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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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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范老三犯的第二个错误,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他没看见那一刻光头佬眼神惫倦里一抹杀机浮现。

    直到此时范老三如果不在唠嗑,还极有可能免受灭顶之灾。

    随后范老三的一句话把一切都带入了万复不劫,就在光头佬起身的时候,范老三从对方腰间的蓇葖中看见了今天最为熟悉的那种感觉,从第一直觉上判断,那是一把利刃的柄。

    范老三脱口而出,你带着把刀干啥?这句话出口范老三依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还想问问对方,你不是个坏人吧!

    可惜没等范老三开口,一张蛮狠以极的脸霍然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茅厕中为之一暗。

    范老三本能的想起身,他忘记自已还是光着屁股的了。

    记住,别跟陌生人说话!

    那声音就象是刀刮在铁皮上,搁出一溜火花,然后范老三被一脚踹倒了后背的厕所墙上,整面墙开始摇晃,积尘宛若落雪一般的飞舞,范老三感觉到下体在空气里轻松的回荡,他很不习惯这种裸露。

    一阵剧烈到撕心裂肺的痛疼开始从胸腔间传来,范老三没有意识到自已已经被钉在了厕所的泥墙上,那是一把军用匕首,刀柄上缠着红绸布,红绸布扬起来的时候,范老三看见了一团火在阴暗里点燃了对面的一扇墙,那团火里很喜庆。

    光头佬在拔出匕首的刹那间侧了侧身,他抓住了范老三的手,那只手十分有力,常年做木匠活杀猪范老三腕力极为惊人。

    但更为惊人的是光头佬,咯的一声,光头佬极尽强悍的单手撅断了那只手,根本来不及感觉痛楚的来临,范老三全身的精气神都在从胸腹间突然出现的刀口中流失。

    范老三一连被捅了四刀,一刀对穿,两刀在腹部,还有一刀扎在了胸骨上。

    幸运的是范老三没有死,他在县医院整整的躺了一年。医生说他很幸运,比大多数中刀伤的人都幸运。

    第一刀擦心脏而过,不足以致命,腹部的两刀很戏剧性,其中的一刀穿过阑尾,碰巧的是范老三此生并没有做过类似的手术,凶犯间接的甚至是免费的替范老三切除了身体内在的隐患。而另一刀几乎是在重复这一手术,更加完全彻底将范老三的阑尾清除到底。

    扎在胸骨上的那一刀才是最为致命的,致命的不是军用匕首造成的创口,而是胸骨在外力的作用下折断了,折断了的胸肋骨戳伤了肺叶。

    这一年里范老三都在为他的肺气肿烦恼,他本来想反驳医生给他定义的幸运,可是等他张口的时候,一阵巨咳里;泪光闪闪。

    范老三在心里想,我他妈的是有口难言,生不如死啊!

    张胜利担水路过之地离村口的茅厕并不远,尽管是表弟,张胜利仍然象对待那时期的师傅一样喊范老三吃今早的第一口菜。

    那时期,杀猪师傅的待遇还算不错的,杀一头猪能有几块钱,开膛破肚后最好的肋条肉基本属师傅的专利。

    张胜利扯开喉咙一连叫了两声,都没回音,在井边担水起身时张胜利看见了一个异常敦实的大光头急匆匆的离去。村东头口一辆二八大卡,一个黑衫的大汉推车前行,后来那个车轱辘似的光头佬上了后座。

    张胜利没有注意二八大卡的后座上的那个麻布袋。

    他又叫了两声,茅厕那块依然没有反应,他放下了水桶拎着扁担向茅厕跑去,意识里张胜利感觉出了什么。那两个行色匆忙的人引起了他的不安。

    杀人了!杀人了!!!

    喊声一声盖过一声,在逐渐开始噪杂的清晨,依旧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张胜利第一眼见到鲜血时,他想起了两天前乡派出所传达的八连持枪抢劫案,两个案犯不正是一高一矮,一个身形高大,一个车轱辘横竖不分的体型吗?

    完全被茅厕里异味和鲜血弥漫的击昏了头脑的村治保主任张胜利想也没想拎着扁担义无返顾的冲了出去。

    他根本没想到浑身鲜血淋漓的范老三根本就没有死,范老三昏死过去的一个原因是失血过多。

    行驶在清晨黄土路上的自行车,由于路面的极度坑洼速度并没有起来。

    竟管蹬车的黑衫大汉双腿十分有力,看似快,其实,黄土路弯曲,他们并没有驶出多远。

    生于斯长于斯的张胜利取的是捷径,小黄村的每一条道对黄胜利来说都熟悉的再熟悉不过了,身后纷纷惊扰的村民也拎着锄头铁锹赶了上来。

    可以说那天清晨的小黄村村民以极大的热情和空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从四面八方兜向了罪犯,人群里包括八岁的学龄前儿童和七十五岁挂零的五保户。

    那个五保户精神健硕,苍须如雪,他是用三只腿在跑,其中一只把那天小黄村的泥土路戳的愈加坑坑洼洼了,惨不忍睹。

    黄胜利是冲在最前的,四十多岁的黄胜利正是身强体壮的巅峰时期,一根两头套着水桶勾的扁担无疑让他信心百倍。

    他已经无限接近了罪犯,甚至连罪犯惊恐的每一丝战栗都能清晰的体察到,人民战争的海洋是无穷尽的,就让罪犯淹没在强大的人民海洋中去吧!

    一个高坎上黄胜利舞动了扁担,跃了下去,那条道上两个骑车人已经精疲力尽,连日来的围追堵截的逃亡生涯耗去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心力了,此刻,完全是处于一种本能的垂死挣扎。

    ',!'

 ;。。。 ; ;
第一百八十章 三步倒和劫匪3
    枪声是在黄胜利跃起来的那一刻响起的。

    巨大而震撼的枪声呼啸过清晨阳光未起的天空,村民们楞了楞,仅仅是楞了楞,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没有意识到那是枪声。至少有四米高的高坎阻碍了村民的视野,耳中传来枪声的时候,他们勇追劫匪的英雄仿佛和电影中抱着爆破筒扑向敌人的英雄一样,形象高大,光芒万丈。

    没有人知道,枪响的那一刻黄胜利就没能在一次用眼神去看看这块广袤的土地,他被一枪爆了头。

    开枪的是二八大卡后座上的光头佬,村民的围追堵截一下子将他们陷入了绝境,两人都意识到了如果不尽快的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后果将是不可想象滴。

    穷凶极恶的罪犯光头佬就在呼喝声象海浪一样壮阔的时候,他从黑衫大汉的后腰上拔出了手枪,那是一把真正原装的五四手枪,枪身乌黑铮亮。

    枪声撕裂了清晨的天空,那个身强体壮视死如归的村民距离他们头顶不足三米,村民的愤怒表情象一张幻影机里的画面被定了格,直至画面的破碎和跌落都象极了电影中的慢镜头。

    然后鲜血和尘土飞扬,此时,二八自行车才堪堪穿过高坎。

    眼前一片绿意盎然。

    高坎外是一条通往村外的砂土路,不宽,勉强两辆车交汇而过。

    实质上这条路是绕山而过的,山麓上竹林茂密在清晨的曙光里仿佛绿色的海浪。按理两名罪犯应当弃车入林的,遮天蔽日的竹林能倾刻掩藏身影。但没有,两人的判断惊人的一致,竹海太深,山也太大了,两人没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内再次影藏踪迹,一但被围,那将是致命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两人的判断非常正确。

    那时期的乡村交通、通讯闭塞,电话还未普及,由此形成一个真空。

    这段时间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次逃脱的惟一机会,事实上他俩几乎成功了。

    高坎下黄胜利的尸体终于阻挡了村民前进的步伐,直到此时,村民在意识到恐惧。

    恐惧就象是一场瘟疫,它的可怕程度在于他的迅速和普遍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象黄胜利那样义无反顾,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死亡和恐惧笼罩了这个本该喜庆而祥和的村庄。

    两个罪犯绕山而过后,自行车速度起来了,那段路是个一弯接一弯的下坡,一切皆有可能,逃亡之门至此洞开,小黄村此后成为无数个回忆里的一个逗点,或许连逗点也算不上。有些东西是必须忘记的。

    两人是在离乡公路一里外弃车而行的,匆匆地掩藏了自行车,两人闪进了一片防护林,防护林外有一条小河,河上一座独木桥。

    过独木桥的时候差点发生意外,那座独木桥有些年月了,急步而过的黑衫大汉全然无事,而光头佬险些掉河水里去了。

    木桥腐朽的厉害,难负重荷,在它断裂的一瞬,横竖难分的光头佬以极其难以置信的敏捷跃上了河岸,独木桥成了历史。

    历史是用鲜血来谱写的……

    那天发生在乡公路上的枪战是在一瞬间开始的,当两个罪犯看见横栏在乡公路上的那辆吉普时,他们知道流血已经不可避免。

    小黄村惟一在死亡和恐惧中还能保持清醒的人是黄海,一清早经历过人生大喜到大悲的青年黄海抹去了夺眶而出的一泓泪后,他用与他那个年龄极不相衬的冷静开始了一场马拉松。

    无疑这场时间差的争夺战,黄海是胜利者,黄海选择了一条出山的捷径,那条小径黄海在大黄村读书时走过千百遍,每一处陡峭,每一处坡坎,甚至于小径上有多少条沟黄海都历历在目。

    当黄海赶到大黄村时,他还是成了血人,一路上黄海摔了十二跤,头破了,门牙磕飞了,遍体鳞伤。没有人还能看出这还是个新郎官,黄海的一身新衣未成妆扮已经破碎。

    黄海顾忌不了这些,他甚至不及招呼骑上了大黄村一个同学的破自行车,冲向了乡派出所。

    那时,黄海毅志里只有一个信念在支配着他,报案。

    同样的一往无前,黄海的冷静和他父亲的冲动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目的一致,结果却截然相反。

    当黄海的嘶喝响彻乡派出所大院时,乡派出所的驻扎人员还在酣然入梦,黄海的嘶喝和他的声嘶力竭在这个平静的早上象划过天空的747飞机,巨大的轰鸣声碎了宁静。

    由于离县城远,碰巧还不是礼拜,派出所正式和非正式人员都在岗,那座楼的二层里响起了一遍脚踏木板的纷乱急促声。

    缺了两颗门牙的黄海,叙述事情的经过是清晰简洁的,竟管漏风有点口齿不清,但派出所所长和指导员还是听明白了。

    两个人都是在公安战线干了十多年的老同志,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八连的持枪劫匪。

    正是有这两位谨守职责的老公安的高效率,使围捕成了可能。

    正是那天的分工极其明确,使一贯拖泥带水的工作效率发生了质的飞跃,所长主外,指导员主内,附联着乡政府、武装部都动员了起来。往外界通告的电话在这之前已经打出去了,最近两个乡镇的派出所人员正向此云集。

    黄海躺靠在派出所的大门下,人毕竟不是机器,黄海要晕过去了,一个户籍警正端着杯水喂他。时间正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黄海内心焦急万分。

    还能行吗?所长问黄海,所长四十七八的年纪,也是个退伍军人,那年月很多当兵的军人进了公安系统。

    行!黄海挣扎着起身,户籍警扶着他起身,所长说,上车,给他简单的处理下伤口。

    三开门的吉普挤进六个人后已经是十分拥挤了。路况还不好,颠簸的厉害。黄海的伤看似严重,其实没大碍,除了头上的豁口,几乎都是些无关要紧的擦伤和扭伤。之所以黄海禁受不住,原因在于这一早所受的打击太大了。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今后的日子,他父亲表叔都死了,此时黄海不知道范老三正在通往乡医院的山路上,范老三生命垂危。

    大喜大悲,一字之差,生死轮回。黄海内心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一切都改变了,甚至回不去了。强悍的是命运,黄海一生最大的挫败始于这个清晨,是开始不是结束。

    ',!'

 ;。。。 ; ;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步倒和劫匪4
    阳光很烈,一天最炎热的时候还没有开始。

    一条沙土路宽阔,派出所的吉普车停在了一座悬空的渠道下,渠道下的山洼里两间屋,是个小卖部。

    由于地形的原因,两面来车不近了根本没法看清渠道下的吉普。第一道简易的布防初始,随即枪战爆发。

    从乡政府那个方向过来的一辆碰碰车其实没有任何的特别,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检查,那辆车离着四五十米,就是这个地形的视野范围。

    这条路一面土山,地势并不险要,另一面是落差不大的一遍田野,禾苗绿意葱葱。

    碰碰车速度慢了下来,一条臂粗的毛竹横搁在道中间,所长正在小卖部前吃早点。还有副所长及一名干警,另一位是户籍警和两名联防人员。

    靠墙的是黄海,黄海头上的摔伤止住了血,扎上了一条白毛巾。

    黄海没吃,他吃不下,他甚至不敢回想发生在清晨的那一幕。

    碰碰车引起了转移了黄海的目光。

    这是布防后第一辆临检的车。也是这个早晨为数不多开往县城的车之一。

    停车,一名干警隔十几步叫,接受检查。

    黄海挣扎着起身,竟管头上疼的厉害,那个信念依旧支撑着他,他觉得他能认出罪犯来,那两个罪犯实在是形象太鲜明了。

    就在这时,枪响了。

    阳光里干警仰天摔倒,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惯胸而过,他感觉不到痛,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已的摔倒,那棵罪恶的子弹穿过了心脏。

    此后,枪声大作,两名罪犯从容的下车,光头佬手中的半自动喷吐出火苗,小卖部门前一遍狼藉。

    副所长和两个联防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是掉以轻心,而是劫匪太猖狂。

    半梭子扫过去,副所长和两个联防都倒在了血泊中。

    黄海是幸运的,在第一声枪响时摔倒了。或许是惊吓或许是记忆犹新,总之,黄海幸运的躲过了劫难。

    另一个幸运的是户籍警,他被反应极为惊人的所长推了把,子弹擦着头皮射进了小卖部的土墙,那扇墙泥皮剥落响成一遍涮涮声。

    唰唰声里所长一个翻滚躲进了死角,那一刻他眼中血红,愤怒犹如一把烈火将血液燃烧,他知道副所长和两名联防完了。

    从枪声里他已经确定了,那两个罪犯就是持枪抢枪的劫匪。

    枪声震撼了整个乡野。

    所长开了一枪,这一瞬间一高一矮的两个劫匪已经窜上了路旁的土山,那山不高,灌木稀疏,所长枪响时,黑衫大汉一头扎进了草丛,一蓬子弹奔所长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这条道的两个方向警笛大作,两股黄尘滚滚。得力于指导员的调配,最近的两个乡镇的派出所赶到了。

    子弹将所长匍匐的那条坡坎前的树打的枝叶横飞,军人出身的所长没有继续追下去,他朝劫匪逃走的方向又开了两枪。

    所长知道无论哪一点自已和劫匪相比都不占优势,就火力而言全派出所就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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