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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诀 花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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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彩儿也不敢再多言,偎在母妃的怀里小声的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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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们的骄傲不容亵渎
    “好了,凌,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你大哥下去休息。”此时柳妃带有若有似无的闲适和一向清冷的口气拉回了一群剑拔弩张的人,众人回首发现柳妃已扶起坐在地上的南宫澈。

    南宫澈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被柳妃用一条丝帕绑住却也止住血往外流。

    “你们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请御医去泰和殿候着。”柳妃大声斥责着那些呆愣唯唯诺诺的太监。

    柳妃一向清冷,寡默少语,日常对旁人都是冷眼相对。如今这场景,更加骇人,气氛总感觉一触即发。

    柳妃幽幽地盯着躲在万贵妃身后的毓彩儿,眼里闪烁着狭光,毓彩儿整天仗着她母后掌管后宫胡作非为,宫里早生怨言了,只是碍着她并未欺到她头上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毓彩儿公主真是太任性了,早就该教训教训了。

    “小澈,你去哪里?”柳妃转过头来,发现南宫澈并没有依言下去休息,反而是一步一步地朝那群人走去。

    众人带着疑惑看着慢慢走来的大皇子,只见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成念的头发,露出妖冶的微笑,那一刻这个男子是魅惑的,低浅的笑声回荡在这冰冷的大殿里,“念儿,可还记得哥哥是如何教你的。”

    成念从姐姐怀里探出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的哥哥,不知他所指何事。

    南宫澈碰上成念那单纯的目光,笑容越发的温柔,只是笑容背后的狰狞却是如此的强烈,众人都知道他的温柔只为眼前的人儿独自绽放。

    沉溺于哥哥那如沐春风的笑容里,成念享受着这份宠爱,大家也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以凶残嗜血阴狠暴戾闻名的皇家嫡子此刻却是如此的温柔,仿佛那春天的河水融化了冬天残留的一切冰冷。

    “啊!”

    “彩儿!”众人被万贵妃母女的尖叫声唤醒,望向她们之时才发现,毓彩儿公主的肩关节处插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南宫澈在众人望向那对母女之时,慢慢的从袖口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手,动作那样的轻柔缓慢,一动一笑间,流露着从小便具备的高贵优雅,随后便毫不在意的将绢帛弃之如敝履。

    “念儿,可曾看清,”众目堂皇,万般寂籁,大殿之上只有南宫澈轻轻点点的话语,那样的轻渺,像那飞絮,骚动着所有人的心。

    南宫澈停顿了一下,眼神瞟向身后的人,接着说,“哥哥的手法。”还不忘用两个手指轻扯着成念的脸蛋。

    “没有,哥哥出手太快,念儿学不来。”成念嘟起嘴来撒娇,这才是她的大哥哥,永远呵护着自己的哥哥。

    “没关系,二哥哥下来慢慢教你,你只要记住,倘若有人伤害你在乎的人,定要不择手段的以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南宫凌如阴云般的脸上此刻也因刚刚哥哥的行为荡开了笑容,就这么放过欺负他们的人,这根本不是他们一贯小气的作风。

    妹妹性格一向温良,在这不知深浅的皇宫里,他们一点一滴地在教她学会如何锱铢必较,只有这样,妹妹的命才能握在自己手里。

    “你,你!”万贵妃此刻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颤抖的指着南宫澈。

    “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如此嚣张狂妄,看来是本宫太抬举你了!”南宫凌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母女。

    众大臣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谁是真的狂妄,谁又是真的嚣张,再也明白不过。这大皇子和二皇子简直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人群中一抹阴郁与狠戾慢慢聚起,还未等他上前,妹妹已经开始了。

    “皇上,还请皇上为彩儿做主,彩儿只不过不小心失手误伤了大皇子。大皇子也不用如此报复,彩儿只是一介女儿身,如何受得了这样的伤痛。”万贵妃泪流满面的爬到皇帝面前,请求皇上为她做主。

    赫什皇帝看着眼前的一贯骄傲的两个儿子,明白他们的骄傲,只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在皇上面前刺伤当朝公主,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如今万贵妃一党的大臣都在这里,他也不能为他们开罪。

    看着毓彩儿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虽说这个女儿骄横惯了,只是看着她那么痛苦,他这个做父皇的也是会心疼的。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抬公主回寝宫,赶紧宣太医。”皇帝怒斥着早已呆愣的一众人。

    “皇上,求你可怜可怜彩儿吧!定要为她做主。”万贵妃拉住皇帝的裙摆,不让他如此糊弄过去。

    “爱妃,先起来,朕没说不为彩儿讨公道呀!”赫什皇帝弯腰将万贵妃扶起来,轻轻地安抚着。

    “澈,给你万母妃道个歉,然后去彩儿宫里好好陪个不是,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兄妹俩有什么不愉快的也不用动刀动枪。”

    “什么?”南宫澈仿佛听到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嘴角轻轻勾起双眼微眯,望向当今皇上,这个自称是自己父皇的人,尔后便是止不住的放声长笑。

    赫什皇帝被儿子盯得有些心虚,企图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母妃?哈哈!父皇指的是我的哪位母妃?”南宫澈收起那不正经的笑脸,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父皇两个字,“是我的生身母亲还是被你弃之不顾的德妃?”

    晦涩难懂的眼神与那一身的忧伤让一直静默不语的左木赫明白他们是一群有故事的人,有着不为人知的浓浓的伤痛。

    早就听闻赫什的朝廷分为两派,万贵妃一党和以多年前离奇失踪而在两年前又突然出现的太子大皇子为首的朝廷老臣一党,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与此同时,左木赫又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位皇帝,这么大的一件事在他看来居然也可用这么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眼前这位娘娘貌似不是省油的灯。

    “哥!”放荡不羁的笑声被那阴冷的语调调味的沁人的冰凉,南宫凌不安的唤着南宫澈。

    “母妃在等我们,我们回去吧!”

    南宫凌明白他口中所指的母妃是久病缠身的德妃,那个用尽生命去爱皇帝和他们的女子,那个他们在皇宫里除了太后以外唯一一份贪恋的温暖,那个温婉的女子,美得像春日里的花,只是太过美好,终于抵不过皇宫里寂寞苍凉的摧残。

    “哥哥!”成念也意识到哥哥的不对劲,伸出小手怯怯的拽着他的袖口,南宫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侧过头来抚摸着成念的头发,然后,便拥着她另一只手死死地牵着成吟离开。

    南宫凌也默默跟在身后,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就这样离开时,南宫凌突然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扔下一句话,“还请父皇明鉴,我和大哥只有成吟和成念两个妹妹,母妃,”南宫凌顿了顿,接着说道,“母妃也只有德妃娘娘一位。”狂妄的口气,漠视一切的语调,且不顾愣住的众人,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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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德妃薨
    “是!”成吟从回忆中醒来,低声浅浅却是清晰无比。

    德妃伸出手慢慢捧起女儿的脸,一寸一寸的描摹着,把这容貌印刻在心里,却是浸了一手的泪水,哽咽难语,“母妃会好好调理身体,吟儿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母妃挂念,可好!”

    “好!”南宫羽音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却是没有任何声音。

    德妃竭力压住喉头的酸涩,慢慢的笑了,搂紧怀里的人,慢慢摇着,像小时候一样,唱道,“海棠开,青梅栽,小小的女郎坐轿来;青山遮,暮云合,小小的女郎病灾躲;百川纳,清风和,小小的女郎赛花朵;远山黛,深水剪,吾家的小女枝头艳;水袖举,丝竹起,吾家的小女比黄鹂……”

    那日这首小曲,响彻懿德宫,宫人们私下里禁不住念叨,果然,二姑娘一来,德妃娘娘的精神头好了不少,这支小曲竟哼了有半日。

    回到泰和殿的时候,夕阳已经西沉了。泰和殿里空当寂寞的很,哥哥和小妹都不在。

    南宫羽音也没有用膳,在卧室里一个人竟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她睡的极度不安稳,反反复复,被梦扰了觉头,醒来,竟出了一身汗。

    又梦到了当年,初见母妃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受尽万千宠爱荣誉满身的当朝公主,母妃则是一个初入宫廷,不识君王的昭媛。那日她一个人跑到御花园里玩耍,调皮地躲起来,看着跟着自己的人没有找到自己,匆忙走开去了别处寻找,她才拨开矮灌丛,站起身来。衣服上挂了不少叶子,却听到,有人说话,南宫羽音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十分年轻貌美,却紧锁愁眉的女子,当时她觉得母妃特别漂亮,没有华丽的衣服和头饰,未施粉黛,却是清雅隽丽动人心弦,可是眉间的那抹忧愁却是深深烙在了她的心里,让她当时想到了母后宫内晨间都会放置的一株不曾绽放的百合,还沾染着早起的湿气,涴染了晨间雾起的哀愁,难怪当时会不自觉得问出,“姐姐,你不高兴吗?”

    突然外面风起,竟然吹动了窗子,就连室内的蜡烛也忽明忽暗的。

    南宫羽音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去,天空一片晦暗,风竟这样大,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吹在树间,打的叶子沙啦啦的响,听的她,心咯噔一下,便一阵阵的发紧。

    “小姐,不好了!”南宫羽音出神之际,镜冉匆忙推门进来。

    南宫羽音转身见她满脸慌乱,心中竟有些害怕,直直望着她,始终开不了口。

    “德妃娘娘薨了!”镜冉走上前来沉声道。

    心头一软,眼前发黑,整个人跌坐在床榻上,手不小心打在矮凳上,竟没有一丝感觉。

    镜冉急忙上前扶起试图要站起来的南宫羽音,小心翼翼地陪在身旁,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往门口走去。

    熟料,走到半截,南宫羽音朝猛然推开镜冉,撒腿朝外跑去。

    大风卷着深宫的寂寥,伴着南宫羽音的心伤,肆乱地吹着,南宫羽音拼命地朝懿德宫跑去,脸上的泪水也在刷刷地流着。

    来到懿德宫门外,南宫羽音停住了脚步,她听到了里面的嚎哭声,看到了跪在院子里和屋子里的人,再也不敢上前。

    望着里面的一切,南宫羽音觉得时间好像恍惚了,是不是自己重新再走一遍来这里的路,一切就没有发生。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掉头,背离,远远走开……

    在她不断说服自己,这是个假象的时候,全公公拔尖的嗓音宣读着皇上的旨意,力透黑夜,直穿而来,仿佛一记闷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后背,让她无处闪躲,双脚不稳,踉踉跄跄,步步生艰……

    母妃,他们都是骗子,大骗子,你还在羽儿身边的,对不对……

    当柳妃找到南宫羽音的时候,她一个人蜷在楼阁外栏杆的角落里。

    柳妃缓缓蹲下身来,抚摸着这个抱头微微发抖的女孩,轻声道,“吟儿,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没有一回应,柳妃又放缓放轻声音,“乖,这里风大,回寝宫吧!”

    柳妃试图拉起南宫羽音,没想到,她竟会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搂着自己的腰,嚎啕大哭,“我母乃敬得皇后,于归之喜,理应风光大嫁,我不能认,我不能认呀!”

    这样的嘶吼,这样的激动,柳妃还是第一次,竟不自觉地湿了眼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冷情的人。

    怀里的人,不停的哭喊,“我不能认,我不能认……”

    大婚在即,若是为德妃服丧,势必守法三年,期间不得婚娶,而这些时日的筹划也就付之一炬了。

    “吟儿!”饶是柳妃这样阅历丰富的人,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满含心疼地喊着眼前这个痛彻心扉的孩子。

    德妃去世,以皇贵妃之礼办理后事,无论是入殓、存枋还是奉入皇陵,南宫羽音一次面也没露过,她回了明溪苑。

    再见哥哥和小妹的时候,发现哥哥们瘦了不少,连衣服都有些宽余,小妹也郁郁寡欢,一点也没有以前的精神头。

    还没聊几句,甚至连凳子都还没坐热乎,南宫凌便沉着脸,让她带着镜花水月四婢回明溪苑,永远不要再进皇宫。

    口气非常的暴烈,以至于常年跟着南宫羽音的镜花水月也吓到了。

    “哥哥!没用的,旨意已经下了!明日便是我的册封之礼,是我凤展还巢的日子。”南宫羽音拉住要亲自送自己回明溪苑的哥哥说道。

    “羽儿!”南宫凌大喝一声。

    “连哥哥也这样,我该怎么走以后的路!”南宫羽音满眼含泪望着他。

    “既然知道这样,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南宫凌不明白,他一心要守护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自己。

    “告诉哥哥了,哥哥会答应吗?不会。”南宫羽音的眼泪随着嘴角的微笑开在了心里,让南宫凌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呆着我们的保护下生活呢?”南宫凌因为什么都做不了的愤怒被妹妹的眼泪和心疼激化,拳脚相向,室内顿时一片狼藉。

    那日大殿之上事出突然,让他和哥哥毫无招架之力,奋力相驳,猛然发现,原来这一切是有备为之,看着大殿之上奏禀附议之人,南宫凌幡然醒悟这一切竟是自己的嫡亲妹妹有意为之。

    “羽儿不想,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却无可为之。母妃之丧,我本应尊斩衰礼,可是,”抬首望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兄长,忍着心里的万千情绪,继而说道,“这其中哥哥不可能不知。你我兄妹几人多年前经历生死大劫,宫外生存的艰辛一一挺过,可是为了什么!哥哥实属比我更明白,否则哥哥也不会再一次回到这里。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母之生养,贵比天恩!”

    一番话,掀起了这些年多有的恩怨,当年离宫,实属被迫,身无庇佑之所,还冠以乱臣贼子之名,无奈之下,只能逃离皇宫,保以全身。

    “不好了,三姑娘和毓彩儿公主发生争执,从秋千上掉了下来!”南宫凌的贴身丫鬟突然走进来禀道。

    “哥哥,他人伤我,我可忍,伤及至爱之人,熟可忍?”南宫羽音忍着悲痛与心急说完,便疾步匆匆,随着香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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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册封大典
    还未破晓,泰和殿便已经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

    铜镜前,镜冉一下一下地为南宫羽音拢着那一头秀发,南宫羽音望着镜子深处,没有一丝表情。

    玉雪的肌肤,如画般的远山黛,若水银似的一剪的秋瞳,笔挺而又纤弱的玉鼻,娇艳欲滴的樱桃口,明明是如花似玉般的一个女子,应是开在最灿烂的百花锦簇深处的,在铜镜深处,却是那样的恍惚,仿佛多年前的一个梦,铜镜里的那个人才是她,铜镜外的她,是小时皇母妃最期盼的样子,“皇母妃,羽儿出落成这样,你可还认得羽儿,羽儿如今可还让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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