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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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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灌顶最终放手了。
远远地在街口的一角,见到那个一家温馨的场面时,灌顶就知道非放手不可了。
灌顶和言放、骷髅原本没打算再见小秀最后一面。
当晚要离开江城时,雁儿不走了,雁儿啥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三人。雁儿的离开就象八二年的突然出现一样,都叫人触不及防。
心硬如铁的灌顶一昂脖子没走出百米,回头了,紧追雁儿而去。
灌顶说,我已经没有了一个兄弟,我不想在失去另一个兄弟。
夜晚的街市,还未到几年后的那种繁荣。
下卡子这个地方,此时夜市未兴,除几个卖水果,瓜子的小摊,就属街口的油条豆浆摊了。
一个布篷,一辆板车,两个蜂窝炉,三张小桌。
雁儿来到摊前时,小秀蹲在板车下封煤火,身旁一个白净秀气的孩子趴凳上睡着了。
来碗豆浆,两根油条。雁儿说。
豹子哥一抬头见到雁儿的时候,眼神里一下子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时间真的强大……
雁儿这一瞬间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见了所有混社会人最害怕看见的东西,恐惧、张慌,迷茫甚至于一切猥琐男身上所应有的一切秉性。
唯独你见不到勇气,一点点都见不到,似乎勇气从来就和这个男人无关。
场面很尴尬,似乎影响到了小秀,从板车下站起身,小秀就看见了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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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豹子哥
雁儿站在哪,很静。
小风呼拉牵扯着布篷,一涨一起。一下子小秀的泪就下来了。
不远处的黑暗里,灌顶感觉的到小秀泪下来前,往这瞥了一眼。
一眼情重,灌顶心灵最柔软处伤痛了。
来碗豆浆,两根油条,行吗?雁儿说。很平淡的语气,很柔和的一张脸。
豹子哥的手在颤抖,一碗豆浆端上桌泼了一半。
雁儿说,能再拿两根油条吗?
豹子哥慌忙不迭的答,行行行!三个行,一个比一个弱。
雁儿突然眼中有了股恨意,雁儿说,你是哪个豹子哥吗?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至于……
雁儿!小秀往前走一步,打断了雁儿,声嘶厉泣。
雁儿,豹子哥早死了,离开西街那一天就死了。小秀说,雁儿,求求你,放过他吧!
雁儿一口喝了豆浆,雁儿说,当年谁又肯放过我们,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公平的,这一天,还是叫我雁儿等到了。
豹子哥手僵在了油条上,背影不停的颤。
小秀泪似滴线,缓缓地跪了下去。
一只手伸过来托住了小秀,这一刻那个野性狂野的豹子哥回归了。
豹子哥托起小秀,很温柔的拭去小秀脸上的泪,转身面朝雁儿说,别为难女人和孩子,我跟你走。一只脚垮出,另一只脚横拖过来。
我欠你们的,我自已来还!
雁儿笑了,笑的满目凄凉。雁儿说,豹子,你没欠我们的,从来没欠,知道吗?你欠小秀的,你一生一世都欠小秀的,天在看着哩!好好待小秀,好好过日子。
雁儿说完,转身就走,瘦小的背影竟然有了种叫人说不出来的寂寞。
走到不远的黑暗处,灌顶一把搂住了雁儿,往前走。四个人勾肩搭背横躺过马路,言放说,我想喝酒了!
骷髅说,我也想,很久没喝过了。
灌顶说,那就喝吧!雁儿也说,喝!
一家那时候才有的饭店,油油腻腻的。
几张桌,一张木的长条凳。进门的时候,一桌人散了场往门外走。
四个人勾肩搭背进了门,擦肩而过时,一个长发的随口说,我靠!什么毛病。
灌顶斜那人一眼,目光凶狠。
几个人出了门外,还不时的往里张望。
雁儿楞在桌前出神,言放拽了把雁儿说,怎么了?
我草!雁儿抄长条凳冲出门外,横穿街面,一板凳将回头张望的长发砸趴下了。
事起突然,几个人都楞住了。等反应过来,又被随后跟来的骷髅和言放比住了。
雁儿紧跟着又是一板凳拍长发背上,随即一脚撩实了长发下颚,长发身子一颠一头磕墙上,这几下都是实实在在的硬手,长发顿时萎了。
这一伙人被雁儿的气势所惊,一个个都焉栽了。
雁儿说,知道为什么弄你吗?你他妈再对女人嘴碎,下次老子弄死你!
几个人搀着长发远去了,骷髅拍了把雁儿说,还喝吗?
咋不喝,草,叫比养的嘴碎。
言放、骷髅没听出什么。灌顶双手抱臂,横立街心。
四个人叫了两瓶三花,四五个炒菜,一盆豆条煮鱼,浓的更牛奶似的。
四个人碰一杯,一口干了。
灌顶说,雁儿,你火气大,先多喝两碗鱼汤。
雁儿眉峰一挑说,别怨哥们张扬,那个比养的嘴碎,先前我就见他拿话撩小秀,当时就想弄他了。
雁儿喝一口接着说,进门没在意,后来想起来了。
言放说,你妈的早不说,老子废了他!
骷髅一笑说,行了,我说雁儿一贯低调的人,怎么着就暴力起来了,原来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难怪!哈哈,难怪!
灌顶说,来,雁儿,咱哥俩喝一个。
两瓶酒很快的见底了,骷髅朝开店的一招手说,老板,再来一瓶。
开店老板坐门口长凳上,看几个好长时间了。
老板张口说,哥几个别喝了,再喝能不能出下卡子就难说了。看几位也不是一般人,我也不废话了,下卡子水深,如今虽没落了。但也不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骷髅哦了一声说,敢情咱们真是惹祸了,不过老板你放心,哥几个不会牵累你。
老板一笑,别说啥牵累不牵累的,我能开这个店,就不怕受牵累。如今的下卡子,呵呵,已经不是二五哥在时的下卡子了。
听见“二五哥”三个字,雁儿和灌顶一对眼,雁儿说,哥,你这下卡子原来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老板显然健谈,老板说,哪是。整个北南湖加上下卡子这些年就出了个全江城都数得上的二五哥,可惜啊可惜!
一连说了两个可惜,老板叹口气说,可惜二五哥跟错了人。
雁儿说,哥说的是小日本吧!
老板很奇怪地多看了雁儿几眼,老板说,兄弟原来都知道了。咱是不能再说了,先下走或许还来的赢!
骷髅说,老板是不是怕这饭咱是白吃了吧!言放接着说,要不老催干嘛,放心,钱一份不少。言放说完,从兜里摸出五张票子,搁桌上了。
老板摇头,半响说,这餐饭值不了那多,我就给各位提个醒,在强的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言放还要开口,被雁儿按住了。
灌顶说,老板,谢了。咱们走!
老板看一眼街面,突然长叹了一声说,你们走不了啦!
街的两头一瞬间人群纷涌,二三十人狂奔着冲了过来。
灌顶拍拍老板肩头,大步走到街心,不动如山,左边是骷髅,右边是言放,身后是身材瘦猴似的雁儿。
再后来就是萧见他们在车上见到的那一幕了。
萧见点点头说,听说过,就是没见过。
灌顶说,咱们惊动了公安,江城是不能待了。萧见,给哥照顾好豹子哥。
言放伸两指入口,一个呼哨,隧道顶劲松上一道瘦猴似的身影轻飘飘的落下。
灌顶离开江城后不久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萧见带着大头和大小水兄弟去了淌下卡子。
还是在那家饭店,上完菜老板就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屋外雨丝阵阵。
头一天,萧见就托人带话给了长发和他大哥长毛。
经下卡子长街吹枯拉朽一战,长毛多少听到了些风声,这段时间恶梦不断。
长毛每次见了长发都骂,说你妈的咱就不长眼了,惹谁不行,非他妈的惹那几个煞星,知道不,那几个天煞孤星也是你惹的起的吗?我草你个七舅老爷的,真给你气死了。
长毛动了跑路的心思,当天下午有人带话给长毛说,西面的大哥萧见要见你,让你晚上在街上饭店等着。
长毛傻了,长毛没想到一次一面倒的架,竟然惹来了如此多的煞神,长毛当时就不想混了,这他妈的还能混吗?
这时的萧见,名气就如划过耳际的沉雷,响彻了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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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葱岁月1
草你妈的,咋就这不顺哩!阴坏朝树丫上刮噪的老鸦子啐一口,低头划拉着碎步离开了家门。
刀削般刺骨的风,不动声色的刮。
时间静静地在趟过日历,一页发黄的纸撕落了。
花城、小马和刘鸡毛几个意气风发的穿过大街,进了小巷。一路脆响的铃声,三两八层新的永久,惹人眼红。
车靠着小棚外,棚子里挤满了自行车。
这里是老街新开张的一家录像厅,门口围着一群半大没钱看录像的孩子。
三个人点了烟,丢张一元的票子在门前的桌上,昂首阔步的进了录像厅。
阴坏蹲在不远处的一个阳光温暖的墙角下,看着三人的背影,一眼嫉妒。
阴坏随手把改锥扎地上了,泥地坚硬,改锥晃了晃,倒泥圈里了。
这段时间阴坏又和国庆闹别扭了,好长时间国庆没理阴坏,到不是国庆心眼小,实在是国庆又被阴坏气伤了。
阴坏做了件让全红旗中学女生都鄙视的事,这个事出来阴坏自已也挺鄙视自已的。
阴坏也弄不懂自已为什么那天就昏了头,就伸了手。
本来那条三角的小花裤衩就挺惹眼的,阳光下的小风轻轻地吹,阴坏在晾衣绳下已经走了三个来回。
越走阴坏越是心痒,脑顶壳血往上冲,然后阴坏脑子就真空了。
阴坏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校门的,心跳极速,仿佛每个角落都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盯着自已。
汗湿重衣,宛若一梦。
唯一感觉真实的是握在掌心微觉湿润的一片滑腻,小花裤衩上的皮筋很弹力,阴坏觉得那份潮湿里充满了神秘。
阴坏下体急剧鼓胀起来,澎湃的要爆开了。
阴坏不知道,他偷女生裤衩的事已经象风一样吹过了校园。
阴坏事后还纳闷哩,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咋就露陷了呢?阴坏老郁闷了。
其实,说来碰巧。阴坏伸手的时候,花城、小马和刘鸡毛他们正在打篮球,花城手重,球卡篮筐上了。几个人脱了鞋,球卡的太死,怎么抛也不顶事。
花城说,鸡毛,你上架框子上去,我去弄快板砖来。
刘鸡毛手脚轻快,连蹦带窜的上了篮球架,那时的球板是木头的,刘鸡毛一脚蹬一根铁横杆上,另一只脚挂在木板上,这个高度,真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意味。
等稳住了,刘鸡毛突然兴趣盎然,有了高歌一曲的意思。
刘鸡毛原想着先买个乖子,咳嗽一声,拿眼一望,呆住了。
花城从墙角哪抠来一块砖,见刘鸡毛目愣口呆的朝着校女生宿舍那块,花城说,鸡毛,你妈比的看你姐啊!赶紧接住了。作势拿砖块要往上抛。
刘鸡毛条件反射的一避,脚底虚晃,好悬没掉下来。把一众打球的几个学生都下了一跳。
刘鸡毛板住了球板骂,花城,我草你七舅老爷的妹子,你大姨加你小姨家的姐,你妈的想弄死我咋地啊!
刘鸡毛是真的急了,大伙一块玩的,见刘鸡毛拿出了看家本领,没一个愿和他对骂的。刘鸡毛的国骂在西街少一辈里是出了命的狠;基本上处在高处不胜寒的状态。
小马这时候,双手把住架档,手上一用力翻了上去。
花城拿砖块递给小马,刘鸡毛还在那嘴里不歇。
小马说,别墨迹了,赶紧把球弄下来,继续。
国骂就这样,逢不着对手,一边倒也就没多大意味了。刘鸡毛这时候也想起了女生宿舍凉衣绳下的那一幕。
刘鸡毛兴奋了,也顾不得砸球,压低了嗓门说,哥几个知道不?
球架下的几个说,你妈比的,你不说咋知道啊!大伙都知道刘鸡毛在卖乖子,没一个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样子。
刘鸡毛反而忍不住了,刘鸡毛说,阴坏那个变态的,偷了女生花裤衩哩!
一众人眼里都冒出了光,一个比一个贼亮。
一个说,啥颜色的?另一个说,是哪个的?还一个说,是不是小碎花,红点特艳丽的那条三角裤?
最后那个人说完,捂住了嘴,见个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忙说,妈比的,看啥哩,老子又没偷,不就多看了两眼吗?谁叫他妈的那裤衩艳丽着呢!
众人狂笑。
这个事就传疯了。
阴坏起身,改锥踹兜里,捂得实实地,贴墙走。
阴坏心里在骂,叫你妈得瑟,叫你妈毁我!来到车棚外,没人注意。阴坏做啥事心里都不慌张,或许是自小坏事做多了,神经粗壮。
阴坏掏出改锥,一锥扎小马车后胎里了。阴坏最恨小马,若不是小马的事,学儿姐不会抽自已,自已也不会绕国庆,国庆自然也不会总给阴坏脸色看。
阴坏做坏事列来有一手,改锥扎进去了,不急着往外拔,一拔气泄了,声音跟爆胎一样扎耳。老不拔更不是事,叫人逮住了,更不划算。
阴坏动了扎胎的心时,早准备了快湿泥,湿泥在兜里捏的实实的,扎之前掰一块套改锥上,拔出时,泥按实了气眼,待气冲开泥,早瘪劲了。
一连三改锥扎完,阴坏一崴身离开了录像厅这块。
阴坏走到十字街口的时候,见到了个女的,很好看。
女子推着辆轻便的二六在岗亭旁的树下,边上一个鞋摊,皮匠肤色糙黑,在补双鞋。
齐耳的短发,脖颈上一条丝巾,十**的样子。
女子说,七绝哥,生意还好吗?
七绝笑笑,露口白牙,说,紫诩啊,好久没见了。没上班吗?
紫诩抿嘴一笑说,今天礼拜啊!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记日子。
七绝说,哦!今天礼拜吗?哈哈,我真没礼拜这个概念,没和萧见在一起吗?
紫诩跺跺脚说,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臭萧见,我恨死他了。
七绝很开心的笑,笑容阳光。
阴坏突然觉得这个皮匠的笑容也很魅力,阴坏有点想不通,一个修鞋的跛子怎能笑的如此阳光呢?
直至若干年后,在同一个街口,阴坏亲眼目睹了这个笑容很魅力的皮匠,一杆五连发,满世界里轰杀周小鱼和卫蛮子的情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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