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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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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腾地一下跪在了纳兰睿淅的跟前儿对他说道:“回禀王爷,公主她发烧了。”

纳兰睿淅俊眉收敛,反问道:“发烧了怎地不请御医?”

碧绿回道:“御医昨儿个晚上才来过,说是吃了他的药就应该没事了,岂料今儿个公主又烧了起来。”

纳兰睿淅听闻已经找了御医,便又问道:“找的哪个御医,他怎么说的?”

碧绿回道:“请的是王御医,他说……他说王妃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让我们好生照料着,如若落下了病根以后怕是都难怀上了……”

“你说什么?!”纳兰睿淅在听见碧绿的回话时,尤其是在听见那最后一句话时,猛地出声打断了碧绿。

由于纳兰睿淅低吼的声音十分冷沉,吓得碧绿惊了一下,她抬眸看着纳兰睿淅,颤巍巍地重复道:“王御医说要好好保养,不然以后就再难怀上了。”

碧绿重复的话语在纳兰睿淅听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看看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的妻子这是怀了孕然后又流产了么?

所以,现在这些人是来告诉他,他的孩子已经没了么?是么?

这个南宫诗雪,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却又为何不告诉自己?

而她的孩子又是怎么没了的?

一瞬间,纳兰睿淅的胸腔之中充斥着狂暴的怒气,他眼眸瞪大厉声吼道:“那你们这些丫鬟还立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将王御医给本王找来?”

一番狮吼着实吓坏了房中的一干人等,碧绿最先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便迅速起身去让人找王御医去了。

晏青搬来了一张椅子,纳兰睿淅掀袍坐在了床榻边,他垂眸看着床榻之上的南宫诗雪,这个女人,她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为何不告诉自己?而今她流产了,也打算将此事瞒过去么?

纳兰睿淅放于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关节处捏得泛出了森然的白色。

隔了不久,王御医便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一到得屋里他还没有发现纳兰睿淅在,便径自对碧绿说道:“唉,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王妃的?药有没有按时吃啊,还有,这事怎么能瞒着王爷呢?你们……”

王御医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说着说着一抬头竟是瞧见纳兰睿淅居然在房间之中。

“王爷……”王御医向前迈出的脚步顿在了当场,身体各种都开始僵硬起来。

纳兰睿淅看着王御医,说道:“你赶紧过来为王妃把把脉,将所有实情全部禀告给本王知晓。”

王御医点头道:“微臣遵命。”

应下后,王御医便起身前往床榻旁为南宫诗雪把脉。

把完脉之后便写了药方,碧绿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去了,王御医这才跪在了纳兰睿淅的面前向他说起了这事:“王爷,微臣该死啊。”

纳兰睿淅盯着王御医,冷哼道:“你确实该死!如若你现在不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本王知晓,本王依然饶不了你!”

王御医点头道:“王爷说的是,王爷,这件事是这样的,十天前,微臣按时过来请平安脉,那一天微臣偶然诊得王妃怀了孕,但是,脉象却是有些不稳的,微臣便告诉王妃让她多养胎,并开了一些养胎的方子给王妃,待微臣要离开王府时,王妃却又说道,说王爷您因着衢州水患一事十分操劳,而她这脉象又不是很稳,遂让微臣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给王爷,待脉象稳定之后再告诉王爷,以免王爷您空欢喜一场,岂料,前天王妃忽然传唤微臣来王府,说是有血丝渗出,微臣一把脉却发现王妃腹中的胎儿已经自然流产了,微臣大惊,说要将此事即刻报与王爷知晓,王妃却拦住微臣,说王爷您最近太辛苦了,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微臣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微臣本已给王妃开好了药,却怎知,一直反反复复的出血直到今天都还未全部消除。”

纳兰睿淅听着王御医道来的实情,越听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越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南宫诗雪。

他本意是不想娶她,可是那时,为了让自己变强大,他娶了她,结果,心心念念的人却就此消失而去,而他整个人也跟着泄了气,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好不容易,父王寻回了睿泽,这些日子他便一直想着要帮着睿泽一些,有许多时候都是很晚才回到王府。他本来就一直冷落她,而今却是因着衢州水患一事更加冷落于她了。

而她,却为了不打扰自己,竟是想要瞒天过海。

一个女子,怀了孕又失去了孩子,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她在经历这样一些事情时,作为丈夫的自己居然都没有陪在她的身旁。

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该死?

而那个消失在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纳兰睿淅沉默良久,终是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吧。”

王御医颔首退了下去。

纳兰睿淅静默地坐在房间之中,隔了一会儿便让晏青守候在门外。

碧绿熬好了药之后端进了屋,纳兰睿淅转头问道:“用凉水浸了么?”

“回王爷的话,已经浸了,不烫口了。”

“嗯,你端过来吧,本来来喂,你将她扶坐起来。”

碧绿点了点头,随后去到床榻旁将南宫诗雪扶了起来,她让南宫诗雪靠在她的肩头。

纳兰睿淅舀了一勺药,伸至南宫诗雪的唇边,一手微微捏开她的嘴唇,将药送了进去。

南宫诗雪的嘴唇有些干,一旦触碰到水渍,她便舔了起来,可是,当她尝到那滋味竟是苦的时,却是又将药水给吐了出来。

纳兰睿淅收拾不及,被她吐了满手皆是。

碧绿看了惊了一下,迅疾从怀中掏出手绢儿递给了纳兰睿淅,说道:“王爷,给您这个擦拭一下。”

纳兰睿淅单手接过手绢儿在自己手背上碾干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喂了起来。

因着南宫诗雪总是吐药,一碗药,纳兰睿淅足足喂了两刻钟。

到最后,他的手臂都有些僵了。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纳兰睿淅起身将药碗放下,随后对碧绿说道:“你们这几日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本王守着。”

碧绿看着纳兰睿淅,心底涌动起了暗潮,王爷是因着这事终于对公主上心了么?

“是,王爷。”

碧绿走后,纳兰睿淅又回到床榻边坐在了那里,因着长年累月的习惯,他坐得笔直,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是眼睛却是一直放在了南宫诗雪的脸上。

他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忽而就想起了那一日初次见到她的场景,其实,说起来,南宫诗雪是长得很美的。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脸儿红扑扑的,水嫩无比,她的眼睛也很大,乌溜溜的,特别的灵光。

纳兰睿淅伸出手,替她拂开了额前的发丝,微微叹了一口气。

南宫诗雪因为高烧不断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子夜时分,她才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

醒来时觉得屋内的阳光有些刺痛,眼皮胀胀的,她转眸四处望了一下,却在见到那个近在咫尺的容颜时,惊了一跳:“王爷……”

她的面前坐着一名男子,他有着一双刀剑眉,英挺而飞扬,他的轮廓深刻俊美非凡,而她尤爱他那双薄唇。

纳兰睿淅非常惊醒,一点点的动静他都会醒过来,听闻有人唤他,他睁开眼眸却是瞧见南宫诗雪已经睁开了眼睛。

“诗雪,你醒了。”纳兰睿淅说着话,大掌极其自然地伸出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当他感觉到她额头之上的温度已经渐渐降低时,却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诗雪看着纳兰睿淅,秀眉微颦,问道:“王爷,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他都已经在这里守着她了,肯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

纳兰睿淅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这般地傻?独自一人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此温柔的言语却是南宫诗雪从未听见过的,纳兰睿淅这个人对她一直很冷,就像是身边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而今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的泪却是在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王爷,我从小生长在东琳皇宫,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父皇都会给我,无论是什么,所以,在我曾经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失败一说,但是……自从我见到你以后,我算是真正地尝试到了什么叫做失败的滋味……原来,失败的滋味这般的苦涩呵……”南宫诗雪说着话,滚烫的泪水沿着她秀眉的面颊缓缓滑下。

这一番言语听在纳兰睿淅的耳中,犹觉刺耳,其实,他也不想伤害他,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地压了回去。

他能说些什么呢?

南宫诗雪继续说道:“我试图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贤良温婉的女子,但是,却仍旧发现,你对我,还是无视得那般彻底……这个孩子,从来都是不被期望的,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呢?”纳兰睿淅觉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十分不受听,却是大了声音恼怒起来:“那是本王的亲骨肉!”

南宫诗雪没有理会纳兰睿淅的恼怒,径自说道:“不是王爷心爱女子所生的孩子,王爷……也会喜欢么?”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又扯到心爱女子身上去了?他自问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却是如何知道的?

“王爷,你不用欺骗我,我知道王爷心中藏了一个女子,我是一个女人,我虽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女子的心到底是细致的。”

纳兰睿淅叹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女子在本王的心中了,你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那个他心中的女子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既然他已经娶了南宫诗雪就要对她负责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上她,但是,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试着去接受她,这是他欠她的。

南宫诗雪眸中盈满了泪水,她问道:“王爷这是在怜悯我么?”

纳兰睿淅凝睇着她,伸手握住了她苍白的柔荑,说道:“不是怜悯,本王只是在自责而已,以往本王确实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真的么?”南宫诗雪眨了眨眼睛,她是在幻听么?这个男人说从今以后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本王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他从来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即便那时与林瑾瑜一起逃离时,他也未曾说过一些什么甜言蜜语,他只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呜呜……”南宫诗雪听着他的话,脸颊埋入了被子之中却是哭了出来。

这一句话她到底等了多久,等到她的整颗心都已经苍凉了,虽然不是那一句我喜欢你,但是,这样的话语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纳兰睿淅看着南宫诗雪捂住被子痛哭的样子,剑眉敛在了一处,他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发丝,结果,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终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发丝之上。

因着南宫诗雪流产,纳兰睿淅原定要去往衢州一事就此推后,他打算在府中陪伴南宫诗雪十日之后再去往衢州。

……

这厢,东方流景与水墨凝赶往衢州而去。

因为水墨凝怀了孕,到得驿站休息时,东方流景先一步下了马车,水墨凝起身想要掀开撤帘下去,岂料,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东方流景抱了起来。

水墨凝惊了一下,说道:“流景,你的腿……”

东方流景笑着说道:“抱你,我的腿就没有事。”

说罢便将水墨凝放落在了地上,随后自己才坐上了轮椅。

小竹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搀扶起水墨凝来。

梁琪等人在见到这样一番场景时,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可是,这日晚间晚膳过后,梁琪,尹朝伟和钟离三人聚在一起却开始说起这事来。

钟离是一员武将,为人粗犷,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给男人暖床和生育的工具,他愤愤不平道:“想我们王爷,乃是千金之躯,怎地对一个女子这般模样?这赈灾的事本与她一个妇人一点干系也无,而她却非要跟着来,一个妇人跟随前来除了误事以外还能做什么事?”

梁琪跟着道:“是啊,这让我们这些做臣下的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了,王爷的腿脚不是不好么?王妃怎地还让王爷抱上抱下的?”

尹朝伟附和道:“是啊,我瞧王妃那样,也不是个娇滴滴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人,怎地自个儿连路都不走呢?有那么身骄肉贵么?”

钟离拍了一下桌子,满脸地怒意:“这些也都算了,最让我觉得不耻的是,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个妒妇,居然不让王爷纳妾,怎么可以这样?你看看我们几个,哪个府中不是姬妾如云?想想王爷,千岁之躯,居然仅有她一个女子在身旁,这说出去可不就是让人笑话了么?”

尹朝伟频频点头道:“是啊……”

梁琪也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唉……”

房间之中,水墨凝被东方流景抱到了椅子上坐下,坐定之后,她的眉角还是忍不住颤动,她看着他,乞求道:“流景,你不要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好不好?我哪里有那么娇弱,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来抱去,我很难堪呢……”

这样的话之前就想说了,因为碍着有外人在,她若这样说,流景又不肯,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成了扭捏作态了么?

于是,到得房间之中仅剩她们二人时,水墨凝便说起了这事。

东方流景不以为意道:“你肚子里怀了孩子,这可是我们俩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她有多来之不易么?我不能让她出半点差错。”

水墨凝苦着一张脸,解释道:“流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我这个胎象很稳,宝宝健康得很,没有什么问题的。”

“此事没得谈!”对于水墨凝的解释,东方流景采取一概不听的态度,搞得水墨凝十分无语。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之后便另外寻了个话题说道:“流景,今天离三十还有十天了,我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在衢州驿馆了,到时候先让北堂黔去寻个石室。”

东方流景眼眸微转,她不说这事,他倒还忘记这一茬了,他说道:“这个月,你不用跟在我的身边了。”

“为什么?”对于东方流景的话,水墨凝直觉地否认起来。

东方流景说道:“我蛊毒发作时性子太过爆裂,万一我挣脱开了铁链你要怎么办?以往我答应你,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没有怀孕,而今你有了身子便不能再待在我身边了。”

水墨凝听着他的话,想着他寒蛊发作时的场景,心口又疼了一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总归还是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并且,看着那样的流景,当真让她肝肠寸断,那样的大悲对胎教却也是不好的。

“嗯,你说的对,那这个月我就不陪你了。”

“什么这个月?你直到孩子生下来都不能再守在我身旁了。”

水墨凝听后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反驳。

翌日,水墨凝等人又上了路,如此行了六日之后便到了衢州界了。

这一天,水墨凝本是在马车之上小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喜欢昏昏欲睡,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容易犯困啊?

她本是在睡着觉,而东方流景则是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一些奏折。

忽然之间,马车停了下来,东方流景惊了一下,迅疾扔掉手中的奏折伸手拦住了水墨凝的身子,将她的身子稳稳地固定住了。

待固定好了之后,东方流景便掀开帘子怒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这样急刹么?”

车夫转头看着东方流景,十分惶恐,他伸手指着前方一堆人,说道:“王爷……他们忽然蹿出来的,小的也是不得已啊……”

东方流景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前方不远处竟是出现了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她们有老有少,有男人也有女人,哭哭啼啼地抱做一团。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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