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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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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子也知姓隋的堂主不好糊弄,待木使出去后,干脆换了张脸孔,冷笑道这船眼看就快抵达小岛,没我向右护法报假信,你们就是强攻进岛,也会打草惊蛇,坏了计划,你现在除了信我,没第二个选择。
复又道我这人拿钱办事,你们只要付我更多的钱,我自然听命于你。
他说完话隋堂主还未作声,屋子里第三个人突然从鼻子里“咕……”了一声,似是在嘲讽;他后脊骨就是一凉,因为感觉实在像一只家具突然人一般出气儿了。
谢云栈收回眼光看着自己的手,十指葱葱如春日柔荑,指腹处却生有薄茧,这是一双生杀予夺的手,“不管谢昂给付给你多少银子,我都能给你双倍的,不过,再多的银子,也的有命花不是吗?”
浪潮子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谢云栈又开口了,却不是对着他,“无相君子,是时候让我见识您的绝技了吧?”
坐在屋子中间的年轻人呵然一笑,周身气场顿时变了,不再呆若泥木,简直瞩目得要命,他启唇道,“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浪潮子现下还愿意同你们作交易,等我后悔了,求我也没用。”
正是方才浪潮子同隋堂主说的话,字句口气分毫也不差,就连说话时下巴上肌肉收缩的幅度也一模一样。
浪潮子也听过无相君子的大名,至此只得长叹一声,“谢姑娘,我都招了罢,回岛对谢三爷禀报情况时,事成该说‘紫微易位’,事败便是‘破军高照’,无相君子都被你们请来了,我看这回谢三爷是‘七杀加煞’了。”
“紫微易位?”谢云栈森森一晒。
紫薇星号称“斗数之主”,命宫主紫薇是帝王之相,紫微易位自然是指谢云栈身亡,晏海帮易主了;破军星主体制内部的改革和破耗,‘破军高照’讨的吉头还是是帮内大变革,反正谢三爷是卯足了劲要斗死谢云栈;至于浪潮子言谢昂是‘七杀加煞’,七杀主命本就是坎坷短寿之命,再加煞必定逢夭折之厄,谢三爷算计机关,却是报应即将到头了。
第四十章(下)九重魔医
长空如碧,涛声如洗,谢云栈遥望碧浪滔滔,那赳赳巨浪从天之涯奔涌而来,一次次冲向海之角的千仞立壁,却又一次次被反激回去,碎成玉屑银粉。
任他千磨万击,我自岿然不倒。
谁道女流自古弱质?我偏向天借道横行。
这次出行的人中,谢云栈只派木使,隋堂主和顾长安三人随自己入岛,其余人暂时留在王家的船上,毕竟人越多,破绽也越多。他们虽易容换面,混迹于王家仆从,叫人轻易认不出原本身份,却也需夜路行犯般谨慎。
那些武林异士按先前的计划是暗中潜入帮中,但谢云栈前些日子收到了公子惟的援手,便临阵变卦,令李堂主将他们安插在公子惟的随从中,这般一来,更利于避人耳目。
公子惟站在船头眺望,出现在视野的岛屿大致成半月形,令他想起美人晨起梳妆的月牙梳,心下不由暗暗一笑,真巧,这小岛的主人正是巾帼红妆;船再向西行了数里,视野偏左的小岛渐渐移至正中,公子惟眉峰微微一耸,从这个角度看去,方才的美人梳顿时变成斩人弯刀,连从岛屿一头延伸出去的礁石丛也像极了刀柄。
小岛愈来愈近,已看得见岛上葱郁的树木,和绿荫掩映下的高脚楼;船体推开的浪潮撞上岛岸,又反卷回头,势头却消减不少,旧浪撞上新浪,不甘地殒身成细碎的泡沫。一个艳如桃李的女子一步一摇地走到公子惟身边,掩口轻笑道,“哎呀,许久没见我那死对头了,也不知她今日修为比之往日精进多少,真教奴家好生期待呢。”
公子惟向来泰然若素,见了她竟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笑道,“你同毒罗刹争锋已久,几乎每次都胜她一筹,今日一战,自然也是只赢不输。”
来者自然是花小妖,她其实相貌清丽端庄,光看脸,简直比大家闺秀还像大家闺秀,可论起性子,那是大罗神仙也摇头。她那死对头毒罗刹,却是最厉害的毒蛇也要退避三舍。
花小妖和毒罗刹皆成名已久,武林人大多识得她们,故而她今日换了副极艳丽的面孔;谢云栈虽知道毒罗刹混进了小岛,却一直找她不出来,想来也是改了容貌。花小妖却略有不屑地道,“她日夜浸淫毒物,又不像我懂得自医,故而经脉血液里都带着毒,你若仔细看她的指甲,便发现甲缝中泛着青黑,那是洗不掉的。”
迎面吹来的风似乎染上了草木的清辛气味,花小妖抬头望见岛沿的岗哨,里面影影绰绰有人影在走动,她小巧的鼻翼轻轻抽动两下,眯起了一双美目。
“听说不单我的对头在岛上,赛神医的师弟也在?”
“不错。”答话的是谢云栈,她扮作花小妖的婢女,眉眼间稍有几分姿色,却不至过分引人注目,手里捧了件孔雀羽织就的披风,动作体贴地替花小妖披上,“小姐,当心风大。”
花小妖“格格”娇笑道,“哎哟,这叫我怎么受得起!”
谢云栈垂下柔顺的长睫,“您是小姐,我是丫鬟,您不该说这番话。”
花小妖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点头道,“你说的对。”她撇一撇唇,“说起赛神医的师弟,他与赛神医出同门,医术也很是高超,却坏在出山晚了几年,江湖人便称他赛小神师,他是不甘人下的性子,将此称号引作奇耻大辱,谁敢当面这样叫他,必害得那人生不如死。。。”
公子惟道,“所以他后来自己起了个外号,叫九重神医。”
自古人道天有九重,第九重天为天之极所,他这般自称,其意不言而喻。
公子惟似笑非笑地接着道,“江湖人都叫他九重魔医,医术有没有九重之高不知道,魔性却是足了;他曾听说赛神医能替人接上被砍断的手足,便特意找来手足健全的人,砍掉人家的手再接回去,以此证明自己不必师兄差;但这样还不够,他要的是天下人都知道他比师兄强,既然接手接足两人都会,分不出高下,他干脆将人齐腰砍断,再将两半身子拼接好,据说他最后成功了,但在他试验中丧命的人比他救活的多得多。”
第四十一章(上)晏海风云
谢云栈皱皱眉,大为反感地道,“此人当真魔性深重。”
花小妖用涂了丹蔻的纤指拉一拉披风的带子,又娇声道,“此人虽邪心歪径,却尚存一丝磊落,他好与他师兄争强斗胜,却从来不用下三滥的招数陷害对方,而且武林中能与他并肩的大夫本就只数人,他如此在乎杏林鳌头的名声,却从未想过干脆杀了他们,自己自然是魁首第一。”
谢云栈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自家小姐”既然号小妖,性子自然也有几分妖邪
,方才还在鄙薄人家,这会子又生出同仇之心了。
“他对外人虽狠辣无情,心中却尚存一些同门情谊,据我所知,他从未伤害过自己的师兄弟,对待师傅师伯也算客气。”
谢云栈陡然变色,若不是药物遮面,只怕就要看出来,公子惟见她交握的十指绞拧在一块,便知她是想起谢昂着人下毒害淡月的事,虎毒尚不食子,谢三爷却连基本的人伦也不顾了。
先时因着淡月坚持,洪于飞等人并未将此事禀报于谢云栈,是等上了王家的船以后,方由公子惟转告,他也借此定下一计,让自己此次海岛之行显得更加合理。
船终于缓缓泊岸。
岗哨处的守卫约有二十许人,个个精壮威猛,一齐迈着矫健的步伐迎上来,为首的汉子一双眼睛精光烁烁,腰间垮着鳄皮裹柄的无鞘大刀,厚实的刀背凿了一排孔,穿着小指粗细的金环,随着主人的行动一路叮然作响,这金环可不仅是装饰,打斗时内力注入刀身,催动环鸣,其音可惑乱人心。
谢云栈垂手立在人堆中间,穿过前面人的肩膀看过去,思道,此人一望便知内力沛然,功夫不弱,为何自己以前一直未注意到他?她一一扫过这些精锐守卫的面孔,心知自己以前安插的子弟们皆被遣开了,当下有些淡淡的无奈,晏海帮帮徒众多,她不可能做到赏识选拔皆公平公正,谢昂便钻了这个空子,那些心志高远之士,不愿苦等机会熬出头,便干脆倒戈一搏,用性命名誉赌个似锦前程。
都是些人才,只可惜,留不得了。
“敢问贵客可是南海王家公子惟?”为首老大抱一抱拳道。
王惟将右手扇子往左手掌心一敲,道,“正是。”
一问一答间,一队人马已从通往总址的石子道上转过来,最前面一人体态肥硕,衣着华丽,正是右护法谢昂。
哪怕他极力要在外人面前作出一副沉重的模样,在谢云栈看来,依然是每根头发丝都冒着喜气。
谢三爷绵厚的手掌虚虚一握,拱了两拱,“原来是公子惟大驾光临,老夫好生惊喜……缘何不先派人通知一声?也好让蔽帮有个准备,此番仓促之下,深恐招待不周啊。”
公子惟勉力勾勾嘴角,“客气客气。”手下敲着扇子的节奏又快又乱,“敢问为何不见贵帮帮主?”
谢昂请咳一声,“这个,帮主目前不便见客,还请见谅,只是不知公子突然来访,究竟所为何事?”
公子惟扬扬眉,怪声道,“右护法真的毫不知情?”
“老夫愚钝,当真不知公子所指何事?”
公子惟压低声音,“贵帮的洪香主对三小姐投毒,害得对方生死难料,自己畏罪潜逃了。这等大事,您一点儿风声也不曾听闻?”
谢昂勃然大惊,“有这等事?!”
“难不成您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公子惟掩饰不住话中的躁怒之气,“您应该知道,他和李堂主掌握着此次海战中我军的方针策略和初拟方案,他人跑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脑袋里的战术部署!谁知道他会不会。。。哼!”
两方开战以前,若战术布署落入敌方手中,那是未战便失先机;公子惟这般沉不住气的态度,在他人看来,倒也不奇怪。
谢昂心中暗道,看来洪于飞那小子真的栽在我手里了,不过,出了这等事,谢云栈怎会不立即善后?竟叫人家找上门来!难道。。。他抬眼望了望公子惟,对方也在正眼看他,谢昂顿时浑身一激灵,这个复杂难言的眼神中,分明夹杂着示好之意。
公子惟欲语又止地张了张嘴。
谢昂会意,挥挥手吩咐周围近侍和守卫道,“你们身携利器,离贵客远些,莫要冲撞了人家!”
“是!”一班汉子齐齐退后。
公子惟向前跨近一步,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谢三爷,谢云栈说她会妥当处理此事,但是么。。。其实在下知道,她今日不在岛上,在下同南海其他帮派的帮主也有些联络,听他们说,他们心里真正服的,还是。。。”
第四十一章(下)戏中人
“是!”一班汉子齐齐退后。
公子惟向前跨近一步,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谢三爷,谢云栈说她会妥当处理此事,但是么。。。”他面色阴郁下来,“其实早在海战一事上,我同她便产生分歧,在下说到底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共利双赢,您比她见识深,应该知道,倭寇之害,难以拔根,在下要的不是南海清平,而是番货通行无阻!可她!喝!”他“哗……”地一声打开折扇又“啪”地收起。
谢昂一直口唇紧闭,不动声色,只是忍不住用右手指腹搓起左手拇指的关节。
公子惟露出一个有点诡秘的笑容,将嗓子压得更低,“我来时便知她今日不在岛上,”双方靠的近,他清楚地见到对面的人瞳孔一缩,“咳。。。在下同南海其他帮派的帮主也有些联络,听他们说,他们心里真正服的,还是。。。”
对方在恰到好处的留白中结束了陈词,谢昂面色一冷,以蚕嚼桑叶般的低音回道,“公子,您是我晏海帮的盟友,我自当敬重你,却也不听不得你这般胡言妄语。”
谢云栈远远望着他骤然降温的神色,暗晒道,这老狐狸定然又在做戏,难为他对着好肥一只老母鸡还能咽下口水板着脸拒绝,生怕这只鸡是试探他的饵;他若当真其心如铁,为何压着嗓子不敢张扬?
公子惟“刷……”地打开折扇,摇出一阵疾风,“在下虽是个生意人,说话常搀三分水,但对着三爷的这番话却是真心实意,真材实料。若是冒犯了您,却是实言有罪,真心遭疑了。”
谢昂脸上两坨肥肉微微急惶地抖动着,“公子的心意老夫绝不敢有疑,只是。。。唉……”他悲怆而心酸地长长一叹,只叹得怒海潮生,闻者流泪,“云栈虽是个年轻的女孩儿,于帮主一职,却做的极是尽心稳当;可惜啊!可惜。。。。”
他说着说着一个打跌向后软倒,近侍忙上前扶住了,“右护法,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倒啊,您一倒,帮里的担子谁来挑啊!”
“老夫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本想着卸了担子,享几年清福;奈何苍天无眼,突降大祸与我晏海帮。。。我。。。我。。。”
他在那里呼天抢地,人群后面一个灰衣布履的青年忍笑忍得辛苦,他以前怎么没发觉,自家三叔若登台唱大戏,不是台柱子,也是个角儿!
“三爷,三爷,您看,还有贵客在此,是不是先。。。”搀着谢昂的侍卫提醒道。
谢三爷猛然惊醒,对公子惟歉然道,“老夫一时失态,竟叫贵客在这儿吹冷风,快,快请……”说着一伸胳膊将他往来路引去。
公子惟合起折扇,勾唇一笑,“请……”
谢云栈暗暗吐出一口气,她没想到,这般容易就混进去了。
说来若非谢昂下毒陷害淡月,并自以为事成,定然会对公子惟的来意心生怀疑,他们未必能如此顺利。
题外话:因为作者最近要准备CET六级和期末考试,所以可能没有太多时间保持更新,如果有读者在看这篇文的话,在下要道声抱歉了!不好意思,偶不想毕不了业啊!
第四十二章(上)漩涡之中
说来若非谢昂下毒陷害淡月,并自以为事成,他们未必能这般顺利。
通往总址的主道由青灰色的石板铺成,平坦开阔,隔一段便向东西两侧分出支路,支路略窄,也是打磨得光润润的石板路。
谢三爷的步子轻捷得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不泄一丝暮气,公子惟侧过脸笑道,“敢问谢三爷贵庚?”
“虚度四十七载了。”
“啊呀,”公子惟用折扇虚掩着嘴,吃惊地叫出来,“真真看不出,我当最多是不惑之年呢。”
谢昂清咳数声,笑道,“老喽老喽,早跟不上年轻人的冲劲喽,小辈们都笑我缩手缩脚的,守着大哥留下的煌煌家底,却不敢做些留名青史的大事。”
公子惟微微喟叹道,“他们哪里晓得您老的苦心?这江山打下来难,守起来更难,须得向三爷这般谨慎小心。”
谢昂满脸慰然之色,“公子年纪虽轻我不少,见识却绝不浅半分,”他右手握拳“啪……”地击上左掌,“他们这是冒进!一个个喊着驱除倭寇,也不静下心想想,这倭人武器精良,生性凶韧,哪那么容易一网打尽?我们南海这些帮派若是保存实力,日渐图强,他们必定有所忌讳,动作也收敛些,若是一股脑全跑去交锋打战,只怕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最坏。。。连自己都得送进去,到那时候,谁来牵制这帮倭人?”
他并未刻意压低话音,人群中大多数都听到了,当下就有机灵的下属附和着,“右护法胸怀如海,真真为国为民,可惜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看不透,处处与您唱反调,白白糟污了您一番深情高义。”“是啊,是啊,咱们都看在眼里呢,只是碍着身份,不好说。
顾长安勃然变色,若不是带了层面皮,这会子一定是又青又白,耳边谢昂又沉声喝道,都给老夫住嘴,贵客在此,乱嚼什么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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