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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沉寂 豆蔻彼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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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有困难,政府会尽最大的努力予以解决,□部门在一楼106室,那边有专人接待,于小姐可以去那边。”
  第一战就吃了闷瘪,我翻了个白眼,这吃喝拿一样不差的老鼠屎现在还给我摆官架子。这都是什么人儿啊?
  但是嘴里还是锲而不舍:
  “张主任,上次的那不是误会么?和我个小女孩生什么气呢?”
  “呵呵,”张主任一脸横肉,皮笑肉不笑的一扯嘴角,眼里放着狡诈的精光,他双手一撑,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张主任这是?”
  “关门。”他肥手一指。
  “哐”的一闷声,门关上了,密闭的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二人,紧闭的百叶窗让我异常紧张,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
  “于小姐,请坐,刚才门一直开着太冷了吧?”
  “不冷不冷。”我客套地笑,刻意坐在离他较远的位置。
  他也不勉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于小姐今天来有什么事?”
  暖气十足的办公室让我汗意涔涔,我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搬迁的事儿。”说完,看着张主任肥肉横生的脸,忐忑地等着答案。
  “于小姐渴了吧?”张主任答非所问地扯话题,殷勤地去倒茶,“我得招待好啊,政府部门对群众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说完递了一杯热气氤氲的茶给我,我的手触到他粗肥的手指,吓得一缩,不料他用力一握,将我的手箍住,一脸得逞的表情,做作地说:
  “于小姐手真凉啊。”一边说一边摩挲着。
  我皱着眉几次想抽回来不料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我不耐地瞪了他一眼,转而还是促狭地一笑:
  “张主任,这样不好吧?”
  他肥头大耳一晃一晃,油腻的模样让我有些反胃。
  “拆迁的价格由我们内部开会决定……”
  他故意欲言又止。我想起老板落寞的模样。
  沉默的忍耐着。
  “那就劳烦张主任照顾照顾了,您看我们厂……”
  “诶——”他阻止了我的话:“这个一时半会儿谈不完,我们明天晚上去‘帝王’详谈吧。”
  帝王?!
  我愤怒地抽回自己的手。凶狠地瞪他。“帝王”是我们这著名的酒店,在酒店谈什么东西?
  这个人渣!
  我极力克制想要扇他几巴掌的冲动。
  “张主任,一定要得寸进尺么?”
  张主任看都不看我,不紧不慢地起身,回到座位上,用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对我说:
  “如果于小姐不想谈,那就请回吧,政府也是有规定的,我能帮的当然会帮,但是现在不是‘反腐倡廉’么?不能给你们搞特殊化了,咱们按本子办事吧!”
  我恶心地啐了一口:“你这个王八蛋,人渣!”
  “咔哒——”
  门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被推开,我强压怒气。
  回过头,只见刚才门口碰见的纨绔子笑意融融地走了进来,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
  “张伯伯——”他故意拉长音调,张主任一见是他,脸上顿时收敛起刚才得意扬扬的嘴脸。陪着一脸的笑容站了起来:
  “荣光啊,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坐快坐!”热络地招呼着,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快走。
  **********
  我想想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再谈出个什么名堂。恨恨地瞪了张主任一眼,也不想多留。
  “张主任有客人,我就先走了。”口气冷冷的,拿起包准备走人。
  “诶,怎么我来了你就走?”那个叫“荣光”的纨绔子拦住我的去路,我气闷地翻了个白眼,不耐地压低声音:
  “闪开。”
  他不仅不让开,反而一脸笑意的反手将我一搂:
  “张伯伯,这是我女朋友,生着闷气呢,和我闹别扭。”

  第十三章

  我瞪大眼睛盯着这个说着疯话的男人。难以置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牛皮糖,死脸白赖的粘着,还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乎,我十分不给面子地说:
  “先生,你吃多了么?”
  眼前的男子丹凤眼微微眯起,像一只慵懒的狐狸,他不怒反笑,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的表情。他对着张主任说:
  “看吧,还在别扭呢!”
  张主任看着此情此景,细小的老鼠眼硬生生瞪成了铜铃大的牛眼儿,圆墩儿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他一脸菜色,憋着音瓮声瓮气道:
  “原来于小姐是你女朋友啊?”他讪讪地笑:“早说嘛,做伯伯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弄得我没个长辈样儿呢!”说完,还惺惺作态的对我们笑。
  啊呸——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感觉手上被他摸过的肌肤生疮一样恶心。
  这种人渣还长辈样儿呢?
  我呸!整一禽兽胚子。
  比之张主任的人渣德行,让我更加难受起鸡皮疙瘩的,是桎梏着我的腰的那只手,我挥手打了几下,十分反感和陌生人这样的亲昵。我想我的力道是不轻的,但是不料他的手像磐石一样岿然不动。我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快点放手。
  他对我的警告视若无睹,只是淡然一笑,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充满了诱惑力,又让人觉得隐隐的危险。
  “哪里的话,我女朋友的事儿还要拜托您呢!”
  话毕,我一愣,没想到纨绔子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一面,不由对他另眼相看了。
  我见张主任这么怕他的样子,想来他应该来头不小吧?
  看着他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利用利用他嘛,反正他也没反对不是?
  我配合着,故作为难地说:
  “张主任说了,政府有规定,也不能为难人家啊?”
  “哪里的话?!”张主任赶紧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挤过来:“这件事儿包我身上了,你们放心吧!”
  想起那老色狼吃瘪的模样,我不由偷偷笑了起来,心情比来时欢快了许多。
  “你不谢谢我?”
  我下意识地回头。
  安静空旷的楼道间只听见他的声音。低哑、性感、充满了诱惑力。阳光是温暖的金色,楼梯间有微微的冷风灌入,搔弄着我的思绪。
  他的脸在金色的阳光里,轮廓暧昧不明。
  我不觉一怔,讷讷地回头,口齿含糊:
  “谢谢。”
  他邪气地一笑,手伸进上衣口袋,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张黑色的轻薄卡片,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
  “我叫陆荣光。”
  他的脚步轻而缓,经过我身边时故意弯下腰凑近我身边,将卡片塞进我手中:
  “记得找我。”
  那魅惑的模样,让我觉得他是日剧中经常提到“牛郎”,善于狐媚之术,我知道这样的形容用在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身上十分不合适,可是那时候,我的脑袋里就这么骤然闪现了这个词。
  待我回头,空荡的楼道只剩下脚步声的轻浅回荡。
  我数着步子,下了二十个台阶。头脑清明的记得每一次弯曲膝盖的感觉。
  我一笑,将那轻薄的名片随手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
  刚一回到厂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老板就兴冲冲地拉着我进了办公室,我随意地倒在沙发上,像一滩泥。看着老板按耐不住喜悦的来回晃荡,像个中了彩票的中年怪叔叔,像掩饰,但是眉眼间早就暴露了。
  “于季礼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就说你能干呢,四年前我救了你以后生意就……”
  “行了,”我本就疲惫,他还在我眼前晃荡得我头晕,赶紧打断了他,不让他继续废话:“有事儿就说吧,别晃了。”
  “嘿嘿,”老板不好意思地挠头:“张主任刚才打电话让我们明天上去开会谈搬迁的事儿,我们跟工业区一起搬,面积也算得大一些。”
  我点头:“那很好啊。”
  “于季礼,看不出来,你还认识区长的儿子啊!”
  “区长?儿子?”我疑惑地皱眉,我这样的小虾米哪边会认识这样的高干子弟?这不就等于阴沟里的老鼠和城堡里的金毛狗,这是一种不可对等不可交融的关系。
  惊愕间,脑海里骤然出现了那丹凤眼的纨绔子。
  他叫陆荣光?
  呵,原来他是区长的儿子,难怪张主任那么势利狗眼的也怕他了。
  早知道那会儿该和他合影呢!
  我自嘲地一笑。便不再多想。毕竟这样的纨绔子不是我该招惹的。
  懒懒地欠欠身:“老板,事儿我也给你办了,我可以先回家了吧?”
  “回去吧回去吧,早点休息。”老板一脸笑意,我想起早上还垂头丧气说着什么特殊意义,什么不想搬迁的那个老板,觉得和眼前此人不能重合。
  我无比懊悔早上还真的以为他一下子就文青了,弄了半天,他还是个商人。
  收拾了东西回了我的小租屋。
  阴霾过后的小租屋有股霉旧的潮气,我挤在小小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洗掉了那老色鬼的气味。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
  视线落在床头那明晃晃的钥匙上,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十分大胆的主意。
  这个主意让我的心情开始飞扬起来。
  大概是那个人在我的心里驻扎了太久太久,所以我想一想他都会觉得一切都是明媚的、幸福的。
  我的行李异常的简单,除了夏天,我每个季节的衣服都在三件以下,收拾收拾就两袋东西,房间里多了两个大编织袋显得有些拥挤,我摩挲了一下看了近四年的电视,关上了会吱呀做响的窗户,也关上了心底最后一丝流连,最后入眼的那一抹顽强的春意,让我的心也郁郁葱葱起来。
  我笑。笑这璀璨华丽的生机。
  我的人生,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个东西了?
  提上行李出门。
  编织袋有些重,但是我的心情却无比的轻。
  ************
  拖着两个大编织袋进了电梯,里面空无一人,对着反光的铁壁练习着自认为最美的微笑。脑海里有很多一会儿见到他想说的话,却突然觉得,太多的话嘴边似乎都成为多余。
  到最后,我发现,我只想扔掉一切束缚拥抱他而已。
  按捺住激烈的心跳按下门铃,良久都没人来应门。我想,他大概是他还没有下班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折损我的兴奋。
  用钥匙开了门,房内空无一人,看着空旷整齐的客厅,我笑意从容的将编织袋拎到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次。
  开着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将背投电视打开,声音关掉。电视里正在播放唯美浪漫的韩剧。干净的画面,时远时近的镜头,玻璃的别墅,静好的沙滩。那矮矮的女孩被同居的大明星男人使唤着做着做那像个小仆人,烦闷之余只能懊恼地瞪着那男人,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没有声音,但是我能想象那些言语会让人更加身临其境。
  电视剧总是那么美好的。让人觉得幸福,甚至,会忍不住相信,那是真的。
  我看着看着便有些困意盎然,大概是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有些累了。强打精神看了一眼门口。还没有会打开的趋势。
  眼皮更加重了,我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陷入梦乡。
  我醒过来已经转了一次钟,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点。
  江海洋竟然还没有回来,想着准备给他惊喜,却不想他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觉有些失落。
  正在我低头之际,大门有窸窣的声音。
  我赶紧跳了起来几步跨到门边:
  “咔哒、”
  那扇开启的门后出现了那张让我心情飞扬的脸。我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
  “江海洋!”
  我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刚打开门的江海洋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手上拿着的文件也“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脸上还保持着刚回家的疲惫。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有一天的风霜。
  短暂的怔楞过后,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我一脸恶作剧地看着他,期待着他会心情激动或者感动非常。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换下鞋子,从容地将地上的文件夹拾起,然后随手关上门。
  除了那本能的一怔,我看不出丝毫异样,我的心情由至高点跌到谷底,所有的疲惫,不甘此刻都像洪水一样涌来几欲掩埋我。
  他根本,没有惊喜……甚至,都没有笑……
  “江海洋,”我叫住他:“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江海洋骤然停住脚步。
  回首,微微侧头,用探究地眼神将我从上大量到下,我在他的注视下,想必表情是不怎么自然的。我对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有些疑惑。
  “过来。”
  他对我勾勾手指,声音低沉。
  我的脚步好像滞住一般,停了一秒。只一秒后,世界便天旋地转。
  一切快到,我都没看清是如何发生。
  我的后背因为江海洋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推而紧紧贴在身后的墙上。他长臂一展将我拦腰截住,紧紧拥入怀中,我惊愕仰头,正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距离极近,呼吸相闻。我的心跳开始脱缰失控地狂躁跳动。眼前的江海洋也开始亦幻亦真。
  “江海洋……”我极尽温柔地喊他的名字。这场面太过不真实,让我不敢太大声怕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江海洋的呼吸让房间里的空气都温暖起来。
  末冬夜晚狂躁的风刮在玻璃窗上,发生钝重的闷响。惊心动魄的躁动。
  我心中渴望温暖的愿望让我微微踮起脚尖。
  我以为会是润物细无声的绵绵雨丝,不料江海洋如同饥渴已久的野兽只想攫取,他的气息如同狂放的龙卷风席卷了我所有的呼吸。
  他起初只是重重地在我唇瓣上碾压,到最后近乎是撕裂的噬咬。我只紧闭着双眼,默默承受着这甜蜜的刺痛。
  野兽一般的噬咬在那一抹猝不及防的腥甜中彻底结束,江海洋舔舐掉我嘴角的血珠,将我重重揉进怀里,我抱着江海洋,将头枕在他坚实的胸膛,这样的温热让我想流眼泪。
  此刻,让我把灵魂卖给魔鬼,我也愿意。
  江海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让我们之间所有的缝隙都消失不见,他轻咬着我的耳朵:
  “前半生我过的太顺利,所有的一切都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所以上天派你来了。让我每次都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他沉稳的呼吸,从我耳边拂扫而过,痒痒地,我一颤。
  只听江海洋重重叹气,用既无奈又暗暗欣喜的声音道:
  “于季礼,你是我最幸福的不确定。”

  第十四章

  “不确定?”我从他怀中轻轻探头:“为什么是不确定?”
  江海洋笑笑,又将我的头按回去:“因为你的出现永远充满惊喜,让我招架起来力不从心了。”
  靠在他硬挺的胸膛上,听着他鼓噪而有力的心跳,我的心丝丝甜意。
  “江海洋,你要有点自觉,你摊上我你就惨了……碍……”
  还没待我得意完,江海洋一个打横将我抱起,骤然凌空的失重感让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江海洋。
  我狼狈的抬头,正对上江海洋戏谑的笑颜。他抱着我走入卧室,一步一步,坚定而缓慢。我双手攀附在他的颈项,依靠他给予我的安全。
  江海洋用脚踢开房门,进入了宽敞的房间,我被他甩进柔软的大床里,眼前的一切瞬时天旋地转,我的大脑一片迷茫,眼前刚适应白晃晃的天花板,就骤然看见江海洋放大的容颜。他温暖的呼吸扫过我的脸颊,我感到阵阵酥麻,我的心莫名惴惴不安的跳动起来。
  “于季礼。”他的声音那样低,在我耳边呢喃着,像一曲婉转的唱晚渔歌。而我的不安却不合时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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