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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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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恬满脸惊讶,她猛地趴到江誉行身上,鬼鬼祟祟地说:“您怎么知道的?”

    江誉行猝不及防,身体被祝恬撞得歪了歪。他将手绕到她腋下,稍稍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祝恬有点崇拜地看着他,继而问道:“那您认识我爸爸吗?”

    “你不知道你爸爸是谁?”江誉行用手指托起她的小下巴,祝恬应该像祝潼多一点,长大以后想必是个令人操心的女魔头。

    祝恬摇头,她难得露出渴求的神色:“您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出来?”

    江誉行说:“看心情吧。”

    祝恬不太懂江誉行的意思,她长长地“哦”了声,接着就在沙发上乱蹦乱跳。她跳着跳着就累了,她又爬到江誉行身边,扯着他的衬衣说:“叔叔,您看到那幅画没有?那是我送给怀怀的。”

    顺着她的小手指,江誉行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充满童稚的水彩画。他还没欣赏完毕,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隔壁那副画,柜子上的花瓶,哦,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是怀怀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对了,叔叔,您知道怀怀的男朋友是谁吗?”

    江誉行正想给她多剥一颗糖的,听了她的话,他随手将糖果扔回茶几:“男朋友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祝恬仰着脖子看着他,语中带着强烈的求知*:“男朋友是什么?”

    江誉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很快会知道的。”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江誉行走进厨房的时候,徐依怀正背对着门口,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她围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蕾丝边围裙,尽管她穿着白衣黑裤,仍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不禁失笑,他到底是多么的欲求不满才会这般的饥渴。

    披萨已经被放进烤炉里,徐依怀算了算时间,于是又掀开锅盖看看锅里的土豆。锅里的土豆已经被煮熟,那层浅褐色的土豆片已经裂开,她用筷子戳了一下,软绵绵的,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

    徐依怀把土豆捞到盘子上,正打算去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她以为是祝恬,回头却见那一大一小都堵在门口,此际正好奇地注视着自己的举动。

    “需要帮忙吗?”江誉行问。

    “你会吗?”徐依怀表示怀疑。

    江誉行走到料理台前,他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不就是土豆泥,有难度吗?”

    祝恬跑到她身边,踮起脚尖看着那盘土豆:“怀怀,什么时候可以吃?”

    “很快咯。”徐依怀知道这丫头肯定闲不下来,于是也抱她去洗手。

    起初祝恬还认真地给土豆去皮,但很快便失去耐心,扭着身体在东张西望。徐依怀顾得上祝恬,又顾不上那颗正冒着热气的土豆,不小心就被烫了一下。

    听见徐依怀疼呼,正在把土豆压成泥状的江誉行立即抬头,他捏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手掌微微发红,眉头不自觉皱起:“真是笨手笨脚。”

    徐依怀被他粗暴地扯到身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水龙头打开。清凉的自来水流过指缝间,手上的刺痛感消退后,她的脸紧接着又烫了起来,因为江誉行几乎是将自己环抱在怀里的。

    江誉行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她本想稍稍拉开点距离,不料却对上祝恬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她虽然享受他的怀抱,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做如此亲密的动作,毕竟这对孩子的影响真的不太好。

    徐依怀将手抽回,随即跟江誉行保持适当的距离:“没事了,其实也不太疼。”

    身旁的人粉脸低垂,江誉行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那长长的睫毛正轻轻地颤动着。他觉得有趣,平日她巴不得黏到自己身上,现在却主动退开。他低头看了眼祝恬,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祝恬还不死心地挤到他俩身边,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土豆上,努力帮忙去皮。

    有了江誉行的协助,土豆泥很快就做好。祝恬闹着说肚子饿,徐依怀就给她装了一小份,领她到饭厅吃。

    披萨还差十来分钟才可以出炉,徐依怀回到厨房,江誉行还在,她问他:“你要不要先吃?”

    “我不习惯跟那种小丫头一起吃东西。”江誉行回答。

    徐依怀很不服气:“你干嘛老是瞧不起小丫头?只有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才是女人吗?其他的就没有魅力了吗?”

    江誉行听见就乐了,他将手撑到料理台边缘,轻松地将徐依怀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半压着声线说:“你可以勾引我试试……”

    尚算陌生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他的阴影罩在跟前,徐依怀才发现自己对他根本无力招架。她微微将身体后放,但腰已经抵在冰冷的料理台上,他嘴角微翘,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她真觉得被他这样刻意地盯着,比那天穿着比坚尼挑逗他时的压力大得多。

    跟江誉行对视了三两秒,徐依怀便狼狈地败下阵来,她别开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调戏我了……”

    江誉行轻笑了声,他问:“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吗?”

    徐依怀下意识摇头。

    “刚刚那丫头才问我,男朋友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看来我真要好好地……”江誉行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言传身教。”

    ,

    徐依怀猛地推开他,她红着脸瞪他:“恬恬还不到四岁呢,你别带坏她!”

    江誉行闲适地倚在橱柜边,欣赏完她那半娇半羞的模样后,他连敛起坏笑,正经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徐依怀也没打算瞒着他,她刚才不说,只是因为不想在祝恬面前提起这件事:“再过几天,就是我表姐的忌日。”

    江誉行稍稍回忆一下就能想起几天后是什么日子,他抿了抿唇,继而说:“因为那场海啸?”

    徐依怀点头,她叹气:“如果她还在,孩子应该比恬恬大了……”

    那声叹息让江誉行也收紧了眉头,他问:“当时她怀孕了?”

    本来徐依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江誉行的问话,她连忙摇头:“不呢,那时候她已经准备结婚了,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她可喜欢孩子了,我表姐夫……”

    话说到一半,徐依怀便突兀地停了下来,发现江誉行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她又装作无事地接下去:“他也很喜欢孩子。”

    江誉行虽然看出了不妥,但没有追问。

    今天的水果披萨和土豆泥都做得很成功,祝恬很给面子地吃了很多,江誉行应该吃不惯,徐依怀也看他吃得那么慢,于是问他:“要不我给你做两个菜吧?冰箱里有其他食材。”

    闻言,祝恬抢先开口,她一脸严肃地教育江誉行:“叔叔,妈妈说我们都不可以挑食的。”

    江誉行真觉得自己败给她了,他往她的盘子挖了一大勺土豆泥:“谁说我挑食的?”

    被夺去爱食的祝恬哇哇大叫,最后还是徐依怀哄了半天才哄好的。

    祝恬吃东西的时候不安分,她的新裙子都留了大滴大滴的油渍。午餐过后,徐依怀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赖在徐依怀怀里,声音软软地说:“怀怀,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

    站在沙发一侧的江誉行在逗玩着抹茶,听见祝恬的话,他问徐依怀:“需要帮你送她回去吗?”

    不经祝潼的允许,徐依怀还真不敢随便暴露祝恬的身份。她不擅长编造理由,因而只说:“不用了。”

    江誉行也不勉强。

    他们一起到停车场。上车之前,祝恬突然挣开徐依怀的手,跑过去扯江誉行的裤脚。江誉行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半蹲下来,小声地说:“找爸爸对吧?”

    他背对着徐依怀,他倒不担心被她听见。祝恬用力地点头,想了想,她又凑到他耳边说:“如果你帮我找到爸爸,我就告诉你怀怀的男朋友是谁。”

    江誉行回头看了徐依怀一眼,继而对祝恬说:“小鬼,秦征不是她男朋友,下次再听见你说这话,找爸爸你就别指望了。”

    坐在驾驶室的徐依怀看着他们说悄悄话,好奇得不得了。回去的路上,她向祝恬提问了几次,祝恬也咯咯地笑着,就是不肯告诉她。

    祝恬到家那会儿,祝潼还在客厅收看一场赛车比赛。祝恬蹦蹦跳跳地跃到母亲身边,第一件事就是有模有样地探着她的额头,语气关切地问:“妈妈您还在发烧吗?”

    在旁的徐依怀看着心都软化了。

    祝潼轻轻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柔声说:“已经好起来了。刚才跟表姨出去玩,有没有调皮?”

    祝恬用力摇头:“我可听话了,去怀怀家里吃披萨的时候,我还帮怀怀招呼了叔叔。”

    徐依怀暗自埋怨自己,刚才就不该八卦祝恬跟江誉行的悄悄话,否则她就不会忘记提醒祝恬要替自己保密。一抬头就看见祝潼正略带深意地望向自己,她觉得心虚,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祝潼让保姆把祝恬带去午休,徐依怀正想功成身退,祝潼便说:“你跟我来。”

    徐依怀尾随祝潼到她的卧室,关上房门后,祝潼就开门见山地询问:“那天你跟江誉行到底怎么回事?”

    徐依怀没想到祝潼还惦记着这件事,她回想了一下,而后简单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祝潼沉默地听着,末了,她目光锐利地看向徐依怀:“就这样?”

    徐依怀倒不想撒谎,她支支吾吾的,最终还是说出了事实:“我还跟江誉行表白了。”

    闻言,祝潼揉了揉额角:“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徐依怀不解,她问:“你不是一向很支持我跟江誉行的吗?”

    祝潼半倚在贵妃榻上,沉默了片刻,她才说:“没错,无论你想跟谁在一起,我也支持。但是,江誉行……”

    “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对吧?”徐依怀坦然地说,“我都知道,他都跟我说了。”

    祝潼愣了一下,江誉行的拒绝方式还是挺委婉的,还真让她意想不到。徐依怀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对劲,她又问:“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徐依怀说:“我真的没想到会碰到江誉行的,如果我知道他也在那商场,我打死也不会去的。”

    祝潼一眼就看穿徐依怀那点小把戏,她说:“你别模糊焦点,我问的是,江誉行为什么会去你的家。”

    徐依怀低着头沉默。

    祝潼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她瞌上眼皮,语气中带着无奈:“我不管你了,别人对打算手下留情了,你还使劲地往枪口上撞……”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送祝潼到机场那天,徐依怀便厚着脸皮向祝潼要了江誉行的手机号码。

    祝潼本来不想给的,但徐依怀就差没抱大腿了,她没有办法,只能一边翻通讯录,一边叮嘱徐依怀:“不许乱来,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恬恬,我有分寸的。”把江誉行的手机号码存好以后,徐依怀足足检查了三遍才把手机收回去。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祝潼跟她挥手告别。

    徐依怀答应她:“好的。”

    徐依怀知道江誉行最近都留在本市,她虽然很想把他约出来,但总是苦无良策。一周转眼过去了,周六早晨,她如常地拿着手机把玩,然而,在毫无头绪之际,她居然接到了江誉行的来电。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着江誉行的名字,徐依怀觉得自己身处梦中一样,祝潼说得没错,她就是走火入魔了。接通通话后,她将手机放到耳边,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徐依怀?”

    听见自己的名字,徐依怀连忙应声,他那边有点吵杂,他的声音似乎不太真切。

    “现在有空吗?”江誉行问她。

    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徐依怀静默了下才回答:“有空。”

    江誉行没有交代缘由,只说:“二十分钟后带着抹茶到小区门口。”

    不这足一分钟的通话,徐依怀好像在外太空游荡了一周,接着重新回归。她将手机扔到一边,动作迅速地跑回卧室换衣服。

    衣橱里塞着满满当当的衣裙,徐依怀却找不到合眼缘的,她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但想到上次穿了比坚尼江誉行还是无动于衷,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穿回自己的风格。

    尽管徐依怀提前了几分钟出门,但带着抹茶走到小区外时,江誉行的车子已经停靠在临时停车位上了。驾驶室的车窗被全部降下,他的左手撑着窗框上,眼睛随意地瞄着前方,听见抹茶的吠叫声,他才懒洋洋地回头。

    抹茶跑得太快,徐依怀几乎是被他拽着前行的,江誉行将手伸出车外,为挠着车身的抹茶顺毛。他问徐依怀:“早餐吃过了没?”

    徐依怀说:“还没。”

    江誉行将手回收,他说:“上车吧。”

    徐依怀上车以后,江誉行问她:“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徐依怀眉开眼笑的,她看向江誉行,“你是不是要跟我约会?”

    “不是。”江誉行干脆地回答。

    江誉行把徐依怀带回了江宅,抹茶还认得这里,一下车就欢快地在前院那片草地上奔跑。徐依怀原本想把它拉回来,江誉行却说:“随它吧。”

    “你爸……”徐依怀顿了顿,她本来想说“你爸妈”,但怕江誉行不喜欢,于是改口,“他们在家吗?”

    江誉行说:“不在。”

    徐依怀往他身旁靠了靠:“又不是见家长,你带我回家做什么?”

    江誉行单手插着裤袋,听了她的话,他低低地笑起来:“徐依怀,你可以矜持一点吗?”

    进屋以后,江誉行吩咐佣人替她准备早餐,顺便给抹茶也来一份。话毕,他就径直往楼上走,徐依怀唤了他一声,他便说:“你也上来。”

    徐依怀跟着他到楼上,隐隐地听见孩子的吵闹声,她忍不住问:“诶,我有没有听错,是孩子在哭吗?”

    “没有,是我弟在哭。”江誉行说,“保姆说他闹着要找那女人,那女人又飞到国外参加什么比赛,她们都没有办法,只能找我回来。”

    走到楼梯左拐的第二个套房,江誉行把房门打开,那呜呜的哭声瞬间大了。

    站在门边,徐依怀看见一个跟祝恬差不懂年纪的小男孩,此际正坐在地板哭得天昏地暗,而两个保姆只能束手无策地在旁看着他。徐依怀不知道有一个小得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弟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那天在商场碰见他,他应该在给弟弟购置新衣。她只来得及打量江誉行一眼,江誉行便已经举步上前,把那哭成泪人的孩子抱起来。

    看见江誉行,那两个保姆像看到救星一样,七嘴八舌地汇报着情况。

    江誉行托着他的下巴,然后用指腹拭去眼泪,“不要哭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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