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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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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冬天很血性,那个手持五连发一路轰杀的七绝,义无反顾,气吞万里如虎。

    曾经在这个十字街口小七对七绝说过,路是你自已选的,有些东西即使你想回头,也未必由得你了。

    那时候的七绝也不知道,有些事一错就是一生;有些路一走,就是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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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青葱岁月2
    阴坏当天晚上就听到风声,花城一伙人要把扎胎的那个揪出来用木塞堵屁眼。

    听到这消息时,阴坏一笑,全没当回事。

    第二天,下起了雨。

    雨丝横飞,课前的学生都避到了回廊里,操场那一块很空阔。

    花城一伙坐在车后进了校园,铃声和车速都很快。一伙人在雨棚里聚齐了,往教室去,一个个衣衫单薄,反扣军帽。

    自从花城、小马扎了文斗,一夜间花城团伙在红旗中学起来了,有些东西明面上不彰显,暗地里却传疯了。

    在初中部,花城有了个诨号,“红旗小霸王”。

    知道这个外号时,血性淡淡一笑,白结巴张嘴一句,我草,妈比的比我结巴哥响亮啊!

    魏红军哈哈一乐说,哥们,看样子咱都不用混了,混也白混,你说花城这小子怎么就能扎下去了呢?

    白结巴说,问我吗?我他妈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魏红军说,不说他了。最近我和十二中的岳师洋有点过节,小冲突了一下。那小子真恨,近些日子冲的很快。

    白结巴说,你小心点,听说那小子比当年的卫蛮子也不差,是个敢下狠手的主。

    血性说,岳师洋没什么,听国庆说他现在和八中的白旋风李玉走的近。血性拍拍魏红军的肩接着说,总之,你悠着点,有事招呼一声。

    魏红军心尖一动说,白旋风,我说岳师洋他妈的咋炸砺起来了,原来攀上了白旋风。我草……

    别草草了。红军。白结巴说,话说一千道一万,没用。岳师洋敢弄,咱们就踏平了他的十二中。

    血性点点头说,红旗中学的名声,总之,不能坠在咱们手上!

    魏红军说,这他妈是肯定的,坠啥也不能坠了红旗这杆旗!

    血性说,你知道就好,扛不起别硬挺,有哥几个在哩。

    从江堤刮过来的风已经是硬硬的了,天空阴霾,叶落尽,老枝横生,泥土坚硬。

    那时候的人都不喜欢冬天,冬天太冷,衣裳格外单薄。

    许多的人都是件那年月才有的卫生衣,外罩一件袄。这说的是一般人,年轻人开始讲究,内穿球衣,涤纶的,绿色或天蓝色为主,条件好的有件线衣,要不就只穿一件单衣。

    这段时间江城一下子就沉寂了,原本一到夜晚人头攒动的街市萧条了,很多个夜晚能用万巷空城来形容。

    八四年未的江城,黑白电视机扑天盖地。

    不是天气冷的缘故,是是非非来源于新开张的市电视台播放的一部叫《射雕英雄传》的香港电视连续剧。

    每晚四集连播,逢休息日没日没夜连轴转。

    血性和白结巴一前一后翻出围墙,就遇上了国庆那一伙。

    一个星期来,大家都逃晚自习,逃疯了。基本上是老师点过名后,一帮子不爱学的学生都从后门遛了。

    西边操场围墙这边就象饺子下锅一样扑通,国庆一伙书包搭在肩头,边说边走,有踅摸降龙十八掌的,也有拿个树枝练打狗棒法的,更有甚的是国庆和阴坏两个已经争的面红耳赤了,国庆说亢龙有悔最厉煞,阴坏不屑一顾,阴坏说厉煞的还得说西毒的蛤蟆功。

    国庆说,阴坏,你妈的咋就老和哥过不去呢要不咱俩踅摸踅摸昂!阴坏说,你那也叫降龙十八掌吗?草,国庆不是我寒碜你,你那几下要是能降住一条小蛇,我都服了你拉!

    国庆说,我他妈的干嘛要你服,你妈的也配叫哥服吗?国庆是真的又开始烦阴坏了,好长时间没搭理他,这不没几天在一起,阴坏又得瑟了。

    和国庆在一起,阴坏才得瑟,好些学生都这么说。国庆一伙的程青也这么认为,程青是个实在孩子,不愿在背后说道别人。

    阴坏见国庆急了,本来不打算说道了。但阴坏这人天生的嘴碎,不说憋着难受,于是阴坏又开始绕国庆了。

    阴坏说,你强还不行吗?不就练了一招茅坑有鬼么?要是练了有脓就流估计结巴哥都服了你了!

    国庆说,我草你妈的阴坏,老子让你嘴碎。国庆抬腿一脚踹阴坏屁股上了。

    本来围墙外就是个坡坎,这时候正下坡哩。阴坏啊呀一声一个趔趄滚下去了。

    一众人都笑背过气去了,白结巴更是笑的声震寰宇。

    国庆一回头说,草,老大你两个也逃学了。

    血性说,没,别瞎说。我和结巴这不是闹肚子吗?上医院啊,这都拉几回了。

    白结巴说,草,你才拉几回了呢!没事上啥医院啊?

    血性见白结巴不上路,又怕国庆这一伙会跟着烦人,就说,国庆你看,结巴哥都拉糊涂了,这要不上医院估计别说什么降龙十八掌就是降蛇十八掌也得歇菜了。

    血性拿降龙十八掌说事,是因为血性知道白结巴喜欢降龙十八掌的气势,对电视里那个双掌在面前左右划圈再从右肋下推出的亢龙有悔推崇备至,白结巴一看这镜头就激动。

    切。大家说,血性哥你真假,逃学看个射雕也不是啥丑事,至于吗?

    血性装一副特冤枉的样子说,得得,跟你们说不灵清,这不你们走那边,我和结巴哥走这边。

    这都下了坡坎,阴坏从草窝里挣扎起身骂,我草你个国庆的祖宗十八代,你妈的这是谋财害命啊!

    和国庆他们分了手,血性和白结巴顺着大道往市里去。

    白结巴说,真够假啊,没见过你这样的,看个射雕还非得跑明哥哪去,你撑得吗?

    血性绕饶头说,明哥那不是带彩的吗?再说好久也没见明哥了,说不定还能遇上你哥哩?

    白结巴说,草,我哥在哪,我不得被他唠叨死吗?又该说咱俩逃学了,赶紧,今晚华山论剑呢!

    这一段路见晚了没公交车,路面死寂寂的。

    前面一个岔口,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地喷着黑烟,隔老远风中就有了股子很重的柴油味。

    血性说,快点啊结巴。撒开两条腿狂奔追去。

    白结巴跑的气喘如牛,一老早上了手扶的血性伸个手叫,结巴,快点!在快点!

    上了手扶白结巴躺倒了,白结巴说,累死老子了,妈比的每次老子都落后面,你丫是不是背上挨枪子了,那这贼快呢?

    血性点颗烟悠哉的吸,白结巴说,拿来拿来,可累死老子了。白结巴接过烟深吸一口对开手扶的说,哥,见兄弟跑的这么辛苦,你就不能放慢点开吗?我草,妈的,小腿肚子攥筋了。

    开手扶的不以为意,那时候进城的小年青都这样搭顺风车,能不能上来,就看你耐力了。

    血性从初一开始就被强子比着跑步上学,那会儿血性身子赢弱,几年下来在逢红旗中学运动会,长跑、马拉松就叫血性包圆了。

    ',!'

 ;。。。 ; ;
第十三章 云山饭店里的明哥1
    那天晚上在云山饭店的一处角落里,血性和白结巴见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一个女的,一身黑,形态妖娆,披肩的波浪卷云瀑般的起伏在饭厅的暗影里,很忧郁的一双眼,可以直接震撼到心灵深处的那种。

    桌上摆着两个炒菜,一瓶白酒。

    饭店里的人大多被射雕吸引了,只有那个女的形影孤单。自斟自饮。

    白结巴告诉血性那个女的是外地的,秋天开始的时候就在火车站这一块了,是个婊子。

    那年月还没有用“鸡”这个词来形容出来卖的女人,小姐意义上也和后来不一样。不熟的相互间叫同志,没一丁点玻璃的意思。

    饭店也基本就是个大堂,一溜溜摆着十几张桌子,桌子下是没靠背的方凳。地上是磨砂石划格的水泥面,镶夹杂着瓜子片大小的黑白石子,很有些大理石的意味。

    那年月就这样一切都显的简陋,明飞开的云山饭店也不列外。

    同一条站前路街,相同的一个名,云山旅馆和云山饭店完全不同,一个是国营铁路上的,另一个是私营个人的。旅馆住宿,饭店饱肚子的。

    明飞高中毕业后没有复读,那时候,基本没有复读的。一个班能考上大学的也就七八个,明飞知道读死了也不中。不是不够聪明,是因为明飞心不在读书上。

    拿白眼的话说,这小子心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明面上明飞和小银恋爱,暗地里和齐艳仍纠结。

    齐艳高中毕业后进了西街派出所,成了户籍警,一身戎装,英气比人。

    开饭店完全出自明飞个人的意愿,明飞说,哥几个混社会目地是什么?无非风光,怎样才风光,一个字“钱”。

    八三年的明飞看得准,许多离开校园的学生忙着争强斗狠,抢地盘,明飞开始挣钱了。

    等到九十年代,混混子忙着挣钱时,明飞开始官商勾结,用金钱铺路。

    这是后话,等那些故事登场时,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血性和白结巴披一身清冷月光进了云山饭店,没有见着明飞。

    收银台后,小银闷头在算账,算盘珠子打的悦耳。

    血性趴收银台上叫,嫂子,我哥呢?

    小银抬起头,还是保留着学生时的两条细细的长辫子,精致的一张瓜子脸,两年来风沙岁月在这张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仔细记忆你会发觉似乎更珠圆玉润了些,这个曾经全西街最嘴碎的女孩,如今看上去很文静了。

    小银一笑说,是血性和结巴啊!

    白结巴眼朝电视,明飞店里的电视是日立牌彩色电视机,除了公家,私人还很少能买的起彩色电视机。

    白结巴心不在焉的叫了句,嫂子,你忙啊,别管我俩。白结巴搬个方凳只管看。

    小银捂嘴哧哧的乐,说,结巴,怎么觉得你跟你哥一个性子,都不爱吭声哩!

    白结巴不回头说,是吗?嫂子。我哥是个闷葫芦,我能跟他一样吗?草,嫂子你忙,别影响我看电视啊!

    血性抬手煽了白结巴一后脑勺,血性骂,怎么跟嫂子说话的啊,还草呢?

    白结巴拍自已一巴掌说,对不起,对不起!嫂子你看我这不是顺嘴了吗?该打,该打。

    小银说,让我说你啥好呢?这还是个学生,逃学不算,如今嘴还不干不净了,你说你们学啥不好,偏偏学坏。学坏也就算了,还偏偏学你哥那样混,一家子都混,架是不少打,你爸你妈能好受吗!能不操心吗?我就想不通了,干嘛不好!非得混,混混子很风光吗?

    血性和白结巴脑袋大了,血性心里埋怨白结巴说,哥哥哎,你是那根弦搭错了,敢跟嫂子粗口。不知道吗?嫂子那是著了名的嘴碎,这跟明哥在一起都憋疯了。这不找个机会,那得把人说死。

    白结巴转过身说,嫂子,我错了,是真的错了!

    错了就得改,知道不?小银声音小了,语声温柔的说,你俩书不好好读,尽糟蹋家里的钱,你爸你妈挣钱容易吗?要是实在不愿读了……

    血性一张手说,嫂子,打住,打住。我俩以后好好读书还不行吗?

    小银拿账本在血性头上一敲,说,就知道哄嫂子,出了这个门,还能记性吗?

    血性说,能,肯定能。那是必须的啊!

    哦,血性跟你嫂子保证什么啊!别忽悠你嫂子啊,小心你嫂子跟你急。从楼梯过道下来的明飞说。

    血性说,明哥,哪能哩,嫂子啥人,能让我忽悠吗?要叫我忽悠了,那能是我嫂子吗?

    明飞笑,眼镜片子后一双小眼飞着一片忧伤。给人很特别的感觉。

    明飞讲究,小开领的西装,笔挺。黑皮子亮的尘丝不染,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披件海军蓝的呢大衣,留着两撇淡淡地八字胡,看上去成熟了好多。

    明飞拍拍血性,血性一身单衣,里面穿了件不厚的纱线背心。

    明飞说,血性,放假了吗?也是,一年眼见着就要过去了。

    血性不好意思的笑,明飞说人从不往明面上说,爱绕圈子。

    血性心里明白,忙说,读不进,这不和结巴逃学来你这里看彩电么,今个华山论剑!

    明飞搬张方凳挨两人坐了,小银端盘瓜子,一盒良友烟在另一盘糖果盘里,糖果盘里有一半是是那时候最好的大白兔,剩下的是菠萝,桔子味的水果糖。

    那时候的大白兔奶糖,货真价实,三粒能泡杯牛奶出来。

    明飞拆了烟,递两支给二人。

    小银在收银台里叫,明飞,别给,两个弟弟都叫你带坏了。

    白结巴接一支夹耳朵上,说,明哥,听见没,嫂子说你了。白结巴心思还在电视上,伸手抓把糖,嚼的咯嘣脆。白结巴吃糖从不含,论个咬。

    明飞叹口气说,这两个弟弟,还轮得到我带吗?早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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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云山饭店里的明哥2
    一集射雕播完了,后面是一溜长长十几分钟的赞助,都是市县级知名度较高的单位。

    白结巴崴过身子说,明哥,你这个份,真有型。

    明飞笑笑,知道白结巴眼热海军呢大衣,这时候社会上流行,很难见,所以愈加珍贵。

    明飞说,喜欢吗?白结巴说,真喜欢!

    喜欢也没用,我就这一件,哾雕都要几次了,我没舍得给!

    白结巴很失望,白结巴倒不是想要明飞身上的这一件,明飞的身材穿着是大衣,到白结巴身上可能都掩不住大腿。

    白结巴如今人高马大,气势威武,比他哥白结巴还男人些。

    明飞说,这两年光顾着生意了,也没给弟弟们买个啥东西,算了,我楼上房间里还有一套察蓝,血性和我身材差不多,给你吧!还有一件风衣本来给强哥准备的,结巴你穿吧。

    血性和白结巴一听乐坏了,也不客气,两人抢身上了楼。

    人靠衣裳马靠鞍说的一点不错,换上了新衣的血性和白结巴宛如换了个人似的。

    血性一身察蓝笔挺,裤缝一条线仿佛刀削斧劈。

    白结巴穿上风衣气势立刻凸显,俨然有了当年正街二号人物大巨的那种天生俱来的凛凛霸气。

    明飞一双小眼隐在镜片后,那种飞一样的忧伤又出现了。明飞心里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感觉,明飞后悔了。

    不是心痛衣裳,当两个少年一身气势的出现在明飞面前,明飞潜意识里已经后悔,这一刻,明飞看你见了两个少年的未来。

    明飞叹口气,拍拍俩少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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