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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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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在求婚。”秦征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徐依怀万分讶异,连声音都变调了。

    “我们都这么熟了,就直接求婚吧,难道还需要说什么情情爱爱吗?”话毕,秦征又灌了一口啤酒。

    跟秦征相处了二十多年,徐依怀几乎没有想象过,嫁给他会是怎么的光景。从小到大,他是她的哥哥,他是她的朋友,而更多的时候,他倒是像她的家长,为自己排忧解难。若秦征的角色突然转化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她真觉得别扭:“我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秦征说:“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这不意味着我们合得来吗?”

    徐依怀用手背探了探秦征的体温,她喃喃地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呀?”

    “我清醒得很。”秦征一把将她的手腕钳住,“徐依怀我告诉你,那句媳妇儿,我不想白叫了。”

    其实今晚跟秦征对望以后,徐依怀就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但没有深思。如今被他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终于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她有点慌乱,眼神亦开始闪闪躲躲。

    她的沉默让秦征烦躁,稳住情绪后,他才缓着语气问:“你这反应算是什么意思?”

    徐依怀说:“我不爱你,也不想跟你结婚。”

    秦征眯了眯眼:“因为江誉行?”

    徐依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夺过秦征手里的啤酒,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秦征,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下周就要去铜川了。”

    “铜川?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秦征不解。

    “我去看看呀。”徐依怀回答,“我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谁跟你一起去?”秦征问。

    “我自己。”徐依怀如实说。

    “不行。”秦征反对,“太危险了。”

    “潼姐可没说不行,而且她连机票都帮我订了。”徐依怀看向他,眼睛笑得弯弯的。

    秦征眼角抽了抽,好半晌都没说话。

    徐依怀将余下那点啤酒全部喝完,她对秦征说:“你将会很久都见不着我了。当我回来的时候,我肯定会忘掉你今晚说过的话,你也忘掉好不好?”

    秦征没有答腔。

    徐依怀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干嘛不回答?”

    秦征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但很快,她又十分无赖地缠了上来。他向来了解她那点小招数,于是干脆无视她。

    他的冷淡让徐依怀不安,尽管不想毁掉他们之间这段难得的情谊,但是她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勉强地答应秦征。她可怜巴巴地问他:“你是不是以后都不理我了?”

    秦征受不了她那眼神,他硬邦邦地回答:“我才没有这么幼稚。”

    徐依怀悄悄地松了口气,她问:“我出发那天,你送我去机场好不好?”

    “不好。”秦征高冷地回答。

    “小气鬼!”徐依怀低声叽咕。

    秦征酸溜溜地说:“让江誉行送你呗。”

    徐依怀强调:“这件事我只告诉你和潼姐而已。”

    秦征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那我送好了。”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出发那天,秦征很早就去祝潼家接徐依怀。徐依怀只拉着一个行李箱,看上去装不了多少东西,秦征帮忙将它提到车尾箱:“带这么少?”

    徐依怀说:“我不是去度假的。”

    秦征笑她:“徐医生,你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徐依怀微微扬起下巴,唇角挂着微笑:“那当然。”

    前天祝潼已经回了剧组,因而今天只有秦征送她到机场。道路两旁的树木不再苍翠,绿化带上堆满了金黄的落叶,更是显得秋意正浓。

    秦征陪她在候机大厅等候,闲着无聊,他便吓唬她:“听说那边时不时会发生拐卖妇女事件,虽说你姿色一般、身材一般,但人贩子也可能盯上你的。”

    “不是吧?”徐依怀紧张兮兮地问。

    “我骗你干嘛?”秦征不怀好意地说,“别去了别去了,省得你害怕,我们又挂心。”

    徐依怀知道他又在消遣自己,她“哼”了声:“我偏要去。”

    秦征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完玩笑,他很认真地说:“到铜川以后,你要保持警惕,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就算是你的同学也要有所保留。天黑了别出门,除了看病以外的事都别做,遇到不对劲的人或者事就打电话给张恒,记住了没?”

    前段日子,秦征已经打听过徐依怀那位老同学名叫钱茂中的情况,那个男生曾是徐依怀在医学院的同学,后来徐依怀转校,而他则继续学医,毕业后便回到家乡在卫生站里服务。半个月前,铜川牧户圈养的羊只确实集体死亡,损失非常惨重。面对这样的情况,秦征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支持徐依怀这趟远行的。

    张恒是秦征认识多年的朋友,在西南地方一带的人脉特别广,他已经跟张恒打过招呼,同时也把张恒的手机号码给了徐依怀,以备不时之需。

    徐依怀心头暖暖的,他们那样熟悉,她倒觉得说谢谢太别扭,于是只说:“记住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广播便传来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听见自己所乘航班的信息,徐依怀对他说:“我要走了。”

    秦征跟她拥抱了一下,他温声说:“先照顾好自己,再照顾其他的,知道吗?”

    离别之际,徐依怀特别感性,她怕秦征笑话自己,于是努力地掩藏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你知道了,你真婆妈!”

    秦征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微微笑着:“走吧,早点回来。”

    入闸以后,徐依怀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在她的心里,秦征是一个特殊而又重要的存在,他走进了自己的生命,但却无法走到终点。徐依怀虽觉得可惜,但又不至于遗憾,百感交集之下,情绪便有点失控。她对秦征说过,这趟旅程回来,他们都要忘记那晚在秦宅后院所说和所听过的话。对于她来说,这趟旅程是一个新的□□,对于秦征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这趟航程非常顺利,下机以后,徐依怀按着钱茂中的指示,搭乘一辆专车抵达铜川附近的城镇上。下车以后,她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举着一个纸牌在东张西望,那模样有点滑稽,她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在人群中找到徐依怀的身影,钱茂中立即大喊:“徐同学,这里!”

    那把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车站的乘客都不约而同地看来过去,徐依怀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向他走了过去。她学着他那语气,很严肃地说:“钱同学,好久不见。”

    钱茂中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有点腼腆。

    前往铜川的路上,钱茂中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我们村子比较偏僻,这路也比较抖,你不要介意。”

    “没事的,我不晕车。”徐依怀回答,想了想她又说,“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坐公共汽车。”

    “当然要接。不能去机场接你,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钱茂中只跟徐依怀做了一学年的同学,他的性子比较内向,他跟徐依怀的接触不多,她退了学以后,他们就更加没有联系了。后来听闻徐依怀专供兽医临床学,现在还在宠物诊疗中心工作,他便尝试着请她来帮助,没想到她不提报酬地答应了。对此,钱茂中真的非常感激。

    钱茂中开的车子是一台很老很旧的越野车,行驶时的动静非常大。车窗被降下来,夹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微风迎面而来,尽管车子颠簸不定,但徐依怀仍然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一片片不知名的野花。

    经过一个来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三石村。钱茂中跟她讲述着这里的风土人情,他说他们村里的人都非常淳朴好客,听说她要来给这里的羊群治病,早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欢迎她了。

    徐依怀连声说不需要,在这里生活的人都不太富裕,她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而破费。

    村里并没有像样子的旅馆,钱茂中只能将她安置在一户姓何的人家。他们刚进门,一位身形微胖的妇人便迎了出来,她对钱茂中说:“小中,你怎么这才回来,我等了你们老半天了。你是徐医生吧,快进来。”

    钱茂中替她将行李箱拿到楼上,他说:“你叫她何妈就好,我们村里的人都这样叫她的。”

    徐依怀高高兴兴地唤她:“何妈!”

    何妈眉开眼笑,她带着徐依怀走进房间:“徐医生,我们这里地方小,你将就着住一住。你喜欢吃什么菜都可以告诉我,我男人每天都会到城里拉货,我让他买回来就成。你千万不要客气,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

    这房间虽然不大,但宽敞明亮,连墙壁都粉刷地白白的。徐依怀走到窗台前,放眼看去是一望无际的金黄稻田,满满是秋收幸福的味道。她喜欢得不行,诚恳地感谢何妈的款待。

    村里的卫生站只有钱茂中一个医生,安顿好徐依怀以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给村民看病。

    徐依怀也惦记着患病的羊群。翌日清早,她就在何妈的陪同出门了。

    村里一共有三户人家养羊,何妈带着她逐户走访,其中一户是何妈的小叔,他们家羊的损失最为惨重,入秋以后,羊圈里的羊只几乎少了一半。

    她们抵达牧场时,何妈的小叔跟侄子恰好在处理一头刚死的山羊,徐依怀连忙阻止他们。她将医疗箱打开,戴好口罩和手套就开始检查。

    这头羊的尸体发涨,全身的淋巴结都是肿大的,初步观察,确实是羊肠毒血症的症状。在何妈的小叔和侄子的帮助下,徐依怀将尸体剖开,检查过肠胃以及肾脏后,她说:“是羊肠毒血症。”

    何妈连忙问:“那怎么办?”

    徐依怀从羊肠内取出部分肠液,然后放进试管内,等下拿到卫生站作进一步的毒素检查。她对何妈和何家父子说:“带我去羊圈,现在要把患病的羊只隔离。”

    要区分重病中的羊只不难,但徐依怀不确定那些看上去健康的羊只到底有没有其他疾病,若不能及时发现,病毒交叉感染会更加麻烦。

    一连几天,徐依怀都在几个牧场里奔走。三石村的地势比较高,这里日光耀目,紫外线也十分强烈,徐依怀的皮肤很快就受不了了。心灵手巧的何妈给她缝了一件防晒衫,徐依怀穿上以后,感觉好多了。秋收时节,何妈农活繁忙,她认得前往牧场的路线以后,何妈就没有随她前往。

    徐依怀每天都给羊只做检查,察眼球、测体温、看粪便等一系列检查做完,大半天肯定就过去了。空闲的时候,她会教教牧户们一些判定和处理羊症的方法,同时会跟他们探讨健康的养羊方法。待钱茂中抽空过来时,她又和他研究跟羊只注射疫苗的可行性。

    渐渐地,徐依怀跟村民们都混得很熟,尤其是牧户家的大叔和大妈。今天她刚出门就碰到何家隔壁的李大伯,李大伯骑着一辆自行车,见着她便说载她一程。

    徐依怀走进何家牧场时,何大叔才刚开始给羊只喂食,他声音爽朗地对她说:“小徐,早哟!”

    晨风吹乱了徐依怀的长发,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对着远处的何大叔扬声大喊:“早!”

    他们的声音惊扰到羊圈内的羊只,它们在圈内走来走去,时不时发出低沉地咩叫声。近来一周,羊只几乎没有出现集体死亡的情况,徐依怀的压力少了很多。

    把山羊都喂好,何大叔就过去跟徐依怀聊天。何大叔是一个很幽默的人,随便一件小事都可以说得绘声绘色,让她笑上半天。

    自从来了铜川,徐依怀的心境也开阔了很多。这里的天是那么那么的蔚蓝,这里的人是那么那么的淳朴,而这里的生活是那么那么的简单,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爱上了一片远离烦嚣的土地。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积聚在心中的烦忧都可以淡然忘记。

    他们聊了一会儿,何大叔突然想起还没有给山羊喂水,于是又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徐依怀闲着无聊,她把一只小羊羔放了出来,坐到草地上跟它玩耍。这只小羊羔十分温顺,它安安静静地伏在徐依怀脚边,那双目光迷离的眼睛总喜欢盯着她看。

    就在他们一人一羊沉默对视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徐依怀没有回头,她说:“何大叔,以前我养了一条萨摩耶,洗澡的时候,它的毛就会贴在身上,看上去很像你家的山羊。”

    说完以后,徐依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要转头,她就被一股蛮力拉了起来。她刚站稳,耳边就传来一把饱含怒气的男声:“徐依怀,你居然敢跑掉!”

    有那么半秒,徐依怀真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腰间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着,她只能挪动脑袋。抬眼看见江誉行那张绷紧的脸,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何妈正乐呵呵地瞧着他们,江誉行背着对她,远远看去,他们就像一对分隔多时的痴缠爱侣,见面后便迫不及待地深情相拥。

    在何妈的热情催促下,徐依怀被江誉行半拖半抱地带了回去。一路上,何妈还一脸艳羡地说:“小徐,你家男人一进村就挨家挨户地找你,可紧张你了。你也有不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声不响就跑。”

    徐依怀听得稀里糊涂的,过后何妈还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她更是一头雾水。

    回到何妈的家,江誉行就拽着她上了二楼。刚进房间,她就被门边那陌生的行李箱绊了一下。与此同时,江誉行沉着脸将那扇房门关上,顺手就落了锁。

    落锁声响过以后,房间倏地沉静下来。

    为了将徐依怀找出来,江誉行在三石村奔走了一个上午,衣服也被汗水沾湿了大半。当着徐依怀的面,他干脆利落地将t恤脱了下来,而他那盯着徐依怀的眼睛,半秒都没有挪开过。

    “你在我的房间里脱什么衣服?”江誉行的胸肌和腹肌随着他的动作奋起又放松,那线条十分诱人。徐依怀无心欣赏,看见他目光阴森地盯着自己,下意识要躲开。

    江誉行却先一步将她堵住,他一手撑在墙壁上,俯身凑近她耳边说:“你觉得呢?”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不过是小半个月不见,徐依怀觉得江誉行整个人都变了。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对待旁人似乎也带着莫名的疏离。除了那个醉酒的晚上以外,她从来未见过他狂热放纵的一面。

    徐依怀总是觉得,江誉行的身体内肯定住了一头沉睡着的猛兽,如今猛兽苏醒了,而他亦变得野性、危险。

    就像现在。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而身前,则是他健实的身体和灼热的眼神,专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紧紧萦绕,徐依怀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侧着脑袋,与江誉行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你再不走开,我就喊何妈上来。”

    江誉行低低地笑了:“看来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既然你都这么觉得了,我就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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