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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倾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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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见她正享受其中,也接着继续灌风。恍惚间余光瞥见,她鬓边一缕发丝随风微微拂动。他借此又挨近她一寸。
白子画见小骨,睡的有点沉了,不时发出轻微的噜噜声。心里压着一团气鼓了鼓,即刻又被他淡定强压下去。东方借此机会一抬手,就往她脸颊边伸来,白子画积蓄心内那股怒气,又荡了回来。就在东方的手即将擦过小骨柔嫩肌肤时。半空飞速横来一颗碎石,正打在他手上。一阵微痛下,他本能把手迅速缩了回来。
他心里当然清楚晓得投石者是谁,也佯装毫不知情的,倒想看看白子画震怒之下有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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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四人静默不语片刻,冥王养足了精神。便从藤床起身往洞外走去。他在鬼都自是独身惯了,从来都是鬼差和劳役向他禀告去处。他无须告知任何人他要去哪里,办何事,何时回来等等。但今时不同平日,在这荒岛上只有他们四人,况且他们此次是一道来的,出去总得支会一声,方才妥当。于是两脚将要迈出洞外时,停了停随即侧身转头缓缓道:”我先出去探下路,顺便出去找些吃食;就回来。〃
白子画闻言后,也不抬头只低低回应道:”那也好,便麻烦彦兄了。”
冥王东方彧卿往洞口处看了看,对背光而立冥王笑着说道:”我在来时路上已经探过了,往前走不到三里地,有片茂密的林子。你可以去那处瞧瞧,若运气不错凭冥王你矫健身手,定能捉两只山鸡回来让我们填填肚子,实在找不着,哪怕摘些野果子回来充饥也好。”
冥王早前就闻东方彧卿诸多本事,能通晓天地,精通异能,预测未来。不想连洞悉环境、探路、觅食这些小事也包含在他本领以内。不禁对他才智其涉及领域的广博,多了几分敬佩。
既然知晓方位觅食速度会快许多,他朝东方抱拳谢过后,便匆匆走出溶洞。
洞内四壁幽静深暗,除了丝丝带来凉意外,耳边清晰可听见火折子发出的哧哧声。突然刮过一阵轻风,火焰半明半灭微微摇曳,映着壁上晕出一团昏黄。
小骨趴着桌上睡的过久,枕着上头手臂已然全无知觉。她微闭双目,睡眼迷离的垂头换另一只手臂搁在上头后,迅速倒趴呼呼睡着。白子画脚步轻缓慢慢走近,生怕被他惊醒。这时,东方彧卿也同时瞧见她粉白藕臂摩出一块红印。也等同于乌龟般速度靠近,待他将要抓住小骨袖上一小片衣角时。
身后响起白子画带着微微愠怒声音,”请异朽阁主,放开小骨。不劳你的大驾费神,本尊自会照拂好自己的徒弟。”
听到徒弟二字,东方怔了怔暗暗的讥想,徒弟,白子画啊白子画你都成亲了这么多年,还老是把小骨视为徒弟,我都替小骨喊屈。
东方彧卿听到徒弟两字,自然有点不痛快,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徒弟就更好。
睡梦中小骨,迷迷糊糊听到边上传来动静,睡意比方才虽说浅了点,不过趴太累,上半身发麻动弹不得,她隐隐感觉两侧站着两个人,像是在争论什么,她实在好奇想听听他们说点什么。
又怕被他们发现她此时灵台一片清明,深吸一口气后,发出几句微小哼哼声。她自认学的不错,继续假寐。
此时东方抬眼瞅她看了看,嘴边微微一笑。
也故作没听到方才白子画对他变相警告的话,自顾走近桌旁,将握着的小扇,搁在桌上,再慢慢俯身动作极缓极柔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手肘上让她随意枕着,正打算拦腰抱起,白子画一阵怒气上涌,一个箭步迅速挡在跟前。
东方此前也激怒过他一次,是在小骨失忆时候。确切说他们俩共同激怒他。
这再激怒了一次。
东方愣不住心内微微一颤,旋即嘴边划开一个迷人弧度。翩然转身说道:”骨头和你师徒情意,可谓天下皆知。可我和骨头的感情,也非同寻常。”说起师徒两字故意加重点语调,方能凸显出来。
”有何非同寻常。”白子画此时心口憋的怒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还是微微平息几分怒气,想听接下来的说词。
”这个吗,”他慢慢的说道,他越想刨根究底,他越发得意起来。
沉吟片刻后,方说道:”尊上应当知晓糖宝唤小骨妈妈,唤我爸爸,这关系自然要比师徒情谊亲密得多,或许更多。何况我和小骨相识比你可早许多,论感情当然和我更亲厚。”
此话一出,趴在桌上的小骨,惊吓一跳。桌下两腿微微一动。想要勉力站起身,才发觉双脚无力下发麻的毫无知觉,这下怎么办,小骨欲备抬抬脚,试着动几下缓解缓解。刚准备抬起。左肩上一沉,透过那层薄纱,小骨触感肩下手的主人是东方,温润如玉带点微微濡湿。东方浅笑轻拍打了一下,暗示她先别动,继续装睡。
小骨居然鬼使神差的很乖巧听了他的话,接着趴倒睡着。其实方才她迷糊间很清楚听见两人对话,听到徒弟两字,她的心顿时一阵心痛。
她比东方更想听到他师傅口中对他的感情。
白子画现在体内犹如存放了颗**在里头随时就要爆发。
他较之方才语气,明显震怒了,平淡声音不复存在。
转身气势逼人迎面看着他,眉间微耸疾言怒色道:”东方彧卿,你可别忘了我和小骨都已经成亲了,你别痴心妄想,小骨如今是我妻。”
花千骨这股心痛稍缓几分,却微有余痛。两人争吵的声音犹在耳畔。
东方非但没有争怒,性子倒是极好又给骨头扇起风来,慢悠悠说道:“骨头虽是你妻,那如何。若她愿意我不介意随时带他走。尊上,你别忘了,骨头曾两次要求我带她走。
他长叹一声又说道:“现在想来我错失机会太多,兴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他去拜师。”
说到此处,东方自觉颤颤巍巍走在悬崖边上,身后便是万丈深渊。果不其然,白子画凌厉眼风死死瞪着他,看的他直打个寒颤。
一阵凉风吹过,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清凉,反倒像是五六月间忽然骤起一阵冽风。被灌进了四肢百骸,冰冷的彻骨。
白子画握着横霜剑的手微微抖动,指尖轻微拂过锈刻着繁复花纹剑柄。身体僵硬凝伫在原地,那气势足以压抑着让人窒息。淡漠清冷眼眸中透着逼人寒光。
”东方彧卿,你,想要带走小骨,恐怕先的问我手中灵剑能不能答应。”
白子画说完,紧握着剑鞘开了一小隙缝。银光忽闪间,微露一小截薄如蝉翼的剑身。
东方自知不要命的说出方才那些话,后果早有预料。却不怕死的在心底酝酿一番后,道了出来。为小骨他抱着必死犹存的信念,想尽一切可能会激怒他的话,只有如此,才能激发白子画对骨头心内真实情感。亦是东方唯一能为小骨办到最后一件事。
想到此处,他鼓足勇气,沉淀良久后说道:”你自已心里头最是清楚,骨头如今是你妻,顿了顿慢慢说道,“是不是做的名副其实。”
听到此四个字,白子画犹如被天际破开一道电闪雷鸣猛然击中,他的心内咯噔几下后,不由得后退两步,握着发紧手上微微有点润湿。
小骨也被戳到伤心处。眼圈红了红,忆起眼睛复明时,和师父打的赌后。师父仿如较了真,再也没有于她,同床而眠。她也曾明示几次,他始终无动于衷,小骨百般后悔,当初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这个赌约,将两人生生给限制住。
白子画歪斜一下,好不容易扶住身后藤床,才稳住身形。
东方彧卿专注着备细瞧着白子画脸上偶变每一个表情细节。慢慢的从乌青转变为铁青最后沦为煞白。让他深刻察觉到小骨于白子画意味什么,兴许连他们都不曾深入知晓彼此在对方心里占据什么重要位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亦是这个道理。
东方终放下多年来对小骨愧疚,他无时无刻谴责当年他所犯下错,是他计谋指引小骨入长留,让她陷入这世间复杂感情之中,却无能为力,最后逼成妖神眼睁睁看她走上这条不归路。
直到此时,他终于可以完全释然。
白子画对小骨感情他看在眼底,看的真切。
这感情若非要用个器皿来装罐,恐怕连神农鼎也难装下。只有骨头这个傻丫头还闷在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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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思绪凝结至此,不禁感慨叹了口气。
捏着手里的折扇转个圈,沉吟片刻,缓步走近,离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驻脚步。
白子画神色逐渐恢复如常,一双灵动眸子闪烁清冷寒光,只见一眼,便使人直冒冷颜。
东方的表情也极是认真,往日的放浪不羁消失无形,取代是沉稳严肃,这模样是任何人无缘一见的。
只一瞬,他嘴边又浮起笑意,瞅了瞅小骨,她似只乖巧贪睡小猫,懒懒的趴着。
他终归想助他的骨头,得到她期盼已久的幸福,他不惜为她倾尽一切,哪怕再一次魂飞魄散,他也甘愿承受。
东方说道:”白子画,你口口声声说骨头已是你妻,据我探知没人正式收到你们邀请婚帖,想来这个成婚,成的太过于。
荒唐二字还没脱出口,眼前一道白影驰过,随后东方感到一丝冰凉,低垂头一瞧,果真所料,横霜剑抵住他的颈间。
白子画怒气腾腾杀了过来,黑眸寒气逼人怒视着他,手中的剑握的太过紧,硬生生地将东方雪白肌肤上扣出一条红色血印。只需轻微一动,便会划破喉咙。
静谧溶洞,起了阵清风,带着微微青草味道。
似个提神剂般,将小骨吹的个清醒。她蹂躏眼皮搓几下,强睁一条隙缝。
恍惚间瞟一眼,先是愣住了,乍一看,她认为自个儿还在做梦,她曾梦见两人拔剑相向的场景,眼前这一幕,让她自觉这般真实。
东方被剑顶着脖子,依旧环臂而立,表情松驰,心情愉悦对着她微笑着。
反倒师父眉间隐隐透着一股强大戾气,额间殷红朱砂印失去光泽变得灰暗,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小骨看懵了,抬手狠狠往自己面颊上掐了掐,呜,好疼哪。两滴眼泪在眶中滚了滚,这一掐下去,神识终于清醒了。
他歪歪斜斜站起来,不顾脚麻,跌跌撞撞急跑过去,边跑边急喊着:”师父,别伤害东方。”终于断续的将吐出几个字勉强道了完整。却忘顾脚下沉睡着一把四方小凳,不经意左脚勾住只凳脚,其时她眼中直盯着前方两人,疾步速度半分未减,身子便不由往前倾,只听一个重物倒地刺耳声,砰的一声地面被震的晃了半晌,白子画迅速收剑,还是迟了一步。
小骨整个匍匐在地上,半只脚丫被勾住凳脚,趴在地上直疼的呲牙裂嘴。口中念道着:”师父,师父,别别。”
东方重获自由,两步并作一步的到凳旁,半蹲着身子,将骨头勾住脚丫轻慢挪出来。小骨顿感脚上有点酸疼,大抵是撞的起了瘀青。白子画不待小骨思虑,便俯身轻柔拦着小骨腰将她放上床。
自己则坐在床边,微垂头蹙眉察看伤势,挽起小骨裤脚时,白皙肌肤上极醒目起好大一块浅绯的瘀血。
白子画记起出门前,备下一堆瓶瓶罐罐药物,还特地多放些有专治跌打损伤、治愈伤寒的灵药,欲起身过去拿。
一旁东方见白子画方才略略一扫桌上那个白布包,立刻了然道,白子画的举动。
便急走上前,打开包袱往里头翻了翻。
掏到用红布塞住的药瓶子时,向白子画对视一眼。白子画怒气慢慢减退,尤其见小骨受伤后也就气消了大半。
见白子画并不言语,抬头盯着药瓶瞧了眼,便偏过头继续瞧着小骨伤处。
东方已晓得,是这瓶药无疑。便将瓷瓶抛给白子画,然东方似直立着木头。
看着白子画替小骨边上药,边细柔揉捏着膝盖骨伤处,直到用帕子包扎完。亦没有出手相助,反倒看的微微出神。
小骨也是享受着,师父帮他敷药每个细微,动作轻柔细致,虽药力上去有点微小刺痛,小骨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一双灵巧小手自然而来的慢慢地攀上师父腰际。白子画顿感腰上一紧,不低首便知被不规矩小手给紧圈住了。小骨默默猜度着师父现下表情,等待头顶传来这阵无奈叹息,过了半晌,却久久未落下来,便不由抬头偷瞥一眼。
见师父复查她的膝盖骨时,担忧着的模样,一双黢黑深邃眸子清澈如水,未有一丝不悦,眼底难言着许许柔情,是她未曾见过的。
她就这样定定盯着良久,像是望透师父内心最深处。
本是世间最无欲无求的上仙,却沾染万丈红尘里最不该有情字,不单如此,这情字逾越世俗眼中礼教尊卑,偏离他修道的轨迹。
白子画抬眼一刹那,恰逢和小骨灼灼目光交织到一处。四目相望,理不清思绪,道不尽缠绵花千骨何曾见过师父,如斯柔和目光,泛着莹润清亮,映着她心尖上极是绵柔。
未待她缓过神识,只见他骨节修长的手,慢慢对着她伸了过来。小骨心下慌了,不知师父要对她做什么,况且当着东方跟前。师父这是。
小骨的心乱了,微垂眼渐渐阖上,不敢再直视。师父身上散发桃香,适时却若有似无的一缕缕幽幽飘来。她意识恍惚的不知所措,袖中小手已然紧捏成粉拳。倏间一片冰心敷上脸颊,才激的睁眼。
师父莹润如玉的手,此时正轻抚着她白净的脸,眼中尽是掩不住歉意。
白子画抬眼瞧着东方看了良久,复又回头看着小骨才道:”师父,的确是对不住你,东方彧卿,说的字字在理,师父此生欠你,早已还不尽。”待继续言语,即被小骨抢先了去。
”师父,你从没欠过我什么。”小骨听到此处便急了,拼命摇着头反驳,却被白子画的手迅速捂住口。
”先听师父把话说完,方才,我将曾经历过种种过往,都反复思虑一遍。最后想明白了,小骨,师父只想问你,此生再度他红着脸有点忸捏低声问道:”爱上我,你可曾后悔。”
捂着嘴的小骨再度死命摇头。
白子画得到最满意答案,嘴边随即不禁扬起一抹久违笑意。
不知何时东方早已离开,看着白子画终于袒露感情,从心底为他们高兴,骨头,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他从黑暗深处徐徐前来,说道:”尊上,你不是要尽力补偿骨头吗!依我看。
他凝视着小骨半晌勾嘴笑道:”重新办一场成亲宴如何。”
小骨心上一怔,正待为不知如何回绝伤神时。
只听头顶响起此生最为动听坚毅声音,依旧是淡淡极为简单四字。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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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个把时辰过后,冥王觅食依旧未归。三人决定出洞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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