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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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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现在。

    游艇刚出海,江誉行将她带到器材室,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有摩托艇,待会带你去兜风。”

    徐依怀真不明白,器材室里很那么多娱乐设备,江誉行为什么一定要选什么摩托艇。她环顾了一圈,当她看见角落里放着的几盒棋牌,眼睛就亮了起来:“今天太阳很猛,我们还是进行一些室内娱乐吧,下棋就很适合。”

    说完,徐依怀就拍了拍棋盒上的灰尘,像献宝一样递到江誉行面前。

    江誉行双手抱胸,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徐依怀酝酿了一下情绪,·一双美眸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说好不好嘛?”

    沉默数秒,江誉行才开口:“眼睛不舒服就找小杰,他有好几瓶备用的眼药水。”

    这句话正好被进来器材室拿工具的剧组同事听见了,几番辗转,居然只字不差地传进了祝潼的耳里。当天晚上,她憋着笑,非常认真地问徐依怀:“江誉行真的这样说了?”

    徐依怀无奈地撑着自己的下巴,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祝潼再也憋不住了,她几乎笑抽在沙发上:“事实证明,道行不够真不能够随便调戏别人。”

    徐依怀鼓起腮帮子,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祝潼收敛了一点:“别急别急,我回头让恬恬教教你怎么眨眼。”

    徐依怀眼里的幽怨更显明显了。

    祝潼的笑声惊动了趴在地毯上的抹茶,它“汪”了声,祝潼才停下来:“不笑了,再笑抹茶就要咬人了。”

    徐依怀“哼”了一声:“抹茶,我们走。”

    她临走前,祝潼还朝她眨了眨眼:“要再接再厉哦。”
第九章
    第九章

    徐依怀每天都吹海风、晒太阳,不过数天,她的肤色就比以前很了一点,但看上去更加健康。

    想到她周五要回家见父母,祝潼就让她敷了个面膜。徐依怀躺在床上装死,最后还是祝潼亲自给她敷上去的。

    徐依怀在跟赵葭发微信,询问诊疗中心的情况,祝潼瞄了眼,恰好看见赵葭发过来的图片。那是一头像绅士一样的杜宾犬。她夺过徐依怀的手机,不由得赞美:“这狗真漂亮。”

    “它的主人每周都会带它来美容,能不漂亮吗?”徐依怀含糊不清地说,“要是你也经常带哈哈去美容,它肯定帅气很多,虽然它现在已经很帅气了。”

    哈哈是祝潼养的牛头犬。她们遭遇海啸那年,祝潼在宠物商店买了两只幼犬,一头是牛头犬,而另一头,则是送给徐依怀的萨摩耶。这些年来,她一直把哈哈视作亲人,后来祝恬出声,它又成了女儿的玩伴,幸好哈哈精力充沛,不然可能经不起这调皮女孩的折腾。

    “我连自己美容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每周带哈哈去美容。”祝潼叹气,顿了顿,她又说,“拍完这部电影,我打算退出娱乐圈。”

    徐依怀立即问:“真的吗?”

    祝潼回答:“真的。明年恬恬就要上小学了,我总得花时间好好地管教管教,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刁蛮任性、调皮贪玩。更何况,这个圈子我已经待腻了,我想做点别的事情。”

    祝潼的这个决定让徐依怀感到惊讶,又感到高兴。她不顾自己脸上还敷着面膜,一把扑过去蹭着祝潼的脸:“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去玩了。”

    被蹭了一脸乳液,祝潼咬牙切齿:“徐依怀你这个笨蛋!”

    直到周四的晚上,徐依岚才驾车到达角湾接徐依怀回家。她们原本订的日子是周三,但又临时变卦,所以就推迟到周五。祝潼知道徐依怀近来压力非常大,恰逢周末,她就让徐依怀回去享受周末时光,周一才回剧组。

    徐依岚向来不喜欢抹茶,当她看见自家妹妹牵着抹茶从度假屋里出来,她的眉头简直可以打几个死结:“不就回去三两天,你带上抹茶做什么?表姐不替你照顾它吗?”

    抹茶特别敏感,它感受到徐依岚对自己的敌意,于是就跟在徐依怀身后,并没有热情地朝她摇尾巴。

    “我就喜欢。”徐依怀懒得跟她说什么,拉开车门就让抹茶坐进去。

    这一路上,徐依岚还在唠唠叨叨:“我的车子才刚做了保养,现在弄得满地狗毛,真讨厌!还有,你可要管好抹茶,别让它在我车上大小便……”

    徐依怀听得烦躁,干脆就拿出耳机听音乐。

    她们到家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不过徐家两位长辈尚未休息,他们都在客厅等女儿回来。

    细细算来,徐依怀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父母。上次她回家,他们都在医院值班,而她只能孤零零地吃了一顿晚餐。这回看见父母都在,她高兴地很:“爸、妈,我回来啦。”

    徐益民说了句“回来啦”,连婉琪则站起来说:“我煮了点夜宵,盛出来给你们吃。”

    “我不吃了,我在减肥。”换好鞋子以后,徐依岚就到上楼休息了。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尝过母亲的手艺了,徐依怀心满意足地坐在餐椅上,美美地吃了一顿夜宵。抹茶也跳上了餐椅,在她旁边安静坐着,时不时会吃到自家主人递过来的肉片。

    等徐依怀喝完最后一口汤,连婉琪才说:“你在医学院的学位还保留着,你打算什么时候继续攻读?”

    “我现在这份工作做得好好的,我没有换工作的打算,更没有继续念书的想法。”徐依怀伸手摸了摸抹茶,温柔地对它说,“睡觉去咯。”

    正当她要站起来的时候,连婉琪语气很冲地说:“坐下!”

    徐依怀又坐了下来。

    连婉琪一脸不悦,她对徐依怀说:“什么叫没有继续念书的想法?那时候妈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你想学什么宠物护理可以,但不能把这当成自己的终身事业,玩够了就要继续学医。”

    徐依怀用手指戳着餐布,音量不大:“这都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更重要的是,我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我想要终身奋斗的事业。”

    连婉琪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这辈子就为了这些猫猫狗狗活着吗?”

    “这有什么问题?”徐依怀虽然动怒,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们别跟我说什么更有价值之类的话,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没有你们那么伟大,但不代表我所做的事情是一无是处的。”

    当年徐依怀放弃自己某知名医学院的学业,毅然跑到本地一所普通高校,成为一名临床兽医学专业的插班生,除了祝潼无条件地支持她以后,其他亲属全部持反对意见。作为母亲,连婉琪虽然不赞同,但还是需要照顾女儿的感受,她没有言辞激烈地指责徐依怀,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劝她回头是岸。

    徐氏家族是本埠有名的医学世家。徐依怀的爷爷徐继康曾是省中医院最权威的中医兼院长,现今已临近古稀之年,他还被各大医学院争相返聘。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徐家的孩子都踏上学医之路。

    徐依岚比徐依怀年长三岁,如今已经是本市妇幼保健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相比于玩心未定、毫无作为的徐依怀,徐父徐母更加偏爱长女。对此,徐依怀毫不在乎。在祝潼的耳濡目染下,她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反正她又不是人民币,不能够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情,总是为了别人的期许和目标活着,太累了……

    这场谈话还是闹得挺不愉快的,徐依怀整晚都没有睡好,翌日早上窝着床铺不肯动,最后还是徐依岚过来叫她,她才慢吞吞地下床。

    徐依岚跟她说,今早要去一趟秦宅,秦家奶奶经常惦记着,徐依岚每次跟这位老人家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她都要求自己下次一定要把妹妹带过来。

    秦家是琼京是颇有地位的家族,徐家三代都是秦家的家庭医生,两家的渊源不浅。秦老太太一直盼望有个可爱活泼的小孙女,奈何儿媳妇们都怀了男胎,她还是挺失望的。幸好徐家这两个丫头跟她亲近,这才稍稍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今天徐依怀还是带着抹茶出门,徐依岚这次只是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秦老太太喜欢宠物。

    秦宅距离徐家不过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在这空挡,徐依岚态度关切问她:“昨晚又跟妈妈吵架了?”

    “没有吵架。”徐依怀揉了揉自家的额角,“我们只是进行激烈的辩论而已。”

    “你就不能退让一点吗?”徐依岚低声说,“真不懂你……”

    徐依怀沉默下来。

    车厢里安静得有点怪异,徐依岚将车载收音机打开,电台主持人正播报一则娱乐新闻。她想起了跟祝潼通的电话,于是问徐依怀:“表姐说你谈恋爱了,是真的吗?”

    徐依怀愣了下,接着否认:“还没有呢。”

    徐依岚分神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还真在暗恋人家呀?”

    这下徐依怀就不做声了。

    “你该不是真暗恋什么小明星吧?”徐依岚说。

    “什么嘛!”徐依怀的反应有点大,“才不是!”

    徐依岚的语气有点古怪:“不是就最好了,你放弃学医爸妈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要是学表姐那样沾到那圈子里的人,肯定会把他们气死的。”

    这话让徐依怀觉得刺耳,她正想替祝潼平反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近了秦宅的雕花大门,她撇了撇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徐依怀接近半年没有来过秦宅,上一次来是在年初,她跟随父母过来拜年。佣人带着她们进主屋,秦老太太知道这对姐妹今天会过来,因此早早就在客厅等着了,看见徐依怀,她便笑起来:“小野猫,终于肯来看我了?”

    年幼的时候,徐依怀比徐依岚好动得多,她古灵精怪,满脑子小主意,经常让秦家的佣人头疼不已,还暗地给她取了个绰号——小野猫。这绰号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秦老太太的耳里,她觉得有趣,于是也跟着叫她小野猫。

    徐依怀笑得有点腼腆:“秦奶奶,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家现在真的很正经、很斯文的。”

    秦老太太把抹茶招到自己身旁,一边替它顺毛,一边对徐依怀说:“好好好,我们怀怀现在不再是小野猫了。那么,已经是大闺女的怀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做我的孙媳妇呢?”

    徐依怀娇嗔:“奶奶,您怎么还在开这个玩笑!”

    这玩笑的根源可要追溯到徐依怀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当时秦老太太得知连婉琪再次怀上女胎,真是羡慕又嫉妒,她经常去看望连婉琪,还说等孩子出声以后,一定要让她带带。连婉琪对秦家有几分攀附心理,听她这说便半真半假地说,别说带带,就算您让她做您的孙媳妇也没有问题。始料未及的是,这玩笑一开就是二十多年,到现在似乎有点真假难辨了。

    秦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而站在一旁的徐依岚也笑起来。

    佣人把茶点端上来,秦老太太招呼她们吃东西,随后问徐依怀:“怀怀,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闻言,徐依岚扫了自家妹妹一眼,似乎也有点好奇。

    徐依怀将蛋糕放进嘴里,想了想才回答:“劈冰山。”
第十章
    第十章

    秦老太太和徐依岚都微微怔了下,过后还是秦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冰山呀,小潼要拍摄旅游特辑吗?”

    徐依岚差点被千层酥噎着,她捂着嘴咳嗽起来,趁着秦老太太不留意,狠狠地瞪了徐依怀一眼。

    接收到徐依岚的目光,徐依怀无辜得很。

    秦老太太又说:“就你这点力气,真能把冰山劈开吗?”

    徐依怀胡乱地点头,以免说多错多。

    “那里一定很好看。”秦老太太感慨起来,“我要是年轻十岁,那该多好。”

    她们聊了一会儿,客厅外就传来交谈声。徐依怀抬头,有点意外地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男人。

    看到徐家两姐妹;秦征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他朝秦老太太走去,边走边说:“难怪这么急召见我,原来是因为我的媳妇儿来了。”

    对于秦征的调戏,徐依怀已经习以为常,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秦老太太装作生气:“都怪你,本来约好周二,你老是推搪,偏偏要拖到周六,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秦征搂住姥姥的肩膀,“刚才在聊什么,我远远就看见您正皱着眉头夹蚊子呢。”

    “我们在聊冰山。”秦老太太看向徐依怀,“怀怀说,最近她都忙着劈冰山。”

    像秦征这样的风月老手,一听就听得出话中的含义。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徐依怀,轻佻地吹起口哨:“劈冰山哦,要不要哥哥给你传授秘诀?”

    徐依怀咬着牙睥着他,眼中带着聊胜于无的威胁之意。

    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秦老太太朝徐依岚使了个眼色:“岚岚,我的血压仪好像出了点问题,你来帮我看看吧。”

    秦老太太和徐依岚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后,秦征凑近徐依怀,继续坏心眼地调侃她:“媳妇儿,你打算劈哪座冰山?”

    徐依怀伸手抵着他,转头看向趴在地毯上的抹茶:“抹茶,咬他!”

    得到主人的指令,抹茶便兴冲冲地朝秦征扑过去。秦征低喝了一声,抹茶就乖乖地停在他跟前,欢快地摇着尾巴。

    秦征将抹茶的两条前爪都抬了起来,笑道:“高了又重了,你每天都跟着主子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很滋味吧?”

    抹茶动了动耳朵,似懂非懂地“汪”了一声。

    抹茶是秦征帮忙调…教的,它丁点大的时候,他还给这家伙搭过狗屋。因此,每次抹茶在他面前都乖巧得不得了。

    徐依怀没好气地说:“我吃香喝辣也比不上你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最近又被秦叔他们催婚了吧?下次再敢拿我当挡箭牌,我跟你没完!”

    今年秦征二十有八,这三两年都被家里的长辈催婚催得很紧,他便拿着那个开了二十多年的玩笑出来挡一挡。对于徐依怀的不满,他就用一句“为什么别人能说,我这个当事人不能说”,就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足足盯了徐依怀三秒钟,秦征才说:“这么紧张要跟我撇清关系,真谈恋爱了?”

    他突然认真起来,徐依怀反而不习惯,她说:“真也好,假也好,总之你不能再这样说,再说就翻脸了。”

    秦征将抹茶的前爪都放下,然后摸着它的脑袋对它说:“抹茶呀抹茶,你看看你主子,多冷酷无情,我跟他二十多年的革命感情,都比不过一座劈开的冰山。还有呀抹茶,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的,你这样呆呆傻傻的,很容易被坏人骗的。”

    听得出他意有所指,徐依怀有点哭笑不得:“你才呆呆傻傻呢!”

    秦征看了看她,音量比刚才低了些许:“你要是不呆不傻,今天就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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