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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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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稳脚跟的同时,范永堂不定期地和潘小安及时地进行了沟通、汇报。在一个县城外的村庄小茶馆里,身穿便装的范永堂和化装成一个农村教书先生模样的潘小安一边品着茶,一边谈着工作。
范永堂说:“据我了解,刘仙洲的汉奸部队,小队长以上的伪军,绝大部分是跟随刘仙洲从泰安、宁阳来的嫡系骨干,当地人任职的不足二成。基层士兵,六成以上是莘县人。
他们大致可以分成三种情况。一是卖身投靠日寇,坚决**反人民的铁杆汉奸,这种人是少数。第二种是国民党溃逃时遗留的兵痞和一些社会渣滓,这类人中确有一些是顽固的反动分子。三是为生活所迫或被敌人抓来当兵的,这些人占基层官兵的绝大多数。他们一般比较纯朴,是比较容易争取的。”
说完,范永堂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给了潘小安。这是范永堂为的地下党,把所有的伪军人员,按照左中右三派造出的一个花名册。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你准备下一步怎样开展工作?”
范永堂说:“我们准备团结基层官兵,特别是那些穷苦的人,被敌人抓来的人,而分化瓦解刘仙洲的一些嫡系军官。我们准备采用单线联系的方式搞串联,展党的组织。”
潘小安又补充说:“根据地委和情报部门,在伪军中展党员四要四不要的原则,希望你们好好掌握。那就是,要出身贫苦的农民或知识分子,要受欺骗而投敌的国民党军官,要民族意识强的伪士兵或军官,要被敌人抓去的党员没有破坏党现在又要求入党的人。
四不要就是,兵痞地痞不要,叛徒不要,敌人特务宪兵不要,有政治背景不要。”
范永堂点了点头说:“记下了。”
范永堂回去后,仔细地考虑了一番,从伪军内部最成熟的关系中,挑选了赵缙绅、相殿生、盛景山、任守中、王德、任中举等人入党,建立了**地下党支部。范永堂为支部书记,赵缙绅、相殿生为支部委员,形成了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坚强堡垒。
在同敌人进行斗争的过程中,范永堂所领导的内线人员,多次把敌人活动情报传递出去,使我脑机关及时掌握了敌人的活动情况,粉碎了敌人的扫荡和蚕食。还利用种种关系,解救我被捕的抗日人员,打击和消灭叛徒。
1942年,他们曾一度开展了以割断敌人电话线为主的对敌斗争。外出执行任务时,把马厂、张屯、十八里铺、赵庄、安头据点的电话线全部割断。这次行动,引起敌人的注意,敌人明查暗访,加紧侦破,特别把重点放在一中队,把参与此次行动的孙小刚抓了起来,捆绑吊打,灌煤油,极端残忍地进行刑讯逼供。
小孙十分坚强,任敌人怎样折磨,始终坚强不屈,最后被敌人活活打死。
对待这个事情,潘小安批评范永堂说:“你们的任务是长期隐蔽,展力量,等待时机,而不是割敌人的电话线。短期行为,差点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党组织。”
范永堂接受了这次教训,对潘小安说:“我的眼光太短浅了,以后一定要注意,斗争一定要更加巧妙,更有长远目光。”
有一次,**突击队队长刘利泉带队伍出城巡逻,拂晓返回莘县西门,大喊开门。当时城门每晚落锁后必须把钥匙统一交到保安司令部保存。守门的一中队,急忙派人到保安司令部取钥匙。
刘利泉等的不耐烦了,破口大骂:“付万长,你鸟xx哄孩子——不算个玩艺儿。老子出门巡逻容易吗,差点挨了游击队的枪子。你tmd的,耳朵塞了驴毛啦,装聋作哑的,不给老子开门。别看你是个中队长,老子是站着尿泡——不服(扶)你。”
付万长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刘队长啊,请你耐着性子等一笔,钥匙不是在保安司令部吗,已经派人拿去了。”
刘利泉又骂道:“你鸟xx磕瓜子——充那巧嘴的了。知道我回来,不知道早派人去拿吗?你tmd;鞭杆做大粱——不是个正经东西。老子在外喝西北风啊,冻也冻死了。”
付万长挨了一顿痛骂,犹如狗血喷头,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想到,这个刘利泉是刘仙洲的红人,该忍还是忍了吧。大门开了,刘利泉意犹未尽,气还没撒完,朝着付万长左右开弓,连扇了两个耳光。
范永堂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刘利泉说道:“我说刘队长呀,你这是打得我们中队长吗!你这是打得我们一中队长全体弟兄的脸啊?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八路的欺负,有气没处撒,回来找出气筒了?要是这样想,那就错了。”
在场的一中队士兵,早就一个个气得不行,恨不能揍这个刘利泉一顿,一见有人挑头,那怪话接着来了。“准是外面受了八路欺负,朝着我们撒气来了。”“不就是**突击队的吗,撑得什么洋劲?”“同样是当兵吃粮,谁怕谁呀?”
刘利泉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看有人当面顶撞他,更是火上浇油,气焰嚣张,掏出枪来,大骂道:“谁的衬裆破了,把你露出来啦!谁谁——”
范永堂往前一站,拍着胸脯说:“刘队长呀,狗还护主哩,你欺负我们队长就是不行!有本事朝这儿打,朝这儿打——”
赵缙绅一看范永堂上去了,朝旁边的几个士兵一递眼色,相殿生、盛景山等几个士兵都拿着枪上去了,大呼小叫地吆喝道:“有本事打呀,不打就是个孙子。”“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弟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怎么不朝着八路使去。”
“么喝!”刘利泉大吼一声,“还反了天是不是?准备——”
一声准备,**突击队的士兵们,个个也是执枪在手,拉动着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一中队的官兵们。
这边更是不怕,一中队的全体士兵都举着枪,冲了上去,针尖对麦芒,谁怕谁呀?
一中队的副队长李汝梅也怕把事情闹大了,急忙对一中队的士兵吼道:“放下枪,都放下枪,这是干什么。听我的命令,放下枪——”
付万长更是怕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也招呼着一中队的官兵说:“回去,回去,都回去,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回去!回去!”
中队长和副队长都这样喊了,一中队的士兵也不能再闹下去了,但心里的火却憋得呜呜的,有气撒不出去。
刘利泉是驴粪蛋子——外面光,一见真较上劲了,心里也是害怕,为着几句话的事,出了人命,刘仙洲也饶不了他。再说,自己的**突击队也不一定是一中队的对手,鼻子一哼,撂下一句:“付万长,你等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摆手,领着他那帮虾兵蟹将,回营房去了。
为了这件事,范永堂回去和支部研究了一下,都觉得这是一次机会,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把全中队的士兵团结起来,并争取做付万长和李汝梅的工作。提出的口号是“反对刘利泉,支持付万长。”“一中队团结起来,除暴雪耻。”
付万长在西城门,守着全中队的弟兄们,无缘无故地被骂了一顿,挨了两个耳光,颜面扫地,威信全无,也是有气窝在了心里,和李汝梅两个人十分苦闷,情绪低落。
第74回 攻打莘县(二)
范永堂的任务,是做通付万长的工作,晚上,看到付万长一个人还在喝着闷酒。 ? 范永堂找到了他,说:“中队长啊,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还是我陪着长官喝吧!”
付万长给范永堂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来,说:“范副官啊,你对我的支持,我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谢了——”
两人连喝几杯后,范永堂对他说:“咱是被窝里踢腚胍——没外人。我这人你也知道,绝对不是两面三刀的人。有什么苦水,你就朝着我倒吧!”
付万长正好没人听他牢骚,听了范永堂的话,一肚子苦水开始往外出:“挨了刘利泉两巴掌,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早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如今咱们是苍蝇趴在窗户上,前途光明,没有出路呀……”
听着付万长着牢骚,范永堂也做着工作说:“有些事啊,你比我看得清楚……”国际国内的形势讲了一通。
付万长听了,默不作声,好半天才说:“照你这们说,日本人是妗子(jin zi舅母)改嫁——没救(舅)了 ”
范永堂说:“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啦!要不,咱莘县怎么一个日本人也看不到了,都到南方打仗去了。日本人完了,我们这些当汉奸的,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死了进不了祖坟,活着叫人戳脊梁骨。”
付万长听了,点了点头说:“我们这些人,横竖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啦!”
“办法也不是一点儿也没有,”范永堂说,“莘县外都是八路的地盘,那天,有人捎个信来,我还留着来,你看看——”
范永堂趁机把八路军的宣传品拿了出来,递给了付万长看。付万长仔细地看了几遍,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位说,八路那边咱又没有熟人,人家八路能相信咱吗?”
范永堂说:“如今啊,当汉奸已是穷途末路,走不通了,只有投诚八路,才是咱们的活路。我找人问一下,看看那边是否允许咱这样的人加入八路。”
“那好吧!”付万长下了决心,“反正在这边没有人的活路啦!吃了砒霜药老虎——早晚是个死,还不如给弟兄们找条活路。”
不几天,赵建民亲自来给付万长写了一封信,信上说:
付万长兄弟亲收:
得知万长兄弟有弃暗投明之心,我心甚慰!我谨代表八路军冀南军分区,向万长兄弟表示热烈欢迎。如弟携全中队官兵一块儿走向光明,则鲁西北幸甚!莘县幸甚!
赵建民
1944年6月x日
赵建民是何许人物,付万长不会不知道。他拿到了这封信,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伪中队长,竟能受到如此的厚待,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好半天。
他当即回信一封,叫范永堂捎回,并对范永堂说:“就凭着赵司令如此礼贤下士,我也得知恩图报。这是救了我呀,也救了全中队的弟兄们啊!”
与此同时,赵缙绅也攻克了副队长李汝海的难关,使李汝梅十分坚决地站到革命一边。
赵缙绅以班长的身份说服了本班的13个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团结起来,在敌人内部为革命出力。
到1944年夏天,党支部基本上掌握了伪一中队,另外,在伪四中队、六中队、剿共班等单位建立了关系,能够为我所用的力量已有2oo余人。
6月16日,范永堂化装成一个青年农民,在莘县不远的一个村庄里,向赵建民、韩行、潘小安,详细地汇报了莘县城内的情况。最后说:“莘县地下党已经掌握了强大的力量,请领导商量一下,尽快地解放莘县。”
赵建民考虑了一番说:“莘县有两道城壕,每道壕沟里有一丈多深的水,以我军的战术不能很快地越过壕沟,也不能很快地登上城墙。”
韩行接着说:“壕沟、城墙、四个大碉堡,哪一个也够我们啃一阵子的。再说,城内还有数不清的暗堡,还有大高塔,居高临下,我们目前确实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来解决这些难题?”
潘小安嘱咐范永堂说:“莘县真可以说是一座金城汤池,为什么把你派进去,就是做好敌军工作和各项战斗准备,适当的时候,配合主力攻城。”
莘县城里,自从刘利泉的**突击队与付万长的一中队闹了别扭以后,两支部队几乎水火不容,不是你看我不顺眼,就是我看着你生气。刘仙洲也是担心两支队伍闹起来,怕是影响了守莘县的实力!他想来想去,把刘利泉和付万长请到了一起,自己亲自做东,要搞好两人,实际上也是两支部队的关系。
宴席一桌,刘仙洲坐在最北边的主位上,一边是刘利泉,一边是付万长,付万长的身边,分别坐着李汝海,范永堂。
副官给各位斟满了酒,刘仙洲亲自端起酒杯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弟兄们,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喝了这杯酒,刘队长也好,付队长也好,就别闹了。再闹,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一连喝了三杯酒,刘仙洲又给刘利泉点戏说:“刘队长啊,该你了?”
刘利泉得了便宜卖乖,对付万长说:“付队长啊,上次怨我,怨小弟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和小弟一般见识了。这里,小弟给你赔不事了。”
要是在平常,付万长一定会大倒苦水,把刘利泉好好地奚落一顿,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大主意,绝不能为着这点儿小事而耽误了大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次,你把我搞得好惨呀,人是不人,鬼不是鬼,在弟兄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要不是我一个劲地压着,弟兄们早就拿着枪到你那里闹事了。”
李汝海也说:“是呀,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哪有刘队长这样搞的,凭白无故,无事生非。就是再老实的人,也得给激出火来不是!”
刘仙洲也假装火道:“为了这个事儿,我已把刘队长狠狠地熊了一顿,如果再有此类事情生,严惩不贷!”
刘利泉也赶紧就坡下驴说:“刘司令,付队长说得极是,我回去以后,好好地反省了这件事,觉得是我的不对。好了,在这里,再次请求付队长和一中队全体官兵的原谅,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扇我两巴掌吧?”
说着,刘利泉拿出流氓的习气,把脸挨了过来。
付万长心里骂了一句,扇你两巴掌,嫌脏了我的手。但是表面上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刘仙洲赶紧打圆场说:“那好,那好,我们还是和过去一样,同心协力,搞好莘县的防御,誓与莘县共存亡。”
又喝了几杯酒,范永堂觉得时机到了,对刘仙洲说:“刘司令啊,一中队也算是一支能打仗的队伍,只有晚上才能进城。窝在门外,一旦被八路攻击,只有挨打的份儿。”
刘仙洲考虑了一番,觉得范永堂的话不无道理,想了想说:“范副官说得对,司令部里也早有此意,那就是把一中队调进来,重点防御西门。从此,西门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一中队了。”
范永堂无意中的一句话,使一中队掌握了西门。
有了西门,正好莘县古塔也归西门防御。范永堂和付万长商量了一下,把赵缙绅班派到了古塔防守,控制住了莘县的最高点。
还有一个重要细节,就是晚上关城门后,大门钥匙要交到保安司令部保存,必须想办法打开城门大锁才是。范永堂反复询问开锁师傅,研究大锁结构,并用了枪探条反复试验开大门锁。经过几晚上的钻研,终于能用枪探条熟练地打开大门锁了。
范永堂认为,攻打莘县的条件已经成熟,迅出城向赵建民汇报了情况,再次建议攻打莘县城。
赵建民详细询问了莘县城内的各种情况,并派潘小安随范永堂化装进城,侦察核实,终于下定了攻击莘县的决心。
7月29日,鲁西北军分区在程营村召开军事会议,由潘小安汇报从莘县城侦察来的情况,他说:“伪保安司令部驻城内十字街南伪县政府大院内,院内还驻有突击队、剿共班、宣抚班等。
城内伪军有4个中队,一中队驻北街,二中队驻东街,四中队驻南街,六中队和警察所驻西街。有3个新兵集训队,分驻南街等地,各中队夜间大部上城楼、炮楼和城墙。地下党支部基本掌握的一中队守西门及西南角炮楼,党员赵缙绅班守古塔制高点。
另外与党支部、敌工部有联络关系的五六十人,分布在各伪军组织中。伪保安司令部为一高墙大院,主要大门为南门,有炮楼等防御工事,其他伪军驻民宅中。西门由范永堂负责,我军进入西门后,由范永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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