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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正选集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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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
领导们料想到她各种激动法儿,可能会先一开始是懵地,然后,哭得不可收拾。可是,——她这样子完全就是犟!象你们跟她闹着玩儿呢!
“冒冒——”肯定这是更叫人难过,她哭,别个可能还晓得怎么样劝,她这样,———好像,你摸不着她的性子———接着,领导们更奇怪了,就见许冒冒这个时候掏出手机,眉头紧锁,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他们说吴好死了,他们说吴好死了,他们说吴好死了———”还是小孩子那种犟样儿,好像就是不信,又好像,怨恨着某人,不过,眼里渐渐飘出来的漂泊无依感,渐渐失重———“什么?!!”
那边接电话的隋阳正在开会,人一听,站了起来!
“胡说什么!!冒冒?冒冒!”
许冒冒在电话里就是不停说着“他们说吴好死了,他们说吴好死了,”第一次手下人发现这位年轻甚至太年轻的书记眼底露出了张皇之色,急匆匆中断了会议,出去了。
(咳,本来想多更点的,家里来了妈妈 的几个学生,现在还没有走。明天继续。同志们很带劲儿啊,使劲给吴好烧纸啊。别慌,我这不是一篇虐文,是篇正儿八经的bt文。放松心态,放松心态。另外,看看我文下置顶的《福利福利潜水群》啊,前几天被我踢一脚出去的同志们别翘气啊,看看看看小姐姐的诚意吧,哈哈。)
17
烈士灵堂,庄严肃穆。
“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花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
烈士没有留下遗体,唯有一张英挺遗像。遗像下,是他的娇妻。
许冒冒一身警服,手臂上缠着黑袖章。站在鲜花簇拥的大照片下。
人看了无不唏嘘,这今后可怎么办!都晓得撒,吴好的冒冒几依赖吴好———
此时,许冒冒就像个没人要的丫丫,一个人站在那里。来了人,惶惑生涩地也不知道如何接待。人主动上去安慰她,她象个老实毛毛就点头。也没有哭,反正就是,单纯无人依的漂亮眼睛,看得人心疼。
来吊唁的人许多,领导来了不少,吴好的同事、同学几乎全部到位,当然,吴好的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也跟冒冒说好了,这个追悼会是官方的,太正式。他的兄弟们还要单独搞个大的送他一程。
“哟,隋书记来了。”
公安厅下来的一个巡视员带着局长连忙迎了上去,早前已经有人打过招呼,说隋书记跟吴好有私交,会亲自过来吊唁,还把领导们吓了一跳,吴好还有这样个关系啊?
“隋书记好,隋书记好,”
这个隋书记比他们这里任何一个当官的都年轻,这个时候却是各个对他点头哈腰,啧啧,真是官场万象。
隋书记神情沉痛,先过去在英烈遗像跟前鞠了三个躬,然后由公安系统的领导们带着来慰问家属。
“这是吴好同志的妻子,许冒冒同志,她也是我们市局的一名民警。”
隋书记点头,向她伸出手,“节哀顺变。”
诶,领导们有点急了。许冒冒半天不伸手。
她就像个犟瓜瞄着他的手,就不伸。
隋阳抿了抿唇,心里实际上有点咬牙。他晓得她在怪他,那天跟他打了电话后,他没有立即赶过来到她跟前“请安”。个死丫丫,她晓得个什么!那天他开会的人,一接到她的电话跑都跑不赢,立即就到了公安局门口,可是,能这样贸然就冲进去问?
隋阳让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房沁去过问了一切详情,他呢,其实完全可以不来,可还是在市局门口的小车里坐了大半个下午。当然,这几天也是故意不来管她,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应对。
这个死丫丫的拐劲儿,隋阳也料想得到,所以,不慌,刚要圆滑处理一下的,这时候,算她识大体,伸出了手。
“谢谢。”别人听不出来,隋阳是听的一个准儿。死丫丫咬着牙齿在。
隋书记吊唁完英烈,一众人簇拥着往外走,
“吴好同志和我———”刚想交代几句自己和吴好的“私交”,这个时候,就见几个人匆匆走了进来,这一看!——隋阳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下,他身旁的几个厅局级领导好像更激动,赶忙迎了上去,
“刘部长!!”
哎呀,这惊动也太大了撒,连公安部部长都亲自下来了?!!
隋阳也迎了上去,“刘部长,”微笑。
“哟,隋书记也来了,”就见这个刘部长也连忙跟隋阳握了握手。人家年轻,级别也比自己低,可是,人家背景深呐。
不过,这个时候跟隋阳也寒暄不了几句,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刘部长不废话直接就看向市局的一把手郑擎风。“吴好留下来的那一截指头呢?”
这一问,把领导们都问愣了下,要那截指头做什么?分析案情?可是这我们基层来做就行了撒,是不是领导不信任我们啊————这一想,领导们的脸色骤变,有点惶恐样儿,“这个案子我们绝对没有断———”
刘部长直摆手,晓得他们搞误会了,可是其中缘由又不能明说,“跟案子没有关系,跟案子没有关系,你把那一截指头给我就行了!”话语甚至有些严厉,类似命令了,这叫人更是想不通。可是,领导发话,又是这样的口气,还有什么说的?
郑擎风赶忙说,“指头作为遗物还给吴好的妻子了———”说着还回过头指向许冒冒,
隋阳心一蹬!心里有点躁。
就见刘部长匆忙又走向许冒冒,
就算急,之前还是安慰了下的,然后,
“嗯,许冒冒同志,吴好同志留下来的那截指头在你这里吧,由于案情重大,我们希望取回———”
却,刘部长话还没有说完,许冒冒突然说,“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侧身就走。
把领导们搞的———
她说她要上厕所又不像翘气,又不像悲痛欲绝要拒绝他们的请求,纯粹就是要上厕所!
这你哪个跟她搞得好,未必还把她拦着?只有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洗手间,等着她出来呗。
隋阳却很急。趁这个空挡一定要把她捉住!
这很好找理由,他吊唁完了,不必在此地紧待了,顺理成章先走了。
当然,一出大厅,隋阳都有点不管不顾了,只一心找到她,急忙向洗手间走去。毕竟,这还在殡仪馆内,到处都还是公安系统的人———包括他的秘书程峰都觉得他有点失态———
幸亏她是真去洗手间了,在洗手间门口捕住了她!
隋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推开男洗手间的门进去就锁了门。
许冒冒被他抓着也不做声,也不挣脱,人就是那样冷冷地瞄着他,还是蛮翘气的样子。
隋阳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放,重重的捏了捏,
“我现在没有空跟你闹情绪,你这次要听话,赶紧出去把指头给别个!”硬象是她霸道的霸占了人家的东西,隋阳像个妈妈教自己的伢儿把东西还给人家。
“不给。”
这个丫丫才拐,她霸占了就霸占了,坚决不还!
隋阳咬唇!看上去艳丽无比。
气死可又晓得不能逼他屋里这拐东西,这个时候要豁,
把她拉近双手扶着她的双肩,
“冒冒乖,好不好,吴好走了,我晓得你也蛮难过,毕竟跟了他这些年,———不怕,我再给你找个人,照样可以保证你可以自由进出库里,———”
“不给。”她嘴巴一噘,还是那个话。
隋阳怒了,把她一推,“你怎么这不听话咧!!还不是为你好!吴好———”好像要说什么又硬是忍下来了。就是又伸手去点她的额头,点了几下,几气哦,就是说不出话来。
隋阳双手插着腰,烦死人地望着她,可是,又没有办法样儿,
半天,又问她,
“你留着那截指头做什么撒,你放哪里在?”
她这个时候憨呼呼一笑,从脖子上捞出一个链子,
吓死人!
一截指头就串在链子上,她天天戴在脖子上?!!
隋阳眼睛睁得忒大,你说她你说她———
隋阳又咬唇,想了半天,变成咬着牙了,阴沉沉地望着她,
“你不给是不是,是不是要我在戒指上面再刻一刀子———”
这一说,见效了。
就见她刚还摸着脖子上的指头恋恋不舍的样子,一下子“凶神恶煞”哇!
“你敢!!”恨不得要跟他拼命!
隋阳淡笑,“你看我敢不敢,”
她一呼一呼,象个小公鸡,最后,还是斗败。“给给给!我给他们好不好!个婊 子养的,有什么用撒,就会用这招吓我,————”骂骂咧咧地气呼呼拉开门,就出去了,高跟鞋敲在地砖上“噔噔”作响。
后面,隋阳慢悠悠地出来,冷笑。骂有个鬼用,就这招治得了你,料你也翻不了天。
却,
接下来的发展叫隋阳恨得———牙槽都是疼的!
当他慢慢走回大堂,本不想再惊动多少人,远远看去,就想看她把指头给那个刘部长没有————
她确实准备去取脖子上的指头,手都抬起来了,
可是,那个刘部长好像把她叫到一边单独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手放下来了,
一脸疑惑!
然后,就见,————
这是隋阳最担心的一幕!
她,跟着刘部长走了。始终,那张单纯的脸蛋上都是疑惑,疑惑———
隋阳的心收的几紧啊!心中就一个念头,震颤!
完了,她要见到吴小周了,
或者,吴小周要见到她了———
18
吴小周,39岁。最年轻的政治局常委。也许,史上最年轻。吴好的父亲。
想不到吧,吴好竟是这样的背景!
可是,父子两人关系非常僵。吴好所有填报的个人资料,父亲栏,全部是“卒”。自吴好高中毕业,两人没见过一次面,讲过一句话。
中国人的传统,儿子可以不理爹,爹却不可能不管儿子。儿子的一举一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当然,吴好很狡猾,真正的秘密遮得很好。吴小周知道儿子娶的女孩儿有四年的吸毒史。无好感。
隋阳怕许冒冒见到吴小周有两点原因:一,不是怕吴小周的身份,是怕吴小周这个人。吴小周身上有种很迷惑人的东西,这叫他方方面面表现出来的都不一样,极不容易“抓住”。如果硬要说他有软肋,可能也就这个他十五岁搞出来的儿子,吴好。二,许冒冒有浓重的恋父情结。吴小周对她而言———会是个劫。再加上,明摆着,许冒冒现在对吴好有了依赖,她见到了吴小周,只会更加依赖这个她更看得上眼的男人。这,是隋阳最不想看到的。吴小周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能力范围内———
可是眼下实在无法,只有眼睁睁看着许冒冒跟着刘部长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渐行渐远——仿若,逐渐失控———
许冒冒上了车,她疑惑的是,吴好竟然有家人?!吴好说他是孤儿。
车开到了东湖宾馆。毛主席每次来武汉下榻的地方。
许冒冒更迷惑,搞得神神秘秘的,感觉一层一层通报请示——
让她稍等的地方是个大厅,旁边有个大礼堂,许冒冒听见里面有音乐声,走了进去。
远远舞台上演员们在排练舞剧,可能歇息其间,年轻男孩儿女孩儿们玩起“斗舞”。
都是专业出身,跳的自是不同凡响。许冒冒看出了兴趣,不禁更往里走去,走到舞台下,好好看那个漂亮的女孩儿怎么扭动身姿。
音乐节奏感很强,许冒冒随着鼓点右脚脚尖一点一点,她着重看那个女孩儿的腰部力量,想学着点儿,也想着,要是自己会怎么处理这个扭动。
“许冒冒!”后面有人叫她,她回过头。
明显几个人在门口处张望。许冒冒转身走了过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跟你有纠缠的人,就算茫茫人海,你一眼都能看到他。何况,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
许冒冒永远忘不了第一眼见到他的感觉,———
她停住了脚步,
跟他大概有十五步远,哦,不,再多两步,十七步,正好是她跟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年龄差距。
他站在重重人影后,
他一手随意放在裤子荷包里,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打量着她,
当然,后来她知道,他这个时候,有多么不喜欢自己。
19
显然,他有事要外出,只是临时性接待自己。甚至有种“速战速决”之感,事情处理完,侧身就走。
许冒冒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吴好的谁。先会会再说。
谁知,他很干脆,
“我是吴好的父亲。我儿子那截手指我想收回来。”
注意,他用的“收”。明显把她当成了外人。事实,吴小周对无关紧要的人,一向处理的不蔓不枝,直击目的。这让他的执政风格很接近现今年轻人的口味。大胆,利落。
许冒冒顿觉有些委屈。你根本没有见过我,怎么这样排斥我。自己看顺眼的人如果看自己不顺眼———许冒冒通常,有点生气。
“我是吴好的遗孀,我叫许冒冒,字文正。我丈夫的遗骨我要保留。”
她依然站在离他十七步开外,小声说。显得不那么自信。因为此刻,他的气场很强大,他的人也多,自己孤身一人。但凡现场有一个心向自己的,许冒冒声音都会稍大些。
里面的鼓点声音有点大,吴小周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朝她招了招手,很和蔼,很帅。
许冒冒不动。象个避离狼群的小羊。吴小周笑,转身走了几步,“你出来点说话,里面有点吵,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许冒冒听见了,低下头,向前走了几步。他走几步,她走几步。这样子,又象只避离羊群的小狼。孤高和寡。
出来点。
“我是吴好的遗孀,我叫许冒冒,字文正。我丈夫的遗骨我要保留。”又说了一遍。
吴小周挑眉。没想这个女孩儿是如此这样。她还有字。许文正。
吴小周放缓声音,“吴好已经尸骨无存,只留下这一截指骨,他要入土为安,我们家有祖坟,他应该回到亲人的身边。”
“我就是他的亲人。”许冒冒望着他,“入土为安安的只是你的心,安不了吴好的心。”然后,就见她掏出脖子上戴着的指头,捏在手心里,“这截指头我用防腐香料已经处理过,象玉一样,它需要女人来养。我是他的女人,我用我的身体来养它,我能要它永远鲜活的呆在这个世上,吴好总有一个部分真实的在他亲人身边,他这才安心。”
这个女孩儿很特别。你看她捏着他儿子的一只指头,触目惊心,却,真情实意,倔强,一本正经。
她说话很打人,有点小小的自以为是,不过,不讨人嫌,她好像有点“交际障碍”。
可就算这样,吴小周不想可怜她,他以为这件事情很好处理。这个女孩儿如此年轻,今后总会有另外的人生,儿子一根指头只是她此刻的慰藉物,不会成为一辈子的真情。
“要不这样,我们可以一同———”吴小周刚要提出可行性建议,却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了,
很有意思,她向他抬起一只手示意他等一下,“对不起。”然后,掏出手机。整个动作又颇为官僚,叫人啼笑皆非。
“喂,我是许冒冒。”接下来她一直点着头,“好,我马上过来,————不需要,有人送我过去———”
然后,她收了手机,“对不起,我有点急事,你能派人送我过去吗?”她皱着眉头,确实有点急。
吴小周莞尔。她比自己忙。点了点头。也不拖泥带水,他先行离开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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