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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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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的罗马座钟叮的响了一声,胡安娜被惊醒。看看时间,已经该安睡了,她也无比疲惫,可还是站起来说:“我要去城堡。”

是城堡,夜幕下黢黑的城堡,阴森可怖。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唯一,囚禁在这里?这到底囚禁的是他还是自己的绝望?胡安娜很想哭。不,这里囚禁的是自己的希望,一旦打开栏杆,绝望就会充斥整个世界。另一个念头冒出来。

一辆马车正要驶离城堡,看到她的车队,又停下。在妮可辅助下胡安娜艰难的下车,贝德利亚和爱娃匆匆迎上来。胡安娜并未在意,一边走,一边问贝德利亚:“母亲让你来的?有什么事么?”

贝德利亚应了一声,将阿黛勒派她来询问解决纳瓦拉财政问题的事说了遍。这事胡安娜也听说过,点点头。见爱娃也像是要离开,又问:“不是在这里服侍陛下么?”

她只是随意问问,却发现爱娃眼神有些飘忽,就停下脚步。犹豫一下,爱娃将刘氓的吩咐说了说,到最后,却凑到胡安娜身边,用一种巴斯克语压低声音说:“陛下让我们找图卢兹伯爵,跟他开拓新贸易线,还有,只让欧斯卡尔杜纳克人参与…”

发现胡安娜瞳孔猛地一缩,爱娃略感纳闷,顿了顿,试探着问:“以前让我们打听图卢兹伯爵航海的事,你和婶婶都很紧张,这事真的…”

“够了。”胡安娜低声打断爱娃的话,语气异常严厉。又看看爱娃眼神,她继续说:“不用试探,有些事你肯定知道一些。但我现在是女王,你就不用再探究。”

感觉话有些伤人,胡安娜又用眼神表示歉意,然后将贝德利亚也拉到身旁,这才说:“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但我碰巧背负了责任,是吧?”

见贝德利亚和爱娃会意的点头,胡安娜又说:“这事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跟母亲商量着办,哪些人该知道你们明白。”

疑惑还是有,但爱娃明白事情严重性,很快压住好奇心。扶着胡安娜走进城堡,爱娃又想起什么,低声说:“那边有消息,伊莎贝拉在寻觅探险家。”

停下想了片刻,胡安娜继续走,边说:“没关系,她知道的远比你们少。”

走进城堡,无数念头涌出,迅速将刚才的谈话掩去,只是让她对这男人,自己的丈夫,冒出更复杂的感觉。更重要的,事到临头,她突然发现,对自己今晚来这的目的,自己并未做好承受相关后果的准备。

不,自己没有错。感觉一下腹中生命的律动,深吸一口略显潮湿的凉气,胡安娜恢复镇定。片刻后,这镇定有了新的理由,虽然滋味难言。

“陛下安歇了?”胡安娜问瑟缩的女奴。

“是…”女奴回答。

“带我去。”

“是…,可是…”

“说。”

“可是…,可是陛下在那位女士房间…”

“我等他”回廊拐角有个身影闪了一下,像是马蒂尔德。看看女奴惶恐的眼神,猛吸一口气,胡安娜平静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胡安娜来的很不是时候,或者很是时候。出了门,刘氓又回头抛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同样平静的跟女奴走向胡安娜所在房间,虽然胸腹间的激荡要费点劲平复。

歉疚当然有,玛蒂娜惶恐失落的复杂眼神无法用言语形容。恼恨也有,唇间还有甜香,盈盈的羞涩还在朦胧回荡。而且,短短几天,这是第二次了吧?实在有些折磨人。

不过他更强烈的感觉是庆幸。为何庆幸?他也搞不懂,或者说有眉目,他不愿去分析。

胡安娜静静坐着,面沉如水,跟房间一样清冷。看到她,刘氓发现自己组织不出任何言语,呆立片刻,还是默默走过去,帮她掩了掩大衣,又逡巡着看会坐下时大衣也无法遮掩的希望,然后尴尬在旁边坐下。

看着他略显傻乎乎的样子,胡安娜想笑。注意到他腰间未结好的腰带,胡安娜想发怒。看清他因蓬乱须发而格外明显的沧桑,胡安娜只剩萧索。

两人都沉默的够久。见不是个事,刘氓讷讷问:“有什么事?”

他声音不大,胡安娜却猛然一惊,随后又茫然看他一会,含混到:“你…,你不恨我?不想…”

恨你?如果知道该恨谁,我的生命会简单些,安逸些。刘氓嘴角溢出苦涩笑意。

“这么晚,你不该出来,太冷了。嗯,如果可以,让我去看你会更好些…”嘟囔几句,刘氓词穷。这些话似乎太扯淡,难道这几天的禁锢让自己变傻了?或者说他原本就惧怕禁锢前所要面对的一切?他不知道。

“也是…,你不知道,小家伙这几天很不老实。唉,该让你看看,母亲说那是脚,可是只有个鼓包肚子上滑来滑去…”胡安娜也嘟哝起来,随后,难以名状的幸福不知不觉充溢眼眸,又塞满整个房间,似乎比刚升起的炉火更能带来温馨。

感觉到场景的温馨,妮可有些不可置信,感觉有些滑稽,最后,泪水却冒出来,她只能掩饰一下,然后悄悄离开,去找不知是怎样的玛蒂娜。爱娃和贝德利亚则参合进两人的谈话,很快,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对和睦的君主夫妇在闲谈,典雅而安逸。

说了半天,两人没弄清各自的心态,话题却到了尾声。沉默一会,胡安娜记起自己的来意,小心地说:“亨利,对不起,出了问题。哥白尼被劫走后,我们展开搜捕,虽然还没抓到,但很多人被牵连。嗯,教会很支持,大部分神职人员也满意我们的做法,包括意大利那边,但波兰方面很失望,学院内部也有些动荡…”

还闹出这么个插曲。刘氓差点笑出来,想想说:“没什么,牵涉面越广越好。告诉托马斯?阿奎那圣职博士和米萨基里亚大司祭,可以借此在学院展开讨论,发起坚定信仰的运动。至于哥白尼,搜捕的声势要大,至于能否抓到…”

看到刘氓的笑意,胡安娜也笑起来,低声说:“知道了。唉,你的想法我们难以企及。”

随即,胡安娜收敛笑容,继续说:“波西米亚也出了问题,很严重…”

波西米亚?很严重?格布哈特或阿方索打了败仗?不至于吧。疑惑片刻,觉得也不算什么,刘氓随意问道:“哪边?格布哈特、约瑟夫的队伍还是阿方索的?”

微微一怔,胡安娜苦笑一下说:“那倒不是,嗯,是布拉格出了问题。本来…,本来谈判很有希望,最近,法兰西查理表明支持我们的态度,倾向于帝国的贵族开始松动,表示愿意维护教会利益,嗯,至少在布尔诺等日耳曼人聚居区。对西里西亚…”

目光闪烁片刻,胡安娜继续说:“他们说西里西亚问题应该让海德维格女王处理,他们原则上不参与…。当然,艾利什卡那帮人态度很差,这些你知道…”

看出刘氓眼中的不耐,胡安娜咬咬牙,继续说:“今天上午,布拉格学院一帮异端发起暴动,很多市民参与。他们冲进了王宫,将…,将帕特里克和拉迪斯劳斯从窗户扔了出去…”

不等胡安娜说完,刘氓呼的站了起来,焦躁的走了几步,然后默默看着墙上一幅画。胡安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也看了看那幅画,却只是学院新近流行的风景画,不知谁挂在这。

胡安娜觉得嘴有点干,但还是努力平复一下心跳,说:“那些异端和暴民不可饶恕,不过,两个人没怎么受伤…”

“够了”刘氓粗暴打断胡安娜的话,眯着眼睛说:“两个人没怎么受伤?轻轻松松就被扔下去了?我还以为教会的尊严,公国的尊严,他们的尊严,都会值几个铜板呢…”

胡安娜再笨也知道这是多严重的外交事件,对两个贵族来说又是多大的侮辱,可是从最初的恐慌缓过神,她反而恼怒起来,反驳道:“那还能怎样,事发突然,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且,是你派他们去谈判…”

“谈判?我说过谈判?我是让他们告知居然傻乎乎被牵着鼻子走,不做任何准备,真是一帮蠢货。还有,格布哈特和阿方索也是这样软骨头鲱鱼么?是不是都要被从窗户上扔出去?我是让他们去打仗”

刘氓明白在这发怒毫无用处,深呼吸几下,又问:“只是暴动么?还有什么事,一起告诉我,不要遮掩。”

头一次见刘氓如此对自己,胡安娜心跳无法抑制的加快,额角血管发胀,胸腹间也开始烦恶。看看刘氓阴沉到陌生的脸,她平静的说:“西里西亚也发生暴动,女公爵病逝,暴民已经控制公国。”

刘氓愣了一下神,又看看胡安娜,恍惚片刻,却发现自己没什么想法,好像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不过,用不着任何思索,他默默向外走。

这平静远比怒火可怕,胡安娜慌了神,匆匆追上去,不知所措的拉住他。刘氓纳闷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外走。

这口气就像斥责一个路边乞丐,除了自己揪住他衣角,两人再无瓜葛。胡安娜冒出这念头,却茫然松开手。等刘氓消失在楼梯口,胡安娜也带上他那种平静,伸手指着说:“让他走,我不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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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八十五章雷根斯堡

更新时间:2011…12…911:38:41本章字数:4777

连夜出发,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一日黄昏刘氓就抵达雷根斯堡。二百多公里路程,又是山地为多,随行的十几名近卫队员和近百名骷髅骑兵都已配备不堪,但他反而觉得精神抖擞,仿佛这些天锈蚀的身体得到充分润滑,心中块垒也随着铁蹄践踏狰狞冰雪而消融。

此生醉卧疆场,不合儿女情长。来到薄雾荡漾的多瑙河畔,他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他自惭笑笑,此行与儿女情长似乎难逃牵连。

雷根斯堡曾经是巴伐利亚公爵府邸,后成为主教辖区,多年前又成为自由市,隶属关系复杂,教权、皇权、议会权该有的矛盾都有,可它濒临多瑙河畔,处于德意志南北及东西欧交通要道,繁华程度并不因矛盾而削弱。

加之这里有一座横跨多瑙河的石桥,曾很长时间拥有唯一横跨多瑙河桥梁的称号,地位更加突出。甚至斯图加特的崛起也没有对这里产生影响,反而形成互补关系,这关系还因近来巴伐利亚向瓦本靠拢而更具前景。

康拉德三世、红胡子等多位德意志君主都将这里作为东征出发地,刘氓那位老舅联合奥地利征伐波西米亚时也将这里作为后勤中心。于是乎,刘氓介入波西米亚也难逃窠臼。

进入雷根斯堡所在河湾,刘氓没去路易舅舅在这里皇室私邸或市政厅,而是直奔主教座堂。骑士团在这里集结后主教给与很多便利,并提供场所设立后勤联络点,约瑟夫等人也奉命来这里迎接。

现任主教阿尔伯特是教皇贵族出身,但跟德意志贵族瓜葛也不少。刘氓夺取梵蒂冈发起教会改革,德意志其他主教区大多跟随阿维尼翁,雷根斯堡地处“狼窝”,最终选择忠于梵蒂冈。现在看来这选择是对的,美因茨、特里尔结局就是明证。

雷根斯堡依托桥头呈半圆形构建,主教座堂位于城区中心。此时日暮西陲,市民商旅回家的回家关门的关门,刘氓一行人多少有些突兀。不过这一阵瓦本军队过往很多,大家已经习惯,也没引起什么骚动。

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主教被吓了一跳。接到通报,主教第一个念头是不信。黄胡子不是被老婆禁锢了么?没听到释放消息啊,怎么就黑更半夜跑到这来,玩魔鬼啊?

想归想,阿尔伯特还是亲自去迎接。巴伐利亚已经开始与瓦本接轨,主教区未来如何全看黄胡子动什么念头。

等见到刘氓,主教实在不知如何评价。倒跟传说中一样高大威武帅气十足,可惜衣着寒酸,人马满是风雪印记,看不出一点皇帝威仪。而刘氓无心跟这位看起来蛮精神的主教拉呱,让他主持着告解一番就借口旅途劳顿跟手下去士兵住处混达,这让主教欣慰之余又多了些感慨。

联络点是紧靠街区一片院落,属于教产,此时空落落的。约瑟夫等人还没到,刘氓稍作安顿就拉过联络官,一边吃饭一边询问情况。让他稍感欣慰,两路部队虽然处境尴尬,却也没太大损失,为难的主要还是补给,另外就是奥地利态度暧昧。

随意找个房间住下,刘氓毫无睡意,卸下铠甲,懒散躺在硬邦邦小床上思考随后采取哪些动作。按照胡安娜“遗漏”的信息,波兰始终未对他提供补给要求给予回应,甚至其它消息都没有,好像跟瓦本突然断绝一切关系了,这让他很不安。

更不安的,西里西亚暴民已经控制各处,并选举召开新的议会,推举前任公爵一位亲戚为公爵,帕特里西亚及养子迪米特里,莲花公主,甚至那两千骷髅骑兵都是毫无消息。而波兰在暴动前后居然没进行任何干预。

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是海德维格因哥白尼和波兰学生事情记恨自己?好歹来个信表示下愤怒吧。先不提波西米亚和西里西亚,条顿骑士团已经示好,正是解决普鲁士麻烦大好时机,这对双方都有利。荣金根本就为难,拖下去难保出状况。

他感觉,在这懒散禁锢的一周,有很多事情正在,或将要发生变化,而他还处在迷雾中。越想越心虚,他起身给铁炉填些炭块,将近来各方信息一一检读。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约瑟夫等人赶到。

见到自己的皇帝,约瑟夫有些惶恐,有些委屈,有些欣喜,更多是一种有了根的充实感。他当然知道刘氓的习惯,平和一下情绪,立刻汇报:“陛下,这…,这一周,我们损失十五名骑士,七十名近卫步兵,四十九名猎鹰,后勤部队损失三百二十二人,物资价值…”

也许不算多,这一组组数字还是让刘氓心疼的直哆嗦,泛起浓浓愧疚感,愤然离开胡安娜的些许迟疑无影无踪。这些骑士和士兵应自己命令来到这里,却无谓死去,自己的确不是合格君主,合格将领。

“那些异端并未派出主力,而是小股队伍袭扰,并破坏道路和水源。而且,这些人分不清士兵还是农夫,我们…”说起具体情况,虽然刘氓面色如常,约瑟夫还是羞愧低下头。

玩人民战争啊?刘氓随手把玩一块木炭,安慰道:“这不怪你们。因为我的原因,你们没有明确目标,只能被动等对方决战,自然会手足无措。”

见约瑟夫满眼激动,刘氓笑着摆摆手,边用木炭在炉子上乱画,边问:“布里吉特和拉迪斯劳斯在哪?”

约瑟夫神变得色黯然,低声回答:“他们两个去了布尔诺,听说…”迟疑一下,约瑟夫转而说:“那里情况也不好,虽然没发生战斗,波兰方向的补给迟迟没有消息,奥地利公爵也不做任何表示,他们只能在城外坚持。阿方索亲自回摩拉维亚协调,情况可能会好些…”

刘氓明白约瑟夫迟疑什么,萧索的说:“行了,我很愤怒,不是为敌人,而是为自己臣属。既然是贵族,荣耀胜过一切。如果敌人堂堂正正打败你,你可以选择体面投降。如果敌人侮辱你的信仰,侮辱你,哪怕不可战胜,你也要用血溅他一脸”

将手中捏碎的木炭扔进炉子,示意起身肃立的约瑟夫坐下,刘氓又说:“他们俩有错,我想,已经受到最严厉惩罚,就不说了。嗯,你去信安慰下,等我去处理他们。至于那帮人,侮辱我的臣属,比侮辱我本人更严重,他们会知道后果。”

不理会约瑟夫的神情,刘氓继续问:“萨克森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么?腓特烈怎么回事?”

“昨天得到些消息,古德里安王子在德累斯顿,估计手下有近万人,但还没有进兵迹象。奥地利公爵…,应该是在观望,不过我听说他最近经常发表对陛下不满的言论,嗯,夫妻关系也很差…”

刘氓并不是非要问小腓特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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