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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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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很落寞,院落街边树木茂盛,很多的屋前葡萄架上青青的果实累累,八五年的江城和全中国大多数的城市一样,依然没啥变化。

    或许是变化不激烈,给人的感触不深的缘故吧。

    这个初夏宁静而紧迫,南湖公园的围捕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在社会上却越发紧张了,暗流汹涌,西南两街的大哥们在为一个人的江湖的褚建军烦恼的时候,凤小又一次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在南面火车站这块,铁路技校可谓独树一帜。

    清一色的十**的年青人,成群结队,动不动人逾上百,那种呼啸街头的架势是个混混子也常常叹为观止。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说的就是这帮子学生。

    学生学生,不好好学习,就是惹事生非。经过去年冬天的街头杀戮,沉寂了几个月后的学生又不安分起来了。

    其实不是不安分,而是耐不住寂寞。

    深院围墙,要老待在里面不出来,跟坐牢也没啥区别了。

    竟管这年月的娱乐不多,除了看看电影,打打台球,或是跳跳舞,滑滑旱冰,就是遛街压马路了。

    当然女生对逛夜市货摊的兴趣就比较大了,那时的货摊没成规模,时有时没有,很不固定。不过主要还是集中在站前广场和市体育馆门前,在就是江边一条街。

    三个地点,最突出的是江边一条街,一面空旷,直对江水,点点星火散布在江岸,每一处路灯下或一个或两个摊点,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原来江边没形成一条街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年青人恋爱扎堆的地方,一遍江堤,延伸至远,习习凉风,夜景宜人。

    黑纱和几个女生穿过摊点,步入平坦的江堤时,天边一弯月,数十点星光点缀其间,这个初夏夜,叫人内心宁静。

    老大的十兄弟里,黑纱排名第九。

    年龄不算大,黑纱却面向成熟,说不上啥原因,肤色炭黑的黑纱身边总能围着一堆女生。

    自去年冬天,黑纱被人两刀四洞后,等黑纱伤养好后,才发现十兄弟变化很大,自已落伍了。

    不说别人,单是老十小弟,在校园里走哪都是一片小弟哥,说不上是嫉妒,也说不上是羡慕,总觉得怪怪地,据说街头杀戮时小弟悍狠骁勇,除七郎,都盖过了小福建。

    黑纱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全年级最小的这个小弟跟悍狠骁勇联系起来,若说哭鼻子装嫩黑纱一点意见都没有。

    竟管身边围着堆女生,黑纱还是觉得没多少劲,几个女生凑一起也不及体育馆的汽水西施,更别说校图书馆的淑芬了。

    淑芬清高气傲,十兄弟里也就面相英俊的老六能搭得上话,不过老六有了女朋友,男人花心,老六却是列外。

    老六和女朋友葶薇爱的死去活来,一校园的男女都羡煞的不行,隐隐暗地里有绝配之称。

    可老六和葶薇都不觉得,老六觉得葶薇挺矜持的,葶薇却觉得老六对兄弟比对自已好,礼拜逛个街老六也含糊其辞,女人嘛!其实要求不高,就觉得指东别往西,指西别往东就好了。

    好些事情外人只能看个表象,实质上,却并非如此。

    二渣子至那天见到褚建军背影后,很感慨,也觉得不可思议。

    强人啊!二渣子说,几时要能这样叫西街一帮大哥鸡飞狗跳,妈的,死了也愿意了。

    依顺说,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这人就是褚建军,记得早几年有个叫褚建飞的,也弄得西街血雨腥风。

    小叮当消息灵通,褚建飞是褚建军他哥哥,两兄弟真不是盖的,狠人呀!

    可惜了。二渣子蹲在江堤防护墙上,他们几个都蹲在高处,二渣子说,妈的,可惜了没能和他成为兄弟。

    没啥可惜的。小叮当心说,你丫的还挺自恋的呀!也不想想自已啥货色,够格吗?人家谁啊?一个人的江湖………褚建军呀!

    这个夏天,褚建军名声响亮,无可匹敌。

    小叮当说,那是个祸根,搭上了祸害无穷。没见那个阵势吗?任谁也灰飞烟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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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伙儿拿主意吧
    嗯!有道理。二渣子想小叮当的这个灰飞烟灭用的好,只有大哥级的人物才配用这个词。妈的,要是小弟,直接就叫死翘翘了。咦,这词咋听得耳熟哩。

    二渣子想不起来,高中课本上就有这词,读书对二渣子来说,就如走马观台,书认得他,他不认得书。

    凭心而论要有褚建军这样的一个大哥,二渣子还真愿豁出命去。即便是死翘翘估计二渣子也无怨无悔。一个一无是处的混混子,有时为了一个心愿,也能义无反顾的肝脑涂地。

    二渣子在这个初夏的晚风中对自已说,该跟个大哥了。

    黑纱和一群女生嘻嘻哈哈的走过去了,习习的江风带过来一阵阵少女的芳香,夜幕里女生肢体婀娜,叫一溜蹲在防护墙上的混混子们心血潮涌。

    依顺伸两指头入嘴,呼哨声在宁静里格外刺耳,就好像传染似的黑纱被身后的一片呼哨声激怒了。

    不远处的防护墙上,暗影里四五个烟头闪烁,狠狠一眼,黑纱捎过去,丫的,等着。黑纱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内心觉得屈辱。

    臭流氓!一个女生拽扯了一下黑纱,女生觉得要冲突了,一个人的黑纱得吃亏。

    二渣子一伙见唯一的男生停下了,呼哨和起哄声就更热切了一些。

    那个女生出口的臭流氓三个字,小叮当听说了口音的不同,竟管声音不大,小叮当还是听出来了对方是普通话。

    靠!是铁路技校的学生。小叮当想起了去年街头的杀戮,那次幸亏同一老爷弄的小军出手,若没小军,他们一伙里依顺得被打残了。

    不过那个冲突继续发展后,就与二渣子他们没关系了。

    后来,铁路技校和白旋风的六所半中学呼啸街头,二渣子一伙心惊肉跳,自忖无论如何也弄不出这等气派来的二渣子一伙,反倒成了旁观者。

    那个男生被拽扯走了。小叮当鼻孔里哼了一声,妈的,丫的还真敢恨。

    二渣子说,别惹事了,那个学校的学生个个跟吃错了药似的,妈的,他们把打架当乐趣了。

    依顺那次被小福建他们追的穷途末路,很是心有余悸的说,妈的,那帮学生人太多,咱们凑齐了也没十个,这要弄起来,他们源源不断,妈的,咱们又得满街跑了。

    跟依顺上次一起跑的说,妈的,那顿跑好悬去了半条命,靠,就算咱们赢了,也显不出一点好处来,我看去球。

    是去球!二渣子说,咱们成天这样无所事事,这不成。我见到小冷和凌风了。

    靠!依顺说,杨老四出来了么?不会吧!我记得那伙判的不止两年呀!

    小叮当说,对,杨老三一伙里没低于四年的,我怎么记得小冷也没到出来的日子呀!凌风不是当兵去了吗?好象当的还是边防兵。

    二渣子说,小冷保外就医,他姐夫飚旗哥使的力。凌风被部队遣送回来了,他把一个塔吉克族姑娘肚子弄大了。

    靠!小叮当一脸羡慕的说,不是吧?塔吉克族的,那不跟古兰丹姆一个样吗?

    古兰丹姆是《冰山上的来客》中的女主角,很是异域风情的一个塔吉克族少女,那个片子在那时就是经典,每次看小叮当都抑制不住的激情澎湃,因此,记忆深刻。

    哦!应该一样吧!二渣子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他也没见过塔吉克族女人,就塔吉克族这个词,其实要不是看过《冰山上的来客》,也觉得陌生的很。

    小冷说,他姐夫飚旗哥新开的白天鹅舞厅缺帮手,小冷叫我带人过去。那个舞厅开在师范学院附近,离正街汽车站不远,地势虽说不是很好,但潜力无限。

    啥叫潜力无限?小叮当说,是不是可以泡师范的女学生呀!

    靠!二渣子说,妈的,小叮当。老子咋觉得你丫最近贼淫贼淫的啊!

    也不是啊!小叮当随口说,最近不是老一柱擎天吗?也怪,原来真不一柱擎天,这段时间不知咋就一柱擎天了。

    一众混混子淫笑,二渣子煽了小叮当一后脑勺说,那个潜力无限说的是挣钱的机会,小冷说了他姐夫不愿总和程天阳搅合在一起,这个场子是飚旗哥的独家经营,去是不去,大伙儿拿主意吧!

    二渣子一伙都是些脑经缺项的,真要说拿主意,反倒是一个没主意了。

    小叮当抬扛是把好手,其实他最没主见。依顺虽说好点,但依顺不大气,有个瞻前顾后的毛病。

    二渣子摇头,内心里更坚定了想法,二渣子明白,依然如此混结果就是凄惨,没脑子比啥都可怕啊!

    这一冷场,真有点尬。

    幸好二渣子一伙里还有那么个火性大的小弟,就是小叮当那晚中枪说道二渣子和依顺两人的那个小弟。小弟名叫范珲,这个名字极不上道,叫偏门了,就成犯浑了。

    犯浑人如其名,火性上来了,眼里就没大哥二哥,都成了王八羔子了。

    犯浑说,不是我说道,咱现在都混成啥样子了。妈的,这还要想吗?想啥也白搭,咱能选择吗?

    小叮当不高兴了说,咋不能选择了?靠,妈的,哥不正考虑吗?

    犯浑想也不想的说,考虑个几巴,能选择咱只有一条道好选择,不用混了,都回家做四好青年算了。

    小叮当听着就要翻脸,之所以没翻脸是他看见了二渣子的表情,二渣子很欣赏的看着犯浑,二渣子说,犯浑说的没错,要不回家做四好青年,要不就跟了小冷。杨老四不咋地,但不代表小冷不行。这事没反对的就这么定了,咱们明天就上白天鹅舞厅。

    小叮当依然爱抬杠的说,你是大哥,自然说啥是啥,白天鹅就白天鹅,妈的,四好青年我可做不来。

    门前的灯光明亮,崭新的门楣,几个金漆的鎏金字在灯影里光亮闪闪。

    这是一幢四层的楼,年代不算久远,一片萤红悬挂在二楼的窗前,几个字随着灯光的走动,宛如走马灯似的,循环反复,永不歇止。

    小冷和凌风在萤红下,两个人都是车轱辘似的身材,小冷弱矮,天生一副不爱笑的面庞,眉中横纹,平添了几分恶相。

    凌风好些,白衬衫草绿色的军裤,凌风也是张轻易不带笑的脸。

    凌风八三年初通过关系当的兵,那年的兵都是边防兵,凌风去了新疆,凌风的二叔说,远点好,苦点更好,小风要在不吃点苦头,就毁了。

    其实,凌风不愿当兵,他一个社会青年,没硬实的门路,根本当不了兵。

    但凌风的二叔就做到了,他二叔在副食品公司当个副科级,比芝麻粒还小的一个官。

    这就得说蛇有蛇道,官有官路。芝麻粒大官的凌风二叔不知走的那条道攀上了市公安局局长程清远这棵大树,凌风一路顺风的当了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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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横空的凤小1
    凌风的兵没有当好,把一味使力的二叔气得好悬没吐出血来,至从凌风被遣送回来后,他二叔一次没登过凌风家的门。

    凌风二叔说,老大家的那个妖蛾子我是不能见了,见了就心口痛,人的命天注定,由他去吧!

    这话传到了凌风妈耳朵里,凌风妈当时就红了眼,十几年来凌风二叔忙上忙下比一家之主老凌还使力点,其实,凌风二叔家境也不宽裕,但凌风二叔是真没把大哥一家子当外人。

    想想二叔的好,凌风妈潸然泪下,风儿不争气啊!也难怪二叔气成那样。凌风妈知道当初为凌风当兵的事,他二叔低三下四的求人,半个月下来,黑发里银丝斑白,那个屈,和着泪往肚里咽,凄苦自知。

    凌风回来的头半个月,一步家门没出,说不上后悔不后悔的,人要错了,悔死了也没用。

    凌风之所以没出门,是做姿态给人看。

    毕竟被遣送了,不是啥光荣的事,若还不知道收敛,一味张扬,那就是二五子了。

    两年兵当下来,一脸风沙,至少凌风看上去成熟了许多,本来壮实的身子如今愈发显得强健刚劲,他的这个身板和小冷比起来,就立刻觉出生龙活虎了。

    小冷进去不到两年,在八道岭的狱中,小冷和十里的飚扇、死鱼脸在一组,飚扇是小冷姐夫飚旗的亲弟弟,所以小冷在八道岭也算混的开的。

    小冷的性子极为沉闷,是个眼里揉不进砂的主。杨老四不一样,没杨老三,杨老四也就是个屁。和沉闷中带着一团火的小冷比起来杨老四都差着一段距离。

    因为杨老三的原故,在八道岭的狱中,杨老四还算是风声水起的。

    竟管飚扇、死鱼脸内心鄙视,不过这帮大哥级的人物还是要给正街大哥杨老三面子。

    严打前的杨老三、大巨、二炮叱诧江城,可谓只手遮天。象如今正街的程天阳和三先子原来都是大巨的小弟,大巨悍勇决绝,第一个倒在八三年严打的血泊中,那夜的枪声如爆豆,大巨高大威猛的身躯倒下去的时候,一个时代结束了。

    到九十年代许许多多从狱中出来的江城老混混子已经不懂这个江湖了,他们在时光的变迁里迷失了自已,在很多次的感慨里他们依然缅怀曾经的那个江湖,甚至仍一厢情愿的期待杨老三,大巨的那个时代出现。

    因为那个时代里义气为先,因为那个时代里兄弟亲如手足。而如今这个时代,没义气没兄弟,只有钱,钱取代了一切,也主宰了这个江湖。

    一九八五年的这个初夏的夜晚,被屈辱鼓胀的怨气冲冲的黑纱在南街的小雨街遇上了一群蜂拥而来的同校制服生。

    那群男生里领头的是七郎和小弟,这种成群结队呼啸街头的场面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黑纱大叫着说,妈的,我叫几个混混子欺负了,老七给我报仇去。

    一个女生说,算了,那帮混混子也就吹吹口哨,也没能怎么样,为啥非把事弄的惊天动地哩?

    黑纱说,你不懂!男人啥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尊严。

    尊严是一张脸,在某种特定环境里,人的道德规范有时变得很畸形,是非准则也扭曲了。

    铁路技校就处在这种环境中,当打架斗殴成了一种乐趣,冲动变成了勇猛,狂野成了张扬个性。这个时候通常都人们都理所当然的漠视了思考,当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不在为个人和群体的行为准则思考不在约束时,那么他们离犯罪也就不远了。

    或者说他们已经在犯罪了。

    这个夜晚黑纱最终没能看到自已想看到的结局,七郎和小弟的意外出现,不是一次巧合,而是一次预谋已久的斗殴。

    起因是同一年级的吊眼皮被校外人员欺负了。

    吊眼皮就是那个去年街头杀戮第一个领人和二渣子开战的学生,那次吊眼皮被二渣子一连三撞,鼻梁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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