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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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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就是想去。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吧。
  看什么情况?
  就是看情况。
  从没这么别扭过。谁都不再说话。
  婵走后,有人敲门。李汉开门一看,是嘉琪。
  他的妻子。
第十一章
  香港 2OO0年1月13一14日
  你可以算出半年的时间有多少天、多少小时甚至多少秒,可你算不出半年里,心和心之间拉开的距离有多大。这是半年后李过第一眼看到嘉琪时的感觉。
  “你没有去接我。”嘉琪的话里听不出是责问还是抱怨。
  “我不知道你今天来。”
  “可你的门上贴着条子。”
  他急忙打开门看,果然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老婆今晚9时15分抵港,航班号A一2004。是他办公室的人写的。
  让他纳闷的是他居然没看到。
  但她一定是看到了,难怪她要去澳门。
  他面色难堪地回到屋里,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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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琪倒没有穷根究底的意思,只顾打开行李箱,往外挑拣给丈夫带的东西。领带,又是领带。衬衣,还是衬衣;然后是两盒—次性内裤。最后是—本书——《飞行陆战》,这是李汉在电话中特意嘱咐她带来的。
  李汉拿起书,随手翻着,有些心不在焉。
  嘉琪可以感到这一点,她只是什么都不说,她从提箱中翻出自己的内衣,走进了盟洗间。
  李汉坐在台灯前发楞。他轻轻敲击着电脑监视屏的外壳,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一连串下意识的动作。工作指示灯亮了,电脑巳经开机。他想到了浅沼宏。
  他按浅沼宏留给他的号码摁动了电话键。
  电话接通了。
  “Hello!是哪一位?”电话边传来的英语里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
  “是浅沼先生?”
  “我是浅沼,是李汉先生吗?”这是李汉第一次听到浅沼的声音。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但这却是真实的浅沼。比他想象的要更年轻一点的浅沼。
  “可以打开你的机器吗?”
  “有什么话电话中说不方便吗?”电话那边反问。
  “奥,倒没什么不方便,只是我这边电话声音不好。”
  李汉随口编了个理由。其实,他是实在不敢对日本人的英语表示恭维。
  “好吧。”浅沼有些遗憾的挂上电话。
  一分钟后,里含的监视屏上显示出,浅沼来了──现在可以说了。
  他的书面英语显然要比口语强的多。
  那件事到底发生了。
  不幸言中。
  我感到奇怪。  ?
  对不起,十分钟后我再告诉你。
  是嘉琪从盥洗间里走了出来。她刚刚洗过澡,一头可以拿去做广告的长发湿漉漉地垂散在肩上,把她穿着睡袍的背上洇湿了一大片。李汉注意到妻子的睡袍是粉黄|色半透明的,没有带胸罩,也没有穿内裤,每一条曲线在睡袍后隐约可见。三十多岁的人了,她的身条儿还是那么好,几乎和结婚前一样,三次习惯性流产都没能毁坏了它。
  但是……“你先睡吧,我还得加个夜班。”望着嘉琪有所期待的目光,李汉冷冷地递过去这句话。
  失望的神情在嘉琪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便被她收了起来。李汉知道,她是个自控力很强的女人,可他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好吧,我先睡了,你别把自己弄得太累。”嘉琪脸上甚至露出了淡谈的笑意,她没再看李汉,转过身去开始铺床。
  李汉松了口气。一颗不知为什么悬起的心刚刚要放下,马上又被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吊了起来。
  嘉琪就手拿起电话,“喂,哪一位?”
  电话那边无人应答。
  嘉琪再问。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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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她。”李汉想。
  嘉琪分明能感觉出什么来,但她却若无其事,“怪了,大概是串线。”
  李汉有些感激眼前这个女人的这种处事方式。
  “恐怕是串线,这种事常有。”
  “管它呢,”嘉琪放下电话,“那我先睡了。”
  李汉知道她不会真的睡过去,但他想不出比装聋作哑更好的办法来摆脱眼下的尴尬。
  他干脆回到台灯前,再次打开了电脑。
  浅沼还在那边等他。
  抱歉,久等了遇到了商烦?
  没什么,私事哈!
  是否注意到那两个海客失踪是的,很奇怪有线索吗无两人同时消失,是默契还是巧合据观察他们并无来往假设印度军官已上战场假设德国人死于车祸瞧,答案有了我在开玩笑但很合理还是找出真正的答案吧同意,少校。晚安再见,中校。关机浅沼走了,屏幕上剩下一片寂静的蓝色。李汉盯看那片蓝色发起呆来。后来是什么时候关灯上的床,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感觉到躺在身边的妻子并没有真正睡着,看来这装聋作哑还得继续下去,他把仰面朝天的姿势改为侧卧:肯对着妻子。
  快一年了,他以为他差不多已经忘掉了那件事。起码不再去想它。现在当一个叫嘉琪的女人来到他身边时,记忆又复活了。这时他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像给录相带消磁一样,抹去这段记忆。
  对那个夜晚的回忆能在他心里割出血来。
  回忆一次出一次血。
  现在,在已经结痂的地方,又开始向外渗出血珠……
  那天晚上他乘坐的航班直到午夜才在北京落地。回到家时,整座塔楼已没有一星灯光,当然也不会有电梯。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二十四层也就是塔楼的顶层,掏出钥匙悄悄打开了自家房门。他没有告诉嘉琪他今天回来,他想给她——个意外的惊喜。
  他绝没想到另一意外正在等他。
  他把手提箱放在门廊里,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时,他听到了往常只有他和嘉琪在一起时才有的那种动静。
  他像遭了雷击似的定定地立在那里。
  他先是听到了一个女人像长叹一样的喘息,这声音他非常熟悉,不,太熟悉了。接着,他听到了—个男人急切的低语,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但他完全猜出来,这已经不能让他吃惊了,让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对这个男人的声音也非常熟悉!
  在“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从脑中一闪而过后,他选择了静悄悄地离开。他不愿意让自己被损害的感情和尊严,再去受那种难堪场面的羞辱。
  他提起放在门廊里的手提箱,踩着来时的五百多级台阶,朝二十四层的楼下走去。
  他唯一的疏忽是忘了关门。这使半夜里被猛烈的穿堂风吹醒的嘉琪爬起来关门时,在门边大惑不解地站了很久。她清楚地记得昨晚上她关好了门,而且还从里边上了锁……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当然,对这一点李汉不会知道,而且永远不会知道。知道它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睡在他身边这个女人。当时她连另一个男人也没有告诉。
  第二天晚上,李汉在事先打过电话之后,才回到家里。这一夜,他睡在了沙发上。
  嘉琪是个明白人,她没有装傻,也没有多问一句。
  他们就这样坚持着熬过了春天。又熬过了夏天。人秋时,李汉找到了从香港回北京休假的何达将军,要他想办法把自己调到了香港驻军司令部。
  对痛苦的回忆是最灵验的驱困剂。
  李汉就在这回忆中眼看着一月十四日的晨光隔着窗帘使屋子里的一切变得渐渐清晰。
  这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第几个不眠之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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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天快亮时才不再翻来复去的妻子,李汉默想。
  慕尼黑 2O00年1月14日
  “如果有人一太早就从花店里买了上千朵玫浇花,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很有钱,长官。”
  “笨蛋!这说明他得跑遍半个慕尼黑!他就总得留下点儿什么,蛛丝马迹,懂不懂?”
  “懂了,长官。”
  “那你就赶快派人去查,我要知道的不是有人送,而是谁送的玫瑰花?”
  “是,长官。”
  施密特警长额头冒汗地结束了与慕尼黑市警察局长的通话。
  汉斯一家人要比施密待警长还要晚一些看到那堆玫瑰花。
  他们是在听到门铃晌起来时,才去把门打开的。这样,在慕尼黑的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时,他们看到了不知何时也不知何人送来的那上千朵红白黄三色的玫瑰花。然后,他们又看到了那个摇响门铃的人。
  鲁道夫·汉斯。
  他们家的小儿子。
  玛格丽德·汉斯马上就嚎陶大哭起来,弄得弗里德里希·汉斯也跟着眼圈发红。
  “鲁道夫,我的小鲁道夫,”玛格丽德·汉斯一边哭一边说。
  “看看你为你可怜的哥哥,买了多少让人伤心的玫瑰!”
  “不,妈妈,这玫瑰不是我买的。我按门铃时,它们已经就在这儿了。”
  “是吗,孩子?这花真的不是你买的?”
  “真的不是我买的。我是赶早班飞机离开海德堡的,慕尼黑的花店开门时,我还在飞机上。再说,我要送也不会送玫瑰,我会送石竹花。”
  “是啊是啊,我的赫尔曼他喜欢石竹花。”
  悲伤之极的母亲这才想起与自己的小儿子亲吻拥抱,站在一旁的父亲也加入了进来,一家人于是又抱头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玛格丽德’汉斯又想起了门口的玫瑰花,“可那些玫瑰究竟是谁送的呢?”
  “是赫尔曼的朋友送的吧?我们的赫尔曼有很多朋友,”父亲说。
  “不,赫尔曼说他们是战友。”母亲争辩道。
  “咳,反正是一回事儿。”父亲又想跟母亲争辩。
  鲁道夫·汉斯用一句话结束了双亲的口角,“我想一个人和哥哥在一起呆会儿。”两个老人不说话了,相搀着颤巍巍地离去。
  灵堂里只剩下鲁道夫·汉斯一个人了,他轻轻地走到灵枢前,嘴里哺哺地念着哥哥的名字,把棺盖掀了起来。当他看着赫尔曼·汉斯那张由于失去血色而显得有些陌生的面孔时,他没有再流一滴眼泪。
  他在灵枢前整整站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他把有记忆以来对哥哥的印象整个回顾了一遍。他爱他的哥哥。在他这个年龄还没有一个女孩子走入他心里时,除了父母亲,他唯一爱的就是他的哥哥。是赫尔曼·汉斯最早使他对家庭电脑发生了兴趣,这一兴趣最终使海德堡大学电子计算机专业有了一位名叫鲁道夫’汉斯的博士生。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哥哥在电脑上玩游戏时的情景,当时他觉得简直奇妙得不可思议,而哥哥真了不起。后来哥哥不在时,为了弄明白那台电脑究竟妙在哪里,他把它整个拆散了架,却再也装不起来了,他心惊胆战地等待放学归来的哥哥给他一顿狠揍,谁知出人意料的是哥哥不但没有打他,反倒对他说,鲁道夫,你还真行,居然能把它们全部拆开还没有损坏一个部件!他记得他当时就高兴得哭了。
  这以后,哥哥就把他彻底带进了电脑世界。直到教会他如何猜破别人的指令,冒用别人的帐号,成为名副其实的超级Hacker,超级用户。但他并不喜欢用这种本事去干出格的事,比如说,把别人在银行的存款转移到自己名下,或者往别的网络里投放电脑病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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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顶多有时偷看一下别人的电子信件,知道点儿人家的稳私和秘密也就够了。不像哥哥,有时偷看别人的电子信件,是为了给自己找同性恋伙伴。这是他哥哥身上唯一使他生厌的东西,但这仍然没有妨碍他从小就形成的对哥哥的崇拜。虽然未来的鲁道夫·汉斯博士在电脑方面的才能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哥哥,可哥哥就是哥哥,哥哥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何况他还发现哥哥干起事来比他胆子更大,心也更狠。
  赫尔曼·汉斯的棺材是在靠靠细雨中放进墓|穴的,上面覆盖着红黄白三色的上千朵玫瑰花。到现在,施密特警长也没能查出送花人是谁,甚至没能捕捉到一点局长大人所说的蛛丝马迹。他果真派人查遍了半个慕尼黑的鲜花店(但另外半个慕尼黑却一点没查),得到的回答简直就像是店主们事先串过供一样,全都说是一大早来了个小男孩,口气很大地说把红黄白三种颜色的玫瑰挑出来,我全包了!然后,甩下钱就把花抱走了。等警察们总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来几个买花的小男孩,他们能告诉你的,除了高矮胖瘦不一的戴墨镜的男子付钱要他们买这些花之外,就再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线又断了,施密待警长和他的手下只好尾随送葬的行列跑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墓地。
  站在墓地里的人,在猜了一个早上哑谜后,已经对谁是送花人这一点不再有兴趣。他们看到那么多支玫瑰却只有三种颜色,都在心里暗暗地推想送花人选用这三种颜色的用意。
  但直到离开墓地也没有谁想出个结果来。更没人想到它会是一个地下组织旗帜的颜色:红色代表战斗,黄|色代表胜利,白色代表死亡。合起来的意思是“战斗,要么胜利,要么死亡。”连善于在电脑上猜破最复杂指令的鲁道夫’汉斯,也没能猜到这一点。施密特警长和他的手下则根本就没往这上面走脑子。警长先生只把这归之于自然现象,既然有这种颜的花,就总会有人去买它们,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更关心的是除了这一家三口人,还有谁会来为赫尔曼·汉斯送葬?结果他大失所望。所有到场的人,几乎全是汉斯家的亲戚,仅有的两个非亲非故的人,是两个挖墓|穴的工人。剩下的就是警察局的人了。最后剩下的总是警察,施密待想,不管在哪儿。
  等送葬的人群散去之后,最后剩下的是两名见习警察。施密特警长要他们守株待兔。
  索普尔 200O年1月14日
  在有大批尸体需要紧急处理的地方,不会有人为死者选亡那么多玫瑰花。但印度陆军第32军16师74旅19O营新任营长拉奥中校,还是让他的部下给架在柴堆上即将火化的七十多具该营官兵的尸体上,尽可能多地撤上了金合欢木的树叶,以代替花瓣。
  葬仪虽然进行得简朴又匆忙,却收到了全营官兵同仇敌忾的效果。这正是拉奥想要的。
  他发现,火葬场烟火熄灭以后,190营的官兵们对他的态度变得友善了一些。不过,他们显然还在怀念哈尔巴克希营长。军人的怀旧情绪有时候很可怕,特别是新长官到任时,如果你比起你的前任来一无所长,那就有你好瞧的了,连一个列兵也会在心里蔑视你。
  大战在即。拉奥已没有时间从容地在全营官兵面前确立自己的形象。他把自己损失了将近十分之一的部队集合到一起,发表了一个极其简短的就职演说:
  “印度陆军第一百九十营的弟兄们,我来了。”
  当全营的官兵都在等待他的下文时,他却宣布“我的就职演说完毕,下面我想看看你们操练。”
  全营愕然。
  他指着一名上尉命令道:“你,出列。”然后,他又指着临时停机坪上尚未被巴军击毁的卡一50单座攻击直升机对上尉说,“让它飞起来,然后把那个目标干掉。”他指的目标是不远处被巴基斯坦空军击毁的另一架卡一5o。上尉按他的命令做了,动作很利索,可惜最后没有击中目标。
  飞机落地后,上尉面有郝色地跨出机舱。
  拉奥没说什么,径直朝卡一5o走去。这种前不久才从俄罗斯购进的单座攻击直升机,拉奥只驾驶过一次。但他眼下没有别的选择,要么降服群雄,要么—栽到底。他只有在这种让190营的官兵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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