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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商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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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女子羞愧地低下头,王嘉诚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放开手。

“请……请教姑娘的芳名?”

“月儿。”

“怎么还是月儿?”王嘉诚疑惑地嘟哝了一句,继而微笑道:“哦,月儿……嗯,姑娘的相貌真如天上的明月一般,这个名字起得好,起得妙!呃……不知道月儿姑娘还有其他亲人没有,是否要我送你去投靠哪家亲朋?”

“小女子唯一的亲人就是母亲,可是她……”月儿双目泛起泪光,泫然欲泣。

“啊,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个。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大老爷既帮小女子葬母,今生今世,我自然是……自然便是大老爷的人了……难道,大老爷嫌弃小女子吗?”

“哪里,只是我……”

王嘉诚沉吟了一下,道:“只是我已有妻室,她……”

月儿马上道:“只要大老爷肯收留我,小女子……甘愿做妾,服侍大老爷和夫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并无半点勉强之意。

王嘉诚心中一荡,轻轻揽住了她的腰。“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我不喜欢热闹,也不想大摆筵席,今天晚上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算是娶你过门了。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王家的夫人了。”

月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家丁,“大老爷,主母请这位姑娘马上过去呢。”

月儿一惊:那位王夫人果然不简单啊,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她转头看向王嘉诚,他似乎有些恼怒,又有些顾忌,皱着眉不说话。恍惚间,月儿看到他面色忽然转黑,竟然起了一层诡异的青气。她忙一眨眼,再看去,却又一切如常。

“好吧,你去见见她也好,顺便向她讨个丫鬟服侍你。”

“是。”

月儿低低地应了声,转身跟着家丁走出了房间。

到了王夫人居住的院落,月儿这才见到了寥寥可数的几名丫鬟,个个生得面貌丑陋。她心里暗暗提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烛光昏暗,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摇摇曳曳,房间里到处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味,似乎是在熬着什么中药,说不出的诡异。月儿仔细闻了闻,便知道那是雄黄。她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屋子,又没有蛇虫出没,为什么要熬雄黄?

王夫人坐在正中的八仙桌旁,手里握着一串小巧的佛珠,正在低声念叨着什么。月儿忙上前行礼,“夫人万福,小女子拜见夫人。”

王夫人抬眼望向月儿,没有说话。月儿也乘机打量王夫人,只见她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端丽,神情间透着一股淡然之色,与想象中“河东狮”的形象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哦,你叫什么?”

“月儿。”

“嗯,好一个标志的姑娘。好,月儿,初次见面,没什么好东西做见面礼,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绣的,你留在身边吧。”

月儿忽然想起管家的话,想不接,但在这种情况下又怎能不接呢?

无奈,她只得恭敬地接过。眼角一瞥,却发现王夫人也正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紧接着又看向那香囊,似乎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月儿想到王嘉诚的嘱咐,便开口道:“夫人,能否借个丫鬟给小女子?”

“什么?”

王夫人突然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月儿,双目中闪出点点寒光,语气里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但随即,她的表情恢复如初,慵懒地朝身旁一个丫鬟摆了下手,“素琴,你这就跟着月儿夫人去吧。好好服侍月儿夫人……你好自为之。”

“是。”

素琴走到月儿身旁,朝王夫人行了个礼。

主仆二人出了王夫人的院落,月儿漫不经心地问:“素琴,你家夫人一直不和大老爷住在一起吗?”

“回月儿夫人,我来王家的时候,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至于之前,我不知道。”

月儿心想:倒是个谨慎的丫头。

“你来王家多久了?”

“差不多五年了。”

“你一直跟着夫人吗?”

“是,我只见过老爷几面。”

月儿无意间一转头,看见有一条分岔的小径直通向树林深处,便随口问道:“那条路是通到哪的?路上落满了枯叶,也无人打扫。”

“哦……那是……是一座没人住的院子……奴婢也不十分清楚。”素琴似乎很害怕,回答得闪闪烁烁。

“怎么?你在害怕?”

素琴紧走几步,离开那条岔径很远。“您也许不知道,那座院子原来是前面几位夫人住过的。她们……她们死了以后,就听说那儿……闹鬼。”

“哦?她们嫁给老爷没多久就死了吗?”

“是的,只有……几天。”

“真是奇怪,她们是怎么死的?”

素琴摇了摇头。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啊!月儿夫人,请恕奴婢直言,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之前的几位夫人,名字都叫‘月儿’!”

三、丫鬟和管家

晚上,简单的仪式过后,王嘉诚本想和月儿温存一番,但是看到她一副疲惫的样子,只好叮嘱她早些回房休息,然后便回到自己的书房,挑灯夜读。

月儿带着素琴回到院子南面的厢房,洗漱完毕,便打发素琴到隔壁的房间去睡。素琴说要回原来的住所取些衣物。月儿就准她去了。

等到完全周静了下来,月儿坐在灯下,这才拿出白天王夫人给她的那只香囊,仔细观察起来,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找来剪刀把香囊拆开,里面有一颗红红的小圆珠,像玉石打磨的,发着淡淡的红光,却算不上特别。她将鼻子凑近圆珠,立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与王夫人房间里的味道一样。

这颗珠子也是雄黄做的?

月儿想了想,站起来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暗中偷窥她后,飞快地将小圆珠用手帕包好,贴身藏了起来。然后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变戏法似的取出一颗差不多大小的珍珠来,装进香囊,放在桌上,然后熄灯睡下了。

夜半时分,一片乌云从远处飘过来遮住了月亮,整个王家府邸都被笼罩在了浓浓的黑暗之中。

这时,一条白影出现在院子里。那白影很飘忽,暗淡的光线下,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只见它一闪就消失在了一排厢房之中。

接下来,万籁俱寂。

不久后,似乎有某种诡异的声音自厢房里传出来,不过很短促,不一会儿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月儿起得很早,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望向桌子——香囊还在老地方。她淡淡一笑,随手将香囊收进了衣袖。

接下来该洗漱了,然而却不见素琴来服侍。

“素琴、素琴——”月儿叫了两声,素琴仍然没有回应。

难道是睡过头了?月儿只好自己动手去提了水来洗漱,好在她出身贫寒,向来都是自己动手,有没有人服侍无所谓。

梳妆完毕,已是日上三竿,却还是不见素琴过来。这下月儿真的急了,又有些纳闷儿,便来到隔壁,刚要敲门,却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而且里面飘出来一股血腥味。她立刻感到一阵心绪不宁。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门“吱呀呀”地推开,当月儿看到屋内的情形时,顿时变得浑身僵硬。

只见素琴穿着贴身的小衣僵硬地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喉咙处一片血肉模糊,地上有一摊颜色发黑的血迹——看情形应该断气很久了。更可怕的是,她本就十分丑陋的脸,却因惊恐而变得扭屈了,浑身的皮肤也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黑色,而且干瘪得像被吸干了血肉!

“啊!死人啦!死人啦!——”惊呼声骤然响起。

月儿回过神来,急忙转头瞧去,却是管家——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月儿身后。

这下月儿可吓得不轻,偷眼观瞧,管家虽然竭力装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可是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摆明了是在演戏给人看。她暗忖:看样子,素琴的死八成与他有关,也许就是他害死的也说不定。想到这,她忽然想起素琴的话:前面几位夫人嫁给大老爷没多久就死了,而且都叫“月儿”……

想到这,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恐惧,尖叫了起来,同时身子发抖,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一阵喧哗过后,王嘉诚带着一群家丁闻讯赶过来。月儿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中。

王嘉诚的面色依然苍白,但没什么特别意外的表情,搂着月儿,匆忙地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然后挥手示意管家去善后。此时月儿的身子仍在发着抖,好像被吓得不轻,王嘉诚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趁人不注意,月儿偷偷扫视那些家丁,只见他们个个表情木然,活像一群僵尸!

偌大的王家府邸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时间像流水一样淌过,转眼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王嘉诚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王夫人没有再露过面,府内仍旧是一片井然有序,月儿甚至怀疑那个叫素琴的丫鬟是否真实存在过。

这天,晌午时分,月儿一个人在府内的花园散步。绕过假山,绕过几株粗大的树木,走到池塘边,默默地在池边一块不起眼儿的太湖石上坐了下来,眼睛望着池水,若有所思。没过多久,她忽然感觉有人正向她靠近。

“唉!我该怎么办呢?”月儿皱紧着眉头,显得是那样地惊惶和不安。

“咳——月儿夫人,不用太害怕。”

月儿吓得跳起来,转头去,是管家。

管家见月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便凑到近前,低音道:“月儿夫人,你知不知道这儿曾经——闹——鬼?”

“啊!?”

月儿惊叫着,身体晃了两晃,眼看就要倒下,却被管家扶住。

“说来还真是巧啊,在你前面还曾有过四位叫月儿的夫人,不过,每个月儿夫人嫁给老爷没几天,就会像素琴那样神秘地死去。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怕?”管家忽然奇怪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大家都说是夫人干的。你想,夫人多恨你们夺走了老爷对她的宠爱,所以非除掉你们才甘心,你说是不是?”

月儿吃惊地看着管家,“为什么前面几位夫人……都叫月儿?”

“不知道,也许是巧合吧。”

“她们都是夫人杀的?难道……夫人是鬼?”

“她不是鬼,却比鬼更可怕!”

月儿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一个劲儿地发抖。

看到她这副样子,管家笑道:“我是好心来提醒你,夫人说的话你可千万别相信,夫人给你的东西你也千万别留着。否则……说不定明天,或者就在今夜,你也会落得跟素琴一样的下场!”

“那……我该怎么办?”

“夫人那天给过您什么东西吗?”

月儿哆哆嗦嗦地从衣袖里摸出香囊,颤声道:“那,就是这个。”

“你怎么还留着它?快把它扔了!”管家声音急促,好像月儿手里拿着的是条毒蛇。月儿忙把香囊远远地扔开。

“这里……好冷,我先回房去了。”

不等管家作出反应,月儿便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树林。

“真是个蠢女人……”

管家小声低语着,看看四周没人,便走过去拾起那香囊。他先是用手掂了掂,然后捏了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香囊放在月儿刚刚坐过的那块太湖石上,又找了块坛子大小的石头朝香囊猛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管家的脸上满是杀气。

直到香囊里的东西被砸成了粉末,管家这才停手。这时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最后,他把香囊绑在石头上,“扑通”一声,香囊连同石头一起沉进了池底。

管家走近池塘,查看了半天,确信那东西已经沉到了池底,再也不会浮上来了,这才转身离去。

忽然,他定住身形,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块不起眼儿的太湖石上,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不断变换着颜色……

四、月儿的故事

晚饭之后,王嘉诚揽着月儿,回到卧房。

由于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点酒,灯光之下,月儿的脸上微微挂着两朵红霞,显得是那样的美丽和娇媚。王嘉诚越看越是心痒难耐、口舌干涩,迫不及待地一把将月儿按倒在香软的床榻上。月儿却轻轻地将他推开。

“嗯,老爷别急。你说,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月儿撒娇地问。

“哟,你也会吃醋啊?不要管以前,今晚,我只有你一个。”

“那以后呢?还要娶几个啊?”

“不娶了,有你足够了。”

“你这么宠爱我,夫人那边怎么办?”

“她?自从她嫁过来后,就从未跟我同床过,让她见鬼去吧!”

“嫁给你,却又不跟你同房,真是个怪人。”

“好了,别提她了,现在有了你,才懒得去管她!”

“呵,你们男人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嘻——”

月儿娇嗔地朝王嘉诚的耳朵吹了口气,随后掩口娇笑。王嘉诚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忙不迭扑上去在她的脸蛋儿上狂吻了起来。一时间,满室皆春,胭脂的香气四溢弥散开来,熏人欲醉。

然而变故突生!

意乱情迷之际,王嘉诚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一下子便从床上滑了下去。他慢慢地低下头,惊愕地看到,自己的前胸竟插着一把又薄又窄的匕首,甚至没柄。

他猛地抬起头,颤声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绝望地号叫了一声,却再次摔倒在地上。

月儿退了几步,尽管眼神十分冷漠,但表情却非常紧张,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垂死的人,而是一只可怕的怪物。

“为什么?难道你不记得十八年前做下的好事吗?”

“十八年前?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王嘉诚的脸上现出迷茫之色,迷茫的背后却是越来越浓的青气。

“既然不记得了,那好,我便给你讲个故事——”

十八年前,一个年轻的药商到京城贩卖药材,途中却遇到山贼,不但失去了全部货物和钱财,差点连命也给丢了。幸好当时的户部尚书赵玉臣路过那里,将他给救下,并把他安置在尚书府内。

一晃,他便在尚书府住了一年。

赵尚书看他一表人才,为人干练,且饱读诗书,更为难能的是,还有一手炼丹的绝活,便招他入赘,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后来,皇帝听说了他的才能,便让他进宫担任炼丹师,协同御医,为皇帝炼长生不老丹。为了取悦皇帝,他竟丧心病狂地拿自己的家人做试验,结果赵尚书一家上下百余口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暴毙,其中也包括他那刚刚产下婴儿的妻子。

顿了一顿,月儿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丧尽天良的人,就是你,王—嘉—诚!”

听了月儿的故事,王嘉诚神色骤变,他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切齿的女子,惊恐地叫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儿惨然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王夫人的声音:“还记得赵缨笙(赵小姐)临死前一个月,所产下的女婴吗?”随着话音落下,王夫人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四名粗壮的丫鬟,各个手中拿着刀剑。

此刻,王夫人的脸上虽然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睛里却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在跳动,说不出的恐怖。“月儿,就是那个逃过一劫的女婴!我说得对不对?”她那双写满了怨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月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的月儿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惊愕地看着王夫人,似乎眼前所看到的,是世间最难以置信的事。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没错,我……我就是赵缨笙死前一个月所产下的那个女婴。可是,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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