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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正选集 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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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涙是自己凭能力考进去的,他的成绩在公安部都查得到。”
冒冒还点头,好像有点欣慰。自己家的孩子不丢脸,没走后儿门。
吴好看了,说实话,在心里笑死。她*几多心喏,还怕丢这个脸?她自己怎么进公安系统的?那是他吴好求爹爹告奶奶硬把她塞进来的!他们许家各个比她强万倍不止,她一副处处怕他们丢脸的模样———吴好听隋阳景桩儿说过,从小,冒冒在家就是个小岔巴子,她自己不好好读书,她哥哥姐姐的每次成绩惦记着清楚呢,哪个稍微考失误了,她就马上跑过去给她爸爸、大妈打小报告,她爸爸要是真来了气,把谁训一顿,她在旁边笑得咯咯神———
苏蒋元稳重,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急于问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是谁,就是很自然地推了推弟弟,“进去了。”
谁知,这个时候,他弟弟竟然向那女人伸出了一只手,“我带你进去。”
尴尬!
颇为尴尬!
认识吴好冒冒的,看着一位贵公子要牵他吴好老婆的手!
当然,“万众瞩目”的,还是苏蒋元,他带来的一位绝色公子在追悼会现场外要去牵一个大肚婆的手!
可是,除了苏蒋元,当事人都不尴尬!
苏小公子的手还伸着,
许冒冒的嘴巴还微噘着,翘气古怪,
吴好同志的大手已经牵起了老婆,大摇大摆走出来,“进去进去,有人开道还不美!”
死冒冒跟着老公进去的时候,路过苏小公子,还回头“呸”了一口,
这两口子完全把苏小公子的脸面碾在脚底下摧残摧残再摧残!
苏小公子还是无动于衷,默默收回手。说实话,太美的人,看不得他们的眼睛,看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除了沉溺他们的美———
苏大公子倒脸色有点沉,这无缘无故是招惹个啥事儿!
走到正厅入口处,有人拦,吴好拇指向后一指,“有人带进来的。”带进来的你走前面?知不知道什么叫“带”?
不过,马上看到后面的大苏小苏,大苏听见了也没异议,人家马上放行,而且有点惊惶异常的意思,赶紧安排人,忙说,“快!快去告诉里面,苏蒋元来了!”
吴好管你们这些奴才样儿,带着他的小老婆长驱直入,———吴好太专注去找李济琛的家人,没有看到———冒冒这个时候眉头紧蹙了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疼,不是那种来势汹涌那种,却是躲猫猫一样冷不丁蹿出来一下!钻心之痛!
疼在哪些部位?还是肚子和手指尖儿。冒冒怕疼,有点不晓得如何是好,可是,现在好容易进来了,要找李济琛的家人,要找他的家人———冒冒觉得自己的额顶有点在冒汗了,疼一下,心一缩———
深入内厅这一路没有人拦了,人越来越少,一路的工作人员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大肚婆得以进来,还以为是李济琛的近亲,要不,怎么进得来?此刻,领导人正好在里面吊唁呢——
吴好带着冒冒站在门口时,吴小周正在和站在灵堂左侧的李济琛的家人握手安慰,场面很凝重,
一抬眼,
吴小周看见了冒冒,这样,大着肚子的冒冒———
冒冒也看见了他,
看见了,
看见了,———
冒冒突然一阵钻心之痛!
还牵着吴好手的身子抱着肚子往下滑了下去,
“冒冒!!”吴好忙弯腰双手去抱她,
“冒冒——”吴小周像梦呓,失措的跑了过来,耳旁到回响的全是冒冒曾经在他耳朵边的咯咯娇笑,“小周,我是你的心头肉,我是你的心头肉———”
110
你看冒冒的眼睛喏!
明明很疼,却偏偏透出一股活活的神气。
你看冒冒的嘴巴喏!
明明她想咬,却非不咬,要张不张的,美艳的啜着气。
吴小周跑过来就站住了,因为吴好抱住了她,可是她的身子象耍赖一样还在往下面滑,
冒冒看着小周跑过来,就不看他了,她瞅着吴好,出奇地有丝亮眼的兴奋,
“我——是不是要生了?”
吴好知道她这个时候很疼,你看她掐着他的手臂都要抠出血,可是,还是忍不住呸她,
“说鬼话,你下下个月的预产期,现在也要你生得出来!”
“我就生得出来———她在往下面掉———”冒冒说着音都在颤,
吴好马虎不得了,一把打横抱起她,一路往外跑,“生!生!咱们现在就去生!”
其实,这个镜头是相当滑稽的。哪有人家家里才死了人,你这一踏进灵堂就要生的?这不摆明占人家家里便宜,哦,人家家里死的那个钻你肚子里去了?
吴小周跟着走了几步,停住了脚步,看见冒冒瞅着他,瞅着他,象个小动物,如果那双眼睛里有双小手,她就在那里招呀招的———
听了大半年别人的转述是一回事儿,
“肚子有这么大了吧———”报告的人还在自己肚子上划一下。小周就想象,该有多大呢?
“听说她很挑食,———现在爱喝豆浆,不爱喝牛奶———”报告的人都蹙眉,觉得这孩子蛮难得伺候。小周就想象,喝牛奶她不喝甜的,豆浆她也不放糖吗?
“活蹦乱跳。她动作还挺灵敏———”报告的人都微笑,几时看过别的大肚婆窜东窜西的,还打篮球?小周就想象,是她的肚子圆还是篮球圆呢?
有时候,一听完关于她的事儿,开会的时候看见一个地方都容易出神,很纠结,她的肚子该有多大?
有时候,出去视察,看见了孕妇,心就一击!冒冒的肚子有这么大了?
有时候,喝牛奶,才喝一口,就放下了,冒冒现在在喝豆浆———
好了,如今,真真切切看见她了,又是另一回事儿,
吴小周此刻有点懵!
当初,
想连根拔起的到底是什么?
拔了吗?拔了。
拔干净了吗?拔不干净。
后悔拔吗?不后悔。
今后怎么办?不知道。
一声问,一声答,毫不拖泥带水。所以,小周蹙起眉头。
她是你一生的劫数?那确实是。小周无奈地更蹙紧眉头。因此,颇为棘手。
搅屎棍确实有难住大罗神仙的时候。不过,那也是这根搅屎棍扎在我的心头呀。那么,还有些“搅屎棍”,你想这么轻易地来“难住”我?———
小周眯起了眼,看见大苏小苏向他这边走来,
“吴委员长,”
大苏官场,
小苏摸不透的眼神,
小周回归本色,谈定掌大局。
只不过,远去的那个“口口声声吵嚷着要生了”的搅屎棍———许文正的孩子要出生,怎可轻易放过谁?
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111
“吴委员长节哀,”
大苏狡猾。一句“节哀”坐实了死的这位是他吴小周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
小周云淡风轻,“恩师离世,劳烦惦念。”不遮不掩,不躲不避。这是我的老师,我该敬孝道。
大苏讨个没趣儿,不过,世家子到底是世家子,接下来说的到都是人话。大苏才要去慰问李家人,抬脚还没迈出一步,
就听见自己家这老幺———
“吴委员长果然好气魄,自己的亲生子要出生了也不着急,哦,是亲生子还是亲孙子呢,确实不好认。”
“蒋阗!”苏蒋元立即一身冷汗,他家小苏对吴小周的“挑衅”来得又突然又凶猛,这种场合,实在属于放肆!
他们家老幺总神仙气缭绕的,今儿个怎么了?下凡投了猪圈,这么不长脑子!
吴小周气韵不变,说过,不是心中扎下的那根搅屎棍,其余的,想为难他———确实还不够火候。
小周淡淡看他,“这是我的家事,不劳费心。”转身就要离开,不予理睬。
家事!
好像有那么一下刺痛了小苏!
小苏淡笑,“我是冒冒的二姐夫,谈家事到正好。不过,您现在确实这家事、国事处理好———挺难的。家事传出去了
,妨碍国事;国事办好了,家事又———”小苏最后呢喃了一句,很轻很轻,“吴好还活着,这往后,叫冒冒怎么办——”
吴小周站在了那里!
慢慢回头看向小苏———苏蒋阗——
回想起上次见到他,最后离去时,他看自己的那一眼———
苏家竟然有这样厉害的小公子,弹指一挥,看准软肋,精确打击,就把自己逼到了两难境地!
承认是吴好的生父,就要面对扒灰生子,政治生涯不至完结,可,在吴好还活着的前提下,冒冒的一生要在这种丑闻难
堪里渡过———
不承认是吴好的生父,既要卷入当年的案子,收养吴好,吴好是梅家的孩子,就算当年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可也应了个
“知情不报”,政治生涯恐怕就此终结———
够狠!
也不得不啧叹一声,玩得很漂亮。
两难啊两难,逼人做出抉择才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小周望着这位小公子,只是不甚明了,他何以恨自己到如斯地步,处心积虑,———
小周眯眼,
“为了苏家?”
小公子微笑,这到很坦然,
“为了苏家,更为了冒冒。”
“冒冒?”小周心一震,作为二姐夫,这样为了冒冒,显然——过了———
却,眼前这个朴实的苏小公子望向刚才冒冒来时的那个通道,似乎出了神,
“在许家,——没人不是为了冒冒。叶行远娶的是许趣吗?娶的不过是成为‘许家人’的一个身份——我呢,和叶行远
有区别吗———成为了‘许家人’就有抚养冒冒的资格,就有对冒冒的事情说上话的资格———可是,没有一个人教养得好
冒冒,你们不该这样教养她,你们毁了冒冒———”
吴小周似乎有点听明白了,
“就因为我是外人,我不是‘许家人’,我‘教养’了冒冒———还是你觉得,你最适合‘教养’冒冒。”
一针见血!
连一旁听到这一切的苏蒋元都大骇!真没想,他家老幺一直动的是这个心思?!!——这,这,这简直有点走火入魔!
“当然。”
苏小公子一点也没有流露出“不可”的姿态,那样自然,那样坦然,仿佛———天生——冒冒就属于我———
“冒冒要宠,可,不是许家人那样的宠法;冒冒要管,可也不是你那样的管法。冒冒是块璞玉,是块玲珑剔透的顽石,
都被你们毁了,毁了———”
也许听起来实在毛骨悚然,这些人,这些事,这些人与事,为了许冒冒———疯狂,无序———
可是,这一切就在眼前!
吴小周想起刚才那个眼中有小手的女孩儿,———终究,这样一个孩子存于世,还要有多少人为了她,付出更为疯狂的
代价———
112
乱臣贼子。
许文正本身就是一歪瓜裂枣儿。如果,咱是说如果,她有她统治的一个国度。那她身边环绕的这一圈儿,没有人不是奸佞之辈。笔墨纸砚铺陈,可以书写他们的厚厚功勋斑斑劣迹拳拳之心,但是,书写不完他们对许文正纠结又深妄的情思。
许文正老在心里嚷嚷:乱臣贼子,一帮败类!啐你一脸肮脏的老粘老粘的痰喏!于是,到了儿,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是一定要将他们聚齐咯,是生是死,是输是赢,是疯是孽,全给老子来守着看着望着,送终,你们也都要在旁边候着!
吴好抱着哎哟直叫的她象疯狂赛车直冲进医院,她不喊天不喊地不喊娘不喊她的娃,喊什么?“快!去通知他们!!都叫来都叫来!!我要生毛毛了!!我要生毛毛了!!”
吴好大汗淋漓,怀里的劫数象从水里捞起来的,龇牙咧嘴,他知道她疼得战!
“都叫来做什么!听你杀猪叫?傻冒,傻冒儿哇,生孩子要斯文,咱秀秀气气地生,灿烂着母性光辉地生啊!”
吴好说话都在打哆嗦,冒冒一听,想伸手去揪他的脸,“叫你贫——”她这是想哭啊还是想笑呀,
毅力强哇,真揪住了。揪住不放,
“叫他们来,叫他们来,我要死了的话,叫他们给我风光大葬,都披麻戴孝,守灵———”
把她轻放在推床上,旁边的医生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漂亮个小姑娘,生个伢儿是怎样就神经了?看这一通不停嘴的胡说八道!
“丫头,丫头,你是生毛毛,不是生狸猫。”医生去掰她还揪着(是她老公吧)的脸的手,有点不耐烦,训这个漂亮小姑娘的漂亮老公,此时,这漂亮个爷儿们好像也跟着在疯,“你就哄一下她撒,她要怎样就怎样,只管点头!”
吴好真像傻了的,医生说点头,他就点头,“好好,叫叫!都叫来!老子把全世界的人都给你叫来!!”
冒冒揪着他脸的手硬是被医生掰开了,匆匆将她往手术室推,吴好要跟进去,被拦住了,吴好大叫,恨不得跳脚,“不是生伢爸爸可以进去吗!!”医生把这个漂亮又有点失常的老公硬是拦在了外面,“别个是顺产,你屋里这个———是要命啊还是要情调!!”(吴好事后想,这个医院的医生都蛮扎实咧,危急时刻二五点子话蛮多!)
他屋里大肚子哼哼唧唧被推进去了。手术门一关,吴好的心跟着一跳!
她活蹦乱跳地进去的,出来时,也该是活蹦乱跳的吧?
她鬼喊鬼叫地进去的,出来时,也应该鬼喊鬼叫吧?
冒冒进去时,还揪了他的脸,那样狠,那样使劲儿,出来了,老子还要她揪,照死里揪——
吴好一刻也坐不住,胸腔里,脑袋里,甚至屁股上,都像在着火,有个蛮大蛮大的跳蚤就在他的身体里上下乱跳,一下打得心口疼,一下撞得脑袋晕———
吴好哆嗦着手摸出了烟和打火机,象*高 潮里往肉壶壶里对准发射却总是射偏,打火机的火总对不准烟,一烦,吴好把打火机砸地上,嘴巴里却还叼着烟,又去摸手机,
好,老子给你打电话!都打来!都打来!哪个敢不来,老子等我屋里许疯子生完伢儿放出去一个个滴啃!啃地血流!
“喂,隋阳吗,许冒冒要生伢鸟,再不来,一尸两命!”
“喂,景桩吗,许冒冒要生伢鸟,快死鸟,快死鸟,人已经快死鸟!”
“喂,许行吗,———”
“喂,许趣吗,———”
“喂,许味吗,———”
“喂,许涙吗,———”
就像老人说滴,小伢儿取名字越取*越好,这样,好养活。吴好此刻的心理同理可证,越把许冒冒说得快死了,他心里好像就特安心,越说得歹毒,冒冒就越安全———
一个个地打,
许冒冒一辈子身边的这些牛鬼蛇神全部打来!
这就是许冒冒的意思撒!
这就是她的意思!我但凡有大事,你们一个都不能跑,都给老子候着,候着———
第一个赶来的是许味。
想象不到吧,美女穿着高跟鞋跑进来的样子很飒爽。
一进来,美女做的第一件事也很飒爽,竟然是给吴好耍烟,他一支,自己一支,不过,打火的时候跟吴好刚才打火一个样,半天“射”不准,
最后,打准了,医生一来,全吼熄了火!(这个医院的医生蛮神气咧。)
吴好耳朵上面又多一支烟,美女手上捏着,“我屋里冒冒,冒冒是不是哭死鸟?”
吴好点头,“哭死鸟。”
美女眼看着也像要哭的样子。吴好不理她,紧她哭。
第二个来的许杭。
许杭很沉稳,就是手好像在握拳。
“是个什么情况?”
美女看见他,不搭理,自己坐到长椅上,独自抹泪。
吴好哼了声,“要死鸟。”
许杭上下瞟他一眼,走一旁好像打电话去了。
第三个是隋阳。
隋阳看见许家这两位,淡淡转过眼,直接走向吴好,
“人进去多长时间了,”
吴好还是哼了声,“要死鸟。”
隋阳怪异地看着他。最后,轻叹了口气。在许味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第四个,是许趣。几乎是前脚搭后脚,她走过来,后面一层电梯上来的是景桩。
景桩儿走得快,后来超过了许趣,直接走到隋阳旁边坐下,扭头看吴好,“死了没?”
这下不得了,
许味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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