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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鬼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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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墨就有点蔫了,眼巴巴看着高胜利。
“头不打开吗?”侯二指着刘向金肥大的脑袋。
“没必要,不会是脑溢血,外部也没伤口。”李法医顿顿, “如果你们认为有必要,可以对头部做个X光检查。”
李法医收拾好工具箱,打个招呼,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高胜利心里叹口气。
紧接着就回局里汇报。
在车上,章墨提出回法医处,他想起李法医说的话,想把刘向金带去做个X光检查。
高胜利点点头,章墨就回了法医处。
天已经黑了,法医处的灯又不太亮,章墨心想这陈眼镜也真是,还真会制造气氛。
心里想着,就感觉好象白布覆盖下的那些尸体都要挣扎着坐起来,心跳得慌。脚步便有些杂乱。
突然衣服被扯住了,很重,还有“咳咳”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头皮一下炸了,麻起胆子回头一看,一具尸体的脚拇指勾住了警服带子,自己一走,连带着把推车也带动了,怪不得会那么重,会有声音响。
章墨深呼吸几口气,向刘向金走过去。刘向金就像一个剖开的猪,不但嘴巴在笑,整个身体都在笑。
“很诡异啊。” 章墨心想,同时想起陈眼镜的谎言,一狠心,推着刘向金呼啦啦往门外跑,要到门口了又刹住,回去抱了几个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刘向金的器官,一股脑儿装进刘向金硕大的肚皮里,出了冷藏室。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章墨感觉到冷藏室的铁门似乎被震动了一下,发出沉闷轻微的一声——“啵”。
“开门!开门!” 章墨刚呼出一口气,就听见门后面响起令他骇然的声音。
停尸房里居然有“人”叫开门!
章墨突然搞不清楚了。脑子里都是陈眼镜流血的脖子。
“开门啊。快开门。”屋里的“人”似乎急了,似乎脚踢手打,无奈厚重的铁门纹丝不动,依然发出轻微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在章墨听来无异于青天霹雳,也许是冷藏室放大了音效。
章墨兔子一般跳起来,飞快地跑出门去,殡仪馆空荡荡的场地上连个鬼影也没有,空气里有烤肉的味道。道别室里有家人在默哀,灯火昏暗。
章墨想去找个人,但是很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警察,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又挪着脚步进了法医处。
刘向金头歪着,看着铁门,章墨拿起柜子上一把手术刀,侧耳倾听门里的动静。
没有声音。难道刚才自己听错了?
章墨用刀柄敲敲铁门,里面很快有了反应:“有人吗?快开门。”
“你是谁?” 章墨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快开门,我难受。”
“我心里更难受。” 章墨心想,“里边冷冰冰的,光天化日放着,是难受。要不怎么说入土为安呢。”
“你是谁?” 章墨不敢确定里面是人是鬼。这深更半夜的,谁没事跑停尸房玩?而且自己刚才进去的时候就没见别人,里面就只有尸体。
“我不能呼吸了。”声音微弱下去。
章墨想起冷藏室密闭性好,长久在里面是有窒息的可能。既然“他”说他要窒息了,应该是个人吧。
虽说章墨依然疑神疑鬼,但是处于救人的本能,他还是打算把门打开。“要真是个人,恐怕得出事。”他这样给自己壮胆。
哆嗦着拿钥匙开了门,却不敢推开。门纹丝不动,章墨就这样死死的盯着。
过了良久,才看见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扶在门沿上,门慢慢被拉开,章墨心咚咚直跳,生怕里面涌出一群批白布的尸体,张牙舞爪向自己扑过来。
然后是一张脸,一张惨白的脸,嘴唇乌黑,****发抖。
是个年轻男子。
男子似乎被冻僵了,走路都不利索,动作僵硬,真有点像诈尸的。不过眼睛有生气,而且,脚下有影子。
章墨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影子的就是活物。现在他倒真愿意这样相信。
章墨走过去,把自己的警服脱下来,批在男子身上。又从水瓶里倒了点热水给男子,男子一边喝一边暖手。
“你是谁?干什么的?”待男子暖和起来,章墨恢复了警察的本能,把男子逼在角落里,眼光注视着他。把男子看了个清楚。
从身段和皮肤看,男子最多20岁,但是一双眼睛却很老气,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男子的眼睛相对,章墨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小孩,在面对着一暮年老者。
“说话。”章墨把眼睛从男子脸上拿开,他不能被对方压了下去。凭眼睛就把自己压下去,章墨知道自己会处于劣势。
“我叫泸羽民,是拣渣渣的。”男子一口乡村话。拣渣渣,就是拾荒。
“有身份证吗?”
“ 没有,还没办。”
“多少岁了?”
“20。”
“怎么没办身份证呢?”
“我办了没啥用。”
章墨语塞。
“在里面干什么?”
“我追一个塑料袋,结果塑料袋被风吹进去了。”泸羽民看看冷藏室。
“门是关着的,塑料袋能吹进去吗?” 章墨看着那扇铁门,心想这小子找借口也太逊了。
“门是开着的,我进去后不久你就来了,我怕你当我小偷,所以藏了起来。”
“我看你就是小偷吧。” 章墨进逼一步,停尸房里有些尸体上还有些值钱的饰物。章墨看看刘向金的手指,就戴着一个特大号的铂金戒指。章墨想进停尸房看看是不是还有尸体上有饰物,有没有被男子扒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进去。
“我不是小偷,我是拣渣渣的。”男子似乎很委屈,大声说。
章墨从泸羽民身上口袋里搜出一块手表,很贵重的样子。
“我懒得跟你说,和我回局里吧。”
殡仪馆通往停车场的过道上。一个年轻男子右手戴着铐子,铐子一端锁在推车上,他还拉着推车;推车上,两片肉似的的一具尸体肚子抱着几个罐子,里面是他的部分器官;推车后面,一个穿警服的年轻男子在后面推推车,不时看看推车上的两片肉和前面的年轻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一些死者家属见了都远远绕开,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刘向金被送到医院做了个X光。有了新发现。章墨很兴奋,这可是个重大线索。
高胜利拿着X光片,凑近眼睛,看了半天,眼睛都看酸了,揉揉眼睛,把片子递给侯二,“你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片子照的是刘向金的脑袋,李法医没有解剖的部分。片子里,有一根长约七八厘米,细钉子般粗细的的物件被医生用荧光笔圈了起来。
“医生说,刘向金就是被这个东西弄死的。” 章墨指着那个东西,“这个东西在刘向金脑子里,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导致死亡。”
“医生没说是什么?”
“没有,说得取出来才知道。我也回来问问,要不要取出来。”
“取啊,怎么不取,上头催着呢。”高胜利也高兴起来。
“可怜的刘向金。” 章墨心里默念,“可别怪我。”自从陈眼镜出事后,章墨也有些心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通过手术,刘向金脑子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了,是根圆柱型铁器,8。8厘米长,5毫米直径,两头尖锐,放在手里能感觉到实沉。
“这是什么东西?”高胜利用手提着装铁器的塑料袋,苦苦冥想。他看着很熟悉,但是真要想明白,却又像隔着一层纸,有些不明不白。
“有没有指纹?”
“没有指纹,医生都是用镊子夹出来的。”
“没有指纹?”高胜利来兴趣了。“难道这东西是自己飞进去的?”
侯二在旁边灵光一闪,“难道刘向金把手伸进自己嘴里,就是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章墨大喊一声对啊。刘向金的手势,除了是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还可以理解为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取出来。章墨想起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了,也想用手取出来,也流了很多口水。刘向金地板上的口水是一个佐证。
“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这东西就是从刘向金嘴巴里进去的。”如果从脑袋里进去的,刘向金的手肯定是扒拉着自己的头顶。
医生再次检查,终于在刘向金的喉咙上部找到一个细微的发红点,大小直径与铁器相差不多,计算进去尸体缩水导致皮肤收缩的比率,应该就是铁器进入脑袋的通道。
“不是自杀?”高胜利在心里自己问自己。“如果刘向金是自杀的,那么他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更加方便安逸的方式,从刘向金的死状来看,他死前一定经受了很大的痛苦,他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痛苦的方式;还有个问题,他是怎样做到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把这个铁器刺入自己的喉咙,直至深达中枢神经?”
“难道是他杀?”可是现场并没有搏斗的痕迹,而且除了向虹的脚印,屋里再无其他人;向虹已经调查过了,那几天正在老家给母亲做生,有很多见证人,她没有作案时间;凶手为什么要采取从喉咙里刺入铁器这个麻烦的方式?
凶手又是用怎样的方式在刘向金意识清醒,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把铁器刺入他的喉咙?高胜利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嘴巴。“很不方便嘛。”他得出结论。
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
星期天,章墨没有回省城,独自呆在办公室里,拿着收集回来的证据仔细观看。
杂志,都是一些时尚杂志,应该是刘向金的****向虹看的;干枯的玫瑰花瓣,证明屋子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了;打火机,那种一块一个的一次性打火机,没什么异常。
牙签筒,黑色,圆柱型,铁铸,上面用浮雕手法刻了几条苍劲的飞龙,飞龙较突起的部位都被磨出了生铁的本色,看来是经常在使用。
章墨把牙签筒握在手里,很合适,沉甸甸的。让人爱把玩。
章墨还没见过这种牙签筒,他甚至在之前都不知道这是个牙签筒,被侯二嘲笑了,他才知道。
“自动型的牙签筒,一按按扭里面就会弹出一支牙签,牙签出筒一半时会被牙签筒卡住,伸手拿时就会很方便。”侯二自己家里有一个,比较熟悉。
章墨找到了按扭,大拇指一按,直觉很费劲,牙签筒表面打开一个小窟窿,从里面弹出一根牙签。
从筒里弹出来的那根牙签并没有如侯二所说一般被卡住,而是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就擦着章墨的鼻尖,最后碰到了办公室的木门,稳稳钉进去,发出“笃”一声闷响。
章墨无疑被吓了一跳。他在木门上找到了那根牙签,居然是铁的,与刘向金脑子里的一样。刘向金原来是被牙签筒杀死的。
“铁的牙签,还有牙签筒这么强劲的弹簧……”高胜利手里把玩着牙签筒,陷入了沉思。“入木三分,何况刘向金的喉咙。”高胜利自言自语。
牙签筒是个重要的线索。
牙签筒的来源。享金公司总经理陈述:去年刘向金开发了一个高级楼盘,在销售时定做了一批铁铸的牙签筒,作为对看房市民的小礼物发放。刘向金随意拿了一个自用。
刘向金的习惯。享金公司大部分高层员工以及几位****陈述:刘香金一直有喜欢剔牙的习惯,少有分时间场合;而且因为是地痞流氓出身,喜欢用嘴直接从牙签筒里咬出被卡住一半的牙签。
分析:刘向金按下自动牙签筒,同时嘴巴张开准备咬出牙签,结果牙签弹出,通过张开的嘴巴刺入喉咙。
疑问:谁见过铁制的牙签?谁见过弹性这么强健的牙签筒?
章墨调查回来向高胜利汇报:因为是高级楼盘,所以刘向金特地向秘书打招呼,附送的礼品也一定要符合楼盘的档次。
秘书一共向厂家定制了500个牙签筒,厂家在牙签筒里附送一筒木制牙签;牙签筒的弹簧选用弹性适中的5号弹簧,既能保证有充分的弹力将牙签弹出一半,又能保证牙签在弹出一半时被卡住,不至于飞出伤人。
走访了数十位曾获得赠品的市民,家里的牙签筒外表都与刘向金的别无二致,且工作状态良好,没发生过牙签飞出伤人的情况。
厂家鉴定过刘向金牙签筒的弹簧装置,是同级别中弹性最强的1号弹簧。厂家解释自动牙签筒最多用4号弹簧,只要是神志清醒的人,用1号弹簧真是疯了。
之后调查了所有与刘向金关系密切的家属、朋友、情人,排除了偷梁换柱和更改弹簧装置的可能性。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陈市长也没催得那么急了,听说在积极活动往省里调,估计是暂时没时间理会刘向金了。
高胜利心情大好,死个把人很平常;再说了,刑警队里没结果的案子多了去了,不必自找烦恼。
章墨就想起了还在看守所里的泸羽民。
心里一紧,不晓得那个小伙子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果然,听看守说,泸羽民一进去就几乎天天被揍。章墨看到泸羽民的时候,都不禁想对看守发火。
脸上没一块好地方,走路瘸着腿,嘴唇肿得老高,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一见章墨,泸羽民几乎哭了,“警官,我再也不偷了,你放我出去吧。”
章墨见泸羽民那双成熟的眼睛,心想也是个苦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章墨本来想马上就放了泸羽民,但是一想得给他个教训,让他记牢了,故意叹口气,“偷了东西,自然要关起来的。你的案子还在审,运气好的话,过不了几天你就得进大牢了。”
泸羽民一听还要进大牢,眼泪就流出来了,“警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
泸羽民见章墨没回话,上前两步,“警官,警官,我并不是成心偷东西,我只是想看看时间……”
“看时间?”章墨明显不信。
“在里面呆久了,又阴森,又孤单,总想着过了多久,什么时候瞅个机会出去……”泸羽民解释。
章墨咂摸咂摸嘴巴,眼前一亮,“呆久了?你在里面呆了多久?”
泸羽民看看章墨,章墨作势一瞪眼,“老实说。”
“呆了可能有两三天吧。”泸羽民小声说。
“怎么呆了那么久?”
“里面那个医生进进出出都在,我不敢跑,总也找不到机会,所以只好在里面藏着。”
“一直没找着机会?”
“没有”
章墨回想了一下,那几天运了几具尸体,陈眼镜确实在白天黑夜的加班。
“那怎么敢让我开门?我当时不是穿着警服吗?你就不怕我抓你?”
“怕啊。但是我更饿。”
“饿?”
“恩,我的东西都吃完了,怕你一走再没人来,我还不饿死在里面,所以,考虑了一下,只好大着胆子让你开门。”
“嘿,我说你准备还真够充分的啊,还把吃的都带上了。”
“警官,你别这么说,我是拣渣渣的时候看着别人扔了,怪可惜的,顺便拣的。”
章墨一听,心里一软。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你这几天在里面,可看到了那个医生是怎么流血的?” 章墨尽量问得细声细语。
泸羽民眼睛明显慌了一下,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章墨也不自觉攥了攥拳头。
“说吧,说出来我就让你出去。”
泸羽民似乎在权衡考虑,他听见了看守所里传出的阵阵哀号,一狠心,说了出来。
泸羽民还关在看守所里,不过换了间单人房。章墨倒不是不守信用,而是怕被那小子骗了,所以在得到陈眼镜证实前,暂时还不能放。
陈眼镜的纱布已经拆了,脖子下面是一条肉痕。他看见章墨面有凝色,神色也凝重起来。
“高队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没让他知道。” 章墨想这些事情还是暂时不要申张为好。“鉴定报告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但是我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
“说了,也没人相信。”
“你先说说。”
陈眼镜思考良久,支开了老婆,“我被推了一下。”
“被谁推了一下?”
“被推了一下。”陈眼镜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章墨心里一阵恶寒,他脑中想起泸羽民的话,“突然那个医生自己身子就往尸体上扑,然后就看见流血了。”
“然后刀子就划到脖子了?” 章墨努力回到现实中来。
“没有。是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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