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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花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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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裙愕然的望着何希曼哭丧着脸:“断了,不会吧,这可是新手机……”

    何希曼脸上的鄙夷像宣读的圣旨昭告天下:“它主要功能砸核桃,辅助功能通讯。”

    “……”
故人
    人最无情的就是习惯,最可怕的也是习惯。习惯可以扼杀一切美好,也可以挽留部分幸福。

    如果说时间是一把尖刀,习惯便是侩子手。很多伤心之人用时间来疗伤,让习惯挖掉心口的毒瘤,从此无忧。

    两年多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要想忘记一个人足矣,要想再记起他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这般反复伤心、伤肝、伤肺的,落下了一身的病根。现在较为严重的也就是辰暮说的,王裙极度缺乏安全感。对于任何事情,她都会准备失去的承受能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所以,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全力以赴,更不会身先士卒。

    辰暮这次出差的时间长达一周,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每晚简单一通电话必然会问她的晚餐,每每听到她郁闷的报上挂面卧蛋时,他会在电话里笑的特别‘温柔’。到了第二周,他来电表示还得待上一周左右后,子漠每天下班准时出现带她出去吃晚餐。尽管她再三婉拒到坚决不去后,子漠索性打包送到辰家来。

    “子漠带你去吃晚餐,为什么拒绝?”

    “噢,最近地沟油的新闻太猖獗了,我委屈下自己没事,可不能残害你的部下。”

    “……”

    第二天坚持不懈的子漠不见踪影,王裙总算松了一口气。子漠这个人也不是不好,只是客气的过分些,一顿饭吃下来,她手都不知往哪儿放的忸怩不安,还不如在家天天挂面卧蛋来的痛快。

    秋游火热报名中,听说不愿参加的员工当天放假还可以领取200块现金补助。何希曼从21楼特地跑到23楼将这个消息带给王裙。于是,她们一起坐在辰暮的办公室商量这项事宜。

    何希曼表示不愿参加,并极力怂恿她也不要参加。说是公司这次活动游地‘久地农庄’,纯粹是为了给这群自小被捧在手心呵护的骄子们长长见识,以后不要闹出鸡没毛的笑话。王裙对她的看法显得颇为吃惊,何希曼独生子女,生长的地方乃昌盛的一线城市,对比她这号山野村姑,何希曼绝对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这倒是让人出乎意料,这番见解从大家闺秀的嘴里的讲出,的确令人讶然。

    王裙对她的好感度直接‘爆款’,最后俩人决定拿200块的补助去疯狂一把,势必要重新燃烧一次青春!

    hr将200大钞放到她桌前时说了这番话:“全公司只有你和何希曼没有参加秋游,我们感到遗憾,但更多的是伤心。团队是公司的灵魂,也是公司存在的力量,我们真不愿看到这张补助金里出现签名。”

    王裙伸出颤巍的手在补助金表里歪歪扭扭签上大名,眼看着hr的离去,还别说她心里真有些内疚……午餐时,她把这事告诉何希曼却不料惹来这丫头一阵大笑。她一边笑一边还不忘了伸勺子挖着王裙碗里的圣女果往自己的嘴里塞:“公司里最不能信任的就是人力资源部,这你都不知道?”得到王裙的摇头,何希曼翻了个大白眼:“驭人之术嘛,任何时候她们都是一副真诚、懂你的模样,一旦被她们骗去内心,她们就有一套控制你的办法!打个比方,她们参你一本,你还会感激涕零。”

    她恍然大悟。

    ……

    6辆大巴将公司男男女女载往神圣之地,车子尚在路途奔波,王裙与何希曼却一人口袋揣了200块站在一家‘嗔涩之旅’的酒吧门前举步不定。

    “作为白领连酒吧都没泡过,像话吗?”

    王裙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望着一脸强作镇定还死鸭子嘴硬的何希曼笑道:“我当白领才两月有余。”

    何希曼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忽然眼睛一眨道:“我当白领一年才等到现在泡吧,不行,你才两个月,我要找一个和我年份相同的人一块泡吧,这才公平。”说着便理直气壮的打退堂鼓。

    酒吧计划泡汤,俩人信步走在幽深的人行道上。遮天蔽日的木棉树将外界的阳光挡的滴水不漏,晌午的天丝毫不觉得炎热,反倒走在树底下,一股幽幽的凉意卷着凋谢的木棉花,徒添几抹优雅的情怀。

    这处地方似曾相识,依稀记得辰暮的车带她途径过。她拾起一朵碗口大木棉花,举目仰望高巍的木棉树,这朵大花砸到头上该有多疼?忽然,一言不发的何希曼伸手拉住她,花容失色的怔怔望着前方。王裙顺着她目光,不远处两抹颀长的身影搂在一起。光天化日下的同志?她露出可惜的神色,虽未看到他们的容貌,可那副身板长得倒挺养眼。俩人面面相觑一番,决定绕道而行。

    何希曼情绪低落,大概还在为没泡成酒吧的事耿耿于怀。王裙有心逗她,待俩人绕到旁边的马路时,她笑道:“你猜他们在干嘛?”

    “接吻?”果然,顺利的将她的注意力引导过来。王裙笑的有几分邪恶:“真相待我揭露。”说着悄然的走近观景树,熟料搂抱一起的同志这时恰巧分开,一张俊秀黑框眼镜的脸闯进视线里,王裙瞬间呆若木鸡……

    “陈……云朴?”这张俊秀的面容里,宿醉的眼连那副大框眼镜也遮挡不住。站在他身旁手还搂着他肩的青年小伙,同样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只听耳旁的何希曼一声尖叫道:“小偷,他是小偷!”青年小伙一慌,撇开陈云朴撒腿就跑……

    王裙与何希曼合力将酒气冲天的陈云朴扶到就近的一家咖啡厅,所幸这家伙酒品不错,不吵不闹的态度博得咖啡厅经理的同情,让他小歇片刻醒酒。何希曼一脸嫌弃的瞪着趴在桌上休息的陈云朴冷哼道:“大好青年就这般蹉跎岁月,可悲,真是可悲!”

    王裙眼迷茫的看着他,再相聚时竟是这番光景。故人总会勾起故去往事的情怀,看见他,仿佛看见老唐、李红梅、梁凤这些活在记忆中的脸。她端起一杯咖啡往嘴中送去,清香的苦涩流芳唇齿间,顺着喉间涌下,大把的苦涩埋葬腹中安静的游离身心每寸经络。

    陈云朴在一小时后清醒过来,何希曼正面目狰狞拿着手机狂切水果。他睁着眼看着笑的像朵向日葵的王裙,瞳孔骤然一缩惊呼:“王裙!”

    “噢,这醉汉还认识你,倒不枉费你辛苦将他从路边捡回。”何希曼眼盯着荧屏,不阴不阳的开口。

    王裙将眼镜递给他笑道:“这位是大美女何希曼,把你捡回来她可出了一半的力。”陈云朴神色寡淡的笑了笑:“你和林卓都来这儿发展了?”

    “林卓是谁?”

    “我表哥,他回老家去了。”她的回答从容不迫,何希曼哦了声继续切她的水果,陈云朴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王裙嘴角一抽,该死的,又忘了公司的英文名怎么读了!她打着哈哈笑着:“在y区那边,貌似离火车站挺近的。咦,你不是在上海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爸妈去年离婚后,我便随我爸到这边了。”陈云朴还是那种性子,云淡风轻的与己无关。大概被他这席话及语气雷到,何希曼忍不住瞧了他几眼。王裙单手支着下颚忧伤的望着他,这家伙素来将悲喜藏拙的残忍,这般的活法又怎能有资格谈快乐!一时无话,彼此捧着咖啡杯相视而笑,何希曼有些不甘寂寞,硬生生的碎了这把沉默的时光。

    “醉汉,你要不要带我们一块去泡个吧?”

    王裙心知这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索性圆她这个梦。心中斟酌几句欲开口为她美言,不料陈云朴点点头:“今日不行,改天我约你,但不许带王裙。”

    他这句话委实说的暧昧不清,连一向自诩‘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何希曼也红了小脸乖乖的噤声。王裙一脸愕然,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陈云朴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阴损?”

    “小姐说话莫乱用词。”

    “妈的,谁是小姐!”

    “对不起大妈,这般尊称您是否满意?”

    “……”

    王裙默默的垂下头,谨防被唾沫星子中伤。幽幽的叹口气,有些悲怜的看着这对男女,女的出乎意料的凶残,男的始料未及的毒舌,这次意外的相遇倒成全了他俩释放青春的激情。
**已清
    陈云朴在城西一家台资企业做hr,他老爹是该企的ceo,也是占股份额不低的股东。好歹也算公子哥的他有辆小车开开,有张小卡刷刷,日子谈不上奢靡,至少想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是难事。

    当然这些信息一半出自他的口,一半来自王裙眼底的鉴定。俩人吃了顿晚饭并肩走到人民广场,广场满是着裙子,蹬高跟鞋的妈妈们踩着幸福的舞步,嗨歌嗨舞,不尽的热闹。看到这幕,不知为何想起远在千里外的母亲,不知为何此刻有些思念她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给他们一通电话。如果可以的话,让她享受那么一丁点的与钱无关的天伦之乐。如果可以的话,她勾起唇角,回到现实更为实际。

    “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发呆。”

    王裙一愣,裂嘴笑道:“走在寂寞边缘的神仙也长了条毒舌了。”陈云朴见她又拿昨天的事调侃他,忍不住笑道:“王裙都当白领了,陈云朴还能原地踏步么?变化是跟随时代进化的一种美德。”

    “哈哈……”

    这座城市又多了一抹温暖。

    辰暮不在家,王裙无耻的将这套房据为精神己有。可以穿小短裤露着大象腿穿梭房间每一个角落,可以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趴在坐垫上对着满树的蓝楹花写着自己喜欢的句子。花开茶靡,冷香幽幽,如果可以焚上一炉香薰,温酒一壶,这意境该有多惬意啊~

    午夜的一场凉雨降落凡间,沉睡中的人不安的蜷缩一团。凉意来的唐突,越发紧绷的身躯小心翼翼维持着一种僵硬的姿态。缺失安全感的人可怕的连一场睡梦也如临大敌。

    昨夜睡得匆忙,似乎连窗帘也忘记拉上。她睁开眼,斜斜的朝阳穿透蓝楹花撒了她一脸的碎光。噢,不是忘记拉窗帘,而是忘记回房睡了。揉揉眼,视线刹那锁定沙发上那只黑色公文包,她瞳孔一缩,就回来了?

    彷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她死盯着那只公文包足足十几秒,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醒了?”

    辰暮坐在她身旁,单手支着左脸颊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大骇,惊坐起身怔怔的望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眼神呢?”说着他突然欺近,伸手拨开她眼角几缕散发,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王裙因为这身尴尬的着装坐立不安,也未曾在意他的举动,只求着他快快消失,好让她遁回房间。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于是乎得寸进尺的“说者”在这朗朗青天白日下,低头吻了吻心不在焉的“听者”,吻完后神色泰然的开口:“和你睡一晚才发现你连熟睡时都保持一个防御的睡姿。”

    “……”

    她倒真想一巴掌呼他到墙上抠不下,眼看着睡过的坐垫旁边果真搁着个枕头,忍不住悲愤交加的怒视着他。骂吧,偏偏此刻又词穷,怒吧,也不知先怒他乱吻还是先怒他乱睡,最后只得一脸憋屈的模样恨恨的拿眼睛画圈圈诅咒他。

    辰暮一只大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笑道:“真像一只没断奶的猫咪!”

    她不紧不慢的接过话:“你这是忘记吃药还是药吃多了?”

    “……”

    王裙找了这个拙劣的借口安抚自己,继续缩在龟壳里懒得动弹,就让辰暮这吃错药的人姑且发次药疯吧!

    秋凉席卷不少的地区,这座城市却连一片萧瑟的黄叶也不曾见到,所以人来人往的离去,始终像蝼蚁般存在过,又被蝼蚁般的遗忘掉。高时速的生活就得拥有高质量的健忘,路人太多,保留下的是精挑细选,遗弃的从来都是无作用的路人甲。

    路人甲的王裙一直便是无用,同学圈子她早早被遗弃,朋友圈子她还是早早被遗弃,种种迹象只需那只沉睡的手机就能鉴定出她的身份。买来的手机副业才是通讯,压根就是手机也只为固定的两三个号码服务,仅此而已!

    桌上传呼机嘀嘀嘀的响起,来电显示为财务部。看样子生了三天大气的何希曼终于熄灭怒火了。

    “裙子赶紧下来,好吃的送来了。”王裙五指撑在脸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面聚精会神浏览电子文档的人,压低声音回道:“收到,过一会。”何希曼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切断通话。

    王裙蹑手蹑脚起身蹭到门口,一把及时音硬生生阻断她的行动:“晚上你得陪我出席一个酒会,记得见小何的时候不要答应饭局。”

    “酒会?我又不爱喝酒,不去。”

    辰暮头也不抬的慢条斯理道:“那就都不去了,晚上带你去吃火锅。”

    ……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转眼,中秋来临。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堂姐挂通电话时,辰暮探出半个身子:“中午和我家人吃个便饭。”

    王裙以为他是特地告诉自己,午饭要回家吃,让她自便。一时没留神随口嗯了声,他也不多说,自去了。过会,他又出现门前,敲了敲她的门:“走吧。”

    她茫然的望着他,显然不明所以。

    “去陵水山庄”话说着,手却已经伸过来将她拎走。

    陵水山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得天独厚的地势环境好的自是没话说,依山傍水,添些人为设计,好一片风光旖旎。入门牡丹花开并蒂,一旁错落有致的银杏树冠宏伟,满树葱华。庭院曲径通幽,无人的长廊里,满地缀着星点的阳光,时光凄迷,那一道道月洞门倒像极了穿越的场景。

    辰暮带她走过长廊,尽头处一道清瘦的身影卓然而立。但见他双手负于身后,低头凝视满地琼花瓣兀自伤神。许是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漆黑的双眸像一弯死寂的水静静的注视他们。

    “来了?”饱经沧桑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吐出,他顺手折了一朵琼花递给王裙笑道:“年轻,真好!”

    岁月似乎只记得雕刻他眼角,即便年过花甲,刚毅的面容依然保存完美无瑕。王裙望着他眼角,半辈子的哀乐都用一把枷锁困在这里了。她淡淡的笑道:“等我到这了这把年龄,我一定说古稀,真好!”

    这句话倒无半点说笑,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只是不知辰暮老爹那么多愁善感,这席话似乎挑起他的陈年往事,他失态的抓住王裙的手前言不搭后语的喃声:“是么,是么,那她为何走了?走了?走了……”

    辰暮将他老爹交给看护员后,折回来便见到坐在琼花树下发呆的王裙。她肩头落满不少花瓣也未曾察觉,目光近乎呆滞的望着手中的白琼花静静出神。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青石板上道:“是不是看到我爸眼底的悲伤了?”

    她一怔,扫下肩头的落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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