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女★红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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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说四十兰楼的鼻子是最好看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楼兰十四的鼻子。

　　现在，我想一个事物好看往往是它和周围的环境搭配的好，一个字，你把它从一篇文章中抽出来，越看越不像字，只有放回文章中，那个字才像一个字。四十兰楼的鼻子也是这样！

　　字在文中游，就像人在画中走。四十兰楼是我的一个错别字，我何时才能把她更正为楼兰十四呢？

　　四十兰楼看我端详着她的鼻子，噗哧一笑，塔十地！你说说楼兰十四的鼻子是什么样子，我给你模仿一下！

　　我以为她是认真和诚心的，我就说，楼兰十四的鼻子可能比你的高一点、窄一点！

　　四十兰楼就捏住她的鼻子往中间挤，然后，往脸外面拽。

　　我说，我只说了一半！楼兰十四的鼻子也可能比你的低一点、宽一点！

　　四十兰楼一下子松开她的鼻子，左手托住我的下巴，右手拧我的鼻子。

　　她咬着洁白湿漉漉的牙齿说，你这个两面派！谁嫁给你谁就倒霉！以后还敢不敢？

　　快松开！楼兰十四从来不会拽一个男人的鼻子，要恨起一个人来，她会用粉拳打那个人的屁股！

　　这一点——我不能学她，那样的话，我的手就会红肿，晚上，就勾不住你的脖子，无法在你的怀里打秋千！

　　我一笑了之，还是你的小嘴甜！如果有一天，我就让楼兰十四模仿你的小嘴！

　　到时候——你还牵我的手吗？

　　我把四十兰楼的手拾起，放在嘴边，正要吻她的手背，突然感觉空气从上往下流动。

　　一抬头，四十兰楼的泪水扑打扑打掉下来，我顺着她的手臂，一把揽她入怀！

　　各位看官！你们可能已经发现我的游记有点变味，没有对于楼兰环境和风俗的描写，通篇充斥着对女人的向往和思索。我想主要的原因是，楼兰正在由春季向夏季过度，树叶挺直了腰板，吸足了水分，把一个个眉眼抛给太阳。

　　我喜欢春天，不仅仅因为我的签证季节只有春季，到了夏季我就得暂时离开，使我心理上接受不了夏季，关键是我认为夏季是一年的高潮，紧接着高潮的就是低谷，我最烦的就是落叶。我无法忍受从高潮向低谷的过渡。我向往的是从低谷向高潮的挺进！

　　说到了高潮，我想到了四十兰楼，不是在楼兰的大街上四处行走的四十兰楼，而是躺在床上的四十兰楼。



　　她曾经不无自豪的说，我有一个发现，在大街上，世界就横躺在你面前，阳光在发射，人民在穿梭，你根本看不到任何故事发生。你看楼兰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驾着四轮马车去南城门外看祭树典礼，他们无法同树和平共处，祭祀完了，树还是树，人还是人，人还是统治着树，树还不是被人用斧子砍伐，被雇来的木匠制成家具和神像，关键是砍树的人比种树的人多。早知如今，何必当初祭祀呢？借口，只是一个借口，整个世界只是一个堂皇的借口而已！

　　四十兰楼指着我的鼻子，你们男人追我们女人时，把我们捧在天上，等到追到手抱到月亮的头顶，抱上了床之后，又把我们踩在脚下！这天上地下，到底何处才是我们女人的位置？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十兰楼，小姑娘可真了不得！你的一双慧眼洞穿人生啊！

　　要知道我们是并排躺在床上，她边回忆边解释，完了，她用手指划着圈，把我的目光旋转着吸引到她的身上。

　　四十兰楼的身上一片雪白，楼兰的雪无非如此，不会比她的皮肤白到哪儿去，不过我有点主观和武断，因为我还没有在楼兰过过冬季，更别提见识雪花了，如果真的见到了雪花，我会像扑在四十兰楼身上一样扑在雪地上，在忍不住时，找到一个温暖的缝隙，发射激｜情。

　　我问四十兰楼，有雪吗？

　　她楞了一下神，血？

　　我说，是白色的雪不是红色的血。

　　四十兰楼闭着眼睛说，我不喜欢红色！我喜欢的颜色只有两种：黑色和白色。这是因为对于我来说，时间只有两种，白天和黑夜，女人一生也只有两件事，月经来时和月经不来时。你也发现了，我的裤子只有两种颜色，一条白色的，一条黑色的。我的人生是黑白的！但是黑白分明，黑道和白道从不交叉在一条裤子上。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奇谈怪论，我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感觉就像放在喷着火焰的热气球上，我说，你什么时候穿白色裤子，什么时候穿黑色裤子？这感觉有点像第一次下围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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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4（中）
　　
　　四十兰楼莞尔一笑，嘴角的黑痣平添了3分神秘，月经过后穿白色，象征纯洁；月经来时，穿黑色，象征高贵，黑色可以吞噬红色，即使遗漏，亦不足以为外人窥见也。

　　我把牙齿咬得咯嘣响，呀嗬——你这不是成了人体生理预报裤了吗？

　　哎呀呀，快别说了，你这是在笑话我，我不理你了，你看我今天穿着白色裤，快上到我的身上来！

　　见我动得慢了一步，四十兰楼就翻过来骑到了我的胯上，我爸爸是皮革商人！他做过无数的马鞍，他也见过你了，你的皮鞋就是他做的，尽管他没有做过你的思想工作让你好好待我，我知道他也是欣赏你的，今天，你就做我的马鞍，让我骑着你，格格格！

　　四十兰楼的笑声像葡萄皮，酸甜酸甜的，我的口水就要流出来，舌头裹住葡萄皮。

　　我又翻过来把她压在身体下面，插进去之后，我吸了口空气，那空气到我嘴里变成了棉花糖，慢慢化掉，楼兰十四真甜！坏了，我喊错人了！

　　四十兰楼一下子把我来回抽送的家伙松出来，捂住口，不让继续抽动，去找你的楼兰十四吧！

　　说完，她开始穿另一条黑色裤子。

　　我抱住她的大腿，亲爱的！你先别走，我求求你，你是我的一片天，你是我在楼兰的唯一亲人，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你走了，我就会塌下来，你听我说，从今后我不再寻找楼兰十四了！我要把你永远捧在天上，天上就是你的位置！我再也不会让你在天上和地下之间来回漂浮了！

　　胡说！一听就知道你又在哄我，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你天上的位置是留给和我的名字相反的那个人的，只不过现在，她远在天边，而且高高在上，你一时得不到，所以你就变得现实了，暂时先抓住我再说！浪漫不起来了，才要我顶替！浪漫去呀，去掉漫字，浪去呀！

　　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算了！不难为你了！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爱情的傀儡，我几乎忘记了我曾经向你承诺过的使命，我要扮演楼兰十四，让你快乐起来！说得大一点，就是让你的生命焕发出光彩！

　　不要！我真的不要这样！这样等于是牺牲你的本性，来满足我的虚荣，我们应该平心静气的摈弃以前的妄想！我们理应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你是你，我是我，然后，你我彼此交融变成我们！我们——我们是一家！

　　你还是去吧！去寻找你的楼兰十四吧！你如果放弃了，我会感到空虚的，我会因为空虚而死亡的！那是你的梦，一个人难得有梦！

　　我搂住四十兰楼的肩膀，晃晃她的头，我看见她的头发因为我的晃动而飘扬起来，我把嘴唇靠近她的嘴唇，想要亲吻她一下，她用手把我的嘴唇捂住。

　　我把脸扭到一边，抽出舌头，四十兰楼！说正经事，你也可以是我的梦，昨夜我还梦到你呢，四十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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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是一开始我不是你的梦，你是被动爱上我的，在你已经有了一个梦中情人的前提下。

　　你没见我现在是多么主动？

　　那是因为你怕楼兰十四找不到最后连我也得不到！

　　我忽然觉得楼兰女子都是烈性的，像波斯女人一样，我说，我为何要隔着实实在在的你去找一个虚幻的人呢？

　　那是你心甘情愿！

　　说不定有人正隔着楼兰十四在寻找你呢？我要逐一击破他们！把你牢牢抱在怀中！

　　我没有那么神秘！

　　至少你的裤子就是秘密。

　　嘻！你竟然提这个！好了！不说了，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出去独自逛吧，说不定还会碰见楼兰十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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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4（下）
　　女人生气时，最好别跟她纠缠，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女人的心思你永远别想猜透。

　　我想，放一放再说，感情的事急不得，就好比你一时丢了钥匙，贵贱就是找不到，翻箱倒柜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找不到，这是你跟钥匙在急。

　　当你静下心来，故意不去找钥匙了，它竟然冷不丁的钻出来了，这是钥匙跟你急，这一正一反，道出了世间多少真理！

　　想通了这个理，于是，我来到楼兰的大街上，阳光很好，柳树很好，马很好，我就是感觉女人不是太好。感觉女人不是太好的原因，是我没有诚心待她！

　　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子会为了争取一份爱，而委身于另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的躯壳，到最后，她又想找回自尊！我料想女孩的任性就是这样子定形的。

　　我在揣摩一个女孩子的心灵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

　　她首先有一个名字，和这个名字紧密相连的是她的肉体，或者雪白，或者白里透红，红是因为有血液在其中流淌，流淌的快慢形成脉搏，脉搏的跳动推动心思的流淌，她的心思或者通过眼睛里的泪水流露出悲伤，或者通过酒窝展现出喜悦，或者通过由口琴簧片一样富有弹性的声带说出悦耳动听的话音来，即使女孩子的名字重复，她们的心灵依然不同，更何况她们的名字往往不同呢？

　　我这样想着，一路走着，当我因为神思恍惚而停下歇脚时，我发现了一家美容院。

　　透过窗户，我看到一个女人躺在洁白的床上，身上搭一条白色床单，服务员正把两只洗净的蜗牛，分别放到她的左右眼角。

　　蜗牛扭动触须，在她的眼角爬，她的嘴唇动了动，我听见她说，真凉！真麻，真痒，我的皱纹还有吗？

　　服务员说，哪有那么快？消除皱纹，需要天天来进行蜗牛运动，大概要累死596只蜗牛才能消除一条皱纹，现在，你眼角的皱纹大约有6条！

　　唉——我看见楼兰十四被士兵送进了疯人院！

　　服务员问，楼兰十四是谁？

　　开始是一个被选为给汉朝使者献花的女孩，后来被匈奴抢掠走霸占后在逃命途中发了疯。

　　服务员摇摇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爱人的父亲和楼兰十四的父亲曾经为他们指腹为婚！

　　服务员一笑，这么说！你爱人娶你是逃过了一难！他应当感激你，让你天天来做蜗牛运动才对！你爱人是谁？

　　他是咱们楼兰最伟大的巫师！

　　站在窗外，看到并听到这一幕，我气得浑身发抖，肺都要气炸了，真想让那两只蜗牛爬进那个女人的喉咙，堵住她的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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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一个人与多一个人，对于楼兰的生存影响巨大，但是，疯一个人对于楼兰没有任何影响。渔夫照常打鱼，商人继续交易——

　　——塔十地《楼兰令》

　　
　　
新闻发布会——梅花4
　　
　　1、这张牌中出现了“橡皮”一词，是用来形容四十兰楼的鼻子非常耐磨，不怕Zuo爱时脸面的摩擦。我认为在楼兰的时代，还没有出现橡皮这种文具。楼兰人的书写工具，简单而粗糙，一般是用削尖后的红柳枝蘸着灶台上的锅底灰在羊皮纸上来写东西的，一旦写错，就画个：×。或者，糊涂成一个墨疙瘩，让外人看不出原来写的是什么。

　　2、根据挖掘出土的楼兰人骨骸，以及现有的人类学材料得知，楼兰人属于流浪东方的古代印欧人种。也就是说楼兰人深目高鼻，眼睛是蔚蓝色的，鼻子高而尖。由此推断，楼兰十四的鼻子可能高一点、窄一点，鼻子很吸引人，眼神也很勾人。

　　3、这里有必要谈谈楼兰的气候，楼兰古城位于罗布泊西岸，北纬40°29′55″，东经89°55′22″。这里气候恶劣，一年中八级以上大风天气有一百多天，夏季高温可达50℃以上，冬季严寒可至…30℃。这里的气候状况，指的是楼兰灭亡以后的情况，在楼兰兴盛的时代，情况截然相反。

　　没有到过楼兰的中原游客认为，处于风沙盐碱包围圈的楼兰，到每年五月份也未必看见花开，哪来的春天？塔十地会不会是在瞎说呀？！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一下，免得误解。楼兰的春天不但来得早，而且来得俏。

　　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古罗布泊在楼兰的存在（现在的罗布泊早已干涸），二是因为孔雀河与塔里木河（现在都已断流）两条动脉的灌输，在楼兰王国周边组成了一个良好的亚生态环境，保湿而温润，催生了花朵，绽放了笑颜，相对独立于干旱的漠北草原，也同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划清了界限。

　　4、塔十地借四十兰楼之口，抨击了那些破坏环境的砍伐树木者，实际上，在楼兰诞生了世界上第一部森林法：树活着时，如将树连根砍断，罚马一匹；若砍断树枝，则罚母牛一头。这么一分析，四十兰楼还是一个环境保护者。

　　5、人体生理预报裤，这是塔十地发明的新名词，围棋则相传是尧发明的，下围棋和穿裤子风牛马不相及。塔十地的比喻有的有点牵强。倒是可以看出，四十兰楼十分有个性，当然也很极端。我们由此可以猜测楼兰十四的性格，尽管到这里为止，楼兰十四还未曾真正的出场。

　　6、眼角进行的蜗牛运动和床上进行的活塞运动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速度上，塔十地刚刚和四十兰楼进行完活塞运动后，因为口角之争，发生了不愉快，于是就独自出来上街瞎逛，隔着美容院的木格窗，发现并听到了正在做蜗牛运动的楼兰王国巫师的妻子。关于这对夫妻的故事，请参照基浪九的红桃纸牌。

　　不清楚现在的美容院有没有开展这种蜗牛运动来消除皱纹。塔十地的说法比较荒谬，必须进行临床试验。

　　
　　
　　
梅花5（上）
　　
　　得了，我终于摆脱了阴暗、温润的囍春巷，也摆脱了性饥渴，在异乡的楼兰，有了四十兰楼的陪伴，有了城里的一个窝。

　　这个窝，就是我们的爱巢，就位于冥香街和蚕酒巷的交叉口，出入东城门和南城门方便极了，东城门是丝绸之路进入楼兰的入口，南城门是旅居楼兰的客商到罗布泊观光旅游的出口。

　　我拉着四十兰楼的手，出了东城门，穿过阳光密砸的胡杨林带，这片胡杨林是楼兰绿洲的边缘，我们径直往北走，一排房屋座落在一片红柳沙丘的怀抱，牛羊从地下钻出来，随后，青草也从牛羊的嘴唇下钻出来。

　　四十兰楼说，前面就是孔雀河三角洲。

　　孔雀河水流到这里，好像高潮过后Ru房上挂着一丝安详的裸女，很平缓的样子，看上去格外陌生，在一些水面的宽阔处，看不出来水在流淌。河水两岸的胡杨和白桦树，连同怪柳、芦苇、沙枣以及苜蓿、骆驼刺、芨芨草等植物，构成一座巨大的绿洲丛林，我手拉起四十兰楼钻了进去，爽！脱光衣服，不热不冷，尤其是当四十兰楼顺势躺倒在我的身子骨下面以后，蓝天直了起来，我的天啊，直挺挺的，这节骨眼儿，你竖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