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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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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起来了,不过真是风度翩翩,赞一句谦谦君子也未尝不可。”顿一顿,她又说,“现在这样的男人可少了。”
  谭进忽然笑起来,连声音里也笑意盈盈:“确实少了。法语系可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为了女朋友跟父母闹得不可开交,外交部翻译室不去,直接去外交部也不干,宁可在外打混。说来好笑,他女朋友却是毫不知情。”
  “要是知道了才麻烦呢,”林惜南略略想了想就明白了,“恐怕他现在愁着怎么让女朋友安然无恙地见公婆。”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说:“你怎么看我的?”
  “嗯?”林惜南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说程浩是谦谦君子,那我呢?”他苦笑了一下,“会不会是不择手段无恶不作的超级骗子?”
  她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怎么会!谭师兄你可是事业有成的代表人物,真正的金融家,沉稳又有眼力劲儿,尤其是有操守,圈子里没有不佩服你的。”
  他悲凉地笑笑,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怎敢再失手一次。”
  林惜南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想安慰安慰,却觉得无话可说。
  中午休息的时候杜兰德才过来,一见谭进便调笑林惜南:“这就是你男朋友?那我可没机会了。”
  林惜南很想告诉他他说对了一半,谭进已开始与他说话。两个圈内人说起来就停不下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林惜南听着谭进流利的英语,觉得他这几年进步可真够大的。等他们停下来,她悄悄表扬了他一句,他笑而不语。林惜南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是骗我的是不是?什么四级过不了,耍我耍得很开心吧。”他笑得打跌:“哪有!我怕你发现,可是把四六级成绩都销毁了的。你不知道当时辅导员帮我弄那个那段时间笑话了我多少次。”
  似乎这些男人总是有秘密瞒着他们的女朋友,谭进是这样,程浩也是,那萧文翰呢?他瞒着她什么没有?就算有也不是好事,有好事一早说出来邀功请赏了!
  一天结束时,谭进又问她,萧文翰在她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她想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答,磨人精。
  是啊,真够磨人的。她打电话去告诉他晚上不能做饭了,他直接就说住学校里,不用理他。那委屈的口气真是……磨人透了。
  会议一连开了五天。林惜南每日里工作量着实不小,杜兰德碰到的许多人都和他沟通不良,常常一天下来她说的话比他说的还多。晚上回到公寓,洗漱后睡不着便看书,看一会儿又烦,就爬起来去厨房里捣鼓,把泡菜母水做了放起来,等着第一批泡菜出炉的那天。
  第六天上午会议正式闭幕,下午杜兰德要去B大的经济学院开一个讲座。她本来是很忐忑的,法语毕竟不如英语那般运用自如,结果杜兰德把大纲丢给她,说他用英语也行。
  这当然再好不过。下午经济学院的礼堂爆棚,杜兰德演说起来激情四射,为了表达出效果,她的中文翻译也是一出精彩的演讲。台下的掌声一片接一片,经久不息。学生们给她掌声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杜兰德被几个学生缠着提问,她本想拿手机看看有没有消息,结果被几个男生围住。
  “同学,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你刚才的翻译实在太精彩了……”
  “能不能,我是说,其实我……”
  林惜南冷汗直冒,正想着怎么摆脱才好,手机及时地想了起来。歉然一笑,道:“抱歉啊,男朋友急着找我。”
  随后有男声传出来,他们见真是这样,便悻悻地离开了。
  萧文翰忽然这么大声说话,林惜南猜到他肯定就在这附近,看到有人跟她搭讪了才故意打过来的。果然,搭讪的人一走,那边就欢笑起来。
  “惜南,现在可不可以回去了?泡椒鸡爪快泡得坏掉了,你腌的泡菜也可以吃了,我们回去做菜粥当晚饭好不好?”
  林惜南四下张望,没有找到,答他:“恐怕不行,晚上还有个宴会,我得工作。”
  “我做好了等你回来也行。”似乎没有不妥。林惜南觉得奇怪,他怎么忽然通情达理了。
  “我明天把他送走就有时间了,明天再说吧,今天会很晚的,大概得到十一点左右。”她是真没办法。
  “这么晚?那我到时去接你吧。在什么地方?”
  “盛世天下酒店。”
  “好,我现在有事,就不过去找你了。”
  “好。”
  宴会是会议主办方为与会者提供的一个较为轻松的交流环境,一般来说是发展交际圈的好机会,算是各国与会者大老远跑来B市的福利之一。林惜南没有礼服,还没开口,杜兰德就把盒子给了她。
  裙子是黑色的,细细的吊带,裙摆略嫌短了些,露出一半的大腿来。有一条披肩,可惜她不会披,只好放在一边。高跟鞋很高,比她那双还要高出一小截,还好最近一直穿中跟鞋,蹬上去也不是很难过。
  一整个晚上都陪在杜兰德身边,因为那些人没几个懂法语的,英语口语也不行,以至于好些时候他都会困惑地看向她。杜兰德行情很好,人来人往不断,林惜南也没什么机会吃东西,只是不时喝点饮料对付一下。这样的一个晚上当真不轻松,杜兰德大概也是理解的,常常对她报以歉然的微笑。
  到十点多的时候,林惜南觉得胃疼了起来,一开始还忍得下去,等这个银行行长说完离开,她就真得坐下来了。杜兰德问她怎么了,她只好摆摆手说没事。受了凉的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会拉肚子,有些人会犯困,林惜南则是胃不舒服。这几天工作量不小,心情又一直不怎么样,睡得也不好,再加上前面近一年时间的积累,晚上礼服一穿就显症状了。
  大略解释了一下,杜兰德好不愧疚,寻了温水给她,问出她不会裹披肩,便自告奋勇地要帮她。她怀疑地看他两眼,他不高兴了,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
  好吧,不要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是萧文翰给她上过的课,不可忘了。
  披肩是白色的,很长,在肩上裹了几圈,然后从前面穿过,边上的流苏垂在层层披肩下,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别是一番味道,杜兰德这才满意地收手。一抬头,她就看到走廊尽头萧文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她一看见他,他便转身走了。
  胃里一股尖锐的痛意传出来,手上一个不稳,杯子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有水溅在她脚上腿上,湿湿的,比胃疼还要不好受。
  “怎么了?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林惜南捂住胃部,躲开他的搀扶,说:“他是我男朋友。”
  杜兰德困惑地摸摸头:“那他怎么看到你就走了?”
  “没事,他就是一破小孩儿!”林惜南一时缓不过劲儿,恨恨地答他。

  第三十二章(下)

  婉拒了杜兰德送她回去的提议,林惜南又撑了一会儿,谭进忽然冒了出来,跟杜兰德打了招呼,不由分说地把她拐了出去。不知他从何处弄了辆车开,林惜南还没认出牌子来就被硬塞了进去,她没好气地说:“有驾照没?我可不想出了事被这样带进警察局。”可一上车就被暖气给贿赂到了,后半句说得很没底气。
  谭进专注地注意着繁忙的路况,瞥她一眼:“磨人精给你气受,你就对我发火?南南,你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
  林惜南被他良好的自我感觉打败:“我只是不知道谭师兄力气这么大了。”
  谭进好半天没说话,林惜南也没交流的意愿,只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偏着头望着飞逝的灯火。想起他们曾在观景大道上看下面的车河,那一条条明亮的光线交织在夜色下,真是繁华得令人心悸。而如今,他们成了其中的一个点。
  又一个红灯后,谭进忽然说:“南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我那样纵容你,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对你狠不下心。否则,现在就不会开着车送你去找别的男人。”
  “你可以随便在哪个路口放我下去。”
  瞥眼瞧见他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林惜南心里愧意陡生。他放弃一个扩展业务的好机会帮她,她却把男朋友给的委屈全数往他那里发泄,着实可恶。讪讪地低下头,问道:“谭师兄,我以前是不是也让你没有安全感?”
  谭进顿了顿,才说:“没有,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安全感也从来不是我们会纠结的事情,不是吗?”
  林惜南闻言苦笑了出来:“是啊,以前做什么都是兴之所至理所当然,现在要刻意为之的时候可真够难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谭进开了个头,却没有说下去。
  林惜南知道他想说什么,接口道:“这样的纠结确实很辛苦,可也实在。过去那样的理所当然,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似乎又顺理成章。唉,真是个混乱的说法。”
  车里渐渐陷入了完全的寂静,一时只听得到微微的风声和车河里的鸣笛声在耳边呼呼而过。大约是受不了这样的诡异,谭进按开了电台,调到一个正播放音乐的频道。林惜南也不知做什么好,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比起酒店里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于是专心听歌转移注意力。不知今天电台抽什么风,播来放去全是莫文蔚的歌。从“有太多男女就象你就象我年纪轻轻开始拍拖/沉沉地爱或者天雷地火/眼看卿卿我我眼看情海深波/最终日子还得往下过/你可以说我冷漠或是怪我过火/我倒要看你没我能不能活”到“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从“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到“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
  播到“我们一直忘了桥搭一座挢/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体会彼此什麽才最需要/别再寂寞的拥抱”,林惜南觉得胃疼又厉害了些,不自觉地就把手肘撑在了窗沿,扶着额头直吸冷气,谭进见状,把车速降低了些,说:“去医院看看吧,或者吃点东西,反正都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林惜南看看四周,景物都有些熟悉了,摇摇头,不想说话。
  接下来这首就厉害了,“其实我一直都想/亲口对你说/你爱我/也不容易吧/但是你并不问代价/抱歉我原来还没/亲口感谢你/给我力量不惧怕”。林惜南当即叫了出来:“停车,我就在这儿下去。”
  谭进见她情绪很激动,急急刹车,道:“怎么了?不是还有一段?”
  林惜南深吸口气,道:“再转个弯就能看得见了,还是不要再惹他。我自己走回去也行。”说着就开始解安全带。
  “大晚上的,又冷又病,我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谭进怒了,也不知为的是哪一样,但她已没有心思去分辨。
  “谭师兄,谢谢你送我回来。这段路很安全,我一个人也可以。既然我已经到这里来了,再退一步两步又如何?让我自己回去吧,比起看着我生病,他恐怕更不希望见到你。”
  说罢,她推开门,摆摆手便努力往公寓方向跑。可是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个晚上,双脚又肿又胀,还钻心地疼,实在没什么速度。下车没几步四月底的凉意就席卷了全身的感官,忍不住一阵阵地哆嗦。耳听得身后谭进的脚步声,心安的同时又愧疚。
  很快便到了楼下,屋子里没有亮灯,也许是躺在沙发上闹别扭呢。“蹬蹬蹬”地上楼,开门,开灯,可客厅里哪有那个懒趴趴的身影。轻手轻脚地去卧室看了看,被子还是一叠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忽然想起他在她家住的时候了,赵南总是笑话她叠被子叠得不如他的好看。
  也不换衣服了,穿着拖鞋礼服便往学校跑。一路上晚归的学生不住地对她吹口哨,甚至老远都有搭讪声传来。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从来到这边的第一天就吵架,总共待了九天,就有八天没好好说过话。她大老远的跑来不就是为了好好爱他一次么?何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喜欢,她不做便是了;他想给她,她拿着便是了;他想要的,她给他便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转了好多个圈儿才找到会英园三栋,仰头数着楼层,看到七楼还全亮着,松了口气,赶紧拨了电话。很快就被掐断了。她再拨,还是被掐断。跑的时候还好,一停下来冷风就直往心里灌,冻得她几乎想不顾形象地跺脚取暖了。一连拨了七个电话才终于接通。他的声音里满是烦躁和不耐:“做什么?”
  林惜南努力控制着牙齿间的动静,可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文翰,你下来一下好不好?”
  那边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地传来,她注意着七楼可能是5号的那几间,忽见第二间一个人影一闪,随即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她放心地收线,看见过路的男生都拿奇怪的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才觉得不大自在。忙转过身,站到花坛边,离宿舍大门尽可能远。
  极力地拢紧披肩,可披肩裹得再多层也只是一块薄布,怎么抵得了四月的晚风,她几乎花了全部的意志力才保持住平常的站姿,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亢奋却又有些恐慌。
  腰上忽地一紧,一只青筋毕现的手臂死死地将她箍住。还没反应过来,惊呼声脱口而出,斜刺里又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几乎连鼻子一块儿捂了,顿时呼吸困难。
  熟悉的气息和感觉告诉她,这人很生气很生气,但她没想到他会把她就这样抱到灯光遗忘的墙角,近乎粗鲁地推在墙壁上,低头便啃。林惜南本是打算低声下气地跟他和好,他却一声不问就这样施暴般对待她,顿时气得几乎流出眼泪来。萧文翰见她反抗,恼怒之下咬破了她的下唇。林惜南尝到血腥的味道,胃里立刻翻江倒海的,应和着她心里的难受。
  他灼热的嘴唇顺着她嘴角往下,到颊颈相交处,他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林惜南立时便痛呼了出来,扬手就往他背上招呼。他腾出掐在她腰上的手,捉住她的,继续往下,到脖子中间时停下来,重重地吮吸,林惜南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萧文翰,你吸血鬼变的吗?”估计是留下痕迹了。
  下一刻他就放开她,凑到她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林惜南看着他眼眸里的冰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没想到他忽然开始撕扯她的披肩,一边扯一边恨声说:“我恨这条披肩!”披肩小小的一块布怎经得住他大力的撕扯,三两下就报销成一团布条了。林惜南以为这该消点气了吧,却不想他竟然接着扯裙子,嘴里仍是恨恨地说着“我也恨这条裙子”。她被他的怒气吓得手忙脚乱,急迫中话语脱口而出:“别扯了!这条裙子扯了我就身上就没衣服了!等我换下来你爱怎么扯都行!”
  果然有用,他动作停下来,但接着又开始吻她,炽热的手掌开始在腰背上肆意流连,甚至渐渐往下。林惜南觉得胃里翻腾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了,用尽全力摆脱他霸道的吻,喊道:“放开我,我要吐了。”
  他眸子里寒光暗闪,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这么快就厌恶我了?你不是说我的地盘我做主,想吃就吃吗?”
  内心的羞愤和身体的不舒服急速膨胀,林惜南终于被他气得哭了,恨恨地骂道:“萧文翰你这混蛋!大混蛋!我胃疼!胃疼!”

  第三十三章(上)

  这一病来势汹汹。自那年住院后就没病过,照顾赵南那半年连着考研的半年过的可说是非人的生活,这次冷风一吹就把积累了好几年的寒气全发出来了。最初是胃不舒服,一会儿疼一会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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