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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比雨丝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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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秀玲赶紧道歉:“对不起沈老师,我只是说说玩的,你不要生气。”
沈秋雨说:“言犹如风,过耳即逝,谁会把它放在心上?走,上塔去。”
跨进大门,眼前一挤。那通往塔顶的楼梯,窄细得简直就是羊肠,仅容一人可行——如有二人不期而遇,一人必须在小小的转台上站住,待另一人走过,方可继续前进。走上三层,没了灯光照明,塔内顿时黑如暗夜,另外看遍塔中,也不见可供饮食起居的空间,于是鲁秀玲油然就产生了疑惑,问沈秋雨:“沈老师,这地方咋住人?”
沈秋雨说:“我每次来次都和你一样纳闷:这楼梯窄小,空间逼仄,根本不适合居住。想那母仪天下的吴国太,也绝不愿住在这牢笼般的地方。而那筑塔孝母的故事肯定另有一解,亦即筑塔仅仅孝母,并不真的要吴国太居住。”
话语间,继续登攀。可逐层看罢,层层皆然。于是鲁秀玲完全相信了那筑塔孝母的故事,纯粹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登上八层,二人在塔心巨大的木柱旁逗留了很久。一边啧啧称赞,一边想象着那巨大的圆木,在没有起重机的时代是怎样弄到塔顶的?唏嘘感叹了一回,接着便走上九层。扶栏远眺,远景近物,尽收眼底。旖旎美丽的苏州城,一如一个睡美人似的静静地躺在地上。而江南民居的粉墙黛瓦,则犹如吴冠中笔下的一幅大画,浓墨重彩,恣肆铺展,迤俪远去。沈秋雨看得心旌摇荡,心花怒放,不觉占诗一首。诗曰:
身凌高塔万楼低,
漠漠平云手可欺。
风光满眼如云骤,
景不迷人人自迷。
鲁秀玲拍着双手欢叫道:“好诗,好诗,都赶上李白了。”
沈秋雨说:“你别挖苦我了。我哪敢跟李白相提并论?”
鲁秀玲说:“只要是诗还能不跟李白的一样?”
沈秋雨呵呵笑了起来,说:“那是人就跟皇帝一样了?我们为啥是平民百姓呢?”
鲁秀玲说:“噢,我明白了。不过沈老师,你的诗是啥意思呢?”
沈秋雨耸耸肩膀,说:“也没啥高深的意思。第一句就是说我们站在塔顶向下看,所有的楼房都低了矮了,就跟杜甫站在泰山上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样,是站得高看得远的意思。第二句呢,是说我们站这么高,一伸手差不多都能摸到云彩了。”
鲁秀玲立刻反对:“不可能,我咋够也够不到云彩。”
沈秋雨大度地笑着,说:“小鲁,你又理会错了。这句话运用了文学的夸张手法,就像李白说‘白发三千丈’,‘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样,是对一种事物情态的极力描摹,目的是让我们所说的东西,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鲁秀玲说:“沈老师,现在你贼不打自招了吧?”
沈秋雨说:“啥意思?”
鲁秀玲说:“刚才你说我挖苦你,现在你一会说你的诗跟杜甫的一样,一会又说跟李白的一样。不是我夸你吧,你的诗就是好,就是能赶上李白。”
沈秋雨故意气急地说:“你是要害我呀。自古一个人想害另一个人,不是捧杀,就是棒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说完,率先笑了起来。
说笑一回,二人走下塔来。此时天青气爽,天空明亮,阳光在空中闪烁。鲁秀玲问:“沈老师,我们马上上哪玩呢?”
沈秋雨说:“去狮子林。”
坐进计程车,鲁秀玲问:“沈老师,狮子林好玩吗?”
沈秋雨以一副见多识广的口吻说:“何止好玩?简直太好玩了。这狮子林乃江南著名的园林,位列中国十大名园之一。它主要由奇石怪岩组成,兼以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池塘画舫,以及流泉飞瀑。那奇石之奇,怪石之怪,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那些石头,有的一柱高起,直刺苍穹;有的屈曲偃卧,状如猛虎;有的悬崖外突,似坠非坠,险象环生,令人频生脊冷之感。总之,那些奇妙的石头绝非笔墨所能形容,更非语言所能述说。而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在参差嶙峋的石下,又别出心裁地修筑了一条高及人顶的山洞。这洞屈曲盘旋,左弯右绕,亚赛迷宫,让人时有曲径通幽之感。而洞壁遍生的青绿苔藓,又扑面给人送来了古朴苍凉的气息。光是这些石头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赏玩不已。又加之古屋画舫,绿树青荷,就更加令人心醉神迷,乐不思归。小鲁,当你进了狮子林,保你眉开眼笑,年轻十岁。”
鲁秀玲一派神往:“真的吗?”
沈秋雨说:“我还能骗你吗?”
然进入园中之后,鲁秀玲却怎么也无法从那些石头中找出美的享受来,她仅仅对湖中的鱼很感兴趣。她一面向水中投放面包,一面惊惊乍乍地喊:
“沈老师,你看,你看,这鲤鱼多大呀!”
“沈老师,这条鱼比那条还大。你看,你看,它该有七八斤吧?”
“快来看,快来看,这还有一条小鲫鱼呢!”
“沈老师,这条胖头的,是条鲢子,是条鲢子。”
沈秋雨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些石头。那情景就像一个初恋的少男,在悄悄地偷看自己的女友一样,专注、投入、上心。最后他得诗一首。诗曰:
狮子林中风景异,
奇石怪岩各成趣。
游人信步花了眼,
只道匠心是天意。
傍晚,他们入住“漂月楼”大酒店。 。。
第十六章:激情如火
晚饭后,夜便完全的降临了。喧嚣了一天的街道,此时安静了下来。茂密的行道树,寂然无声,好象专注地编织着美好的梦境。而璀璨的霓虹,则把古老的苏州城,照耀得光怪陆离,一如天宫仙府。在这迷离恍惚的时刻,人们撕下了白日的面具,摆脱了一切羁绊,一个个还原成真实的自我,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灵魂和个性。在夜的掩护下,那些热中于情事的男女,一如发情的草狗一般,一个个耸动着灵敏的鼻子,大张着犀利的眼睛,专注而投入地寻找着可供一夜*的伴侣。
经过一天的奔波,两个人都有些累了。沈秋雨打开手提电脑,开始撰写当天的见闻,以便报刊露脸,巩固令名。而鲁秀玲则坐到电视机前,满含热忱地欣赏电视剧。她看的是一部剿匪片。画面上五个解放军组成的小分队,被国民党的残余部队包围了,情势十分危急,于是解放军个个表现出英勇善战,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来。队长先派一人打阻击,一人前方探路冲锋,余下的三人负责保卫被俘的国民党高官,以及绝密文件。打阻击的在敌人冲上来时,挺身而起,昂首举枪,劈劈啪啪一通猛射,直打得敌人落花流水,一个又一个倒地毙命,而自己却毫发无伤。鲁秀玲说:“假,假。”而当这个打阻击的解放军,后来被爆炸震下的巨石压住,怎么也无法抽出左臂时,他便毅然决然地割断了它,随后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迷乱地向天放枪,虽然枪林弹雨,但他依然毫发无伤,于是鲁秀玲又说了一个“假。”随后画面上出现了一组也许编导自以为绝对感人的情节:战友见他身处险境,于是置生死于不顾,冲上来扛起他就往回跑。身后敌人的手榴弹,黑鸟似的向他们飞来。一波又一波的爆炸的火光,联翩在他们身后升起,可始终追不上他们。这情景就像许多电视剧中用过的片段一样:在英雄逃离险境时,身后总是联翩发生着爆炸,英雄跑到哪炸到哪,并且还伤不了他一根毫毛。这画面险则险矣,可就是假。当然鲁秀玲和其他的观众一样,打心眼里并不希望解放军受伤,只是希望编导动动脑筋,把故事编得圆满一些,可信一些。比如那打阻击的解放军,在敌人冲上来时,不是挺身而起,而是寻个隐蔽的易于打击敌人的地方射击,这就令人信服。可编导为了表现英雄的英勇,总要让英雄挺身而起,迎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射击敌人,好象不怕死才是英雄,另外敌人的子弹好象也怜惜英雄,从不伤害英雄。这是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的小瞧观众呀!
鲁秀玲说过几个假之后,吧嗒一声关掉了电视机,然后走到沈秋雨的身后,说:“沈老师,你又写文章了?”
沈秋雨停下来,背向后一靠,说:“写今天的游记。”
鲁秀玲说:“你真厉害,看过的就能记下来?”
沈秋雨笑笑,说:“这不算厉害。厉害的是没看过的都能写出来。比如金庸写武侠小说,凭的全是想象力。”
鲁秀玲自作聪明地说:“沈老师,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也会写小说。”
沈秋雨自嘲地笑笑,说:“不,我是性学专家,不写小说。我是专门研究性的。”
鲁秀玲说:“啥叫性学?”
沈秋雨说:“这性学嘛,说文雅一点,就是关于男女情感的学问,说粗俗一点嘛,就是关于男欢女爱的学问。”
鲁秀玲面飞红云,不好意思地说:“那事也有学问?也好写出来给人看?”
沈秋雨矜持地一笑,说:“小鲁,这你就不懂了。性对成年人来说,其实跟吃饭穿衣一样平常,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吃饭大家吃出了美食文化,穿衣大家穿出了服装文化,而性就没有文化了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其实它也包含着深邃而神秘的浓厚文化,只不过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才刚刚起步,还不太为人们所熟知。而在西方,它早已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它可以告诉我们,在性的作用下,我们如何和谐相处,如何获得生活的乐趣,如何让身心臻至完美的统一。”
说着话,他俯下身子,在键盘上鼓捣几下,然后指着屏幕说:“小鲁,你看,这是我撰写的一系列有关性文化的文章的标题。”
鲁秀玲装出很感兴趣地样子,急切地说:“是吗?我看看,我看看。”然后轻声读道:“性唤起:男女大不同。性观念:男女有别。性的前世今生。中国女人不‘性’福。哎,沈老师,你这个字用错了。”
沈秋雨说:“不可能吧?我能用错字?”
鲁秀玲说:“中国女人不性福的性,你肯定用错了。”
沈秋雨说:“没错。”
鲁秀玲说:“幸福的幸应该是十字头的,你咋用竖心旁的?”
沈秋雨说:“小鲁,你没有看懂我标题所表达的内涵和意思。我这个性字,是别有深意的一个字。它所表达的意思,是说中国女人,在性生活上远没有达到幸福和畅快。”
鲁秀玲说:“两人那样了,还不幸福?”
沈秋雨说:“这就是一个宏大而磅礴的课题了。以你们简单的想法,亦即普通大众的想法,只要两人交合了,幸福随之也就降临了。而我却不这样认为,我主张衡量两个人幸福与否,首先的着眼于他们的心灵和肉体,得看他们的心灵和肉体是否充分的交融和和谐,亦即咱们通常所说的男人是否爱女人,女人是否爱男人。只有两人真心相爱,两情相悦,交合才能达到灵与肉的完美,*才能称得上幸福。”
鲁秀玲说:“照你这么说,现在流行的一些爱情,统统不幸福了?”
沈秋雨说:“当然也不是那么绝对,凡事都不可一棒子打死。这幸福是因人而异,随势而变。有的人认为*幸福。这样的男女在陌生的新奇中找到了幸福。有的人认为*幸福。他们因宏大的*场面而备受鼓舞,从而达到了兴奋的顶点,于是乎自以为幸福了。而有的人则热中于换妻。这类事大多发生在熟人之间。钟情于这种游戏的人,也许早就觊觎朋友的老婆,早就对她们的美色垂涎三尺,而一朝而获,那幸福的感觉便会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无法阻挡地充满整个身心。”
鲁秀玲说:“我们属于哪一类呢?”
“我们?”
沈秋雨若有所思地咕噜一句,随后抬眼向鲁秀玲看去。于是四目相遇了,于是四条爱的电束旋即拧在了一起。
鲁秀玲激动起来。她觉得沈秋雨身上有一条无法看见的河流,正默默地执著而顽强地向自己的体内流淌。那河水是情制的,是爱做的。它能给人以宁静和温馨。她十分清楚地感到自己体内蛰伏了许久的爱的花朵,一如度过严冬的草种一般,在春风的爱抚下,正逐渐地萌芽、抽叶、开花。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炸响了甜蜜而醉人的礼炮,浑身无法遏制地战栗起来。
沈秋雨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 轻轻一带,把她拥进怀里。他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根。他右手探进了她的前胸,随后又滑到她的柔软的腰间。那只充满魔力的手,在那儿轻轻地、温柔地,无限深情地抚摸着,抚摸着……
鲁秀玲颤抖着,激动着,头皮电击似的一阵阵发麻。呼吸一口紧过一口,粗重的简直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沈秋雨近似耳语地说:“走吧……”
鲁秀玲站直身,由于过于激动而无法迈步。
沈秋雨温柔地挟着她的肩膀,帮助她站稳,然后又扶着她慢慢走到床边。
鲁秀玲温顺地在床上躺下来,然后感到了一只手轻轻地,然而又很笨拙地在她的衣服上摸索着,于是再一次颤抖起来。这只手解开了她的衣服,随后完全把它们褪了下来。
沈秋雨咕哝着:“啊,多么美妙的躯体,摸起来将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享受呀。”于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爱抚着她的臀部和腰部。他低下头,慢慢地一遍又一遍地,用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腹和大腿。他是那样的迷醉,那样的忘情。这让她惊讶不已。他继续运动着。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脸在她的大腿上、小腹上,在她臀部,温柔地滑动。她也感受到了他的髭须,他的柔软而浓密的头发,紧紧地掠过她的温暖而滑嫩的肌肤。她的双膝又开始战栗起来——在体内幽远的深处,她感到了一种*的躁动,她有些害怕起来。她觉得他不能这样爱抚她了。他紧紧地搂抱着她,接着进入了她的身体。
鲁秀玲一声欢叫,接着泪水慢慢地盈满眼眶,然后流淌下来。
第十七章:情何以堪
有了一次*而完美的灵肉结合,鲁秀玲再也忘不掉那欲仙欲死的感觉,于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沈秋雨。尽管她爱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尽管她爱得神思恍惚,灵魂出窍,甚至还因此唱错歌词,从而受到顾客的严厉咒骂,但她还是不敢主动出击,不敢向沈秋雨表露心迹。她对沈秋雨怀着一种发自心底,发自骨髓的害怕。她也不知她为什么那么怕他。她就那么痴痴地等着他的召唤,就那么傻傻地等着他的爱抚。
严姐不明就里,还一如往常地给她洗脑子,想让她由小姐继而晋升为坐台小姐。可是每次都被鲁秀玲拒绝了。这让严姐大为恼火,于是十分刻薄地抢白了她一顿:“你当你是黄花大闺女,还冰清玉洁,朝花带露?你也是过来人,你什么阵仗没见过?你串了那么多男人行,你难道还怕男人?你说你闲着干啥?你闲着一分钱也得不到。而出去走走,保你一年就能发大财。”
鲁秀玲虽然很尴尬,但还是面红耳赤地辩驳道:“严姐,俺一时还不适应,还磨不开脸,还不好意思嘛。”
严姐说:“那沈秋雨要你,你咋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鲁秀玲大窘,羞赧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十分哀怜地喊:“严姐!”
严姐说:“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出去应酬。”
过了一个星期,沈秋雨突然打来的一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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