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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门里,爱情门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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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不接受。

  下午三点,何问不得不收收心,把自己手头那些需要审和需要看的节目方案先弄完。自己出来倒咖啡的时候,偶然发现叶丽华已经在那里偷偷弄文案。他过去刚要说些什么,对方却故意把案子关掉了。何问心里就乐,女人到底是什么动物,你越求她她就越否定,否定的背后却偷偷地干上了。

  不对,女人不是动物,是尤物。

  快下班的时候,何问已经开始考虑回家以后怎么取悦于老婆和老丈人的事情了,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妈和Miss杨一起把麻烦抛了过来。

  Miss杨先找到他,问他过两天度蜜月要去哪儿。何问如实回答准备去云南丽江,心里想着这个女魔头又在打什么算盘。反正不是去国外,不担心她让自己带奢侈品,否则回来是要钱还是不要钱。

  没想到,Miss杨倒是很和善地说:“其实,你该回家乡去度蜜月。东江附近,风景也不少啊,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就占了三处,往远处说还有什么曹操写碣石的地方。而且,衣锦还乡,抱得美人归,不是每个男人最基本的想法吗?”
何问想说,那三处是作为一处申报的物质文化遗产,虽然它们离得挺远还分别在两个城市。这样的好主意,也就中国人想得出来。至于那个曹操写下“东临沧海以观碣石”的地方,离东江的距离还没有北京近呢。估计Miss杨肯定是和老公一起去过,那个地方东江人去的少,相反倒是很多北京人趋之若鹜,经常组团自驾去。那里海滩不错,而且人为开发的很少,游客就更少,自然状态相对来言就是净土。

  何问想了这么多,Miss杨就以为他动心了,接着说:“你看,在北京这么多年了,你如今娶了媳妇,不回老家看看,那老人们该说你忘本了。”

  “头儿,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吧,”何问最后决定开诚布公地明说,“只要不是把那块碣石搬回北京来,我一定照办。”

  很难得,Miss杨脸上笑得像花一样,十分温柔地说:“还是何问会说话,明说了吧,我是想让你去一次东江,把王大姐他们台长搞定。我得到消息,那个温柔张,不知道怎么就把他们台长搞定了,据说快签合作意向书了。这事,如果等你度蜜月回来,那意向书就变成合同了。”

  何问瞬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位歌手,那个选秀没选明白却把歌唱得很明白的歌手,他的成名作是《该死的温柔》。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哦,这个,”没办法,何问双手一摊说,“我还是去帮你把那块碣石搬回来吧。”

  Miss杨脸上的桃花立刻凋谢了,冷冷地翻滚着手里的签字笔:“公司正处于最高危机与最大机遇并存的时刻,你作为新升任的节目总监,只想着自己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个人小事。”

  何问把头低得很低,恨不得房间突然塌了,硕大的楼板就砸在两人之间,那样就不用看女魔头的一张苦瓜脸了。

  Miss杨还在硬压着怒火劝他:“这样不好吗?一举多得,你回去可以按出公差报销。你看看,你度蜜月公司给你埋单,见过这么体贴下属的领导吗?”

  何问依旧沉默,这个时候,他回答什么都会授人以柄。

  “你很有才,很多人也说你是我们公司的一张王牌。”Miss杨继续冷冷地说,“王牌要是总也打不出去,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别忘了,中国是个讲究勤劳与朴实无华的国度,人民的信任高于一切。离开了大家的信任,你就是个张灵甫,也逃不出饮弹身亡的宿命。”

  何问心里想,这个女魔头涉猎倒是很广泛,还好意思提人民,人民能开着卡宴车住贡院五号吗?再者,现在谁还看什么《红日》啊,提起红日,大家都以为是那个粤语歌曲呢: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说话啊,沉默代表什么?”看着何问不说话,Miss杨追问着。

  何问还是不说话,他说什么呢,婚礼前就去香港学习,婚礼后就被叫来陪王大姐,本来想上两天班把手头工作处理好,然后全心全意陪老婆度蜜月。这个Miss杨偏偏又出来横加干涉,如果自己应了,那不就是陷自己于不义,这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婚姻之墙,不就迅速爬满裂缝。

  “算了,你出去吧,给你一段考虑时间,也给你点时间做好家里工作。”Miss杨恢复了平静,语音也正常了,“我的工作作风,一向不会强求于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问转身出门,心里暗骂:你的作风就是一向把强加于人的东西,拧巴成人家自愿。

  没过半个小时,何问就又回来了,敲门进来就和Miss杨说:“我想过了,跟搬碣石回来比,去东江出差度蜜月还是个很好的选择。”

  Miss杨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不过迅速收拢,干脆地说:“这是你自愿的。东江那么近,能坐火车就不要坐飞机了。报销方面,你一个人的费用没问题,另一个人的自己解决。还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何问在Miss杨的办公室里巡视了一圈,这屋子里怎么没有一把砍刀?

  何问只提了两个要求:“第一,努力了未必成功,这个不能许诺;第二,公司里的人不要每天没完没了地电话追踪。这两样能答应,明天就动身。”

  Miss杨奇怪,何问压根儿没提钱的事,这么轻松就答应了。直到何问走出了办公室,她才把早已心花怒放的笑容表现在脸上。这个孩子真不错,不消一会儿工夫,就决定还是为公司做出巨大牺牲了。

  其实,何问不是为公司牺牲,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晚上回到家里,何问就抢着干家务,李萌妈就笑。

  李萌爸说是要给学生看论文,一个人去书房,把门一关,什么家务也不管不问。何问大学时就来过李萌家,当初就觉得这个家庭好,永远都是李萌妈干活,操持整个家。没想到几年以后,当他和李萌确定了恋人关系,却发现母亲身上的优点,女儿继承的几乎为零。经过总结分析,他才研究明白,李萌从小就是妈妈干所有活儿,这样的女儿长大了会干活儿才怪。

  让他还算惊喜的是,自从登记以后,李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努力而倔犟地学习着干所有家务。当然,这在李萌妈那里,被看做是努力学习添乱。

  爱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性,婚姻却是可以让两个人回归理性。

  李萌妈不知道女婿一边干活儿一边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拉过女儿在一边偷偷说:“记住一句话,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萌当然知道,一个男人百般讨好你的时候,就是要小心的时候。男人都是需要你帮忙,才会讨你欢心。无缘无故地热情过度,总归是居心不良。
她和妈轻声说:“我知道为什么,他不好意思和你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从来不干涉。”李萌妈根本没在意。

  “哎,是比较烦人的事情,又不得不接受。”李萌无奈。

  “何问又要出差了?”李萌妈很贴心地问,“他是不是又有工作要忙啊,男人工作忙一点好,起码比那些忙着去招聘会的强。”

  “是,也不是,”李萌想了想,还是说,“让他自己跟你说吧,他说要亲口和你们说。”

  果然,开饭的时候,何问就一直是有话想说说不出来的感觉。眼看饭吃得差不多了,他那句要说的话也没冒出来。丈母娘疼女婿,李萌妈就在一边先挑了个头:“何问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何问抬头,感谢地看了看李萌妈,支支吾吾地说:“本来想吃过饭再说的,我姥姥病危,可能就这两天的事情了。我和李萌的蜜月去不成了,而且李萌还要和我回东江去一下。这个蜜月假期,可能就得以后靠年假来补。”

  李萌妈原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拢起来,不过也不是生气,只是关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们赶快动身吧,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李萌爸也表态说:“对,亲情最重要,旅游什么时候都可以。”

  反正该说的说出来了,何问终于觉得舒服了。李萌的爸妈,似乎就是世界上最最通情达理的人。岳父虽然有些时候倔犟了一些,但跟李萌比起来还差了很多呢。隔着一饭桌的菜,何问用感激的目光深深地望了望两位老人。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刚在Miss杨那里触了霉头,何问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老妈说,姥姥病危了,你和萌萌能不能回来看一眼,老人家婚礼也没参加上,还没见过这个漂亮的外孙媳妇呢。何问本来不想应,姥姥这两年身体不好,病危通知下了大概有五六次,每次也都挺过来了。自己的蜜月也许一辈子就一次,要是自己回去姥姥又好了,不知道李萌到时候该怎么想。再者,自己老妈总是谎报军情,也许就是姥姥想见见外孙媳妇呢。

  蜜月还是省亲,这是个问题。

  老妈在那边看何问没个痛快话,立刻不满意地说:“你姐姐都特地从广西赶回来,你怎么就不行?是不是一结婚就被老婆管住了,难不成结婚了就断绝和老家的关系了?姥姥小时候带过你的,你都忘记了吗,老人都这么大岁数,就算是没病你们是不是也该回来看一眼?你小时候爱吃糖葫芦,姥姥舍不得花钱买,就自己打听方法在家做。为了你解馋,老人当时把手烫了好几次,还有……”

  姥姥的确是对何问很好,但是自从长大以后,这种记忆就变了。他只记得姥姥没事就来家里要钱,然后回去散给其他子女。那些舅舅姨妈的,没事就会到家里,打着看望老人的旗号,然后在家里搜刮一圈。很多东西像酒啊、茶啊的,老爸都不知道,就被姥姥送给那些亲戚了。后来老爸找不到那些东西,姥姥也不说话,当做没发生一样。后来还是老妈和老爸说,大概是有兄弟姐妹来的时候,姥姥送人了,老人家也不知道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老爸为此十分光火,很多东西是朋友送给他珍藏的,姥姥说都不说一句,就这么送没了。
老爸以前在一个很大的国营工厂工作,最高也当过副厂长,姥姥家所有亲戚几乎都是老爸帮着安排的工作。当然,基本都安排在有关系的几个企业里。后来,市场经济的大潮让东江这个老工业基地一蹶不振,老爸的地位不再显赫,姥姥那些亲戚也随之下岗的下岗、失业的失业。但是他们依旧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经常来家里“探望老人”。老爸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收藏,厂子不行了也就靠倒腾便宜古董有点收入。姥姥的亲戚就总是划拉一些真真假假的东西来家里添乱,妈妈有时候顶不过去,就违心地花钱买下一些。老爸知道以后又是大为光火,说是一个人赚的不够一家人折腾的。

  姐姐何天,懂事比何问早,对这些烦的也早,大学毕业直接跟学校里的恋人一起分配到广西去了。何天曾经有句话:在这个家庭里,你就觉得帮人都是义务的,不帮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这个家庭里的孩子反而是最没人理睬的。

  姐姐比何问大五岁,上大学的时候生活费一个月只有两百元,而姥姥那些亲戚的孩子上学,好多学费都是何问爸出的。姐姐当时爱好摄影,可是爸硬是没给她出钱买相机,在姥姥的不厌其烦的叨咕下,却给三舅的孩子买了电脑。靠勤工俭学才实现梦想的姐姐,一毕业就远嫁广西,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

  去年,老爸在单位内退后主张到北京来买房子定居,为的就是逃开那个无奈的环境。妈妈也知道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家的亲戚,哪能眼看着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又不管不问。既然他爸提出到北京住,就搬到北京吧,大城市、首都,也许做收藏的生意会更好。大家都没想到,老爸来了北京以后,点子很背,倒腾了两回,都被人家“打眼”。

  “打眼”是说倒腾古董,没看准东西被人蒙了。买了“打眼”货不但赔钱,还要丢人现眼。所以一旦“打眼”,老爸发现后会第一时间把货锁起来,不再给人看。他是怕被同行人当笑料说出去,有碍自己的名声。

  何问想的是,就怕这回被姥姥给“打眼”了,回去一看老人好着呢,就是想见见外孙媳妇。老爸刚在北京置业的时候,就被姥姥折腾回去过,说是病危,结果回去一看什么事情没有。就是大舅在那个厂子不给报医药费,老姨在那个厂子要压缩编制面临下岗,等着老爸回去救火。

  李萌爸到底是个知识分子,也不了解何问姥姥的那些故事。当晚他特意跑到小两口屋里,给拿了一千块钱,说是亲家那边有事,不能赶过去,万一老人真的走了办白事不能后赶,份子钱先带上吧。

  何问有点不好意思,这才说姥姥这病危都闹好几次了,不用了,要是真有事,他手里有钱。

  李萌爸坚持说,你的钱是你的钱,咱们的意思是咱们的意思。这钱也别和萌萌妈说,是从论文稿费里出的。

  没过一会儿,李萌妈又偷偷进来,给拿了五百块钱。还和何问说,别告诉萌萌爸,那个人老学究,特心疼钱,和他废话浪费脑细胞。

  何问就想,同样是父母,人家怎么就心眼都这么好,这么疼孩子呢。

  李萌在那里就想,自己这么能忍,就是因为摊上这样的父母了,宁可自己钱不够花也想着帮别人。

  李萌对于何问的东江之行一点期待都没有,相反,倒是有点伤感。

      

     本书精华已为您连载完毕,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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