个石凳上,扬着头闻江风的气息。
  “好,能不好么,你重点推荐的地方。”
  “少来了。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么,这琴台可有段高山流水的典故。反正待着没事儿,你讲讲吧。其实我知道,就是考考你,看你讲的有没有新意。”
  “成。”我绞尽着脑汁,回忆着这故事,“那可是两千多年前了,春秋时期,好像是个中秋节,晚上,月黑风高的,伸手不见五指或六指。”
  “呵呵,好好说。”
  “是个月明星稀的浪漫夜,这下可以了吧?有个叫俞伯牙的,是湖北人,不过那时候在晋国当官。那天晚上他要赏月啊,就驾着竹船来到这月湖。当时是一轮圆月千里撒着银光,这俞伯牙一高兴,就弹起琴来,曲子名好像叫《孔子叹颜回》吧。”
  “哦。”谢云听得聚精会神,我怀疑她不知道这故事。
  “后来啊,这曲子还没弹完呢,就听见有人大声说真牛逼。这谁啊?偷听,也不买票,俞伯牙就四处寻摸,结果芦苇深处一个樵夫闪亮登场,这厮就是钟子期。”
  “看来钟子期也懂音乐喽?”谢云眨着眼睛问。
  “何止懂啊,是个行家!接着两人就切磋起乐律来。俞伯牙考察他啊,就胡乱弹了一曲,钟子期说您弹得真好,肯定是为高山而奏的。俞伯牙又拨弄两下,这钟子期又发言了,说是听出流水淙淙的动静来了。俞伯牙服了,这真是我的知音啊!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结拜成兄弟了,并约好明年的中秋节再见面,到钟子期家做客。”
  “呵呵,怎么不说了?”谢云望着沉默片刻的我。
  “这故事结果不好,不想说了。咱们接着说新意吧!”
  于是,我说两千年之后,一对青年男女再登龟山缅怀古人风采,女孩儿问什么饭店晚上能听到耗子走路声呢?男孩儿想也不想果断抢答是胜利饭店;女孩儿又问我是谁?从哪里来?男孩儿说你叫谢云,从你妈肚子里来,其中有你爸爸大大的功劳。那叫谢云的女孩儿说你丫真是我知音啊,于是两情相悦,执手看江水逐浪。
  谢云听到隐晦处假装嗔怒地拍打我后背,直到一位游人来到近旁,才停了手,坐在旁边不停地窃笑。
  已是黄昏了,湖光山色、密林繁花都让夕阳照的泛着好看的黄色光晕。我和谢云在琴台里四处转着,看光绪皇帝手书“印心石壁”的碑文,以及钟子期和俞伯牙的制作粗糙的石雕塑像。谢云挽着我说把伯牙子期的故事讲完吧。我说好。
  “第二年中秋节,俞伯牙就如约来到钟子期家所在的村子,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钟子期来接他,正纳闷呢,就看到一个老人家从那边走了过来,说你是不是叫俞伯牙啊?俞伯牙说是啊,那老头儿一听就哭了,说自己是钟子期的爹,儿子三天前病了,嘱咐爸爸说中秋节有个叫俞伯牙的来咱家,您去接一下吧,我恐怕去不了了,然后就死了。俞伯牙听完也哭了,去墓前弹了一曲,说你死了,谁还懂我的音乐呢?然后就把琴摔了,烧了,走的时候忧伤欲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那个时候的她(3)
“唉!”呆了半晌,谢云一声叹息,“为什么很多美的故事,都没有个好的结局呢。”说着,挽得我更紧了。
  那时候,我一点儿也想不到,我们的故事,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在姥姥那儿吃完饭说了会儿话,我打车回家,一路上就想着相册里应该有和谢云在琴台拍的照片,当时谢云忘带相机了,于是在公园服务部花了十块钱拍了张快照。可找遍了几个相册也没找到。也许后来分手还给她那一堆“时装照片”的时候,连那张琴台合影也一起还了吧?时间有些久,我不记得了。
  从武汉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谢云公司会餐,拉着我一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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